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听了这话,由衷点头道:“郭嘉先生所言极是,虽然这些方的统领都是甚有能力之人,可是一到了战场之上,只能听着鼓点前进后退,我根本不能与他们极是沟通,因此打起仗来乱的很!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郭嘉先生若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快快提点我?”
陈焉也是深思起来,从他白手起家以来,军队的操作一直都是徐荣在管理,自己对行伍的编制情况实在所知不多,后来贾诩加入,更是全权负责。陈焉虽然总能看到贾诩行军布阵简直是出神入化,但却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郭嘉说道:“咱们军队如今所用,乃是自古流传的什伍之制,也就是五人为一伍,设有伍长,十人则是由两个伍组成,选出什长,依次类推,人数再多,便有了百夫长,千夫长。而行伍之中,伍长由什长领导,什长则由百夫长来统领,层层引导,方能保障交手起来行伍不乱。”
陈焉和张燕两人都是听得恍然大悟,原来这军队之中,还有这么深的门道啊,难怪徐荣和贾诩统领出来的军队,都让人一看之下,就眼前大亮。
陈焉一边消化郭嘉所说的话,一边忽然想起了在自己刚才所看的《司马法》中,便有相关记载!
想到这里,陈焉连忙说道:“奉孝,我记得《司马法》上记载,步兵作战,五个人组成一个队伍,其中这些人分别使用弓、殳、矛、戈、戟,短兵器在前,长兵器在后,将整个军队细化为一个个的五人战阵,之后也是五人一名统领,五个队伍则形成一个称为两的大队伍,大队伍再选出一名大统领,以此类推,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有效?”
郭嘉听了这话,脸上发光,说道:“的确!这应该是传言之中的五五之制,以五为单位,逐渐扩大,的确是个好主意,主公,这《司马法》果然没有白看!”
陈焉被郭嘉表扬之后,心情甚是愉悦,笑道:“看来贾诩这家伙用兵如此狠辣,就是在这司马法上得到了启发,只不过这一伍的人要分别使用弓、殳、矛、戈、戟五样兵器,有这个必要么?”
郭嘉摇头道:“其实这五样兵器大可不必同时运用,当年司马穰且所兴盛之时战场交战还以战车为主,因此会有这些东西,而今咱们短兵相接,很多过去的兵器其实实用性已经不大,因此也就没必要依样画葫芦了。”
陈焉点了点头,心中却道:“原来古代步兵作战,并不是军队只有一种兵种……唉,可怜我的军事经验一般都是从三国志11这个游戏里得来了,我还以为人家古代打仗,一支军队只有一个兵种,什么枪兵、戟兵、弓箭兵什么的,唉,游戏害人啊!”
想到这里,陈焉连忙问道:“郭嘉先生,那你看咱们这些兵士们,五个人各自分配什么兵器为好呢?”
郭嘉低头思索道:“步兵对抗,弓箭其实就不需要了,毕竟两军相交之时弓箭的作用并不太大,咱们的弓箭兵素来都是自成一对,若是强行打散插进行伍之中,倒不好统一调配。”
陈焉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郭嘉继续道:“刀盾兵自然不能少,无人之中至少要有两名,站在前面,负责防御。其余后排至少要有两名枪兵,善于破甲,也是担负起了主要的攻击任务。”
陈焉接着把头点了如同捣蒜一般。
郭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至于这最后一个武器嘛……”
张燕忽然插口进来说道:“刀盾兵和长枪兵,恐怕若是遇上了骑兵,仍是没什么胜算啊?弓箭兵虽然更适合统一调配,但是射程毕竟远一些。对了,我与袁绍交手之时,曾经见到过一支配有劲弩的部队,十分凶悍!”
“弩?”郭嘉和陈焉同时反应过来,弩这一强力的武器对付骑兵十分有效,张燕这一句话实在是惊醒了梦中人。只不过弩的制造工艺有些复杂,所需材料也很珍贵,因此只有像袁绍这样雄踞一方家业殷实的土豪才能拿得出一整支的劲弩军队来!
陈焉连忙问郭嘉道:“奉孝,关中之内,有没有善于制弩的工匠?”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关中乃是国都所在,汇聚天下英才,若是连个制弩的工匠都找不到的话,岂能配得上国都之名?”
陈焉点了点头,心中十分满意,但是转而诧异道:“既然弩这种兵器这般强悍,为何我之前没怎么见人用过呢?”
郭嘉娓娓道来:“一来这件东西的确造价高昂,造一支弩的花费足以造出三四张弓;二来此物较为笨重,携带起来并不算方便;至于第三,此物克制骑兵尤为有效,因此在北方与善使骑兵的公孙瓒交锋的袁绍十分喜爱此物。”
陈焉听了片刻,知道弩这件东西实在是个大杀器,虽然被郭嘉列举了三大弊端,但仍是不能够阻碍陈焉造弩的决心。汉朝的大黄弩尤为有名,陈焉早就仰慕许久,当即便命令下人前往关中遍访制弩高手,争取批量生产。
郭嘉知道在这五人战阵之中配上了劲弩,威力定然会大增,也是心中满意,只不过五人之中便要配上一把弩,张燕这三十万的大军,就要足足配上六万把弩,实在不是个小数目啊,想到这里,郭嘉提醒陈焉道:“主公,这三十万人,恐怕不能够人人都配上弩啊。”
陈焉点头道:“咱们量力而行吧,剩下的配上长枪或是刀盾,应该也不碍事。”
谋划一定,陈焉便和郭嘉张燕一起,去参阅那三十万大军,没想到刚走了几步,陈焉便一连看到了好几名头发已经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
陈焉皱起眉头,继续向前走着,又走了几步,只见军中一人身材消瘦,胳膊细的如同竹竿,脖子上平平整整没有喉结,既然是个女兵?!
“花木兰?”陈焉脱口而出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个姑娘家吗?怎么也参军了,莫非你是花木兰不成?”
那黄巾女兵听见陈焉发问,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天师所说的花木兰是谁?小的并不知道,小的叫周三娘……家中就我一个,当年村子里的人都起义从军了,小的怕一个人饿死,便…...便跟着从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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