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有没有人买他那玩意呢?”
“哈哈,说来有趣,有好几次,好像有人要买,叫他跟着去,可是过不多久,又见他拿着瓷罐回来,想是那些人在寻他开心,不过……”
“不过什么?”
“他那玩意虽然卖不出去,他自己却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口棺材!”
“哦,向你买的?”
“正是!”
连胡和史仁互望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神色。
“邪门,邪门,他买棺材干什么?”连胡道。
掌柜的摇摇头说:“谁知道,他要老汉把棺材抬到城外坟场,老汉照办了,问他要盛殓什么人,他却不说。”
史仁冷笑道:“我史仁没听说过他杀人后,会随赠棺材!”
连胡喃喃的说:“吊他个老母。难道他发了,还是那条筋不对劲?”
接着,他又问:“掌柜的,城外坟场在那地方?”
掌柜的回答:“就在南城门外。”“这是几天前的事了?”“五天了。”
“他今天还在这里吧?”
“午后不久,有个老头好像要买那玩意,两人一起走了,可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又见他独自个回到原地。”
“那个玩意呢?”
“当然还在,谁肯花五万两银子实吗?又不是脑袋空空(发颠)!”
“这会他又上那儿去了?”
“他回来没一会,又有个年青人上前观看,两人谈了一会,一起走了。”
“那年青人长得什么模样?”
“很缘投(英俊)!”“多大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
“穿什么衣服?”“这个……让老汉想想看……”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马车由门前驶过。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掌柜的一见那年青人,登时神色一震,举手一指道:“对了,就跟那年青人穿的一样。”
那年青人穿的是藏青色的劲服。掌柜的只见到年青人的背后,如果他看清楚了,他更会跳起采。
因为,这个刚刚赶车而过的年青人,正是他看到的那个年青人。吾尔开溜。
连胡和史仁二人,也只能见到吾尔开溜的背影,连胡又问:“他们离开了多久了?”
掌柜的回答:“有二个多时辰了吧!”
“往那条街上走的?”
“好像是往南街那边去的。”掌柜的笑道:“两位若要买那玩意,再等一会一定可以见到他,老汉就不相信有人肯花五万两……”
二人投等地说完,已转身冲了出去。
掌柜的仍不死心,迫到街上大叫:“喂,二位不用急,他那个若卖掉了,老汉这里也有!”
他们两个没有理会,箭一般地向南门奔去。
路人为之侧目,纷纷伫足观看,惊奇不已!
口 口 口吾尔开溜绝未料到,刚刚被选为第三代天仙派传人,不过个把时辰,大祸已然临头。他赶着刚在城里买的马车,以普通的速度奔驰着。心中被选为天仙派传人,又惊又喜。
天仙派所有武功,向来神秘又诡奇,就算是徒弟,学的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只有继承者,才有资格学全天仙派的武功。
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凭一身盖世武功,去解决那个该死的莫勒爽,这是他最感快慰的罗!
车出南城门,正是繁星满天的时侯。
他坐在车座上,手抓僵绳,正想得入神,蓦然瞥见二条人影快如箭般,由马车左边一掠而过。
他不禁吃了一惊,喃喃叫道:“C,两个若头老得都可以进棺材了,还在玩老鹰抓小J的游戏。”
转瞬间,二条人影已消失夜色之中。他当然不知这二条人影,是响当当的人物,连胡和史仁,更没想到他们是要赶去境场找老疙瘩和自己。
而连胡二人,也未料到这个赶车的年青人,即是被老疙瘩选为继承人的吾尔开溜。他们只想赶快追去坟场一看究竟,故两人施展轻功,一路朝坟场疲奔。
吾尔开溜虽不知他们是谁?心中却已生警惕。
因为,他现在不只是身怀“宝贝”,而且是“巨宝”之人,自然变得敏感起来:他立刻想到把‘宝贝’挂在身上不大妥当,当即将它藏在车厢底下一个缝中。
坟场中间,有一条小路直通到山坡上。吾尔开溜顺着小路,驶到山坡上停下,四顾无人,才跳下马车,来到老疙瘩停棺的大坑前。
棺材仍在。吾尔开溜松了一口气,他跳入坑内,伸手托起棺材,将它抬在肩上,一跃便到坑外。四周还是很安静!他抬着棺材回到马车后面、将棺材推入车厢内,然后放下了篷帘。
他这才又深吸一口气,登车坐下,掉转车子,朝山坡下驶去。四周仍极寂静,只有远处偶而闪着几个绿火,及虫的“叽叽”叫声。
转眼工夫,马车驶出坟场,在道路上奔驰。方向仍是襄阳。但马车回到襄阳城时,并未在城中逗留,而是由南城门入,由西城门出。
夜已深了。当马车奔出西城门时,大地已笼罩在一片黑夜里。此时已是初秋。初秋的夜里最凉爽。
但吾尔开溜却享受不到这种凉爽。他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因为,他随时都在注意和准备,应付预料会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老疙瘩在襄阳卖‘宝贝’,一定会惊动不少武林人物,而刚才在坟场出现的黎氏父子,和三无常五人,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份罢了,更扎手的人物必将陆续出现!
