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苍穹下,只有一处兵士的大营中,篝火通明。
营中四处弥漫着,酒香、肉香。
令人疑惑的是,营中酒气冲天的士兵,高呼着粮草之处有敌人的口号,摇摇晃晃中手持兵器喊打喊杀。然而诡异的是,许多士兵并没有冲向粮草存放处,竟然多个方向冲出了大营,真是匪夷所思。
“老二,你个白痴,你带的什么路,粮车在另外一个方向!”
“哦!”老二挠了挠头,打了个嗝后哈出一口酒气,道:“嘿嘿……嘿,俺……俺看错了!”
啪!军官一巴掌将他扇飞了出去,摇晃道:“这白痴喝多了,兄弟们,跟着本大人冲,冲啊!”
于是乎,这一队士兵,便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营中,许多队士兵都是这般乱窜,然而他们很难找对方向。
公孙军士兵的喊杀声,就此响彻整个军营。
粮车处。
金泰脸色极其难堪,他明白偷袭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他心惊中立刻召集出来所有的突击士兵,呼道:“将士们,如今事情败露了,陛下一定会有危险!”他点出朴大诨、崔大建的死士首领,道:“咱们三人分头行动,一定要在营中找到陛下。大家不要怕,殿下的军队很快就会到达,开始行动!”
三方就此开始行动。
一息之间后,此地就剩下了典韦与许褚。
典韦恼怒,道:“可恶的晨国人,老许。咱们怎么办?”
许褚想了想后,道:“这金泰说的不错。主公的兵马也一定会很快到达。既然这些人看不起咱们兄弟,咱们也不用去管什么晨王的死活。老典。咱们去营门迎接主公去,何如?”
“就是如此!”典韦答应一声,便从背后拔出了双戟。
许褚同样拿出了虎翼鸣鸿刀,两人一起,望营门而去。
很快,就有一队公孙士兵发现了他们。
“咦,这里有两个落单的敌人,杀了他们!”带队的军官一看只有两人,顿时不屑一顾。挥刀命令道。
“杀啊!”于是乎,这一队百余名士兵,挥舞着兵器,摇摇晃晃杀了过去。
典韦、许褚别看只有两个人,面对百人冲锋凛然不惧,凝神待敌。
百步
十步
典韦首先暴起,挥舞双铁戟凌空跃起,风车般挥舞着双铁戟,砸入敌军阵中。
他手中的铁戟。笼罩住其中一人。兵器还未曾接触的时候,就见这人突然两眼一翻,栽倒在地。典韦一愣,手中铁戟便望另一人劈去。就见这个人同样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这两人仿佛吹响了倒地的号角,当许褚冲上来的时候,噼里啪啦中。这一队士兵全部扔了兵器,倒在了地上。
只是一息之间。这些士兵便发出震天的呼噜声。有些嘴角流出了晶莹的液体,叭咂嘴中。看起来睡的很香甜。
本说要大开杀戒的典韦,此刻面对一地突然睡觉的敌人,顿时有些懵,道:“这……这是何故?
许褚哈哈一笑,道:“多亏主公计谋,这些士兵喝多了又中了软骨散,倒地睡着了。哈,如此妙计,那晨国的小娘子一定是想不出来的。”
典韦踹了一脚睡得死猪一般的士兵,说道:“我靠!一群怂兵,就这一点酒就灌多了!”
许褚道:“别管这些怂兵了,快去迎接主公入营!”
于是,两人便望营门而去,一路上,遇到的皆是倒地大睡的士兵。偶尔有几个酒量好、没喝多的,倒是因为清醒而送了性命。
短短的时间内,公孙瓒大营笼罩在隆隆呼噜声中。
……
公孙瓒帅帐内。
收到消息的公孙瓒肝胆俱裂,呼道:“快快组织士兵反击……。”
由于陪着主公喝酒,田楷这些军官不敢多饮,此刻还很清醒的他们,心惊中狂奔出了大帐。
夜色下到处都是喊杀声,这让不知来了多少敌人的公孙瓒焦急不安。
关靖此刻脑袋有些懵,急忙说道:“主公勿忧,看守好夫余其,便能安然无事!”
公孙瓒闻言稍微松了口气,便令没有饮酒的亲卫,看守好夫余其。
而夫余其不动声色,但他内心喜悦。心说一定是女儿带兵来救自己了。
田楷奔出大帐后,便说聚集兵士结阵,然而喝多了的公孙军士兵,早就在亢奋当中自行杀敌去了。田楷一时间组织不起来人手,就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士兵们开始倒地睡觉了。
田楷大惊失色,疾奔回大帐,指着外面对公孙瓒大叫道:“主公,完了,完了!士兵们喝多了,酒醉睡去,无法对敌!”
“什么!”公孙瓒闻言顿时脸色一片苍白,他自然明白士兵醉酒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他下达的饮酒命令。
“只需……看守……。”关靖说到这里,浑身就有些发软,坐到在地上。
公孙瓒见状心中更加恼怒,心说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也感到有些乏力,急道:“马上带上夫余其,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晨国士兵闯入了大帐,为首之人,便是朴大诨的死士首领。原来,他在大营中,首先找到了帅帐,就此出现在了这里。
公孙瓒大惊失色,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便是晨王,他立刻行动起来,亲自拔出宝剑来到夫余其身边,怒道:“敢再进一步,便要了你们陛下的性命!”
