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美眉见他睁开眼睛,第一话就问道:“林晓金,听说最近你混得不错嘛,是不是发了财了?”
“发财?什么发财?”林晓金装傻充楞道。
“哼,别瞒我了,你老爸是不是刚得了三万块钱啊?”玉兔美眉单刀直入道。
林晓金搔了搔头道:“是的。可是,你是神仙妹妹啊,怎么会关心这些俗事呢?”
玉兔美眉道:“我当然要关心这些了。财神爷爷让我经常关心你的动向,他对你的人品还在继续考核当中呢。不过,恭喜你,这次的事,财神爷爷挺满意的。他说你古道热肠,还有侠肝义胆,将来他会把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的。”
林晓金连忙道:“别啊,干吗要以后?现在不行吗?我都等了一个星期了,你快点再传送我去做新任务吧。我急着想要赚灵霄币呢!”
玉兔美眉俏脸甜甜地一笑道:“不行,财神爷爷说了,要让你的根基打扎实一点,暂时不能加大任务的难度。他要求你再完成一次赚一块钱的任务,才能继续推进任务的难度。”
“还是一块钱的任务?”林晓金似乎有些沮丧,他知道难度越高的任务,他能获得的灵霄币就越多。wiusco如果老是做“一块钱”任务的话,他猴年马月才能攒到足够的钱去学各种技能啊。别说其它技能了,就是嫦娥的那个“广寒点穴手”,也得个灵霄币呢。
满打满算,每个星期赚一个灵霄币的话,凑满个,那不得十个星期啊?人家是“归心似箭”,现在,林晓金可谓是“做任务之心似箭”了。
但是,没有办法,面对玉兔美眉那扑闪扑闪的睫毛,那真诚而柔美的眼神,林晓金知道自己的任何不满意都是徒劳的。于是,他闭起了眼睛,站直了身子,准备再度接受玉兔美眉的传送。
玉兔美眉再次将温热的小手摸在了林晓金的头顶上……
……
林晓金晃晃悠悠,像是踩着棉花又像是踩着云朵一般……终于,他感觉自己的脚踏到了一块结实的地面上了。
林晓金睁眼一看,立刻呆住了,竟然是一片黄土地。
黄土地上因为干涸,只长着低矮的玉米和高粱。叶子没有鲜活的绿意,灰土土的,就像那些光着膀子的老汉们的表情。
远处星散着几处窑洞。wiusco在这些窑洞的附近,堆晒着收获的枣儿和玉米、高粱,红艳艳的,但这种红色无法掩盖老农们脸上那灰色的忧愁。
林晓金虽然没有种过庄稼,但他至少发现地里没有一台机械化的农业用具。他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了自己不会被传送到改革开放之前来了吧。
不过,时间宝贵,他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小时,于是他奔跑着进了一处最近的窑洞。有了上回在“庆重火锅店”做任务的经验,他知道他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弄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
一走进窑洞,他先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在烧什么草药。
窑洞里光线昏暗,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坑,坑上一张小坑桌,坑边有一个土制的灶台外,几乎就没有什么陈设了。
坑上躺着一个人,林晓金凑近一看,是一个小男孩。只见他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可全身却裹着两条破烂的棉被。饶是这样,这个小男孩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很冷的样子。
这分明是大夏天,这小男孩怎么还这么冷啊?难道是发烧了。
林晓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果然,触手很烫,要是用体温计量一下的话,大概已经快到度了。
林晓金又回过头一看,在坑底下正烧着一些药草之类的东西,难怪屋子里的气味这么难闻。他立刻蹲身下去,想把坑下面烧的火给熄灭。但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水,水缸全是空的。
林晓金知道这气味对小孩的病不利,于是就开始往外抽那些药草。然后,他把这些正在燃烧的枝枝杆杆都扔在了窑洞外面的空地上。
接着,他又回到屋里,再次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的情景来。
林晓金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只要他发热发烧,父母都会急着把他送去医院。为了让小时候的林晓金乖乖地打针吃药,父母亲更是想尽了办法,一会儿买小玩具,一会儿扮鬼脸……
为了让林晓金能把大片的药吃下去,母亲刘翠兰总是把整片的药用筷子压碎,放在勺子里,然后拌上很多白糖,放一点点温开水,骗着林晓金说是吃糖,然后一口塞进林晓金嘴里。
再看看眼前这个小男孩,也才四五岁的样子,发着高烧,却一个人躺在坑上,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林晓金不禁动起了恻隐之心。他暂时把自己来做任务的事给忘了。
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背过的那本中医治疗的书来,于是异想天开地想要给这个孩子诊一诊脉。
他坐在坑边,轻轻地托起孩子的手腕,扣住了孩子的脉门。有了上回给周小语诊脉的经验,这回,他要平稳得多了。再联想他以前看过的电影电视,还有他的那一点点历史常识,他用了一两分钟,就断定,这小孩子是得了疟疾。
现在正是大夏天,指不定是被蚊子或者苍蝇传播的细菌感染了。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你是谁?你怎么把坑下面的仙草都给拿到外面去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找何仙姑要来的。为了这些仙草,我还贴了两斤白面呢。”
林晓金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光着膀子,头上缠着黄土高原上普遍使用的缠头巾。
汉子一边把缠头巾从头上摘下来,擦着满脸的尘土,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林晓金。大概是因为这里人都很穷的关系,这个汉子见到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第一反应根本就不是林晓金会来偷什么东西。因为这里的人家,根本没什么东西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