所以,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不出所料,麻烦来了!
“滴哒……”一阵急急的马蹄声,突由车后响了过来!吾尔开溜听出来像有五六四马之多,不禁皱眉自语道:“C,越来越热闹了!”
他不惊不慌,仍保持原来速度前进。
蹄声更近了!突然,已有两匹马分由马车左右越过,超前奔至前面。马上的人,是个和尚和道士,年纪都未超过三十,这可是一幅奇观。
他们纵马赶到前面耐,并没转回拦截,只在三丈开外的道上,保持着距离,好像有意为吾尔开溜开路似的。
更怪的是,他们都不回头向他看一眼,脸色凝重,令人猜不透搞什么飞机?接着,又有两匹马赶到马车左右两侧,紧跟在车侧两边驰行着。
看样子,竟似要保护马车!这两个人,一个是小尼姑,一个是年青汉子。
吾尔开溜不禁好奇回头一看,整个人怔住了。后面不但还有两个人,而且,这六个人居然是衡山八条龙中的六个,各个神色沉重哀伤。
吾尔开溜心中直叫:“惨了,掺了,就算他不是天仙派的继承人,他们也一样会杀了他,何况,现在又抢了他们的风头。”
虽然如此,他仍决定不先动手,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
有趣的是,这乌蛟龙等六人,围上马车之后,竟也不声不响,也不采取行动。
在前面领路的两个,默默的领着路,随在马车左右保护的两个,也默默的而行,后面两个亦不发一语,只是紧紧跟在车后。
俨然是六个护车的使者!
吾尔开溜心中偷笑道:“嘻嘻,这样也好,但愿这六个人笨蛋肯‘护送’我到达长江渡口,如此可以利用他们吓退其他准备抢‘宝贝’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是天真的想法,但处于此境况。他唯有自我安慰。他自从背叛黑蛇帮后,忍耐功夫已练得很到家,凡事如无绝对把握,绝不轻举妄动。
就这样,他在六个人的拥护之下,一路驱车前进,约莫走广一个更次,双方仍相安无事。
再走没多远,前面出现了两条路。两条路,右边一条通往“钟祥”,左边一条通往“荆门”,吾尔开溜要走的是右边一条通钟样的路。
谁知,却见在前领路的叉烧包和小于顶,拨马转人通往荆门的一条。
小平顶还掉头向吾尔开溜招招手,再一指荆门一条路,说:“小子,请走这边!”
吾尔开溜不理,向钟祥那条赶去。但突然间,他的马车停住了!原来。随在车侧的小尼姑带金,和山碴片已出手扳住了马车,使得马车无法动弹。
吾尔开溜知已到摊牌的时候,回头望着车旁的山碴片,道:“你什么意思?”
山碴片一笑,回答说:“你走错了,钟祥不会是一条安样的路!”
“要你管!”
“咱们不能不管,更不能见死不救!”
“J婆!”
吾尔开溜手中马鞭猛然一抖,“叭”的一声脆响,鞭梢已然卷到了他面前。
“哈哈,下来!”
山碴片大笑声中,右手一场,抓住了鞭梢,运力猛拉!吾尔开溜知道拼不过他们,身形突然拔起,叉烧包以为会跟自己拉扯马鞭,不防他会借力扑来,待发觉时已太迟了。
“砰!”
右边被踢中,整个身子跌落马下。山碴片落地之后,顺势一个筋斗站稳脚步,拔出长剑,怒叱道:“臭小子不识好歹,看我收拾你!”
正要扑上,目光一扫,忽然刹住身子。
因为,此时吾尔开溜已高高站在车顶上,手执马鞭,竟使他产生冷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他顿了一下,又叱道:“臭小子你下来,咱们旧帐新帐一起算!”
吾尔开溜一掀嘴皮,说:“在我的印象中,八条龙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在后紧跟的吴顺超,笑道:“吾尔开溜,你把咱们看扁了!”
