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陈焉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此时身处群山之中,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位置,但绝不会是穿越过来之前曹cāo墓葬的地点。陈焉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头发竟然已经长长了不少,不禁有点纳闷,心道:“莫非张角把功力传给我之后能激发我自身的新陈代谢了?”
但是低头看看身上的登山装和挎包,陈焉还是觉得自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陈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就这么出去吧,至少不会太吓人。
好在陈焉此时有了张角数十年的修为,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要不然就靠他自己文弱书生的样子,绝对走不出这深山便被累死。陈焉边走边试了试自己的身手,却发现自己除了力气大了些,动作快了些,与平时根本是毫无区别。
陈焉不禁心里面暗自气愤:“张角这家伙,毕生的经历也就不过如此嘛,根本没有什么质变。唉!”
也就过了一上午的光景,陈焉便走出了深山,抬头一看,只看到远处平原上竟是遍布了不少人马,烟尘滚滚而起,似乎这里正是战场。远处一座雄伟的城池昂然挺立,却不知道是哪一座城池?
陈焉心想:“我的天!莫非我这走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来了?天啊,小命要紧,我到底要不要过去呢?”
想了半天,陈焉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决定去那战场看看,正迈开步子,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正面对面站着,似乎一场决斗正在酝酿之中。
陈焉此时的视力比平时好了数倍有余,虽然隔着数十丈远,仍能见那两人看得清清楚楚。两人长得都十分威武,一人黑sè盔甲,一看便是高手气势,长得面目刚毅,浑身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的气息;另一个长得方脸巨目,虎背熊腰,头戴赤帻,意气风发。
陈焉看到了赤帻,忽然心中一个激灵,心想:“赤帻?再加上这位将军雄伟的体态,莫非他就是江东猛虎孙坚?但是不知道和他对峙的那个人是谁?按照历史来讲,此时应该是孙坚做先头部队攻打洛阳的时候,此时跟他交战的应该是董卓的军队?难道和他对峙的人是吕布吗?”
陈焉没想到竟能面对面的看到赫赫有名的孙坚孙文台,虽然知道前途凶险,但陈焉仍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的向战场走去。
就在这时候,孙坚对面的将军怒吼一声,高声叫道:“孙坚小儿,此时你没有帮手,我看你死期已至了!”
孙坚却并不害怕,应声叫道:“华雄,你若不是仗着徐荣善于用兵,又怎能在我手上讨得便宜,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在此嚣张?”
陈焉听罢大惊失sè,道:“这家伙原来是华雄?我记得演义里华雄是被关二爷一刀砍掉了脑袋,可是正史中华雄似乎是死在了孙坚手中,难道就是死在了今天?”
忽然陈焉只觉得杀气弥漫开来,只见不远处华雄当先发难,竟然向箭一般冲向了孙坚,陈焉颇为诧异,心道:“看华雄这两下子,身手简直像神魔一般,并不像演义里写得那般不堪一击啊?这孙坚要怎么杀他?”
那边孙坚拔剑在手,双脚开立,以逸待劳,轰然一声,华雄一剑劈在了孙坚佩剑上,竟震得孙坚连连后退了三步。
陈焉越看越诧异,孙坚本该是个厉害角sè,怎么似乎有点占下风的意思。再说华雄的兵器不应该是把大刀么?怎么变成了用剑的?看来历史和记载的很不一样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银光闪过,华雄得势不让人,一把剑使得虎虎生风,渐渐将孙坚向陈焉身边逼来。孙坚虽是保护的周身不露破绽,但仍是处境被动。尽管如此,孙坚脸上却丝毫没有胆怯,反而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自信,若不是陈焉旁观者清,肯定也不会发现。
陈焉心里暗自盘算:“我刚来三国,一定要选好了阵营,既然我最佩服曹cāo,那应该想尽办法跑到曹cāo手下才好。此时孙坚和曹cāo是同盟,我帮了孙坚就等于帮了曹cāo。”想到此处,陈焉二话不说,竟是悄悄向华雄靠近,想要偷袭得手。
说也奇怪,以陈焉的身手,虽然得到了张角的毕生功力,但陈焉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理应早就被孙坚华雄这两位顶尖高手发现,但高手对决,最忌分神,孙坚和华雄谁都不敢大意,竟都没有意识到陈焉这毛头小子悄悄靠近。
此时孙坚几乎被逼到绝境,手中长剑也遍体鳞伤险些折断,华雄冷笑一声,大吼道:“孙坚小儿,这便受死吧!”猛地凝气御剑,长剑如游龙般向孙坚劈去。
孙坚临危不惧,忽然将手中长剑掷出,之后后撤一步,伸手拔出腰间佩刀,冷笑道:“你这匹夫,果然中计,且看我古锭刀的厉害。”
便在这一刻,华雄只觉得热气四溢,面前金光闪动,只见孙坚拔出了一把三尺来长的短刀,猛地向自己腰间砍来。华雄本以为孙坚早就山穷水尽,没想他竟然还能变招,自己却急于一招制敌,此时破绽大开,一时间面容有些僵硬,心道:“完蛋,恐怕要死在这了!”
