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黑海造船厂,厂长马卡洛夫正带着两位来自中国的贵客,参观黑海造船厂中最有价值的造物,瓦良格号航空母舰和乌里扬诺夫斯克航空母舰。
苏联解体后,各加盟共和国虽然命运不同,但大多窘迫。俄罗斯现在正在内战中挣扎,经济崩溃,而乌克兰的情况也绝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接受西方的休克疗法,乌克兰经济亦是雪上加霜,外汇储备少得可怜,而同时作为俄罗斯经济链一部分,俄罗斯的经济处于低迷中,做配套工作的乌克兰也是十分难过。
乌克兰官方为了提振经济已经想了非常多的办法,甚至有人荒唐到利用乌克兰盛产帅哥美女的特点,经营成人旅游业。
不久之前,中国胜华公司秘密接洽了乌克兰官方,向乌克兰提出了一个收购意向,中国希望购买乌克兰黑海造船厂中停放的两艘完成度不一的航空母舰船壳。这个消息让乌克兰大为惊讶,也极其重视。毫无疑问一艘航空母舰造价高昂,即便是中国买的是没有任何武器和航电设备的船壳,也是极其昂贵的。更别提中国人一下子提出的是购买两艘,瓦良格和乌里扬诺夫斯克打包带走。
如果操作得当交易达成,那么乌克兰至少能够将苏联的废弃遗产变现上亿美金出来,这对于几近崩溃的乌克兰经济可谓是重大的一个利好,所以这事儿还惊动了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给黑海船厂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个生意谈成。
并不是没有其他国家或者个人对于两艘废弃的航空母舰感兴趣,但他们明显都不如中国人心诚。法国人希望用瓦良格作为一间豪华海上酒店,英国人更搞笑,希望造一间坚固的海上监狱。西班牙船厂想要买来之后改造卖给阿根廷,当然英国人肯定不会开心,而阿根廷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只有中国,对航空母舰有刚性的需求,而且确实是消费得起的国家。每年中国光军售给外国的武器就有几十亿美金,现在中国本国的国防支出也有上千亿人民币,购买两艘航母并不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本来,这两艘航空母舰还有俄罗斯的份儿,但是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使坏,现在俄罗斯分明没有经历管的上别的事情,政府都快被马卡舍夫给推翻了,而自己卖掉显然得到的钱都是乌克兰的,所以这事情乌克兰压根就没想通知俄罗斯一声。
“瓦良格号已经完成了6%勺建造,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也完成了40我想向两位证明的是,黑海造船厂是有能力帮助中国完成两艘航空母舰的制造的,我们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相信整船交付给中国海军会是更好的选择。”厂长马卡洛夫蛊惑道,如果这两艘船的后续建造工程由中国人出资的话,那基本上黑海船厂上下的生计就彻底解决了。作为厂长,马卡洛夫必须为自己的工人们考虑,所以强烈希望中国军方可以采购整船,而不是一艘船壳。
胜华的经理之一,这几年跑了很多国家卖军火的赵劲松轻轻摇头道：“苏制的各种系统跟我国不是一个制式,而且不客气的说,苏联在电子工业上与我国有超过一代的巨大差距,无论从性能还是可靠性上,我们都无法信任苏联的产品,所以这个提议还是算了。”
马卡洛夫厂长不气馁,他知道中国的这名商人并没有说大话,在海湾战场上中国舰船表现出的战斗力,让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极为羡慕与惊艳,而中国这些年的军用电子元器件出口美国、日韩、欧洲等国,甚至苏联还买不到,当然现在不管是乌克兰还是俄罗斯也都买不起。中国海军的主力舰都装备了有源相控阵雷达,而这个技术苏联当时摸索了,但绝不如中国人的成熟,马卡洛夫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班门弄斧。
尽管不能采用苏联的武器系统和航电设备,他也希望做总装业务,他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采用中国的武器系统和航电设备,由我方负责舾装工作,中方可以派代表和工程人员进行协助。”
