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密密麻麻的,怎么能够挡得住?怎么可能挡得住?
当然了若是有肉盾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
伴随着“嗖嗖”的破空之声,阚棱等人瞬间身中数十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阚棱由于被众人护在中间,所以只是在肩膀之上中了两箭。
李勋目力极好,看见单云英被人护着逃走,于是急忙下令停止射箭,而后率领众人追了上去。
路过之时,发现尸体下面的阚棱尚且活着,气若游丝,于是让人急忙将他抬下去救治。
而后沿着单云英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秦琼的府邸,薛礼和秦怀玉练习了一会儿,秦怀玉毕竟是少年心性,就这么一会就有些不耐烦。
于是他兴冲冲的走到薛礼跟前说道:“师兄,咱们出去骑马吧?正好也让师兄你练练骑术,你说怎么样?”
薛礼淡淡的说道:“这恐怕不好吧,我们还是在家中吧!毕竟师傅是让我们习练武艺的。”
秦怀玉闻言不由的有些泄气,突然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而后说道:“师兄,昨天代州都督张公瑾送给了我父亲好几匹上等的好马,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可就自己去了。”
薛礼闻言神色间颇有些意动,他的家中贫困,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养得起好马?然而好男儿哪有不爱宝马的?就算是现代社会又有几个不想有一个好的代步工具?
不过此时的薛礼尚且不是贞观后期,永徽年间那个威武不凡的大将军,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家的毛头小子,于是不确定的说道:“可是若是被师傅发现了,我们又该如何交待?”
看见薛礼语气有些松动,秦怀玉顿时心中大喜,刚要开口再劝,只见秦琼和公孙武达等人走了出来。
秦怀玉急忙问道:“父亲。你和众位伯伯这是要去哪里?”
秦琼说道::“小孩子家的管这么宽干什么?”而后和公孙武达去马圈之中翻身上马飞奔出去。
秦怀玉虽然被呵斥,但是心中却是喜滋滋的,等到秦琼等身影消失之后,他急忙又道:“师兄怎么样?你去不去?”
薛礼咬了咬牙,终究难以抵挡宝马的诱惑,“走,我们练习骑射去。”
“好,走咱们去挑两匹好马。”
…………
太极宫中。
李世民听闻秦琼等人来了,顿时大喜,急忙传召。
等到秦琼。公孙武达,牛进达三人进来以后,李世民急忙说道:“叔宝身体如何?有无大碍?”
秦琼道:“臣多谢陛下关怀,臣已无大碍,此时亦可上阵杀敌,冲锋陷阵。”
李世民闻言不仅颔首道:“看见叔宝仍在壮年,朕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为程知节求情,那么大可不必再开口。”
秦琼听完此话,同公孙武达对视一眼而后开口说道:“陛下。臣等非是为程知节之事而来,乃是……乃是郑观音母女失踪了。”
秦琼说完此话,急忙将头低下,就连公孙武达和牛进达两人也不例外。
李世民听完秦琼的奏报之后。批阅奏折的手不由的轻颤了一下,而后不怒自威的说道:“息王旧党猖狂至极,难不成真的欺朕账下无人?”
秦琼三人,顿时惭愧的拜道:“是臣等无能。才令贼人如此的猖狂,请陛下恕罪!”
“只有终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也怪不得你们。纵然是圣君在位,不也有天下动荡之时吗?更何况是朕了?”李世民平淡的说道:“但是朕深恨者,乃是他们不知深浅,妄图兴风作浪,扰乱大唐的长治久安,你说此等人焉能不诛之?”
秦琼等人顿时心中凛然,只听李世民继续说道:“都说乱世用重典,清平盛世施仁政,但是对待此等心胸险恶之人,纵然投降亦不用,唯有一个字,杀,你等可明白?”
“臣等谨记,请陛下放心。”秦琼三人说道。
“好,那你们现在去找太子,将郑观音母女消失以及朕的意思告诉他,看看他怎么说?”李世民接着说道:“叔宝,你再拿朕的手令前去,告诉太子,长安城中除北衙禁军外,其余人马他皆可调动,但是要在三日之内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诺。”秦琼说完以后,就要离去,然而公孙武达却矗立在原地不愿离开。
李世民顿时奇道:“公孙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武达咬牙说道:“陛下,今日你就算是处置末将,末将也要把一件事情说清楚,否则末将心中难安。”
“什么事你说吧?”李世民道。
“程知节根本就没有私射刑堂,还请陛下明察!”公孙武达跪地说道。
牛进达闻言顿时一愣,而后道:“老哥,你……”
李世民冷哼一声说道:“你如何知道朕没有祥查?”
“现今的情况是无论程知节有没有私设刑堂,都不重要了,你明白吗?”
“他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殴打朝廷重臣,难道这就不算了吗?程知节乃是朕的心腹爱将,朕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怎么可能做出目无王法之事?但是他却偏偏做出了。”
“更何况自古以来,恃宠而骄的大将不再少数,裴寂等人虽然说的难听,但是话语之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公孙武达难道朕的意思你还不明白?朕又岂是一个因一件小事而擅治大臣之罪的昏君?”
“以惩治程知节而收慑众将之心的,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所以朕惩治他不是因他私射刑堂,现在你可明白了?”李世民徐徐的说道:“所以他有没有私射刑堂并不重要,朕也不想知道此事。”
一席话说的公孙武达冷汗淋漓,急忙说道:“臣等实在是有负陛下厚望。”
这时李世民闻言方才笑道:“你放心,你们早晚会知道朕的良苦用心的。”
公孙武达和秦琼,牛进达虽然不明白李世民为何为如此说,但是还是拜道:“陛下圣心独运,岂是我辈能擅自揣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