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解放前的纸币居然拍到了五十万的天价。这跟刚才其他几张民国的金元券比起来,不知要贵了多少倍了。而仅从购买力来说,这号称“60亿”面值的纸币,放到现在,只够买77粒大米。
林晓金和卫若兰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了。卫若兰吐了吐舌头,不禁朝林晓金道:“看来,你还是对的。”
林晓金不解道:“我哪里对了啊?”
“你让我不要买礼物啊。听了你的话,我就没有买什么礼物。要不然,买了也是白买。我们该送什么样的礼才能打动得了这个老头子啊?”卫若兰萌萌地笑了。
可这时,林晓金却没有答话,他的心里却有了另一个计划。
终于,37号那个暴发户闭嘴了,他觉得他是在跟一个疯老头竞拍。
而柳老爷子拍下这张纸币后,却显得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
柳老爷子居然连看都没再看一眼拍卖台上的那张纸币。
此时离拍卖会结束还有一半的时间呢,可柳老爷子却已经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拍卖会场。
武得彪连忙紧追了几步,终于追上了。他小声在柳老爷子耳边道:“司令,您成功地完成了今天的拍卖目标,应该高兴才是啊。但是看您的脸色”
柳老爷子慨叹了一声道:“唉,你不懂我的心思啊。收藏这张纸币只是我的一个念想而已。今天就算是五百万,我也会把这张纸币拍下来的。但是,但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我要的那张。”
“不是您要的?您不是一早就准备着要拍下这张纸币了吗?”武得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武得彪也是当兵的出身。跟着柳东升出生入死。柳东升战功赫赫,一路高升,也提拔他一路跟上。等柳东升升到大军区司令,上将军衔的时候,武得彪也已经升到了军长,军衔是少将。
不过武得彪很知道感恩,知道他所得到的一切跟柳老爷子的栽培是分不开的。所以等柳东升从大军区司令的位置上退休下来,他竟然自愿放弃了高官厚禄和少将军衔,甘愿做了柳东升的贴身警卫兼柳家的管家。
组织上出于对柳东升的尊敬,以及对武得彪个人意愿的尊重,就将武得彪降了两级军衔,降到了上校级,让他复原到了地方上。在海通市的人民武装部挂了个师长的职务。不过,他不用去人武部上班,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柳东升一家的安全。
从惯例来说,作为从一线退下来的大军区司令,柳东升也是应该有贴身警卫的。只是,让一个上校负责他的警卫工作,规格稍微高了一点。
柳老爷子听了武得彪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来到拍卖会场门口,一行人朝着电梯走去。
林晓金瞅准了这个机会,拉着卫若兰就向他们靠了过去。
卫若兰赶忙往后退,不仅她自己想往后退,还想拉着林晓金也往后退。一边退,她一边下意识道:“你你想干什么?”
林晓金回答道:“送礼啊!”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硬是拉着卫若兰迎了上去。
卫若兰越发紧张道:“送礼?我们哪来的礼物?送什么礼啊?”
林晓金却简洁扼要地回答了两个字:“大礼。”
这时柳老爷子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跟前。武得彪职业性地挡在了柳老爷子的前面,不怒自威地看着林晓金和卫若兰,嘴上却很客气地道:“两位小同志,借过一下,借过一下。”
林晓金立刻笑着迎了上去,摆出一副很友善的样子道:“请问这位伯伯,您身后这位老爷爷是不是柳家的老爷子柳东升?”
“你们”武得彪有些吃惊。但从他的职业眼光来看,面前这两位帅哥美女似乎没有要伤害柳老爷子的意思。
林晓金知道跟他们这种大人物不能玩心眼的,于是就坦诚相告道:“我们是来找柳老爷子的。我们先去了柳树坞,想要见柳老爷子,但门口的武警中尉给里面打了个电话,就跟我们说柳老爷子有事不能见我们。
“后来,我们看到有两辆军车从柳树坞开出来。我们猜可能是柳老爷子在车上,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过来。”
武得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刘中尉说的那两个高中生就是你们俩啊。你们找柳老有什么事吗?”武得彪私下称呼柳老爷子还是习惯叫“司令”的。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会很低调地称呼柳东升为“柳老”。
林晓金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道:“我想请柳爷爷跟他的孙子柳医生说句话,让他替我同学的母亲做一个脑动脉瘤的手术。”
武得彪一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林晓金的要求有点弯弯绕。不过他还是很快明白过来,礼貌地朝林晓金道:“这位同学,柳医生是柳老的孙子不假。但是,柳医生长年生活在京北市,而且柳医生已经年界不惑,有关他工作的事,我们柳老也不便指手划脚了吧。
“而且,只是一个手术而已,为什么偏要柳医生来做呢?柳医生身在京北,几千里之遥,来去也不太方便。我看,你们还是尽快请海通的医生把手术做了吧,免得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武得彪果然是当过军长的,说话条分缕析,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柳老爷子在后面都听到了,不禁对武得彪待人接物的态度和滴水不漏的措辞表示满意,微微向武得彪点了点头。
林晓金对武得彪这种“半官腔”的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于是单刀直入道:“好,那这件事我们暂且放到一边。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柳爷爷肯定会感兴趣的。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柳爷爷平生的一大爱好了。”
“哦,一大爱好?”武得彪不禁回头看了看柳老爷子,又转回头朝林晓金道,“你知道柳老有什么兴趣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