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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初熏by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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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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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预警的冶艳险些让宇文无极把持不住,之后宇文无极报复似的侵犯着韩青烟,直打算教训教训自己着越来越野的「小娘子」

    事实却是,宇文无极还没要得尽兴,点火的人就已经不省人事了,于是只好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一路将韩青烟抱回自己的房间。(飞速小说网www/feisuxs)

    众人亦极为默契的不去过问缘由,只是短短数十天,变得又何止是一点点呢

    宇文无极端详着韩青烟略显苍白的睡颜,不舍地亲吻过那眉眼,而后轻声退出房门,打算找人问个究竟。关于尸身不腐,关于死而复生,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是自己感动了上苍,当然更不会眼睁睁任他离开自己。。。。。。

    46上

    所谓找人问个明白,自然不一定是乖乖的找人,相信暗裔不会小气到一点相关记载也不留下,何况这事多一个人知道韩青烟就有可能知道,他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记得。

    他有个好习惯,每入一处陌生之地总会预行探察一番,因此要在这儿找到藏书之处于他而言并不困难。待到夜幕降临,避过众人耳目才摸到这座暗阁。

    意外的是,除了较为隐蔽之外竟未作任何防范,要说他们太有自信吗,毕竟也为他省了不少麻烦,但又觉得没那么简单。。。。。。罢了,总要进去

    。。。。。。药王经不对

    。。。。。。飞歌不对

    。。。。。。百鸟祭文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尸蛊。。。。。。也没有到底在哪里

    宇文无极在陈旧古老的书册中迅速挑拣翻阅着甲骨、简牍、锦帛、兽皮、纸莎草。。。。。。书籍材质颇繁复,但不影响他们被排放得极为规整。只是空气里中合着各式各样书籍材质的味道,加之长久不见阳光,暗阁内总是弥漫着古怪的气息。

    宇文无极感到异常难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暗阁内的腐气;看来看去也只有一些医药典籍,更多的是一下子无法读懂的艰涩字符,正是这些读不懂的文字,比无处不在的气味更令他难以忍受,可是时间不多了。。。。。。

    「阁下可是在找这一本」烦恼之际被人神出鬼没地一问,宇文无极不是被吓到的,因为吓着吓着就习惯了。。。。。。

    只见来人手中晃荡的一颗黑色坠子,在昏暗中显得尤为明亮,「这是暗裔的族书,其中记载着每一位族长的出身、来历与生平,也就是我们选择神子的依据。你该明白这是决不允许外传的,但你若要问,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原来是你将我放进来也对,早知道瞒不过你。」宇文无极一脸坦然,完全没有自己潜入的自觉。

    「那你还不快说。此地亦算隐秘,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没想到宇文无极却断然拒绝:「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人无关。」

    真是不知好歹白药嘴上没有表示,心里却早把宇文无极骂了个百八十遍,「那你说是不说」

    宇文无极笑笑,摇头,「阁下一番美意在下心领了,可这事说来牵连颇多,恐有不便。」

    「哼那阁下擅闯我教禁地就多有得罪了」

    白药的手势几乎与喝斥同声而出,只见他手间翻转射出数道银针,宇文无极猛然旋身移开半尺,身旁立刻响起咄咄数声。那寒光熠熠的银针稳稳扎在了木架上,却留下一圈圈腐蚀痕迹

    宇文无极不禁诈舌道:「你出手好狠」

    白药冷哼:「就凭你对我们神子做尽下流之事,这算手下留情了」说完又动起手来,宇文无极只好拿起手边一册书随机应变;但可惜对方使的是细小暗器,令他迟迟无法进身。

    「何以见得那是下流之事,会这么说,你一定没尝过这人间极致的乐事啧啧,看不出你年纪轻轻思想如此迂腐」

    「信口雌黄,我今日就替神子好好教训你」

    「欸,那你就错了烟儿可是心甘情愿跟的我,别想挑拨离间啊」宇文无极不断以言语相激,意图让对方露出破绽,谁料白药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宇文无极心中叫苦,真是失策,他哪知道此人竟是越激越清醒的,这下可就分身乏术了。。。。。。

    寻思后,欲将手中唯一的筹码甩出一博,暗阁中却意外多出个人来,那人袖风一斩才算阻止了二人去势。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窝里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来人絮絮叨叨地走来,正是蓝樱。

