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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男人呗,在你们眼里,女人的全部价值就是脸蛋儿和身材。原来在连
队里,无论我训练得有多刻苦,成绩有多出色,从来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漂亮女人,是朵军花儿,我之所以能经常受奖,就是因为我的长相、
身材,哼。”
“长得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却因为这个惩罚自己,你想证明什么
呢?”
“我不要证明什么,只是不要别人一见到我就把我归类于花瓶儿,我有能力
干好任何工作,谁要是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冯云说
到这儿,扭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确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较劲上了,放弃了爱情,放弃了
友情,甚至放弃了亲情,你活得太累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你救过我两次,就可以对我的
私生活品头论足!”冯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完全是因为
男人的话太有道理了。
“对,你说得对。”侯龙涛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还会有闲心去管别人的私生
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儿,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这布什么质料啊?能禁
得住我。”
“碳纳米管,比钢丝还要结实,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与你无关。”
“我又多管闲事儿了。”
最后一星火苗熄灭了,山洞里恢复了黑暗,因为有很微弱的月光从洞口照进
来,人形还是勉强能看到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旧在洞里徘徊、低吼,
看来并没有意思要放弃眼前的猎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算扯平了。”冯云酝酿了半天,终
于先开口了,“你是因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么,这局是我输了,
我会遵守诺言的,我保证你家人、朋友和女人的安全。”
“真的!?”
“闭眼!”
“是是。”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不要我连你也保护了?会伤到你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吗?”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龙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
当初自己在想些什么。
“玉倩对你本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拉我?”
“难道看你摔下去吗?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吗?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里打的,再说我永远都会和你过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单挑,输给你,我心服口不服。至于咱们的矛盾,不足以让我
想你死。我说这话你可能要不爱听了,你再厉害再能打,我一样把你当成女人,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要是见死不救,那才真是伤了
我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呢。”
“你少跟我说这些用来骗小女孩儿的话。”
“哼哼,得,实话实说,我没想到掉下来之后会这么惨。”
“一摔几十米,你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你哭着冲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会松手了。”
“谁哭着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总之我当时就是想拉你一把。”
“那刚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还的希望,把我扔上来,你可就
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还的希望?何必骗自己?反正我是没活儿了,把你扔上来,你八
成儿就能有救儿。”侯龙涛说的不全是实话,他活这么大,只佩服过两个女人,
一个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让他如痴如醉,另一个就是冯云了,就算他并不
认同这个女人的意识形态,但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超凡脱俗的身手都让他很是
欣赏,而且冯云也确实是个美女。
虽然侯龙涛对冯云有了好感,但他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刚才看到那
一双美乳的时候都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白,一个张家的大小姐就已经把自
己整得不爽之极了,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惹冯家的女人了。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咳,现在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
得好儿好儿的,我也没成为它们的夜宵儿,重要的是你答应保护我的一家老小,
呵呵,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局呢?”侯龙涛要是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大概会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
“你为了让我活,宁可放弃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嗯?你没事儿吧?”侯龙涛听出了女人的语气有点怪怪的,他伸出了手,
“让我摸摸你的头,还在发烧呢吧?”
男人的手按在了一团柔软的嫩肉上,正中间有一粒硬硬的突起,那是女人丰
满温热的**,倒不是因为他在黑暗中认错了地方,是冯云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
儿,引导他摸上了自己的乳峰。
“啊!”侯龙涛大吃一惊,刚想把手撤回来,冯云的身子已猛的扑了上来,
火热的颤抖双唇压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头从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嘴唇间探进
了他的口中。
侯龙涛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
要干什么,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可女人
柔软的唇舌、热乎乎的身体,以及自己被压住而疼痛不已的伤口,一切感觉又都
是无比的真切,使他确信自己并非在白日做梦…
第一百三十九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龙驭风云 10/5/2003-10/6/2003
刚才冯云被扔起来的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击了一下儿似的,一瞬间,她想要和侯龙涛一起安安静静的吃饭,想和他开开心心的聊天儿,想偎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打盹儿,想让他像今天这样保护自己一生一世。
那种**是冯云从未体会过的,那种**超过了她以往对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种**让她因发烧而冰冷的手脚都恢复成了温热,她知道自己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转变的原因,但她确信,自己爱上侯龙涛了。
虽然男人应该主动这条天条在冯云这里不成立,但她从未向人示过爱,需要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考虑如何让侯龙涛知道自己的心事儿,可她每问一个问题,心中就多一分激荡,等到男人“承认”他是用他的命换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冯云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还有什么比露骨的行动更能表现自己的意志呢。
侯龙涛扶住女人的双肩,把她扳开了,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却很坚决,“你…你干什么?烧糊涂了?”