“是吗?”吾尔开溜说:“不是抢‘宝贝’,那是算帐来的?”
“旧帐新帐一笔勾销。”吴顺超道:“那‘宝贝’咱们也没兴趣。”
吾尔开馏一听、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C,那你们为什么而来?”
“来保护你!”“谢了,我不需要人保护。”
山碴片不耐烦,C嘴道:“臭小子,你别拿翘,咱们师父的尸体就在车内,要不是为了他,咱们管你死活,还要宰了你呢!”
乌蛟龙也驱马上前,笑说:“四弟,别发火。”
他说完,又对吾尔开溜道:“没有咱们相助,你过不了钟祥的。”
吾尔开溜冷笑说:“是吗?”
“一点不假,钟祥县前的路口,有人在等着你。”
“谁?”
“黑蛇帮帮主!”
“老P股?”
“不错,他带着十多位高手埋伏在钟祥路上。”
闻言,吾尔开溜心头震动了起来。在当今扛湖上,莫勒爽并非最强的人,可是他最怕的确是他。
因为,他曾是莫勒爽最亲密的人,也是最了解莫勒爽的为人。每当想到莫勒爽处置敌人,或叛徒的那种残酷手段时,他的一颗心就颤栗起来。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被他抓到,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一条小命,以便将来剥下莫勒爽的头。
当下,他问乌蛟龙道:“你们怎会知道老P股等人,埋伏在钟祥路上?”
乌蛟龙回答说:“偶然发现的。”
“我们有仇,为何肯鼎力相助?”
“不错,咱们的确有仇,但咱们更佩服你这个人,还有为了一睹无缘的师母的真面目,反正保护你,也等于保护师父遗体,何乐而不为。”
“为了一睹无缘师母的真面目?”吾尔开溜一怔,道:“C,这话怎么说?”
吴顺超接口笑说:“无缘的师母,就是香娘子杜二妹。晚间她找上咱们兄弟,要求咱们护送你一程,山碴片便提出以见她真面目为条件,她答应了。”
“C,这可有趣。”吾尔开溜莞尔道:“你们已看到她的面貌了,是水(漂亮),还是歪(丑)得叫人倒昧口?”
“还没有看见,咱们必须护送你到达安全地区时,她才肯与咱们相见。”
“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对她来说,的确是的。但她若不答应,咱们还是会护送师父遗体,这是咱们该做的,现在她答应,咱们更没有必要拒绝。”
吾尔开溜有所感触的轻叹一声,道:“我现在相信了!”吴顺超说:“咱们兄弟如不可信,天下再无可信之人!”
“我说的不是你们。”“那你相信什么?”
“相信她真的在爱着老疙瘩。”“不可能吧,师父说她是有企图的。”
吾尔开溜摇摇头,说:“你们也错了。她一直痴恋着老疙瘩,一心希望老疙瘩娶她做某,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疙瘩始终怀疑她!”
小平顶摇头叹道:“唉,这是老疙瘩天生没那个桃花命!
杜二妹也真怪,天下男人这么多,她却爱上个有妇之夫,真是要命!“
久未开口的带金,也感伤地说:“阿弥陀佛,青菜萝卜,人就是这么奇怪,对于垂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不屑一顾,而对得不到的东西,却想拼命去争取,要不然我怎么会出家做小尼姑呢!”
吾尔开溜突然说:“你们是否也是如此呢?”吴顺超道:“是的,咱们也有这个毛病,不过你放心,咱们兄弟对那‘宝贝’,却无兴趣。”
“意外。”“你不相信?”
“我很愿意相信,但为时尚早。”“难怪老疙瘩会看上你,你是个很世故的人。”
“轻于信人,往往会上大当。”吾尔开溜笑道:“不过看在老疙瘩的份上,我愿意相信你们,请带路吧!”
“你要将老疙瘩的遗体送往何处?”“长江。”
“长江?”“老疙瘩临时之前交代,将他遗体予以水葬。”
八条龙听了,神色黯然,全不再讲话,他们相信老疙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吴顺超举手一指通往荆门之路,道:“由这条路走,到达荆门之后,再转道东行,这样便可逃过莫勒爽的伏击。”
吾尔开溜点点头,说:“好。”吴顺超拨转马头,道:“请吧!”