    宇文无极本不欲拖延时间,自然顺水推舟,「别误会,我可没动手」确切地说,是还没有动手的机会,「你能让他冷静下来是最好的,那我走了」

    说罢也不多作停留,但对方显然不太好打发。

    「等等,把话说清楚再走你们此去一定有问题不要忘了,我可不是那些庸医,又怎会看不出神子身上异于常人之处

    就算别人看不出,我却能够闻到他身上被强行镇住的死气,虽然我不敢说那一定是死气。。。。。。但却敢说,必定是逆天还阳之术,他分明已经死了不是吗

    所以你才会追究起他的来历,那么你是在怀疑他,还是在怀疑你自己呢」

    白药硬生生的质问令宇文无极一愕,但很快就被他轻笑代过,「我为何要怀疑自己」

    「那就要问你做过什么了」

    「呵你倒是比我还清楚,不过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很想知道烟儿的来历,不过到此,的确是别有目的。你也许看出烟儿是被我强留下来的,那你可知,能留住多久,就连我也不敢保证。。。。。。恐怕那致命之毒已经深入骨髓了,我只想救他而已,这样,你仍想继续问下去吗」

    「一定是你,是你害了他。。。。。。你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若真为他好那就离开,那他或许还有命活到最后」

    「最后」宇文无极扬眉一笑,「你又知道,哪一天才算熬到最后人生苦短,是要看尽世态炎凉,还是梦过浮生一场欢。。。。。。你是活得太累了吧,倘若天命如此,我只要他记住此一时。」

    真不明白,这些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对韩青烟不好他们不乐见,他想对韩青烟好又千方百计的阻挠可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得到了现在

    人生苦短,一场欢梦。。。。。。

    白药心神有些碎了,他有过梦吗,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他一手毁掉的。

    蓝樱见白药未曾阻止宇文无极的去路,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蓝樱,我曾听过同样的话,但是没用。。。。。。你知道,我们是不可以有爱的,正如他们背离的宿命。他们或许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却始终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蓝樱黯然垂首,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太没底气,叹息,唯有叹息。。。。。。

    韩青烟一觉醒来已是子时,略微扫视一番发现身处并非自己的卧房,顿时羞恼难当。

    自己居然在欢好之时昏过去了,不知那人是如何将自己带入这间房的一想着众人也许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韩青烟就难以平静

    心思烦乱地返回自己的住处,正巧遇到宝宝们的奶娘,略微寒暄之后知道三个小家伙都睡下了,但是小三一直闹腾也不让奶娘喂奶,恐怕又要哭夜了。韩青烟点点头,吩咐奶娘不必在耳房守着,随后才进房。

    未免刺伤宝宝们的眼睛房内只燃了两盏青灯,若是没留心很难发觉三个娃娃的小床上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韩青烟轻笑着走过去,将那调皮小东西捉个正着,「小捣蛋,就你不听话」抱起小儿子,韩青烟轻斥道,忍不住捏了下那秀气的鼻。

    秋水一听到自己爹爹温润的嗓音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张开白嫩嫩的小胳膊任韩青烟抱着自己玩,小巴掌顺便还在自家爹爹脸颊上拍了数下,似在验明真假一般,随即快乐地漾出一朵笑花。

    韩青烟心疼地将小儿子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爹爹回来了。」这一刻,似乎连幽暗的青灯也变得温暖起来。

    韩青烟抱着小秋水在屋内游了数圈,小家伙却兴奋的很,不哭也不闹,手舞足蹈地就是不睡,这下可难住了韩青烟他向来疏于言辞,何况是哄孩子,只好继续笨拙地哄着:「小三,爹爹都累了,你为何还那么精神。。。。。。我们坐下可好」

    秋水「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韩青烟便自顾把床前的青灯移至圆桌旁,稳稳坐下,换个姿势横抱起秋水,却见小家伙眨巴的大眼瞅着他,含着手指头的小嘴「吧唧吧唧」动个不停,嘴角还挂有一滴晶莹,实在是惹人心疼

