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孤却有些不放心。”
“这是为何?”李孝恭奇道。
“呵呵,说的有些多了。”李承乾岔开话题道。
见李承乾不愿意多说,李孝恭也识趣的没问,而后几人又唠一会其他的,李孝恭,冯立两人请辞离去。
只留下罗艺,程处默和常胜三人,李承乾对罗艺说道:“罗将军,过一会你将你的十八骑精兵,调入东宫之中,孤有大用。”
罗艺闻言顿时大喜,这是李承乾真的将他引为心腹的表现,毕竟到太极宫之中兵马如云,他的十八骑虽然是精兵,但是却是边军,李承乾舍近卫兵马而不用,其用意罗艺用脚趾头都能想起来。
“诺,请太子殿下放心,十八骑包括俺罗艺父子二人,马上入宫。”罗艺说完这句话,兴冲冲的离去。
等到罗艺在离去之后,李承乾目视着常胜说道:“小胜子,你没有什么想要对孤说的吗?”
常胜闻言精神仿佛有些恍惚,不确定的说道:“郎君,您要小胜子说什么?”
李承乾冷笑两声说道:“小胜子,自从孤受封中山王之后,你就一直跟随在孤的身边,你跟随孤的时间不短,孤带你不薄吧!”
“郎君,待我如同手足,这一点胜心中十分的清楚。”常胜有些激动的说道。
“哦?你真的清楚吗?”李承乾盯着常胜淡淡的说道:“孤可不是这么认为?”
“孤给过你机会,你可不要再自误,莫非真的欺孤年幼不成?”李承乾冷笑道。
听完这句话,就算是没心没肺的程处默也听出李承乾话语之中的意思,于是不着痕迹的起身,拿起一个茶杯放到李承乾的桌子之上,而后矗立在李承乾身边不再离开。
在李承乾的压迫之下,常胜的额头渐渐地布满密汗。不过还是面色不变的说道:“臣的确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是不是有小人在殿下面前进谗言了?还请殿下示下。”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好,孤给你讲一个故事。”李承乾说道。
“记得那是在大业末年,天下大乱,我祖自太原起兵,息王和父皇两人被派往他处招兵买马。”
“谁知息王这一去,不仅得三万精兵,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常胜你可知晓此人是谁?”李承乾问道。
常胜闭目摇头说道:“臣委实不知道殿下您所说的是谁?”
“这名女子也姓常,和你是同姓同乡。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怪?难道你们连个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李承乾含笑目露寒光的说道。
此时程处默也听出来李承乾说的是谁了,不由的出言说道:“殿下,难不成常胜和常妃有关系?”
李承乾冷笑着说道:“这就要问我们的常校尉了,你说是不是啊?”
常胜继续保持沉默,而后对着李承乾跪了下去,不发一言,他顿时心中了然,此时已经辩无可辩。
李承乾看到他的模样,思及前世之时常胜所做之事。心中怒火就勃然而生,疾步上前,一脚将常胜踹翻在地,怒道:“孤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对你抱以厚望,你知不知晓?”
“左屯卫营驻扎在玄武门外,乃是北衙禁军中的中坚力量,孤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将你安排进去。你知道吗?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孤的?”
“你一生所学的忠孝节义都哪里去了?孤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过那个死人?他能给你什么?你这是愚忠你到底知不知道?”
常胜就那么瘫倒在地,不发一言。不过眼角之中流下泪水,哆嗦着嘴唇说道:“臣愧对殿下。”
“你的确愧对孤。”李承乾怒道:“若非孤洞悉了你的一切,你要将瞒孤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还要用孤的项上人头来祭奠那个死人?”
此时常胜爬了起来,继续跪在地上,而后悲戚的说道:“臣不敢。”
“哼,无君无父之事你已经干了不少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李承乾说道。
常胜仿佛已经认命了,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轻声问道:“殿下,臣自问隐藏的很好,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承乾闻言笑道:“还记得孤要去拜祭息王之前,曾经问过你一句话。”
“臣明白了,一定是臣不假思索的说出三日之后乃是息王的生日,所以引起了殿下您的怀疑。”常胜惨笑道:“这真是百密一疏啊!”
“你说对了,不过那时候孤仅仅只是好奇,你为何知晓此事?而后太上皇遇刺之后,郑观音母女得以出皇宫,孤就开始怀疑有人同息王的余党暗中勾结,但是让孤实在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你,孤一手提拔,数次救孤于水火之中,孤视为腹心的常胜。”李承乾平淡的说道,但是话语之中充满了怒气。
“怪不得当时太上皇出宫之时,殿下没有让这个白眼狼去护卫,原来早就料到了他心怀二心。”程处默恍然大悟道。
常胜无言以对,就这么静静的跪着,过了片刻的功夫的之后方才说道:“原来当时殿下就已经怀疑我了,怪不得第一次您告诉我的是圣人出巡,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告诉我是太上皇,原来如此。”
“若不如此,如何知道你这小子的狼子野心?”程处默说道:“还是殿下英明。”
“英明,哼,还不是被他给骗了吗?”李承乾冷笑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息王的关系?”
阚棱看着前方站立,身形单薄的单云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单云英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而后轻启朱唇说道:“阚老,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阚棱沉声说道:“将士们的士气很足,只等杀了李孝恭之后返乡。”
话语之中充满了萧索之意,单云英幽幽的说道:“返乡?呵呵,若是夫君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这些可是江淮军最后的种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