吾尔开溜跳回前面车座,驱马在后跟了上去。衡山六个人,仍是两个在前,两个随于车侧,两个殿后护送,一路护车前进。
破晓时分,马车抵达荆门。荆门是个朴实的镇甸,居民不过百余户,此刻全镇向笼罩在晨雾之中,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在前领路的小平顶,忽然掉头问:“要不要在镇上歇一会?”吾尔开溜道:“不,我打算继续赶路。”
小平顶点点头,继续顺着街道走去。他一面走,一面说。
“过了此镇,有一条路可通‘十里铺’,咱们走快一些,今天中午可……” ‘话未说完,他突然住口,同时勒住坐骑!因为,街中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似乎早就立在街上等候。因街上晨雾很浓,走近才看得清楚。
吾尔开溜见状,神色谴变,暗叹:“C,这回死定了!”原来,出现的这三个人,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一个是黑蛇帮帮主莫勒爽!另外两个乃是他的左右手,为罗君友,罗君右兄弟。
这三人,看上去最可怕的还是莫勒爽,吾尔开溜一见到他就不寒而栗!但他仍端坐车上不动,只将车子勒停下来。他不想逃走!因为,他不忍弃老疙瘩的遗体于不顾,他决定拼死一战,不胜便死!而在这个时候,最感尴尬的要算是衡山八条龙了。
他们互望一眼,显然没料到莫勒爽会在此出现。乌蛟龙担心吾尔开溜误会,连忙趋前说:“吾尔开溜,很抱歉,没想到反把你带到鬼门关来了!”
吾尔开溜淡然一笑,道:“没关系,只要不是搓圆仔汤(共谋)!”
乌蛟龙说:“是不是搓圆仔汤,你马上可以看出来。”说完,随即对莫勒爽一拱手,道:“莫帮主,请让路!”
莫勒爽没有立刻答话,注视他良久后,才狞笑说:“又是你们衡山八条龙,真是冤魂不散啊!”
乌蛟龙微微一笑,道:“不错,莫帮主赏咱们兄弟一个面子如何?”“卖屎,你们若想多活几年,马上给老夫离开此地。”
“莫帮主没搞错吧,这里可不是黑蛇帮!”“那又怎么样?
你还想你师父会来帮你是不是?“
“咱兄弟受杜二妹之托,要护送吾尔开溜及师父遗体,安全到达某地,莫帮主要是不肯让路的话,得罪的将不只咱兄弟六人!”
“嘿嘿,”莫勒爽冷笑道:“别抬杜二妹来吓人,别人怕她,老夫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无话可说了!”右腕一翻,撤出长剑。其他吴顺超等五人,也纷纷拔出兵刃,准备干了。
吾尔开溜这才确知,他们和莫勒爽并没有共谋,心头放宽了不少,暗想:“既有八条龙相助,这一仗可以赌一赌了。”他反身由车厢中取出一根扁坦,一跃下马,举步走了上去。
他的日月轮在返回襄阳时,就丢到垃圾堆了,因为,他决定叛离黑蛇帮,就应叛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杂渣。
乾坤日月轮是莫勒爽送给他的见面礼,他当然也得丢掉。
罗君左见状。瞠目厉声道:“畜牲,你连你干爹都不认了?”
吾尔开溜激动地说:“老P股残暴无人性,又性变态,你不是不了解,我也不想分辩了。”
罗君左喝道:“胡说!帮主一向最器重你、对你爱护有加,你不思报答,还敢背叛杀害同门,无情无义之徒,留你何用?”
身形一幌,便欲扑上。莫勒爽拦住他,严峻地说:“吾尔开溜,老夫问你一句话!”
吾尔开溜听着。莫勒爽道:“要是老夫不追究你叛帮等一切罪行,你可愿重返本帮?”吾尔开溜摇头说:“不!”
“你想死?”“不想死,但也不愿重返黑蛇帮。”
“哎哟喂,你可真有种啊!”“嘻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两粒卵葩而已!”“好!”
莫勒爽手一招,便见附近民房上跃下八个人,连同罗君左兄弟,迅速的将他们包围起来“上!”莫勒爽一声令下,十人立时猛扑而上!
于是,众人纷纷战成了一团?只有莫勒爽一人挺立不动,含笑在旁观战。双方激战了一会之后,吾尔开溜和乌蛟龙二人,露出了败象。
原来,罗君左兄弟的功力,高出其他八位甚多,他们出掌都威猛无比,使得吾尔开溜和乌蛟龙处处受制,处于挨打的局面。其他五条龙,则与八个黑蛇帮高手斗成平手。
吾尔开溜一见这种情况,就知这一仗凶多吉少,他可不愿拖累他们,大叫:“八条龙,你们走吧,这儿没你们的事!”