“我爱你。”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
“这…”侯龙涛有点儿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儿逼婚,现在表姨也来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我的女人们的。”
“没说让你离开她们,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冯云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恋一个男人的滋味儿,为了这美妙的感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别…别逗了,”侯龙涛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
“陈倩她们的家里人都同意吗?”
“不知道,大概也不会的。”
“那你怎么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样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我说要跟你在一起,谁敢指手划脚?”冯云并非信口雌黄,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
冯光烈老来得女,本该对冯云疼爱有加的,可由于自己重任在肩,根本无暇照顾她,结果她母亲又因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岁的女儿送到北京,造成了他对女儿充满了无限的愧疚,能让冯云高兴的事儿,不论对错、好坏,他最终都会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诺的母亲吧?陈曦是陈倩的妹妹吧?你连母女、姐妹都不在乎,姨甥更没关系了吧?”
侯龙涛对美女的免疫力从来都很低,特别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难过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绝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们引向更危险的境地,“不用玉倩的爷爷出马,只不过是你姐夫、你外甥帮了她一把,我就已经快被她整残了,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势力?”
“当然了,我凭什么不怕啊?”
“就凭我喜欢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说得轻巧,一个张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再加上冯家?你们冯家的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吗?”冯云觉得光是这么和心爱的男人谈话就非常的开心了,好像连病痛都快感觉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冯家的女人?”
“什么!?”侯龙涛的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嘛,这种事儿可不能胡说,要是传到玉倩他爸的耳朵里,他还不撕了我?”
“你怕他干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党,有我们姐妹俩护着你,他敢碰你?”冯云几乎是被冯洁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张家的日子有多不快乐,也就难怪她对那个堂姐夫讨厌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吗?”
“不告诉她就是了,瞒着她是为她好,再说你以为我姐会像何莉萍那样儿啊?她撑死了也就是和你暗着来。”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侯龙涛这才反应过来,“说得跟真的似的,我从来都没碰过冯阿姨,我对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队里值夜班儿,接到玉倩的电话,说我姐喝多了,她又要出去找她爸算账,她说她给我姐吃了药,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睡一会儿,但还是不太放心,让我回家照顾一下儿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龙涛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你说呢?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人代班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在玉倩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屋里的酒味儿大得很,你那个鬼样子真是恶心死了,又加上我那时候讨厌你,当时就想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可自从我姐结婚以后,我就没看到她脸上有过那晚那么开心的表情,于是就决定先饶你一命,等问清了我姐再说。”
“我…我真的和冯阿姨…?”前一段时间侯龙涛一切想不大通的问题都明了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会表现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冯洁那么亲切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为什么没叫醒我?”
“我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脸皮薄的很,要是当时就把事情挑明了,我看她非自杀不可。”
“冯…冯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龙涛只感手足无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回事儿,这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莉萍战役”的胜利是自己精心策划、做好各方面工作的结果,因为现在自己和玉倩所处的状态,突然出现的“冯洁战役”不是难打,是根本就没法儿打,而且自己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谈过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为美好的回忆,你是她女婿,不会缠着你的,我可就不同了。”冯云把手插到了男人推着自己肩膀的双臂间,向两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拨拉开了,一扶他的脸颊,双唇就送了上去。
侯龙涛真没想到这只母老虎一旦动了情,竟然会这么的主动执著,自己还真是挺喜欢她的,但还是伸手挡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动心吗?当然不是了,我动心的要死,我都受宠若惊了,可问题是玉倩,我爱玉倩,咱俩要是好了,我怎么…我怎么…你怎么面对她啊?”
“这你不用担心,”冯云揽着男人的脖子,往他脸上轻轻的吹着香风,“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应该有点儿了解了,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包括帮你把玉倩劝回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侯龙涛在心花怒放的同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什么,能让女人有这样180度的转变,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冯云感觉到了男人热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轻抚,不禁打了个寒颤,“嗯…”
“冷吗?”侯龙涛一收胳膊,把女人拥在了身前。
“不…”冯云突然把身子撑了起来,扭头望着洞口,她的听觉不一定比侯龙涛好,但对周边事物的判断能力却一定强于他,“你听。”
“什么?”侯龙涛竖起了耳朵,除了“呼呼”的风声,并没有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狼群又开始躁动了,它们能听见咱们听不见的东西。”
“我尻,”被女人这么一说,侯龙涛的汗毛儿都立起来了,身上直发冷,“到底是什么啊?”
两个人摒息凝神,如同雕像一样,石台下的狼群已经冲到了洞外,渐渐的没有了生息,很有可能是离开了,三、四分钟过去了,“嗡嗡”的声音由远而近。
“直升机,”冯云跪了起来,又听了两秒,“‘直九’,一共有三架。”
在这个问题上,侯龙涛是不会和侦察兵争执的,“来找咱们的?”