陈焉此时正好赶到了华雄身后,却正好被华雄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孙坚在一招之内反败为胜,还以为华雄这一剑正要劈死孙坚,情急之下猛地伸出双手抓住华雄后背,大吼道:“给我回来!”
陈焉一抓之下,忽然发现自己双手竟有惊雷之势,力大无比,华雄虽然身材雄伟,但也被陈焉一把抓了回来。孙坚本想古锭刀一出手,砍不死华雄也至少能将华雄砍出伤来,没想到关键时刻华雄竟然莫名其妙向后飞了五尺,正好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华雄躲过了孙坚势在必得的一刀,不禁大喜过望,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衣着怪异、蓬头散发的怪小子站在身后,似乎刚刚救下自己的就是此人。华雄连忙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孙坚见陈焉出手救了华雄,大怒yu狂,猛地抽刀再战,一刀劈向了陈焉。陈焉毕竟毫无实战经验,只觉得刀风扑面,连忙向后躲去,但这刀风实在凶猛,陈焉脚下踉跄,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脸上已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华雄此时重整了jing神,怒道:“孙坚小儿,就会这些yin谋诡计,有本事与我堂堂正正交手!”说罢挥剑上前,又与孙坚斗在了一处。孙坚却也凛然不惧,古锭刀金光四shè,转眼又与华雄拆了三四十招。
渐渐远处喊声接近,只看一支军马打着“徐”字旗号向这边飞奔过来,孙坚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徐荣的人马,叹气道:“华雄,今天我败给你,绝非我技不如人,我孙坚发誓,定要取你人头!”说罢虚晃一招,闪电般向远处退去。
陈焉看孙坚徒步奔行竟然快似奔马,不禁暗叹:“古人身手真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练成这般高明的功夫!”
华雄看孙坚逃了,却也并不追击,转向陈焉问道:“刚才多谢小兄弟出手,不知道小兄弟是谁?为何在这啊?”
陈焉心里叫苦连天,暗自道:“我本来是要帮孙坚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帮了华雄,唉,真是天命。我可绝不能告诉他我是从别的时代过来的,否则定会被他当做是神经病一刀砍了!”当即说道:“在下陈焉,乃是在这山中修行的道士,刚才看将军有难,就顺手帮了一把。”
华雄见陈焉穿着打扮十分奇怪,也就并不怀疑陈焉的话,连忙笑道:“小道长身手真不错,不知道在哪个门派修行?”
陈焉心想:“张角是太平教的,但是如今黄巾贼可是天下得而诛之,我要是说我是太平教的肯定吃不开,但是我又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教派,这可如何是好?”于是便问道:“当今都有什么门派?”
华雄没想到这小道士不答反问,一时间有点愣,回答道:“北方张角有黄巾教、东方于吉有太平教、西方汉中有天师教、南方左慈有丹鼎教,却不知道你是哪一派的?”
陈焉想了想,这几个教派除了张角的黄巾教和汉中张鲁的天师教也就是五斗米教之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似乎这几个教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好摇了摇头,说:“在下什么教派都不是,是挂单修行的。”
华雄点头道:“原来如此,小道长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妨和我同回军中,也让我好好报答小道长。”
陈焉一想,反正这下得罪了孙坚,也就等于得罪了联盟军,恐怕在联盟军是混不下去了,干脆就跟着华雄混吧,要不然恐怕连口饭都吃不上了。当即点了点头道:“早就听说董太师礼贤下士,若不嫌弃,我就投效将军了。”
华雄大笑一声,忽然伸手过来扣住了陈焉的手腕,陈焉反应不及,一下被华雄抓住。华雄只觉得这小道士内力惊人,修为不凡,当即十分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前面是徐荣将军的军队,都是自己人,改ri我便将你引荐给董太师!”
陈焉这下心里嘀咕起来:“唉!造化弄人,本要投靠曹cāo,结果却投靠了董卓,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