夫余其嘴巴被塞住无法言语,他极力用眼神示意进来的士兵,不要管自己,少了公孙瓒。因为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让晨国投鼠忌器。他宁愿自己一死,让晨国少受磨难。
死士只为主人效忠。他们的使命便是竭尽全力杀死夫余其。所以,当公孙瓒手中的利刃架在夫余其脖子上的时候。这些死士无动于衷。
“全部杀死!”死士首领下达了命令。
他的手下立刻行动了起来,手持利刃杀了过去。
公孙瓒猛然发现,这些人竟然真的是不顾夫余其死活了。他恶从胆边生,只是一剑,便划开了夫余其的喉咙。在喷射而出的血液中,呼道:“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亲卫迎了上去,暂时抵挡住了这些死士。
公孙瓒得到了机会,立刻用利剑划开了帆布的帐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田楷、关靖那里还敢停留,跟着亡命而逃。
……
公孙瓒大营的混乱,营外埋伏的秦峰岂能看不见。他立刻就作出了决断,带着麾下三千兵马,撞入了公孙大营内。
许褚、典韦恰巧迎住。
“怎么回事?”秦峰望着遍地睡觉的公孙军士兵说道。
“主公,这些公孙士兵都睡着了。”典韦憨憨说道。
许褚详细说道:“主公,这些士兵喝多了,又中了软骨散,这才昏睡了过去。”
这时。喊杀中从另一侧响起,秦峰立刻想到是夫余娜的兵马进入了大营。此刻,大营四处起火,十分混乱。
秦峰懒得去管晨王死活。他最在意的是公孙瓒。“散开包围过去,找出公孙瓒,快!”
在他的命令下。三千铁骑分成十几股,开始策马在大营中寻找。
也许是天意吧。在火光冲天的营帐之间,秦峰与公孙瓒相遇。
“秦子进!”公孙瓒走音的嗓音尖叫了一声。他此刻身边只剩下十几人,一看是秦峰,肝胆俱裂,转身就走。
“哪里走!”这时典韦带着一队骑兵,堵住了公孙瓒的去路。
公孙瓒惊恐中转移方向,又被许褚堵住。就此,公孙瓒被秦军将士团团围住。
秦峰进入晨国,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消灭公孙瓒,这时见其插翅难飞,心态平稳下来。就在马上一转手中真武太极枪,笑道:“公孙伯珪,汝可曾想到有这么一天!”
公孙瓒已经走到了末路,他望遍四周地上昏睡的己方士兵,若是有这些士兵在,那么他一定能够逃出去。“为什么!混蛋,快快起来作战!”心理压迫到极限的公孙瓒,狠狠揣着一名昏睡的士兵。
关靖脸色惨白,他眼珠一转,立刻拜倒在地,疾呼道:“丞相,关靖愿降,一切都是公孙瓒!”
田楷一个机灵,亦是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呼道:“丞相开恩,田楷愿降!”
秦峰不置可否,他面带一丝笑意,目光只在公孙瓒的身上。
此刻的公孙瓒,兵败如山倒,再没有翻盘的机会。这位曾经的北方霸主,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败,更加无法忍受自己的心腹谋士和大将,竟然就在自己面前向敌人投降,并将一切罪责推在自己身上!
这位曾经的霸主歇斯底里,他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刺向匍匐在地的关靖。
噗嗤……,滚烫的鲜血溅了公孙瓒一头一脸。
“哇!”关靖大叫一声,望着胸前透出的剑刃,嘴角溢出鲜血,他转身回望,“公孙……你……好毒,哇!”这位为公孙瓒出了一辈子主意的谋士,就此死在了自己主公手中。
田楷肝胆俱裂,坐在地上倒退着爬行,眼望一脸血迹恶鬼一般的公孙瓒,惊呼道:“不,不要杀我!”他急忙转身望秦峰跑去,身手求道:“丞相,丞相救我!”
没有秦峰的命令,无人会去救田楷。
当公孙瓒的利刃穿过田楷胸口的时候,他疯狂而猩红的眼睛,稍稍有了一丝清明。
秦峰当然不会可惜这一双公孙瓒的鹰犬,他微微鼓掌,道:“杀的好,杀的好。有这两位“忠义”的手下随行,公孙将军亦是死而无憾了。”
公孙瓒猛的抬头,他深深知道自己败了,再没有一丝机会。秦峰淡淡的笑意,在他眼中则是无尽的屈辱。而如今自己亲手杀死了两员手下,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对方的眼中,更令他无地自容。
这位昔日的霸主猩红的眼睛怒视秦峰,他不会屈辱的等死, 就算在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也要与敌人决一死战!
猛然,公孙瓒箭步踏地来到秦峰马前,一跃而起,飞剑刺喉,咆哮道:“秦子进,纳命来!”他燃烧着剩余的生命,完成了这最后的一击。
“主公!”
在将士的惊呼声中,秦峰凌然举起了手中的真武太极枪,早在见到公孙瓒的时候,他就在等着这最后一刻。
就见那金色的枪芒,化为一条金色猛龙,凌空怒穿了公孙瓒的胸口。
而公孙瓒的利剑,还有半尺的距离。他狂喷出一口鲜血,望着秦峰,眼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
“公孙将军,汝的剑,到底是短了一些。”秦峰微微一笑,一带马缰。
坐下追云驹嘶声咆哮中人立而起,前蹄怒踏出去。
咔嚓一声脆响中,公孙瓒的身体便飞了出去,半空中,一代枭雄,永远闭上了双眼。
“嚯!”
“嚯!”
“嚯!”
秦军将士目睹主公手刃敌首,他们高举着锋利的兵刃,怒吼着……。
秦峰在这些威武勇士的呼声中,望着远处落地的公孙尸体,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金枪。
建安五年,六月十一日,也就是公元196年六月十一日,历史将铭记这一天。这一天,秦峰彻底掌控了辽东,消灭了秦势力背后最强大的敌人。公孙瓒的死,注定将被载入史册。在后世,将成为另一位霸主,逐渐统治天下的见证!
然而,一阵柔软痛苦的哭声传来,令秦峰微微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