“应该是吧。”冯云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心上人接受了自己,自然渴望尽快回到文明社会里。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巨大转为了轰鸣,好像就停留在了头顶上,银白色的探照灯光打在了洞口。
“挡住我,挡住我,别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冯云坐到了男人身边,把身子蜷了起来。
“是是。”侯龙涛赶忙爬到了石台边,冲着刚刚从洞口进来的几个手持枪械和电筒的当兵的喊了起来,“在这儿呢,扔一套衣服上来。”
“冯云呢?冯云在上面吗?她有没有受伤?”
“妈的。”侯龙涛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很明显,自己不是搜寻的对象,跟冯云比起来,自己可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了…
丹东第一医院坐落在丹东市元宝区金汤街七号,位于市中心的位置,但两架军用直升机还是直接降落在了病房区的大门外,早已在此等候的医生护士迅速把两名伤员转移进了急诊室。
冯云还在发烧,打打吊瓶也就是了,侯龙涛的伤看起来重,实际也无大碍,不过这一晚他们也就没再见面。
第二天一早,侯龙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缠纱布,那三道儿伤口已经结疤了,只是脚踝还被裹着,他在脚上套了个塑料袋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吃了点儿东西,精神大爽,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男人在同一层找到了冯云的病房,跟自己的一样,也是最好的单间儿,她也已经睡醒了,病床折叠成一个钝角儿,她正半坐着看报纸呢。
侯龙涛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儿,进入病房之后就先把门上的帘子拉上了,挡住了小窗口。
“你的伤怎么样?”冯云把报纸扔到了一边儿。
“关心我为什么不去找我?我的脚可有伤。”侯龙涛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探过头,在离女人很近的地方望着她,她的样子还有点儿疲倦,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看你惦不惦着我啊,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的眼镜儿丢了,要看清楚你…你的脸,只能靠近点儿了。”侯龙涛把“漂亮”两个字儿省去了,现在还不是自己夸赞她美貌的时候。
“你的伤…”冯云伸出一根手指,压下男人病号儿服的领口儿,往里看了看,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都结疤了!?”
“医生说本来是想缝合的,结果拆开你给我包的纱布一看,就已经这样了,都是你的包扎技术一流儿。”
“已经说了喜欢你,就不用拍马屁了,不过说真的,你是不是天生异禀啊?你是我见过的骨头最硬,伤好得最快的人了。”
“不知道,”侯龙涛可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伸手在女人的额头上摸了摸,“不发烧了?”
“我的体质不比你差,一个吊瓶就解决了。”冯云在男人的脑门儿上轻轻推了一下儿,“不习惯人离我这么近。”
侯龙涛没支声儿,双手按在女人的头两侧,一歪脑袋,吻上了她的樱唇。
这次是男人主动,情形就与昨晚大不相同了,嘴唇的磨擦、舌头的绞缠、津液的交换都是既坚决又缠绵,持续的时间还特别长。
这是冯云的第一个长吻,她还没有掌握换气的技巧,很快就气喘吁吁了,俏脸也憋的通红,她不舍的把男人推开了,“你…呼呼…你想憋死我啊?”
“喜欢吗?”
“不喜欢!”冯云笑着扔出一句。
“骗我?”侯龙涛乐呵呵的靠回椅子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下午五点有军机送咱们回北京。”
“军机?昨天他们是怎么找到咱们的?我问那些医生护士,他们也都不知道。”
“昨天咱们摔下来的地方正好儿是在两个接应点的中间,他们过了半小时才发现咱们出事儿了,不过等他们找到你的背包儿,你已经把我绑走了。”
“我把你绑走了?你既然知道有人接应,你不早说?”
“我本来也不知道啊,姓董的知道我的脾气,没敢事先告诉我。”
“你还挺自豪的啊?”侯龙涛拉住了女人的手,“你的脾气得改改,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有我牵挂你了,你不能老是意气用事,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喂,早说了,轮不到你教训我。”冯云的话虽强硬,脸上却现出一丝少有的温柔,“我真挺佩服你的,昨天你给我看地图的时候我都没多想,你背着我东绕西绕的,光直线距离就有小五十公里呢。”
“五十?”侯龙涛自己都有点儿吃惊,看来自己还真是出乎寻常的强壮,想必也是邹康年的灵药所赐。
“是啊,五十,有时间我得好儿好儿研究研究你。”
“哼哼哼。”
“姓董的也没想到你能蹰遛的那么快,他开始的时候还不想把事情弄大,就带着他那一百来号人搜索,要是在平时也够了,有的是受过侦察训练的,咱们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踪。”
“结果下起雨来了。”
“对,他那时候才开始紧张,要是真的把我给丢了,可就麻烦了,他给师里打了电话,呵呵,你知道吗,一帮作战参谋研究了半天,觉得咱们有可能是在那个山洞里,除了地面部队继续搜索外,雨一停就派了三架‘直九’出来。”
“以后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
“不不,我说的是以后。”
“噢…”冯云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我不和你的那些女人掺合,井水不犯河水。”
“没问题。”侯龙涛倒是不担心这点,来日方长,慢慢的再想办法让她们融合就是了,“我最担心的是玉倩。”
“我会让她别再折腾你了。”
“你能说得动她吗?”