山碴片边打边笑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咱们衡山八条龙出道迄今,还不曾栽过跟斗,今天也不会。”
这句话似乎很管用,没多久居然也占了优势。
莫勒爽看了大感不满,娇声喝道:“哎哟喂,你们七个笨鸟,今天要是败在这几个R臭未子的小于手下,就别想回到帮中了!”
这话竟有无比的威力,那七个帮匪一听之卞,那敢不卖命,全都豁出去了,连连奋勇反扑!
莫勒爽笑了,摸了摸他小瓣子,说:“这还差不多!”
小平顶虽被攻得手忙脚乱,却不改他顽皮的本色,大叫:“各位兄弟,你们想不想一睹,咱们无缘师母的花容月貌呀?”
山碴片等五人,齐声答道:“想啊!”“那就拼呀!”“对,爱拼才会赢!”
于是,大家也以拼命姿态,挥剑猛砍!
莫勒爽失笑道:“哎哟喂,原来你们是为了杜二妹的面貌,才来管闲事,老夫还以为你们是为了护送老疙瘩遗体来的呢!
这可真是笑话呀!“
小平顶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莫勒爽笑道:“要是老疙瘩地下有知,不被你们再气死一次,才怪呢!”
乌蛟龙道:“要是师父地下有知,他定会助咱们吓退你的。”
“砰!”乌蛟龙一分神,腰部被罗君右一拳击中,登时摔倒地上。
罗君右趁势再发一掌,往他腹部切夫。
吾尔开溜见状,心中着急,一G迫开罗君左,顺势将扁但脱手掷向罗君右,道:“罗香主,请手下留情!”
罗君有听了,不由怔了怔,又听背后劲风袭至,连忙闪身避开。怎料,扁但反向地上的乌蛟龙撞去。
吾尔开溜大吃一惊,急叫:“老乌,快闪!”乌蚊龙微笑一声,双手疾扬,竟将扁担一把接住,紧跟着就地一滚,向罗君右扫了过去。
而吾尔开溜失去了扁担,空手更非罗君左对手,被*得东跳西窜,十分狼狈。
莫勒爽见罗君左胜券在握,不禁开怀笑道:“罗香主,别伤了他,老夫要掌他回总舵治罪!”
这话的意思,是说要促活的。吾尔开溜一听,不由全身一颤!
他一面奋力抵抗,一面注意着八条龙的情况,发现情况很不乐观,忍不住叫道:“八条虫。不,八条龙,你们快溜栓吧!”
乌蛟龙虽已经敌不住,仍笑说:“卖屎,咱们不能失信于无缘的师母,更不能丢下师父遗体不管。”
莫勒爽“嘿嘿”笑道:“我的干儿子,你那马车中载着什么东西啊?”说着,举步向马车走去。吾尔开溜怒吼道:“老P精、你若是敢伤害他的遗体,我就跟你拼了。”
莫勒爽充耳不合,走到马车后面,将车中的棺材拖落地上,哈哈笑说:“老夫一生唯一的朋友是他,唯一的强敌也是他,黎氏父子告诉老夫,说他挂了,还真不敢相信。
如今入土在即,老夫岂能不瞻仰瞻仰他的遗容!而且老夫还要向他要回一样东西呢!“语毕,便欲揭开棺盖。
语料,就在此时,突有一缕如蚊呜的细语,传人他的耳朵里:“老P股,你莫非不想活了?”
细语竟是从棺中透出来的!
莫勒爽突地脸色大变,摸上棺盖的手,像似被火烫着,慌忙缩回,同时仓皇疾速退后数步。
他原以为老疙瘩已毒发嗝P,做梦也没想到他还会说话。
他顿时有中计之感,骇然灯着棺材半晌之后,才纵身上民房,大喝一声道:“大家住手!”
声若雷鸣。划破宁静的早晨。
罗君左兄弟眼见已将得手,突听莫勒爽下令住手,大惑不解,但谁叫他是帮主,只好立即撤退。
莫肋爽也不加解释,一挥手道:“走吧!”声落人起,往晨雾中疾掠而去。
罗君左等人满头雾水,但见莫勒爽走得那样匆忙,情知必有缘故,当下跟着纷纷纵上民房而去。
转瞬间,已消失不见了!乌蚊龙愕然四顾,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吾尔开溜也百思不解,摇摇头道:“C,鬼知道!”
