赵天成见欧阳自远被众将包围着,心知众将都想和欧阳自远多说两句话,他也不上前,而是自去处理相应事务了。
欧阳自远进了中军大帐,见景物依旧,不由心中感慨,想着要不是众将以命相胁,只怕自己根本没可能复职,却哪里可能回到中军,重新指挥大军?
此时帐内全是人,一众将领一个个都围着欧阳自远说话,直乱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提议让欧阳将军休息一下,众将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欧阳自远坐在帐内,一时心中杂乱,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正自发呆,帐帘却轻轻掀起,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欧阳自远抬头看去,一时间心中狂跳,失声叫道:“莫尔兰!”
莫尔兰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突然扑上来,与欧阳自远紧紧抱在一起。
欧阳自远轻轻的拍着莫尔兰的后背,感受着莫尔兰柔软的胸口,也是激动不已。
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莫尔兰。
莫尔兰是自己的爱妾,但她是匈奴人。虽然莫尔兰算是匈奴人中的女勇士。虽然莫尔兰对汉人没有任何敌意,甚至愿意为了欧阳自远而帮助汉人,但李忠却以她是匈奴人为理由,强迫莫尔兰与欧阳自远分开。
欧阳自远只得让莫尔兰与柳千惠一起生活,而他自己独自被发配,没想到,在这军营里居然又看到了莫尔兰。
良久,莫尔兰才慢慢与欧阳自远分开,脸上虽仍挂着泪水,眼中却满是笑意,笑道:“我和柳姐姐天天在等你,你怎么才来?”
欧阳自远笑道:“我也是紧赶慢赶的,奈何中路多阻啊。莫尔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柳尚书处吗?”
莫尔兰笑道:“我哪里呆得住?你们汉人住的地方实在太小了,马都跑不开,都快把我闷出病来了,这一回出征,柳姐姐想办法说我是她的侍从,带我出来,反正我也当过兵,所以,就一起来了。”
欧阳自远笑道:“这可不好,我这不是带着家属来了?”
莫尔兰哼了一声,说道:“带着柳姐姐就好,带着我就不好了?”
欧阳自远一笑,知道莫尔兰是在说笑,此时他心中大是高兴,眼见莫尔兰那明媚的脸,突然想到与莫尔兰分手时那一夜的缠绵,伸手将莫尔兰拉入怀里,却上下其手,大肆抚摸起来。
莫尔兰双目微闭,轻轻**着,脸上现出桃红之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帐帘再次不打招呼的掀起,柳千惠直冲了进来。
欧阳自远已经放开莫尔兰,二人站起,欧阳自远与柳千惠四目相对,一时说不出话来。
莫尔兰咯咯一笑,轻声道:“柳姐姐,你们先聊,我出去了。”
欧阳自远一伸手,拉住莫尔兰,另一只手伸向柳千惠.
柳千惠慢慢的依到欧阳自远的怀里,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欧阳自远左臂抱着莫尔兰,右臂抱着柳千惠,慢慢坐下,此时他感觉着真是神清气爽,连李忠都不那么可恨了。
帐外,天高气爽,一阵阵的风吹过,碧绿的草轻轻摇曳着,帐内,隐隐传来呼喊声------那绝不是呼救的声音,而是让人心旌摇荡的那种呼喊声。
如果不是在军营中,这实在是一个与佳人情话绵绵的好时机。只可惜,这里是军营。
又过了好一会儿,莫尔兰与柳千惠一起慢慢走出帐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痕,都带着笑意,也都红晕满脸。
莫尔兰看了柳千惠一眼,悄声道:“他还是那么强壮。”
柳千惠扑哧一笑,轻声答道:“你才知道啊。”
莫尔兰轻笑道:“我才和他。。。。。。两次嘛,哪象你,都和他好多次了。”
柳千惠的脸更红了,轻轻呸了一声,说道:“下次让你一个人陪他好了。”
莫尔兰摇头道:“不行,下次还是咱们两个,我一个人,我怕。。。。。。经受不住他呢。”
两个女人正在说着悄悄话,却见赵天成匆匆的赶来,二人对视一眼,急忙向一边去了。
赵天成一见欧阳自远,立刻说道:“末将去调查了那集体上吊的案子,有了结果了。”
欧阳自远急忙问道:“结果如何?”
赵天成笑道:“其实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知怎么让陆知县给弄的那么复杂。”说着大致讲起这案子来。
原来赵天成见欧阳自远为众将围着,先去处理了一些军务,见事情不多,干脆再赴小村,去调查一下那案子。
才到村子,却碰着一个女子领着孩子正要去县里鸣冤,赵天成问起,原来陆知县见自己居然真的抓了骠骑将军,自是又怕又愧,但他自然不能自己怪罪自己,想了一回,不由得便将这罪扣到了地保的头上,说那地保不问情由便乱报案,害得自己抓了朝庭命官,这地保明明便是栽脏陷害,所以,这人一定是这地保杀的。
这地保也算是倒霉到家了,他本是一心的抓杀人凶手,结果自己反而成了凶手,被陆知县派了差役,绳捆索绑,直押县衙。
众差役自然知道陆知县对地保为什么痛恨,所以这一路上对地保拳打脚踢,这地保受的拳脚比起欧阳自远受地保的拳脚来是只多不少。
地保的妻子见自己丈夫无端被当成凶手抓去,气愤不已,于是带着孩子要去鸣冤,却正碰着了赵天成。
赵天成见这陆知县思维天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认定谁是凶手谁就得是凶手,心知这地保只怕前景不妙,急忙带了地保的妻子和孩子一起赶往县衙,正逢着地保在那签字画押,承认自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