“有什么不能?玉倩谁的话都敢不听,就是不敢不听我的,从小儿到大都没人舍得打她,就我揍过她两次。”
“你打过她?怎么打?像打我那么打?”侯龙涛皱起了眉。
“心疼了?打屁股。”
“你比她大多少啊?也就六、七岁吧?打屁股?”
“我是她姨,辈儿在那儿摆着呢,她十五的时候我还打过她呢,那丫头在蜜罐儿里泡大的,有的时候特别的不讲理,不打不行。”
“我可不是要你…”侯龙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位冯家的大小姐比那位张家更任性,好在她现在对自己是钟爱有加。
“我知道,别看我打过玉倩,她跟我的感情好的很,我会劝她的,但你要明白,她答应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我告诉你,有的时候,该放弃就放弃吧。”
“什么意思?”侯龙涛当然明白女人的意思,但他不愿意面对现实,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白日梦却可以是完美的。
“我有把握让玉倩放过你,问题是你能不能放过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烟,有烟吗?”
“这是医院。”
侯龙涛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忘掉玉倩的,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能忘记过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但同时他也明白,为了度过眼前艰难的形势,暂时的“丢卒保车”是不可避免的,“你决定吧。”
“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冯云搓了搓男人的胳膊,“我会尽力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在欺骗她吗?”
“我姐告诉我你是真的爱玉倩的时候,我都没信,昨天你把我扔上去之前说的那些话让我相信了。”
“冯阿姨说什么了?她怎么知道的?”侯龙涛昨晚说的话完全是出于最后一次保护玉倩的本能,具体是什么他都记不太清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被女人一提,他才想起来还有冯洁那么一档子事儿呢。
“其实没什么,她就是说从你的声音里能听出来,她当时用的是‘真挚的感情’,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以后到底该怎么面对冯阿姨呢?”侯龙涛到底想不想要冯洁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他回国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但他基本上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了,至少在女人的问题上他不是了。
冯洁是不是一个迷人的女人,回答是肯定的,如果要是在几个月前,侯龙涛会不顾一切的去搞那个军装美人儿的,但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方面太多了,责任和对责任的认识是一个男孩儿转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最好催化剂。
“为什么相同的问题你总要问两次呢?”
“要实话吗?”
“当然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和你们两家的关系,我怕我走错半步就有杀身之祸,所以我需要你完完全全的、具具体体的教我。”
“我真的以为你不怕死呢,”冯云把身子凑了过去,双手托起男人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很勇敢的吗?”
“我怕死,更不想死,我有几十个亲戚朋友需要我活着,我有一群娇妻需要我疼爱。”
“你救我的时候就不顾他们了?”
“我没时间考虑。”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冯云在男人的嘴唇儿上亲了一下儿,“我姐在张家守了十几年的活寡,外表的风光下尽是利益婚姻的痛苦,我劝过她很多次,婚姻归婚姻,她仍然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可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只有你已经跟她有了事实,而且她明显对你并不抵触,在玉倩不知道的前提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对冯阿姨也很有好感,哼哼,你也知道,年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可是…”
“我决没有把你当成工具的意思,你们双方都是要付出感情的。”
“我知道,问题是你姐夫和张玉强,他们神通广大的,这种事儿不太可能会瞒过他们吧?”
“能瞒就瞒,不能瞒就不瞒。”
“你这话说的,他们闹起来我受的了吗?”
“闹?先不说我们冯家的女人干什么,张家的人敢不敢干预,你以为他们会把这种事情搞大吗?”冯云一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有点儿搞不懂你了,你讨厌你姐夫,就算说得过去,张玉强可是你姐的亲儿子,你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哼,谁家还没有个祸害一类的东西啊?那小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正经的纨绔子弟,他干过的坏事儿多的都数不清了,要不是我姐和玉倩老拦着我,哼哼。要是在古代,那叫清理门户。”看来冯云对那个外甥是极为的不得意。
“你这么说了,那种美差,我自是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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