小平顶说:“是不是他忽然生了恻隐之心?”吾尔开溜一笑:道:“C,这比黄色笑话还好笑,人不该有的嫉妒心,疑心,花心,毒心,罗心五大心,他全包了,就是没有侧隐之心,”
小平顶奇怪说:“不然他们已占优势,何以突然溜了?”吾尔开溜瑶头道:“老P股目空一切,除老疙瘩之外,天下没有第二个他怕的人。”
乌蛟龙转望那口棺材,苦笑说:“他该不会害怕已死的师父吧?”
带金笑说:“刚才我看见他拖出棺材之后,像有开棺观看的意思,但不知怎么搞的,忽然缩手后退,也许咱们大哥的师父Y魂不散,显灵吓倒他了。”
吾尔开溜可不信鬼魂之说,他走近棺材,仔细察看一遍,见无任何异状,仍将它抬回车上。
乌蛟龙对大伙道:“咱们继续赶路吧!”吾尔开溜跳上车座,扬鞭喝叱一声,马车缓缓前进。衡山六条龙也各自纵上坐骑,跟上马车。
一行人不久即出了荆门,转道东行。
乌蛟龙策马随于车旁,道:“你当真不知老P股突然离去的原因吗?”吾尔开溜说:“当真不知,骗你干啥!”
“他一定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否则不致如此。”我也这样想。“
“老P股的为人,你比咱们清楚,他除了怕咱师父一人,当今天下再没他顾忌的人?”
吾尔开溜想了一想,才回答说:“使他顾忌的人并不是没有,像杜二妹。你师父的两个师弟,连胡和史仁,都可使他难以应付。
问题是,就算这三人一齐出现,以老P股的瞻量,鸭霸(霸道)是不会撒腿溜栓(跷头)的。“
乌蛟龙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他何以突然会离去!”
“也许他突然想起有紧急重要的事情,非立刻赶去解决不可,不过,这好像也不大可能!”“是呀,不论是什么急事,也没有比夺回自己‘宝贝’,及擒拿你重要。”
吾尔开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咸鸭呢?怎么不见了他?”乌蛟龙叹道:“莫宰羊(不知道)!自从黑蛇帮风暴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找也找不到。”
吾尔开溜难过说:“会不会因为麦继香喝了,他难过的躲起来?”“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也很难说。”
“我对他感到很抱歉,如果他要杀我,我会很乐意死在他手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师父都已不计嫌,才选你做天仙派的继承人。”
“你不妒恨?”“哈,我干嘛妒恨,师父选上你,必然有他的道理!”
吾尔开溜目眶盈盈,感动地说:“谢谢!老疙瘩说你古意(老实)、厚道,一点也不假!”
乌蛟龙听了很欣慰,突然问:“你为何要背叛莫勒爽?”吾尔开溜苦笑一下,道。“提起叫人伤感,不提也罢!”
“你命是他救的,他又收你做义子,你却能毅然叛离,实在不容易。”“我倒恨自己觉悟得太晚!”
“你想,他会就此罢休吗?”“不,他还会来的。”
“没关系,咱扪护送你到达江口,看你上船为止。”吾尔开溜突然笑着问:“对了,你以为你那无缘的师娘真水(很美)?”
乌蛟龙点点头道:“应该是,不然天底下的男人,不会千方百计想着看她一面。”“我却认为他可能歪(丑)得像母夜叉。”
“不可能的,她答应咱们说,等咱们保护你到安全地方时,即现身与咱们相见,所以假如没别的变化,再过三四天,咱们就可见到无缘的师母啦!”
吾尔开溜不禁皱眉道:“C,这样说来,她一定在后面跟踪罗!”“这又何妨?多一个人保护,多一份安全。”
“嘻嘻,说得也对!”“你要把咱师父葬于那处的江上?”
吾尔开溜凝神望着远处,良久,才回答说:“我打算由太平口上船,至于下葬何处,等上了船再说。”
“若是决定了下葬何处,下回再见面,记得告诉我一声。”
乌蛟龙黯然道:“既无法瞻仰他遗容,祭祭他聊表一番为人弟子的心情吧!”“会的!”