    可转念一想,韩青烟面色微赧道:「小三。。。。。。饿了」秋水的回答他当然听不懂,但一思及奶娘临走前的一番话便也明白过来了。

    他犹豫了片刻,一手护住秋水,一手拉开自己半边衣襟,露出一边诱人的乳房被宇文无极蹂躏了无数次,乳头看来却依旧粉嫩可口,且愈发的俏挺艳丽。

    秋水新鲜地拍了两下自己爹爹的胸脯,咿呀叫唤起来

    '爹爹也有奶奶~~~奶奶~~'随后兴高采烈地含住那颗奶头,吸吮起来。

    有奶喝连手也不动了,小手搭在淡红色的乳晕旁边轻轻挤按着,动作异常娴熟,以弥补吸吮的力道。小家伙没长牙,咬得韩青烟的奶头也不觉痛,却足以令他深深体会到自己的奶水正涓涓哺育着他和他共同的血脉是既甜蜜又苦涩的,因为这是他舍弃男儿的自尊为那人诞下的宝贝。。。。。。仿若瞬间没了初时的羞赧,只剩下一股血浓于水的悸动。

    他轻手拍上小家伙的背哄道:「喝吧,喝得饱饱的,快快长大。。。。。。爹爹恐怕再没机会看着你们长大了,所以你一定要记得,爹爹爱你们。。。。。。」

    待抱得手有些麻了,韩青烟又换上另一边喂给小家伙,没喂上多久便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46下

    那脚步声果然停在了自己房前,韩青烟浑身一僵,顿时慌了手脚,却听那人敲门道:「烟儿你在吗烟儿」

    这人不是他一醒来便没了踪影的宇文无极又会有谁韩青烟这下连呼吸都难以平稳了,心中万分后悔自己进来时竟忘了关门

    「烟儿」这一叫直把韩青烟吓得跳了起来,更不幸撞倒了脚边一张圆凳。

    糟了

    只听得响动却没人回应,宇文无极心中不免担心,果真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想当然尔,他紧张之余看到决不会是如何惊心动魄的场面,不过却是令人血脉奋张的画面。。。。。。

    但见韩青烟逃避地别国头,怀里,秋水犹不为所动地喝着奶水,致使韩青烟雪白的胸脯全数暴露在空气中宇文无极似笑非笑地望着小家伙不断蠕动的小嘴,包括那嘴边若隐若现的粉色乳晕,另一颗稚嫩的乳尖仍顶触着微敞的衣襟,遮犹未遮

    宇文无极的眼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韩青烟,身后双手却不声不响将门扇合上,当然他并没有忘记上闩。而小家伙恰在这一刻满足地打了个小嗝,接着痛快地松开韩青烟的乳头。韩青烟随即飞快将小儿子放回原位,可惜不及拉好衣衫就被人从后紧紧抓住前胸,动弹不得。

    「我。。。。。。」韩青烟想要解释,话到口边却不知所云。

    被看到了,他竟被宇文无极看见自己给孩子喂奶这种难以启齿之事,怎么办

    不待韩青烟想出个所以然,便发现自己被宇文无极抵在了中门的圆柱上,更舔着他的耳垂吹气道:「我也饿了,烟儿愿不愿意喂我」

    两人身体几乎相贴而立,韩青烟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正若有似无地以衣料摩擦过他湿润肿胀的乳头,致使原本柔软的粉肉逐渐硬挺起来,顶在彼此中间显得尤其突兀。

    宇文无极深吸了口气,全身猛然向前一压,将彼此之间剩下的最后一点缝隙也吞没,韩青烟的乳头立刻被挤压得向一旁倒去,奶水随之喷出,滴落周边的衣物上。宇文无极有意重压了数下,奶汁断断续续从粉肉顶端溢出,濡湿着绮丽之色。

    宇文无极赤裸裸的眼神似乎昭示着不久之后狂乱的旖旎,那疾风骤雨般的啃噬瞬息而至他焦急地啃咬过韩青烟的喉头、裸肩、锁骨,迅速来到那已被催熟的乳头,毫无保留地吸出那里蕴藏的甜汁,两人湿热的喘息顿时弥漫了寂静的室内。

    「好美」用力的一吸一放之间宇文无极赞叹道,借着薄光打量眼前被自己吸过的部位,似乎已经湿漉漉地冒着热气,等待他的安慰了,「这里方才喂过宝宝,都肿了,我替你消肿」接着好不容易才缓解的燥热又再一次袭上韩青烟,便只听到他阵阵诱人低哑的急喘。

