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总在偷偷看着你?”小五听到了身后的倭语,声音还越来越大了……在那之前,她就觉察到那两个跟在日方项目组头头儿后面的家伙,似乎总在不时地偷偷观察着小夏。
小夏拉过小五胳膊,让她再近身前些,用极小声音告诉她,自己原来在大阪,与他们几个是(株)的一个大部门的同事,自从在半岛海岸切换了身份一直到现在,大阪的人们基本上都差不多认定自己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同事那时候,你比他们的地位如何?”小五明白了!这是小夏公主的尘世间的羁绊尚未清理干净吧?!虽然那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些技术类的职员,不见得会搞出太大动静,但对小夏来讲,却还会是个麻烦……
“工园”里的很多人,都是在外面世界隐迹埋名了才进入的,换句话说,进入“工园”之前,有不少是身世显赫,或属于特异另类,但共性都是原有身份根本无法再存在于世间……没准儿小夏公主就是这样的吧?一定是!她的华裔公主身份本来就是个谜,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纰漏!
那就先看看小夏公主还有没有什么能镇得住他们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干脆……
小五正在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处理他们才好呐,随车而行的后勤事务组长刘庆从车前端移步走了过来。
她就在小五座位边儿站定了,倚住小五身侧对小夏说道:“小夏公主,前面转过去就是八七疗养院了,想征询下您的意见,现在咱车上有外籍人士,而那里又是军事禁区吧?……我们可否两面行个方便。就在这路边停车,刘兵几位军卫护您步行进入可好?”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刚好能让车里的人都听得到,刘庆还对她紧倚着的小五点了个眼色。
小五心里很讶异。看起来刚才的状况已经引起刘庆的注意了。她这是想到了办法替小夏解围么?!
再一想,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外国人到军事用地来,那是决不能允许的,这样将他们隔离开小夏太合理了。
如果这之后,他们要是再次想就这事儿找麻烦。那就足以表明他们有不良目的了,到时候怎样去处理他们,哪怕暗地里去灭掉,应该都不以为过了!
逃猫靠本想着能一路有小五在身旁,最好是先到民航大厦去,到时可以临时请她俩陪自己上楼去事务所一趟,那样的话。即便再有什么自己担忧的麻烦出来,也会有个照应!
不知为什么,那个熊样的大藏翻译突然“发疯”后,自己心里就胆突突的。
现在看起来。没办法了!谷口和松下、白石都已对小夏原来的身份起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呐?
不过,这些现象要是比对起大阪那边(株)本部里,杰生和天妮鼓动池田部长对那林闯……闯哥的安排,岂不都是异曲同工吗?!看来这些必定也是在杰生、天妮他们意料之中的事,应该没什么了不得的,没见公司总部专门匹配的后勤组长紧随这车跟来了么?
至于小夏原来为什么会是池田夏子么?想知道实情呐,自己就只能从天妮那儿去了解些了,可是这些倭人也想要探出个究竟?哼哼,免了吧!
考斯特继续往市中心疾驶着,不过现在车上已经没有军士护卫了,刘庆坐进了副驾座上,她还在想着刚才的情景,难道小夏公主原来在日本真的还有着其它什么身份?为什么三个倭人面对她时,都不太正常……
……
“……公爵定好了时间,子时完成交付!回款你就不必操心了……那艘破船靠得住么?行!就试试吧!”阿飞关闭了通话装置,慢慢将双引擎切换至常规巡航时速,仪表盘中部的显示屏上,已经隐隐透出了远洋货轮外廓,再将机头往右下方倾斜几度,很快就从舷窗看到了远处海面上那巨大的船体。
“告诉他们先取一半儿,分用三个手提箱装好,留下那部分,继续随他们船,走正常渠道!对了,返程是回欧洲西海岸港口是吧?那就再问问,愿意带上一票最新的电子产品么?价格不用操心,足额运费再给加五成,去吧!”阿飞的ge-1139垂直降落在第二甲板停机坪上,飞机外形现在看上去,差不多和直升飞机一样了。
没一会功夫,棕黑色的司空磙,带着几人拎着手提箱回到了停机坪,阿飞指了指邻座上一只砖头大的银色小箱子,司空磙一只接一只把三个手提箱摆入了机舱后座上固定好,回身将银色小箱子递给机下等候着的大胡子,他是这艘货轮的大副,也是司空磙以后经常要打交道的生意伙伴了。
“这回就你自己来!记住这种飞机的特性……”阿飞将飞机再度进入巡航时速后,换司空磙到了主驾位。
木堡二当家的,又一次随大当家的出行,而且不仅仅是为了检验自己驾驭这款两栖双引擎ge-1139高性能飞机的水准,这可是大当家的此次从倭国回来后,承诺自己真刀实枪干大活儿的一次绝好机会,可不能演砸了!
“……一定在巡航时速时,才可以做出引擎选择的预置……潜水巡航时,不能做切换预置……”司空磙操着纯熟的汉语,简捷地重复了一遍要领。
“从公海交换到六儿安排好的那艘破船上,你就一个人开回去!我不在上面,就别招惹那些倭人海空自卫队了!绕过那座d岛,直接回半岛海岸,木堡里待着等我信令!”阿飞懒洋洋地将背部靠进了舒适的座椅靠背中……
“大当家的?别睡啊,问您个事儿呗?……您回木堡之前,我调理了几个从海盗手里换过来的‘上品货’,都给您备好了,比起娘娘带去欧洲的俩倭女可强太多了,您怎么也不试试,这就急着……”司空磙听到了大当家的呼噜声,瘪了下嘴,拧了下眉,自己体会着调理‘上品货’时的心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