乌蛟龙没有再发问,拍马向前领路。吾尔开溜心情很复杂。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与衡山八条龙等人交好,他既兴奋又珍惜。且又充满了歉疚。
第十六章 张果老倒骑人驴
十里铺。黄昏时分,吾尔开溜等~行人,已在十里铺街道上。
乌蛟龙与马车并行,向吾尔开溜说:“咱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今晚就在这里住一宿如何?”吾尔开溜道:“青菜。”
乌蛟龙对街有酒帘飘扬,便伸手一指说:“先去那家酒肆吃饭,然后找一家客栈投宿吧。”“可以。”
于是六骑一车,驰至沼肆门口停子下来。
六条龙下马投好坐骑,但见吾尔开溜仍坐着不动,乌蛟龙乃向他招手道:“咱们进去吧!”吾尔开溜摇头说:“你们进去就是,我要看守这辆马车。”
乌蛟龙失笑道:“在这里很安全,你还怕被人抢走马车不成?”“不能不防。”
“如果你那个‘宝贝’放在车上,可以拿出来带在身边,至于师父的遗体,我想不会有人要的。”
“我把心有人恶作剧。”“车子停在门口,咱们就在里面,要是有人敢来恶作剧,还怕阻止不及吗?”
“你们还是请进去吧,我已经决定不离开马车一步:”“你无夭(不饿)?”
“C,你们要怕我夭,就吩咐伙计端一碗麴出来给我,不过,一定要牛R面。”
“喝不喝酒?”“现在不喝,将来有机会再大醉地一场。”
众人无奈,只得进入酒肆去了。不久,酒肆里—名伙计,果然端出一碗牛R面来。
吾尔开溜接了,就在车上吃了起来。就在这时,忽有一个卖花姑娘走近车侧,说:“这位哥哥,买朵花好不好?”
吾尔开溜一边吃药,一边摇手道:“不要。”那位卖花姑娘又说:“花可以送给情人,也可送死人,这位哥哥,你就买一束吧!”
闻言,吾尔开溜不禁好奇抬起一看,那姑娘笑道:“吾尔开溜,还认得我吗?”吾尔开溜脸色微微一变,正认出她是杜二妹的丫环,点头答道:“你力气大得像条母牛,我怎会忘呢?有什么事?”
那姑娘正是阿花。阿花四下扫了一眼,低声道:“我家小姐还我来告知你一事,她已发现不少人在跟踪你,其中两个是连胡和史人,要你小心戒备。”
吾尔开溜心中大惊,说:“他们两个乃是老疙瘩的师弟,他们也想夺‘宝贝’?”
“他们的目的,可能不在抢‘宝贝’。”“是要我命?”
“也许,所以我家小姐建议你不要立刻运送髯仙大侠的遗体回去,先将灵柩暂寄寺庙,避走他处一段时日,以后无人跟踪,再运棺回去。”
吾尔开溜沉思一下,才笑道:“我很感谢你家小姐的好意。”“你不打算接受她的建议?”
“请告诉她,如果她有诚意协助护送,就好人做到底,请送我到江口,到了江口,我就不怕了。”
“那里的江口?”“你请她跟着就是。”
阿花见他不愿说,也不再追问,把花篮递绐他,说:“这花是我家小姐。送给髯仙大侠的葬花。”
吾尔开溜接过花篮,阿花即转身而去。他也不去看她,端起牛R面继续吃了起来。
衡山八条龙似乎也没什么胃口,进去酒肆不到半个时辰,就陆续出来了。
乌蛟龙笑道:“你吃饱了没有?”吾尔开溜点头答说:“吃饱了。”
山碴片道:“这家酒肆的酒味道不坏,你却不想喝点,真是可惜。”吾尔开溜笑说:“你们喝了吗?”
小平顶道:“那有心情喝?”“你们没心情喝,怎会知道酒不错?”吾尔开溜含笑说。
山碴片道:“这酒啊,不一定要喝,只要看色泽,闻味道,就知道酒好不好。”吾尔开溜说:“C,原来是闻酒兴叹啊,高杆,高杆!”
山碴片不好意思道:“得了吧!走啦,那边有家客栈,咱们就去那投宿把!”说完,解绳上马,向前驰去。
这家客栈名叫“金兴客栈”。它规模倒也不小,设备也齐全,马棚,停车处皆有,一行人进入之后,早有伙计上来招待,将他们的坐骑牵入马棚。
乌蛟龙见吾尔开溜仍无下车之意,不禁失笑道:“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在车上睡觉?”吾尔开溜说:“你猜对了,我说讨绝不离开马车一步,你们请便吧!”
山碴片道:“你是疯了,还是中邪吗?守老子也不是这种守法。”吾尔开溜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他妈的,死的咱们老大的师父呀!”山碴片道:“你老是守着尸体不放,别人知道了会笑咱们老大,你知不知道?”
“你让他们去笑好了。”
“你他妈的,抢风头也不呈如此抢法。”“随便你说。”
带金C嘴说:“阿弥陀佛,青菜萝卜,小尼姑有个小小点子。”山碴片道:“什么点子?”
