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的手提电话真像是块砖头,“咚咙”地刚搁在驾座右侧收容箱槽上,就又震动了起来!
这次是陈风,电话里告知了有关英学联球队的消息。
这两天卫华接过三次京里传来的问询催促电话,都是有关英学联大学生篮球队的事情,要求尽快将留在海滨城市的球员,放行赶来与球队汇合!
但除了那位黑人球员巴特勒被处置好了伤口,在前一天及时转送到了首都医院之外,这里还留有头部轻度碰撞和身背部擦伤的队长劳尔,还有那位后来确定为“伤病”再度发作的伯巴特?mathure。
可令陈风没想到的是,那支英学联球队的领队,亚裔的秋天先生,正式向组办方大学生篮球赛委会交涉,还提出书面抗议,理由很充分,那巴特勒的光头上还嵌进了玻璃碎片,划伤面积可不小,他都能转送回来,为什么其他人不行?所以,如果再不迅速将羁留在海滨城市的队长劳尔送回来,那么,他们将退出这次邀请赛!
卫华心里很清楚,队长劳尔头部的轻度碰撞伤和身背外伤根本不碍事,出于“目标”不易太过明显的因素考虑,劳尔休养在南山宾馆,完全属于象征性的“陪同、关顾”队中球员而已,其实现在真正被羁留在病床上的,就只有伯巴特?mathure了,而他的“伤病”状况,似乎仍然不能容许他“轻易”离开病床!
这个被队友们昵称小鲍勃的白人大学生球员,已经被确认。就是美参议院鲍勃?mathure议员的小公子。
卫华老大的老大,江来将军上次临行前在机场训斥过他的话,至今还朗朗地响在耳边呐,他怎能就此放人?必须弄清楚这里面是否有其他政治因素?至少要把航班事故的肇事嫌疑揭示清晰了再说。
这也是陈风能够认同小马驾车带劳尔去首都的原因!劳尔的嫌疑完全得以排除。硬留下伤势轻微的劳尔,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英学联球员领队秋天先生,已经出迎。
在闻讯他们的劳尔队长已在归队途中的喜讯后,几乎所有球员都振奋了起来!
他们太需要这位“神勇多谋”的队长了,跨越洲际在异国他乡的上空,有勇有谋的鼎力协助机组人员。和那两位后来被认定为男女英雄的同机乘客,联手解救了遇险航班,拯救了所有乘客,包括他们全体队友!
这样的球队队长,绝对就是队里球员的……精神领袖!有他现身于赛场,球队必将是不可战胜的!
秋天就是满载着这些激情高涨的队员们那些热望,在赛委会特别申请了一辆赛事专用中巴,亲自赶到了京沈公路入京口,迎接英勇的劳尔队长!
时间已近中午,奴儿在车上已经和劳尔达成了一致!
小马帮腔。劳尔终于获得了大陆精密机器进出口总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
一个点的干股,变成了原始股本二十万美元!奴儿表示很乐意暂为他垫付,但要月底前还回来!一旦过期偿还,将追加双倍利息,以银行利率计付!看劳尔的表情奴儿心里偷乐着。
劳尔其实拿不出这许多美元,但他有着独特梦想:将全世界最好的高科技产品推广到整个欧洲。以此慰藉可敬的劳瑞丝?威廉姆斯祖母!没有她的果敢和坚强,哪里会有父亲威廉和自己的今天?既然自己和父亲的名字上,都铭记着她和家族姓氏的象征意义,那就让这家族再度振兴起来,荣耀辉煌!
至于这一个点的股份,既然和小马说过是干股,那这小总裁一定是在试探自己,自己就大度点儿吧!
奴儿听到了身后的声响,那是劳尔嘴里发出的,一串串儿她和小马都听不懂的呓语!
奴儿一回头。便诧异的看到仰面曲腿匍匐在后座上的大家伙劳尔,睁瞪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眸,竟一眨不眨的盯注着奥迪车顶打开了一半的天窗,奴儿跟着向那里瞄了眼,一片朗朗的蔚蓝天空。再没有任何景象可观。
“你在白日做梦?说梦话?!”奴儿探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不!我看到了欧洲!我那伟大的祖母大人,正在那里等待着我回去,她等的时间太久了!”劳尔用回了校园里训养成的流利牛津英语。
“呀?!真好噢,你还有祖母关顾你,等着你,我……却根本都不知道祖父祖母还在不在世……你这是?想要回去吗?那这里的比赛,还有被你刚刚要到手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办?”奴儿联想了起来。
“小总裁,你还真能想!你这么美妙,地位如此优越,你祖父母一定代表了显赫的家族,他们一定会很期待你的……至于我,刚才的畅想都是拜你所赐,是你给予了我美妙的机会……放心,我会珍惜的!”劳尔诚挚的向奴儿敞开心扉。
“真受不了你俩啦……唉咦?劳尔快起来看看,前面那闸口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的队友啊?”小马看见了闸口一侧路基上停着辆中巴,近旁站着一个身形巨大的黑人,他旁边还有一人在不停的看着手表,时不时焦急的看向这边进入闸口的车辆。
探头看过去,劳尔马上笑了出来:“哈哈……是他们,小总裁,想必你认得出那俩家伙吧?!”
“黑大个子是那个飞机上撞破了脑袋的家伙……哈哈,他怎么还带来个小孩子?那天在香港机场被我们闪了一下,撞了不轻吧?嘻嘻,你还撞坏了一排座椅,毁坏香港公物,还是凤梨替你们赔的呐……”奴儿乐了起来。
劳尔苦笑了起来:“你好意思说?你两个小女孩使计谋,踹倒了小鲍勃还害我被撞!我看鲍勃和那黑小子巴特勒搞不好就是那时被你们弄坏了脑子……巴特勒前面那人,哪是什么孩子?他是我们的领队!你们在香港机场也打过交道的,他叫……”
“是那亚裔领队,叫什么……秋天?对!可他竟和我同姓?奇怪!”奴儿抢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