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怎么还不上菜,哥几个等的咪都痒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二楼窗户处传来,大厅的宁静顿时被打破了。
人们顿时像炸锅的蚂蚁,不满的唧唧咋咋了起来。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长眼,没看到在演春宫大戏吗?”范仝对着二楼窗户骂了句。
“麻痹,小王八羔子,原来是你啊!老子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左键打了一个寒噤,从陶醉中醒来,对着二楼的窗户一看。
尼玛,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出来吃个饭,都能遇到你这个煞星,看来老子这妞把的还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怎么办,天佑哥?”陶诸葛看着二楼那人的眼神,躲到了冷天佑的身后,弱弱的问了句。
冷天佑缓缓的抬起头,斜撇了一眼二楼,而后收回目光,笑着对左键说“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天佑哥,你生病了吧?”左键用手摸了摸冷天佑的额头,一脸苦逼的说:“我的表现机会到了,上面的可是谢向东也?”
“不错,刚刚我们才揍了这个王八羔子;现在他在这里,想必是在拜山头,找人报复我们。”范仝瞅了眼左键和陶诸葛,一脸惆怅的摇了摇头。
尽管自己和天佑很能打,可是谢向东此时在这里出现,他身边的人最起码也有一桌,双拳难敌四手啊。
冷天佑没有理范仝的忧虑,对着左键一脸坏笑:“现在谢向东出现在这里,想必春一阁也在,只要今天你狠狠的虐了这个王八羔子,你在春一阁心中的王霸之气那可就直线飙升啊!说不定人家丫头,春心一动,就芳心暗许了呢!”
看着亢奋的冷天佑,左键摸了摸头,一脸我跪了的表情。
“天佑哥,咱可以不开玩笑了吗?”
“说跟你开玩笑了?冷天佑冷哼了声,板起了脸:“这么好的机会,你他妈都舍得浪费,你还是男人吗?”
一股寒意从脚尖漫起,侵透全身。左键不禁又打了一个寒噤。
冷天佑到底是什么人,不怒而威,简单的板起脸就能给人巨大的威压。看着冷天佑,范仝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胸口闷得发慌。
这种感觉好熟悉,很久以前,自己也经常有这种感觉。
不过自从自己的父亲被陷害入狱,自己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父亲说过,这叫气势,常年处于高位者或者实力雄厚的,自然而然的就会养成一种气势,一种令屁民自愿匍匐在地的气势。
父亲的气势带来的威压远远没有天佑哥给予的这么强烈。
那,天佑哥。
范仝一脸惶恐的望着冷天佑。从他的眼神里,冷天佑读出了吃惊。
怎么了啊!冷天佑心里亦是大惊,赶紧看了看左键和陶诸葛,发现二人额头汗珠如豆,衣服水洗一般。所幸的是二人眼中并没有范仝眼中的惊愕和恐惧。
我这是怎么了啊?冷天佑急忙收回目光,身子一转向门口跑去。
“天佑哥、、、、、”左键对着冷天佑的背影大叫了声,拔腿就要追过去。
陶诸葛一把抓住了左键,微不可察的眨了下眼,小声说:“天佑哥没事,只是需要静一下。”
没有想到这个神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范仝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看来我们寝室还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哈哈,龟孙子就是龟孙子!”谢向东指着冷天佑,捏了把身边美人的藕臂:“看到没,老子还没发威,他们就吓跑了。”
本来胸口就闷得要命的左键,现在听到谢向东的讥诮,无异于火上浇油,无名之火顿起。
左键小拳紧握,青筋暴跳,猛抬头,怒视着谢向东。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谢向东早已被秒杀千万次了。
“哈哈,一阁,你看,是不是这个癞蛤蟆天天骚扰你。”谢向东端着茶杯,戏谑的趴在窗台上,轻轻的拉开了窗帘。
就在窗帘完全拉开的刹那,左键惊呆了。
天佑哥说的不错,春一阁果然在这里。
“嗯,谈不上骚扰吧!就是那天我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多看了我两眼而已。”春一阁厌恶的瞥了眼左键,笑着挽起了谢向东的胳臂。
春一阁的声音很大,整个大厅再次如咋过的蚂蚁,纷纷对左键投来异样的眼神。
听着众人说三道四,看着二人卿卿我我,左键愤怒了。
奇耻大辱。二十年来,只有自己踩别人,哪曾被人踩过。
此时此刻,左键觉得自己的尊严散失殆尽;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前二十年呼风唤雨的男人,今天要是找不回自己的尊严,生活也就不再具有意义。
怒发冲冠,面如熟枣,双目圆睁。
“贱人,我要杀了你。”
左键右手一指,对着春一阁大叫了起来。
“向东,你听到没?”春一阁秀美一蹙,身子一蜷,作出了害怕状,抑扬顿挫的说:“她要杀我?”
“一阁别怕。”谢向东就势把春一阁搂在了怀里:“疯狗要咬人了。”
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春一阁的豪胸,一脸猪哥样的说:“美人,晚上你震虎躯,我现在帮你驱狗,怎么样?。”
春一阁对左键抛了一个媚眼,迅速的转向了谢向东:“好啊!不过你的打狗棒法可不尽人力哟!”说着,举起右手在谢向东的下巴下戳了戳。
臭**,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情不说,还当着我的面公然讲成人笑话。
怒气自心中而起,早已走遍了左键的五脏六腑,现在就连大脑也被征服了。左键丧失了最后的一丝理性了,彻底的爆发了。
就在这时,范仝抓住了左键的胳膊,对着老板娘挤了下眼。
伏在左键耳边轻轻的说:“别中了他们的计了,现在敌众我寡;真打起来了,稳定吃亏。”
“今天我状元阁满客,是个好日子。”说到这里,老板娘特意抬眼望着谢向东,满脸堆笑的说:“大家给我个面子,你们有什么个人恩怨,吃饱了肚子,出去找个宽敞的地方解决。我一来场子有限,二来也是小本生意。”
“老板娘说的是啊、、、、、、、”
“大家出来吃饭就图个乐子、、、、、、”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年轻人,不要冲动啊、、、、、、”
台下的看客早已发觉了苗头不对,现在看到老板娘出来调解,一个个纷纷附和。
“众怒不可犯,向东。”春一阁风骚的挠了挠头发,从谢向东的怀里站了起来。
“好,我就给老板娘一个面子,现在饶了你。”
谢向东指着左键,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左键,你他妈给我记住,老子说的是现在,出了状元阁,我就要你的狗命。”
说完,甩了甩衣袖,装比的拉着春一阁离开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