带金说:“既然他不肯离开,那咱们就轮流来守怎样?”山碴片道:“嗯,这点子乌鲁木齐(马马虎虎)!吾尔开溜,你认为呢?”
吾尔开溜却说:“我一人守就行,不必麻烦各位。”山碴片又乌火了,骂道:“你他妈的,脾气怎跟咸鸭的一样,又臭又硬,真是讨厌。”
乌蛟龙和他相处一日夜,已摸清他的个性,知道他是一个个性很倔强的人,当下便笑笑说:“老四,别劝了。”
山碴片气道:“可是……”
乌蛟龙以手制止他说下去,转首对吾尔开溜说:“咱们随你意,但你不可以趁机溜栓(跷头)啊!”
吾尔开溜微微一英,道:“你们又不贪图什么,又可保护我,一路上陪我聊天,解除寂寞,我又不是蠢蛋,干嘛要溜栓呢!”
山碴片接口道:“咱们是为了看无缘的师母才保护你,要是你溜栓了,咱们便看不成,这个损失可要你负责。”
吾尔开溜笑说:“你们请放心,现在你们要我走,我还不走呢!”乌蛟龙道:“很高兴你肯信任咱们兄弟。”
吾尔开溜不再开腔,将马车驶入一间可供马车停放的马棚里面。乌蛟龙等人,在伙计的招呼之下,一起进入客栈,六个人开了三间房,住宿下来。
吾尔开溜向伙计要了一桶马料,亲自喂饱马匹,即进入车厢、在棺边坐下,闭目调息养神:
夜已渐深,嘈杂的客栈,也惭渐安静下来了。乌蛟龙不放心,几次入马棚探视,见吾尔开溜一直端坐于相边,忍不住说:“此地距江口还有两天路程,你不睡觉支持得了吗?还是让我来守半夜如何?”
吾尔开溜道:“谢谢,不必了。半年前,黑蛇帮追杀我时,我一连七八天没有合过跟,结果我反而在天山把他们一个个干掉了。”
“这次情形不同,打算抢‘宝贝’的人,除了黑蛇帮,还有其他厉害的人物。”“是的,我知道!”
“咱师父赠给你的那个‘宝贝’,你已经放妥当了?”“是的。”
“不久之后,你将成为第三代天仙派传人了,真恭喜你了。”“C,是福是祸,还莫宰羊(不知道),说不定我永远也成不了天仙派的传人。”
“这话怎说?”吾尔开溜叹道:“刚才你们进酒肆喝酒时,杜二妹已派她的一个丫环来告诉我,说有不少江湖朋友,跟踪我的马车,其中还有连胡和史仁。”
乌蛟龙大吃一惊,失声说:“啥米(什么)?连两位师叔也来了?”
“他们的目的,也许想杀我,也许想毁掉‘宝贝’,但到底是想干什么?我也莫宰羊,老疙瘩只吩咐我避着他们就是。”
“师叔和师父不和吗?”“也不是。他们可能认为用老P股的老二。做天仙派的信物,有辱天仙派,是个笑话而已。”
乌蛟龙把心道:“两位师叔若出现,咱们兄弟六人,只怕不管用!”“所以。你们最好马上离开。”
“不,咱们不走!”“何苦呢!”吾尔开溜道:“C,为了一睹无缘的师娘,而丢掉性命,岂非不划算?”
“现在不是为了无缘的师母,而是为了你和师父的遗体。”
“哦!”
“两位师叔可不是歹蛋,他们也有正义之心,到时他们若想加害于你,咱们兄弟六人可以动之以情,求求他。”“有用吗!”
“试试看。要是咸鸭在的话,我就敢保证管用,因为,连胡师叔特别喜欢咸鸭。”
乌蛟龙举目四下一扫,又问:“如果他们已跟到此地。你认为他们会在今夜动手吗!”
“不会,他们会一直悄悄的跟踪,看我到底想把老疙瘩遗体送往那里,然后才动手。”
“你有何对策?”“我只要到了江口,就有把握摆脱他们的跟踪。”
乌蛟龙点一点头,说:“那么,我回房去歇歇,若有风吹草动,就叫咱们一声。”好的,快去困吧,你不必再来探望了。“
乌蛟龙于是转身走入客栈去。吾尔开溜闭上眼睛,在车上打坐调息。
夜已深沉。宿店都已入寝。四周更静了。突的,有个人的脚步声,朝马棚走了过来!
吾尔开溜警觉的睁开双眼,撩开篷第,向脚步声望去。只见采的是个伙计,手上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