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接着道“淫江老魔死在我灵剑宗手上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这事我听说了。”钟俊说道
淫江老魔在江湖上恶名远扬,甚至还在琳琅阁内有悬赏,毕竟他当年也残害过琳琅阁的人。这样的人物一死,总部肯定会发布消息,钟俊便是在那时知道的。
“老夫略有耳闻。”东流文众则道
“我也是。”苏冷也道
地处边陲之地,加之枯骨镇与囚雁江天各一方,对这种消息只是略有关注。
苏屋子则没有插话,表情也有些懵,显然是不知道。
当年的苏氏部落,完全可以用消息闭塞来形容。
“莫非与此事有关?”
“我倒是知道一些,朝花团确实与那淫江老魔有些勾结。”钟俊道
琳琅阁总部确实知道很多内幕,苏生也点了点头,又道“他们绝不只是有勾结那么简单,淫江老魔的老巢,和朝花团的总部,都在囚雁江,离得也非常近。按照我的估计,这两家怕是早就穿一条裤子了。”
闻言,钟俊顿时恍然,也暗自记下了此事。
苏生又看着钟俊问道“对了,那淫江老魔死后,你们可有关于朝花团三位团主的消息?”
这种整个大陆层面的事,怕是也只有钟俊这位身处总部的人知道些。
钟俊想了想才道“据说,那位三团主好像受了重伤,是不是?”
“不错,鬼罂粟确实受了重伤,打伤她的人,就是我。”苏生道
“鬼罂粟,就是朝花团那位三团主的名字吗?听上去不像真名,倒像是个名号。”鬼罂粟这个名字,这里有几人还是第一次听闻
“苏师兄,那朝花团的三位团主,可都是幻灵期的高手,你能伤到她?”钟俊惊讶不已,他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可越是知道得多,越是惊讶
“人确实是伤在我手里,至于具体的过程,我就不便明说了。”
说到这里,苏生也打住了,知道不能再往下说了。
借着酒兴吹吹牛可以,但脑子依然很清醒,不至于啥话都往外说。
“苏师兄,不管用何手段,能重创那位三团主就是你的实力,钟某甘拜下风。”钟俊心服口服道
“苏生,原本我提起朝花团的事,其实是想提醒你几句,让你以后小心些。如今看来,之前那些话倒是有些多余了。”东流文众说着也举起酒杯,又道“来,我敬你一杯。”
“一来,你们铲除了淫江老魔,也算是为江湖除一大害,算是一件大喜事。”
“二来,你能重创一位朝花团团主,也能杀杀他们的气焰,江湖也能消停一段时日。”
“不错,来,我也敬苏师兄一杯。”钟俊也恭恭敬敬地双手捧杯道
“哈哈,来,大家一起举杯,一醉方休。”
“好,喝!”
苏生干的这些奇闻秘事,作为下酒菜实在再好不过,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喝起来也痛快。
钟俊只恨自己结识得太晚了,这一位真是不简单,不愧是堂主那个级别的人物。
觥筹交错间,不时便会响起欢笑声。
酒宴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酒席一过,苏生本想马上去密室运功醒醒酒的,他刚才喝的有点多,这会也晕乎乎的
还真不能小看了东流文众和钟俊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两个酒桶。不运转灵力抵抗的话,他的酒力真不是这二人对手。
看这个情况,怕不是琳琅阁的执事,个个酒力都很足。
你还别说,这个能力用来打探情报还是蛮好用的。
方才,这两个家伙轮流灌他,从他这也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幸好苏生的酒力也不差,脑子并没有完全失灵,说的也都是明面上的事。
但没等苏生离开,苏屋子却将他叫住了。
一直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苏屋子这才开口道“苏生,老夫有一事相求,请你无论如何要帮老夫这一次。”
“大长老,琳琅阁大管事的位置,你还是不要多想,这件事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苏生当即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可以回了
之前,对方在酒桌上给自己使眼色,已经被他教训过了。
自己是灵剑宗的人,不是琳琅阁的人。
就算他强势要求东流文众推选某人上位,一旦被琳琅阁总部知晓,马上就能演变成两个势力之间的纠纷。
琳琅阁岂会让外部势力来干涉自己的事,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怕是谁都能来这里参和一下,这是原则问题,就连苏冷出面都比他出面好。
但苏冷之前已经说了,苏氏一族推上来的那些人不合适。
“苏生,你误会我了。”苏屋子赶忙解释道“那事我也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哎,苏洪彪之前安排的那些人,确实都不堪大用,这个废物,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那大长老所为何事?”苏生直接问道,他不想听这老头唠叨
“苏生,老夫是想请你动手杀一批人。”
闻言,苏生眉头微皱“让我杀人?杀谁?”
“月家水灵期以上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苏生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为何要杀他们?”
苏屋子这才解释道“原本,这事老夫是不想开口的,有苏冷在琳琅阁里坐镇,那月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可如今,苏冷这一走,那月家怕是反过来就要冲我们动手了。”
“你也知道,你的威望虽然高,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月家害怕你不假,最多不敢明面上跟我们撕破脸,可暗地里的手段却不少。一直以来,真正让月家忌惮的,还是苏冷坐镇琳琅阁。只要月家一有动作,那都是眼皮子底下的事,琳琅阁随时都可以出手。”
“若是她一走,月家肯定会暗地里出手对付我们。我也不瞒你,如今的月家,看似屈居在我苏氏一族之下,其实,实力还是要强过我苏氏一族的。”
听完苏屋子所言,苏生神情也严肃了很多。
“稍等。”
丢下一句话之后,苏生便直接在院落的石凳上盘膝而坐,体内的灵海也开始涌动起来,一阵阵白气由他体内蒸腾而出,这些都是他之前喝下的酒,正被他一点一点逼出体外。
就刚才那个晕乎乎的状态,根本没法谈正事,特别是涉及杀人越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