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奋威将军都是一呆。
既然欧阳将军明知这人不是来谈条件的,那还一本正经的和他谈什么?
“他们是来离间的。”一边上赵天成突然接口:“骠骑将军带兵与西域军对敌,突然间向朝庭上书,说道西域与我大汉要和平,而且是这等以玉门为界的不可接受的条件,陛下看到这样的文书,心中不满是肯定的,而且还会怀疑骠骑将军杀敌之心有所动摇。”
赵天成这话一说,几个将领立时省悟,柳千惠也补充道:“不止如此。欧阳将军的情形各位也是知道的,此前就差点被扣上谋反的大帽,这公文一上,不更会被扣谋反的大帽了?”
说到这里不由大是气愤,说道:“既然如此,欧阳将军你还答应他向兵部上书做什么?还不当场拒绝?”
欧阳自远却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答道:“我何时说过我要向兵部上书说同意这事了?我只是告诉他,我要想一想,要向兵部上书。这事情如果不向上汇报,好不好也是两国大事,不能由本帅私自拒绝,本帅当然要向兵部上书啊!每隔几日就得向兵部汇报一下,本朝军法不就是如此?本帅也当然会向兵部说这事,只不过,本帅会说:听得这个要求,本帅没有答应。”
几个将领都长出一口气,孙威笑道:“欧阳将军,你差点吓死我们。”
欧阳自远也笑了起来,说道:“反正咱们也得休息一下,考虑一下如何进攻,这毛真文百密一疏,居然忘记约定双方在此期间不得相互攻击了,既然如此,那么待咱们休息好了再发起进攻,可也不算食言吧?”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一起笑出声来。
于振飞突然打了个大呵欠,说道:“欧阳将军,要没什么事,末将想去睡一觉了,这几天还真是够劳累的呢。”
孙威也捶起了腰:“末将也想找大夫弄两贴膏药贴一贴腰,这几天有些累着了。”
欧阳自远哈哈一笑,挥手道:“好吧!都去吧!本帅也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在西域人看来,汉军是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先是大批汉军士卒开始出营休息,看来是轮流警戒和休息,接着,是一些高级将领也在营外随意的纵马。第三天头上,欧阳自远也出营来了,不但出营来,而且还带着两个女人,一个老者,一个年青的平民和数名卫士。
那老者是住在三十里外祁连山下的一个村民,姓严,自小便在祁连山上行走,于祁连山的情形十分熟悉,年青人是他的儿子。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也经常跟着父亲在祁连山上行走。
欧阳自远在打发走了毛真文后,就派人四下打探,看有没有人能当向导,说道欧阳将军在营中无事,打算游玩一下祁连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老一小就前来应征了,欧阳自远大喜,立刻下令众卫士准备登山之物,还让柳千惠和莫尔兰好好打扮一下,说道夫妻久在军中,却连一次共同出游都没有过,实在对不住两位妻子,就趁着这几天没事,去游玩一下祁连山。
莫尔兰自是大喜,很是打扮了一番,只不过她的打扮是匈奴式的。虽然看着也很美,但毕竟是异族风情,柳千惠却心中狐疑。
她心里很明白,欧阳自远可不是一个假公济私之人,趁着有空就带着妻妾一起出游?这事儿绝不是欧阳自远能办得出来的,只怕欧阳自远这是明里说出游,暗里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但她既然猜不出是什么鬼主意,又心知既然是鬼主意,连对自己都不肯明言,那就最好不要揭穿,所以也打扮了一下,只不过打扮的比较朴素。
不过,无论打扮的多朴素,当欧阳自远带着莫尔兰和柳千惠一起出营时,所有士卒的眼睛都直了。
自然,这里的第一个原因是莫尔兰和柳千惠的确美艳,而且一个是匈奴风情盛装,一个淡雅清新,实在是吸引眼球,但另一个原因,也是军中真的没有妇女,二人虽然美丽,可也不能说是绝世美女,然而除了这两个人,军中却再也没有第三个女子,自然就更吸引眼球。
欧阳自远左右是一妻一妾,身前是一老一少两个向导,身后是数名卫士,前呼后拥,招摇过市,而且还特别往玉门城下绕了一圈儿,引得城头上的西域士卒们纷纷伸头去看,个中有一些士卒大声调笑着,甚至有的不堪之徒解开了裤子,露出那些玩意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