赵劲松又笑了,道：“厂长同志,还是不要说这些不现实的话了,您觉得我们会冒着泄密的风险,把最尖端的系统拿到乌克兰给你们装么？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搞,又安全又放心。”
马卡洛夫知道这个问题上中国人的考虑现实而有道理,中国人需要的就是一个船壳,说不定他们拖回去还要进行大规模的改装,所以被他们看不上技术层次的黑海船厂能做的并不多。
不过马卡洛夫还有可以争取的部分,瓦良格号的船体基本建造完成了,甚至已经安装了很多设备,这些东西是都要拆下来的,且不谈这个,而乌里扬诺夫斯克号才完成了40船体尚未建造完毕,如果中国想把乌里扬诺夫斯克号拖回中国,势必要让黑海船厂完成船体的建造,而这个钱怎么算就有讲头了。
“那这样的话,瓦良格号我们在拆除必要设备后转交给你们,价格定在260万美元……”
还没等马卡洛夫厂长说完,跟赵劲松同来的赖振平皱了眉头,打断他道：“26万美元,这个价格有点太高了吧？只不过是什么都没有的船壳而已,你们把设备拆下来,更不值钱。恐怕你们建设到现在的所有花费也就是一千万美元出头。”
马卡洛夫对此倒是很坚持：“26万美元,还有我们关于瓦良格的设计图纸,如果你们需要进行改造,一定需要这些的,不仅仅是一个船壳的问题,还有苏联几十年造船的结晶技术。”
赖振平不由冷笑道：“只是很可惜,苏联几十年的结晶技术,只是相当于我们前一代的技术,我们花大钱收购我们都不会再用的东西,这恐怕行不通。
历史上在1999年中国商人徐增平购得瓦良格的时候就是26万美元,也是附带了近2吨重的设计图纸和资料。考虑到1999年的美元币值有一定下降,所以这时候虽然也是两千万,但实际上还要贵一些。
其实中国根本不需要库兹涅佐夫级和乌里扬诺夫斯克级航空母舰的图纸,因为在另一位面中中国已经花钱买得,现在红警基地的数据库中就有这些东西,所以齐一鸣就不想多花这个钱。没错,买这两艘船是齐一鸣的主意,也是齐一鸣掏腰包,海军只管拿船。
马卡洛夫对两个中国人鄙视苏联的伟大成就十分愤怒,很想甩手就走不理这两个混蛋,可是他又想起总统亲自对自己的嘱托,一定要把这个生意谈成,只能压抑自己的怒火,跟中国人继续讲条件。
“26万美元,这是我们的底线价格,希望购买航母的客户不仅仅只有你们一家,所以我们也无法再降低了。”马卡洛夫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商业人才,谈判技巧也不好,所以讲起来很生硬,效果也不好。
赵劲松是真正的军火大商人,号乌克兰人的脉也相当准,他也早就知道克拉夫丘克下了死命令要谈成交易,拿到中国人的上亿美元作为拯救经济的重要投入,所以他的筹码也是不少。
“需要提醒厂长先生一声,你们有别的客户的选择,我们也有不购买的选择。我国的首艘自造航母入役在即,船台上还有两艘正在建造或等待建造,购买乌克兰的航母是我们希望尽快打造航母舰队的办法,但如果我们觉得不划算,我们宁愿等自己造的更强悍的002型航空母舰,而不是花重金去买落后的库兹涅佐夫级或乌里扬诺夫斯克级。”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但马卡洛夫还就吃这一套。他作为海军人自然知道中国自造的核动力航空母舰在业内评价很高,很多人认为虽然吨位略小于企业级,但实际作战能力应该不逊于美国的尼米兹多少。要比乌里扬诺夫斯克什么的更是强悍一截,他觉得赵劲松没有说假话,如果真的中国人觉得吃亏,那么他们索性就自己慢慢造好了,这会儿又没有什么战争危机在眼前,何必花冤枉钱呢。
打了一棒,自然要还一个红枣,赖振平见马卡洛夫脸色煞白,犹豫不决,此时插话道：“我们自然也知道乌克兰现在的情况,而且我们也有意发展与乌克兰的更多合作与提高双边关系的水平,如果协议能够顺利达成,我国愿意组织商贸代表团访乌,对乌克兰经济进行指导性帮助和一定规模的投资,为乌克兰的就业和经济恢复做一定贡献。”
这个就超出马卡洛夫的权限了,但马卡洛夫也大体知道,乌克兰那些管经济的官员肯定已经愁白了头,而中国伸伸手已经起死回生了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三国,乌克兰如果也能被中国提携一把,肯定就渡过难关了。这个条件,也许比从中国这里敲竹杠得到更多美金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