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堤荒看着空中漂浮着的冰霜巨龙霜飞,虽然相距上千米,他只能看见霜飞那庞大的身躯,但是他总感觉霜飞的目光像针一样射穿他的胸口。
龙王也很诧异的看着天空,不过他还是稍微高兴一点的,霜飞是刚刚成为完全期没多久的冰霜巨龙,冰霜巨龙一脉算在魔界的不过百只,而完全期的算上霜飞也不过三只。
其中两只都已经老迈,虽然龙族的寿命悠长达数千年之久,却不是不死的存在,作为龙王,他要考虑的是各个族群的延续。
无数兴奋地龙吼声恭贺霜飞没有死,霜飞却直飞而下,直接飞到龙所在的的山峰一旁的矮峰上,站稳后,双目中带着戏谑看着东堤荒,说道:“卑鄙的东堤族人,我活着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呢?”
听到这句话,东堤荒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冷汗直流的勉强说道:“霜飞大人,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东堤全族都为此感到万幸。”
霜飞的目光瞬间变得森寒,说道:“那金叶的死是不是很遗憾,我的同族的死就是应该了?”
东堤荒强忍着惧意说道:“尊敬的霜飞大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您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人类太卑鄙了,他们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击杀龙族大人们”
在霜飞戏虐的表情下东堤荒竟然有些不敢张嘴了,霜飞冷哼说道:“你还真是有胆色,我既然已经出现,还不老实交代,竟然还想颠倒是非?”
龙王跟在场的长老们都听明白了,这一次十条巨龙的死有蹊跷。
“霜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
金乌一族的大祭司已经感觉到不对,他不想赔死,他竟然缓慢的离开了东堤一族四人身边,站在了术可身侧。
“我说不明白,这里有一个小家伙的自己录得观测水晶,你一看就明白。”
霜飞把李阳录好的观测水晶扔了过去,龙王接住,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魔法催动,放大了水晶内的画面。
一个年轻的人类相貌跃然而出,背景是正在大吃特吃的霜飞,霜飞一脸的尴尬。
“尊敬的龙族诸位大人,你们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李阳,是东北地区的人类领袖,或者东堤一族喜欢叫我为人王。”
很快,李阳条理清晰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虽然,有八条巨龙大人是死在人类手中无疑,但是那是人类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跟龙族做朋友,如果龙族的诸位大人愿意相信我李阳,可以随时来东北一行。我会用比这更好十倍的待遇迎接诸位。”
最后的特写,是李阳让位给整个胡吃海塞的霜飞。
在场的龙族都是完全期但是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紧跟着术可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东堤荒,说道:“你们竟然预谋送我们十个族人送死?”
东堤荒此时已经吓尿,他跪在地上,说道:“没有啊,真的没有!诸位龙族大人,不要相信人类的胡言乱语啊,他这是挑拨关系,我们东堤一族对龙族只有尊敬和畏惧,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怎么敢啊!”
霜飞冷哼一声,把另一个观测水晶甩了出来,说道:“这是人类从战争已开始就记录的观测水晶,上面虽然有我们八条巨龙如何战死的画面,但是上面也清晰的显示了金叶是活着离开返回东堤一族的,请这位东堤族人告诉我,一条活着回去的龙,是如何死掉的!”
“那,那是伤重不治,伤重不治啊,我们已经尽力了。”
龙王都懒得看了,一脚踹开那个观测水晶,怒吼的大骂道:“该死的东堤一族!巨龙只要能活着飞走,就没有伤重不治这一说!龙族的自愈能力天下第一!”
龙王这下知道所有事情了,彻底愤怒了,东堤一族坑他们,而且坑完还要让他们为东堤一族战斗!
这太坏了。
龙族虽然易怒可不是傻子!
霜飞冷哼一声说道:“谋杀龙族,可是大罪。”
在四个东堤一族旁边的一条巨龙,爪子一拨动,东堤荒四人被拨落悬崖。
龙王跟在场的长老们都怒不可遏,就要冲出去找东堤一族算账,此时金乌赤已经彻底站得老远,生怕龙族迁怒他。
霜飞此时却拱手说道:“东堤一族自然可恶,但是人王李阳却提出了一个建议。”
龙王等着霜飞一眼,说道:“有话快说!”
“人王说,为彰显人族之威,震慑群魔,他们在征讨东堤一族之事上不像借用龙族之力,希望龙族将东堤一族交于人族独立解决。”
“哼,他还杀了我们八只同族!”
“人王李阳说他们是被迫出手,虽有罪,不至死,他们愿意付出足够的赔偿,以求龙族宽恕。”
“还算懂事。”
“人王说,人族希望跟龙族结盟,甚至有可能成为龙族在人界之唯一盟友,他们会付出让龙族满意的代价。”
“哦?”
“人王说,欢迎我们随时去人族之地,他们一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我们,人类的物资充盈不是这些刚至人界的魔族能比拟的,他们的食物,他们的酒水都是上等的。”
霜飞此时不舍得拿出腹部绑着的一大桶啤酒,扔了过去,龙王接住,猛喝一口,双目一亮,却不像霜飞那么没有自制力,他将剩下的扔给其他长老。
“有此物,一切可谈,那么就这样,你休息几日,此事再议。”
说完,龙王看了一眼金乌赤,说道:“你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不必听,你出去告诉外面,在龙族做出决定前,任何种族敢干预人族与东堤一族战争的,就要小心龙族的怒火!”
金乌赤连忙点头,在天魔族中,三大族都对龙族有供奉,但是如果却无法左右龙族的选择。
因为他们是龙,是天生的王者,出生之时,就是天地间最强大的生物。
哪怕是金乌赤这个五星顶峰的祭司,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