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风起云涌的民主运动正在渐渐席卷着这个国家,一头缅共虽然似乎沉浸在建设自己领地的种田游戏中,但齐一鸣很清楚,武装起来的缅共人民军只不过是将爪牙收着,当军政府开始血腥暴力镇压缅甸人民的示威抗议时,那时候缅共人民军会打着为民请命的大旗一路南征,收割这一丰硕的果实。-》
齐一鸣在评估中,也认为有可能缅共人民军的军事行动可能导致本来示威反叛的缅甸人民再度跟政府军同仇敌忾,所以他尽可能选用缅族的身影,比如缅族人巴登顶,比如缅族士兵,强调建立真正的民主国家,以及赋予各邦真正的自主自治权等。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些聪明人会选择跟缅共合作的,因为不合作他们这些草民永远不能获取政权,合作了之后他们就有能力反过头来清算缅共。
对此齐一鸣不置可否,他会跟在南洋国一样,在这里建立起一个个庞大的心灵信标塔,控制住这里的人心,缅甸作为佛国就应该多一点仁善,少搞什么打打杀杀或者斗争什么的。
他和缅共都在等66运动这个机会,现在还是蛰伏的时候,齐一鸣也不会浪费光阴,在国内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幕僚墨仙通和助手周予同一左一右站在齐一鸣的身后,齐一鸣是第一次走进胜华集团下属的这个药业公司,这个公司名叫康华制药,倒跟他开公司基本上所有的公司都叫x华一样。虽然是很随便而且庸俗的名字,但当齐一鸣第一次走进康华制药的生产基地,也是不由倒吸几口凉气。
这个生产基地太过巨大了,有五千多名工人三班倒地看顾在生产线上,你没听错,他们不是动手的工人,而是仅看顾全自动生产线的工人。这个占地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庞大生产基地建在湖北武汉,抵得上一个澳门大小。从这里出产的几乎能够医治所有可医治疾病的药物通过铁路、航空、公路、水运等多种物流方式被分配到全国各地,只有武汉这个九省通衢,天下枢纽之地才能做到这个便利。
康华唯一的一个生产基地,规模是如此浩大,能够提供仅6亿人从小到感冒、大到癌症的所有疾病所需的药品。即便是到后世,这样的一个制药业巨无霸存在都是不可想象的。但千万不要以为这里是一个暴利的产生地,这间生产基地的维持,基本上是靠国家财政的补助的。
为什么?因为齐一鸣将药卖成了白菜价。
后世不知道多少人在喊全民医保,又有多少砖家叫兽在喊如果全民医保,国家财政立即就被拖垮。这个倒不是说谎,本身中国制药业很大一部分是靠买进国外专利,成本已然高昂,然后再经过畸形的医疗系统层层剥削,如果国家要为每一个公民买单,砸锅卖铁都不够。
齐一鸣穿回八十年代自然不可能那么超前地搞全民医保,而且所谓全民医保也不可能是得了病一分钱不用掏,美国那么大那么富的国家搞个奥观海医保都弄得全国动荡,而很多人也失去了医疗保险。大概只有那种人口比较少、又比较富裕的国家可以搞这样的计划,人口上亿的国家搞全民医保基本上都是一个巨大灾难。
搞不了全民医保,但齐一鸣也有自己的方法——垄断制药业,掌控定价权。本身此时国家的制药能力就有限,从业者也比较少,齐一鸣借着鸡毛令箭一番整合,就把他们都捆上了自己的战车。从他制霸国内制药业开始,全体制药公司就得了一句他的金口玉言:“你们都不用想着赚钱了。”
感冒药三五块一盒,消炎药也三五块一盒,治高血压、糖尿病的药一二十块一盒,治癌症、乙肝的药三五十块一盒,他没办法在医院这个层面上想办法,但是却有本事把所有的药品卖成糖豆一般的价格,也有本事鼓动立法医院无法在这个保护价格的基础上再加一毛钱。
另一个位面中那些院方药品采购医师动辄都是千万富豪的局面估计是见不到了。
因为掌握着大量的药品专利,超越时代的生产能力,齐一鸣有胆气玩这样一个游戏,药品一律按成本价进出,有些成本过高的药品,以补助的方式进行出售。只有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齐一鸣能够最直接地降低全民的医疗成本,不用让普通家庭在面临亲人的大病时家庭面临崩解。
