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某不会连累大哥你的。”
张柯闻言怒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是在老家吗?连累到我是小事,难道你就不怕郎君一怒之下将你的母亲处置了吗?”
薛礼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某感觉郎君还是十分”
“十分什么?某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不要忘记太子是君,你是臣,不你现在连臣都不是,只是一介平民。”张柯冷哼一声:“伴君如伴虎,古已有之,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功勋卓著,为大唐立下大功数十场,结果如何?”
“你薛礼有什么?当年郎君亲口询问你,并派我前去接你,可是你难道就是如此报答郎君的吗?假传君令,这岂是人臣之所为?”
“你太不成熟了,你我就等着被郎君处置吧!”张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薛礼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或许我可以帮你们一下。”
张柯和薛礼抬头视之,正是已经苏醒过来的单云英,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能有什么办法?”张柯问道:“还有你到底是何人?”
对于薛礼救回来的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薛礼也不知道,所以张柯才有此问。
单云英听得此言顿时沉默了,张柯看到她的模样不怒反笑道:“薛礼,你看见没,你救的都是什么人,现在还不敢对你我实言相告。”
天空有些阴阴沉沉的,甚至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气氛在荡漾,令人十分的不安。
刘树艺自从那晚得到长孙顺德的命令之后,就暗中秘密派遣人马在李孝常。长孙安业、刘德裕等人府邸日夜不停的监视。
由于今天下朝之后,可能是有感于李孝常的仗义执言,王君廓就受邀来到义安王府,此时刘树艺也接到了暗线的密报,说李孝常等人可能有新的行动。
于是刘树艺就放下所有的事情,来到义安王府的门前,由于本来认识他的人就不多,所以刘树艺也没有乔装打扮,毕竟他不是一个名人。
然而刘树艺刚到义安王府门前,他就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进入了李孝常的家中。他的心中瞬间惊悚无比,有惶恐,更有的则是兴奋,因为泼天大功就在眼前。
或许他为他的父亲刘文静平反就在今日,一时之间的刘树艺的心中转过了数十个年头。
义安王府之中,此时是觥筹交错,一干人等都是十分的痛快。
在座的人都是一方大员,威名赫赫,义安王李孝常。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暂代右武卫大将军刘德裕,以及封疆大吏王君廓,当然还有一个在早朝之上昏倒的司空裴寂。
王君廓举起酒杯。满面红光的说道:“先让俺敬义安王一杯,今日早朝之上若非义安王仗义执言,恐怕俺现在就在刑部的大牢之中了。所以这一杯酒无论如何义安王得赏脸,否则俺王君廓今日就住在王府之中不走了。哈哈”
王君廓说完此话之后,李孝常还未说话,刘德裕笑道:“王将军。你这哪里是敬酒啊?分明是耍酒疯?大王,此风断不可涨啊!”
李孝常顿时笑道:“刘将军说的不错,你要敬我就敢喝,今日咱们兄弟一醉方休,这王府就是你家,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但是一杯可不行。”
“好,大王果然快人快语。”王君廓说完此话,一口气连着干了三杯酒,刘德裕轰然叫好,叫嚷着接着再来。
李孝常也不含糊,和王君廓一样一口气干了三杯酒,王君廓顿时笑道:“大王果然爽快,对俺王君廓的脾气。”
“凭大王今日的豪气以及在早朝之上替俺说的话,俺王君廓虽然乃是一个粗人,但是知恩图报四个字还是知晓的,日后大王若有差遣但凭吩咐,王君廓愿附大王羽翼,为之爪牙。”王君廓豪爽的说道。
其实王君廓说此话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他也是秦王府旧将不假,但是因为当年的洺水之战,致使罗士信战死疆场,所以秦琼等人对待王君廓也十分的厌恶。
而他王君廓乃是边疆大将,但是为人却是十分孤傲,这一点和罗艺十分的相似,所以他没有盟友,以至于今日早朝之上,没有一个人会替他说话。
若非李孝常别有用心的开口,恐怕王君廓此时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般,已经进入刑部的大牢了。
王君廓迫切的需要一些盟友,不说替他遮风挡雨,最起码在朝堂之上能够替他说一些话。
所以他就看中了眼前的这几位,这也是为何一项自视甚高的王君廓会将姿态摆得十分低的原因。
“好,王将军如此看的起我,我也不能含糊不是。”李孝常笑着说道。
王君廓听完此话,心中顿时大喜,急忙表态道:“大王言重了。”
这时坐在旁边的长孙安业看着王君廓,突然笑呵呵的问道:“我有一句话想要说,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君廓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有话长孙将军但讲无妨。”
“好。”长孙安业徐徐的说道:“庐江王暗弱,此乃是朝野共知之事,而且王将军刚烈,若是说今日早朝所议之事乃是空穴来风,我可是有些不信。”
王君廓一听此话,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不过念及此处乃是李孝常的府上,所以按捺住暴虐的脾气,沉声说道:“长孙将军,你这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长孙安业仿佛没有看见王君廓的表情,呵呵的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哼,长孙将军你还是不要好奇的好,需知有些时候人就是因为好奇才会跟自己引来祸端的。”王君廓眼光闪烁着说道。
长孙安业顿时奇道:“王将军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说你是在威胁本将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