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君卓笑着站了起来,“九哥和九嫂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两人利落地翻身下马,都是身形矫健,在场的贵族男女们都不由地开始和自己下马的姿势比较了起来。
一比较之下,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
南夏是个崇尚马上运动的国家,上到皇子,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这项活动,在贵族之间也都在有意无意地攀比着这些东西。
云浩然忽然指着湛北辰的马惊呼了一声,“这匹马!怎么好像是北武的汗血宝马?”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哦。”云清浅微笑着提醒了一句。
被云清浅一提醒,云浩然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
云清浅稍稍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小孩子家家的,这个时候的心气最是高,她一个女子都比他大少爷知道得多,想必云浩然心中不舒服了。
贵族男女间顿时炸开了锅。
黎川大陆东辽、南夏、西周、北武四国中,以北武出产的马匹最为珍贵!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最好的战马选择。
但是北武本身对于卖出到各国的马匹数量严格控制,而且北武的马离开的北武,通常都活不过三年,小马驹在他国若想长成成马也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鲜少有北武每年的马匹声音源源不断,这其中最好的一种,就是北武的汗血宝马!
据说从饲养到活动都非常严格,每年只出一百匹合格的汗血宝马,而通常这些马在是小马驹的时候就被北武的贵族们预定完了,能流到北武以外的,更是少之又少。
没想到,他们今天居然亲眼见到了?!
湛天璘也不由来了兴趣,“九弟的马匹匹都是宝马良驹啊,不会是你偷偷在北武开了个马场吧?别人千金难求的品种你这儿都一应俱全啊?”
“只是个爱好而已,就如同七哥喜欢钱财,所以七哥的敛财本领无人能望其项背。”
“哈哈哈哈哈哈……”湛天璘尴尬一笑,他是有钱不错,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钱多,难保不让别人开始乱想他敛财的手段是不是正当啊。
“那我的是很愿意用我很多的钱财,去换九弟的一匹宝马良驹,不知道九弟是不是愿意换给我呢?”
湛北辰也笑,“千金易求宝马难得,况且今天的聚会要用到马的地方比要用到钱的地方要多吧!”
“呵呵呵呵……说的也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有钱也没出买东西,他们今天出来就是打算吃一回野味的,一会不论是打猎还是来回,都要用到马。
汗血宝马的厉害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刚才马上骑了两个人,那速度居然都比他们只坐一个人还快。
“说到这个马,我觉得我们在边境一直吃亏,很大程度上,就算因为我们的马比不上西周啊,我听闻,北武把好马全都送到了西周,西周挑剩下的才给我们南夏,啧啧啧。”摇头轻叹这人是个比较高大的年轻男子,从身形看,也像是武将世家出身。
云清浅略一回忆,的确是见过这个年轻男子,当日云浩然回帝都的时候,那群马队里就好像有这个人。
“真的吗?那北武过也太坏了!”立刻有贵族小姐随声附和。
看到有人赞同自己的意见,男子也有了说下去的动力,说,“我就说嘛!我们南夏的士兵也是一样身强体壮的,不比西周士兵查,怎么会每次硬碰硬就吃亏呢,肯定不是人的问题!如果我们可以想办法从北武那边弄来比西周更好的马,一定可以打得西周节节败退!”
“我也这么觉得!就输在一个马匹上,也太让人不甘心了!而且我就不信了,这世上就只有北武出战马?其他地方的马差在哪里?”
“对啊对啊!什么北武的马离开的北武就都活不过三年呢?我觉得肯定是他们给马吃的东西有问题!”
“如此说来,如果可以想办法和北武单独交涉一下,让他们把好的战马提供给我们,就可以大大提高我们边境的军队的威力了?打到西周国都也不是不可能呵呵……”云若汐见众人说得起劲,也根据他们前面的话,一知半解地推测了一个结论。
“也并不尽然都是马的问题。”
忽然有道女子的声音插了进来,所有人抬眼望去,这还是第一个不赞同他们观点的。
云若汐皱了皱眉,又是云清浅,嘴角一瞥,云若汐淡淡讽刺到,“姐姐动行军打仗吗?怎么就知道不是马匹的问题呢?”
“你懂吗?”
“我……”想不到云清浅居然就这么反问回来了,云若汐平日里看的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东西,谁有空去看这些行军打仗的东西啊?
虽然他们家是世代将门,家里也是有不少兵书的,不过云若汐从小就是立志要成为第二个皇后秦雨柔的。
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也更不会花时间在那上面。
“不关是马匹的问题?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原因呢?”首先说话的那个少年倒是没有云若汐那么大的敌意,他更关注的是云清浅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云清浅本想见好就收,怎料此刻湛北辰忽然说了一句,“本王也很好奇,请王妃详说一遍如何?”
瞬间就把云清浅推了出去。
奶奶个熊的。
云清浅心中暗骂了一句,但是已经赶鸭子上架,开弓没有回头箭。
于是上前几步,找了块较为平整的草地,一盘腿,席地而坐。
一看她这架势,大有要大讲一番的样子。
其他的贵族小姐们却是已经开始暗暗鄙视云清浅了。
心说,这都什么素质?
还是什么九王妃呢,就这么坐在地上,还盘腿,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反观那些贵族小姐们,都是事先在下面铺一块布,布上再放一层软垫,然后再坐。
坐下的时候也是双腿并拢,一板一眼的。
哪里像云清浅?
贵族公子们倒是对云清浅这洒脱的样子来了兴趣,湛北辰双手环胸,慵懒地靠在一旁,并未对云清浅的做法提出任何异议。
“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云清浅开了个口,几个原本兴致缺缺的贵族公子忽然间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