保大病不保小病的医疗保险也是医疗改革的一个重心,国家现在没有能力全面上马,但齐一鸣还是想了一些办法,暂时以有官方背景的保险公司承接医疗保险业务。像是广大农民现在除了自己办保交保,没有更好的办法加入这个全民的福利计划中。企事业单位仍旧有这样的好处,一个月可能就三五块的保费,维持这个巨大而沉重的医疗保险制度。
好在齐一鸣怒斩药价,主要的成本被砍掉了一大半,消费主要在医院这一边。齐一鸣还有办法,医院想要接受他的医疗设备和医疗技术的培训丨那就要接受齐一鸣组建的全国医疗机构规范协会所订立的医疗服务的天花板价,只能低于此价不能高出。齐一鸣同样致力于打造医规协的认证体系,通过认证的医院则在未来能更受病患信任,而没有认证的医院必然被人怀疑,也知道里面的服务价格是可能高于医规协标准的。
医生是个伟大的职业,但齐一鸣很不认同欧美那种医生和律师是高收入人群的体制。律师不用说了,法律成本太高养了一堆讼棍,穷人无钱被坑,富人逍遥法外。而医生的高尚处不应该以金钱来衡量,中国也不适合搞那样的体制。他无法接受医生一面拿着高额的薪水和红包,一面还自诩济世救人,少数大专家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医生带有社会功用性的职业,就应该类似公务员,平均起来永远处于中等略高的收入水平。
齐一鸣看着眼前如同一座故宫一样的庞大康华生产基地,脑中不断浮现过自己这些日来的设计。他用杀药价、医规协、医保三重方法,要将全民医疗成本降到可以接受而不会影响人们生活质量的水平。不仅降低医疗成本对于人们的生活有改善,有了更多可支配收入的人们可以拿这些钱来消费以刺激内需。
虽然他打压医疗产业的做法有些变态而且过分了,但这就是他的方式和原则,所谓社会主义国家当然是以社会为重而不是资本为重。医疗机构、制药业、医疗器材制造这些产业要知道自己存在的社会并不是要以治病救人发财的,事关生死福祉的服务产业就得具有社会主义性质,齐一鸣才能拍着胸脯大声说,自己穿越一次不是再度重复那条建立一个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国家的老路,而是真的打起红旗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在思维纵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人都对自己心目中的政治理想有不同的诠释,有人信奉西方的普世体制,有人信奉马列毛的原教旨主义,有人崇尚另一位面中国家的实用主义,齐一鸣从形成了自己的固定三观起,就坚定着自己要扛起红旗,实现共产的乌托邦。
当年政治课本里,有那么一句话,gc主义社会是必须建立在极高的生产力水平之上的。另一个位面的国家没有,齐一鸣侥幸得到了红警基地,却变相地巨幅提升了国家生产力,借助着红警基地,他夯实着红色国家进步的物质基础,从而一步步满足自己的政治愿望。
出兵欺负欺负小国,积攒力量跟美苏打世界大战都不是他的终极目的,一切都是服务于他的这个红色之梦的。这跟他自己打造商业帝国,手持万金没有什么关系,信奉gc主义的人又不是苦行僧,真的把孔方兄视作毒蛇怪物。
齐一鸣认为在现阶段,国家重走没有完成的一部分资本主义道路是必须的。自利主义、重商主义之下诞生的资本主义,是完成通向gc之路的原始资本积累,或者说原始生产力的积累。没有这个生产力水平,谈更公平和人道的gc主义没有意义。他赚钱,带着所有人赚钱,带着国家赚钱,自然有赚钱和自利的满足感,但更多是希望生产力和经济基础的不断增长与扩大,能够带着整个国家与民族高速朝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那条道路上前进。
金钱本身没有意义,它背后代指的社会财富和生产力水平才是意义所在。齐一鸣不忌讳自己身为官员还到处敛钱发财,他没做什么不正当的事情,没有贪污受贿,也没有权力寻租,而他把赚来的钱再度投入到再生产之中。有人说为什么不直接给国家?呵呵,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群老爷们搞经济自然不如一个老爷搞经济目的性强,这就是独裁永远比民主有效率,但只要独裁的是我就
齐一鸣还未到想身后事的时候,他只求燃烧此生,去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