    韩青烟心中怨恼,这哪是什么消肿,总是又吸又咬也不顾及力道,结果总是把他那里弄得更肿

    可是不同于宝宝轻柔而有力的吸吮,宇文无极疯狂的啃咬充满了掠夺,却让他甘之如饴,为他沉沦。。。。。。他清晰地感到汁液涌出乳尖带来的酥麻,双手攀附在身后的圆柱上无力反抗。

    被怀中贪婪吸吮着自己乳汁的男人抬高了数寸仍旧被顶住下颚,韩青烟只好仰头挺高着胸脯承受那一波波快感,他轻舔过自己干涩的唇瓣,从吼间发出煽情的喘息:「嗯哼~~嗯啊嗯啊。。。。。。嗯啊啊哈」不久,同样的地方却传来微微刺痛,韩青烟不禁疼痛呻吟。

    宇文无极皱了皱眉,唇舌顺着韩青烟胸脯下沿的轮廓一路吸吮至另一边乳首,舌尖轻刺了一下顶端仍留有奶渍的乳孔,看到那颗软肉立刻变得硬挺饱满,并颤抖着溢出奶汁才满意地将那尖挺连同粉嫩的乳晕一起吞入口中搅弄吸食。

    仍是没吸多久韩青烟便叫痛,宇文无极只得放下满腹欲求替他轻柔抚按,却无奈地发现,「没奶了。」

    韩青烟被揉得正舒服,脑袋混沌得不行,哪里顾得上羞耻,只道:「午后,嗯唔都快。。。。。。被你榨干了,方才又喂给宝宝。。。。。。啊嗯我的奶水哪有那么多。。。。。。」

    宇文无极听得都快在心里乐翻了,啄吻雨点般骤然洒落韩青烟胸口,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烟儿,相信我,你有再多的奶水都不够所以相公我只好委屈一点,把你先喂饱了,你再来喂我,嗯」

    韩青烟慵懒地抬眼,望进宇文无极带笑的眸,单纯却又妩媚得令人想摧毁他,「你。。。。。。嗯唔~~要如何喂哈啊」他迟钝地问道,宇文无极的回答则是直接掀开他的长衣下摆,岂料。。。。。。长衣之下竟是未着片缕

    修长白皙的大腿上肌肉紧绷、没有一丝赘肉,在他眼前赤裸裸地张开着,腿间高挺的玉茎早已流出蜜液濡湿整个大腿根部。

    宇文无极深吸了口气,看来像在压抑某种冲动他在为他克制自己。。。。。。

    韩青烟心中泛起圈圈涟漪,恍惚一笑,决定火上浇油他轻抬起自己的大腿,缓缓缠上宇文无极的,乐此不疲地缠绵摩挲,同时不断溢出喘息低吟:「啊嗯~~~~~~嗯啊~~~~~~哼嗯相公嗯啊」不期然地一声哀叫,韩青烟明白过来时,自己下身已经被宇文无极完全抬起,重新压回柱子上,小穴之外更是被巨物压迫得紧

    「我本想对你温柔一点的,可是娘子似乎更喜欢我粗暴一点」宇文无极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宣告道,之后一口堵住韩青烟破口而出的哀鸣,下体便开始疯狂地抽动起来

    动作太快,快得连韩青烟都还未适应痛楚,便已游走于极乐与崩溃的边缘,「唔哼~~~~~~~~唔嗯~~~~~唔嗯~~~~啊哈~~~~相公。。。。。。哈啊相公。。。。。。慢啊~~~~慢点哼唔~~~~~~~」

    「娘子。。。。。。嗯啊你好棒」爱极了韩青烟情动时忘乎所以的呼唤,宇文无极怎么还慢得下来,几乎没把韩青烟的小穴操弄得合不拢只能不停接受包容自己的硕大

    「啊啊啊啊~~~~~哈嗯~~~~~」韩青烟难以抑制住出口的呻吟,意乱情迷地轻摇着头,发髻早已散落,双手撕扯着宇文无极背后的衣衫,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哈嗯~~~~不要~~~~孩子们在看。。。。。。啊嗯~~~~~~」

    宇文无极头痛地顺着韩青烟的眼光望去,该死,为什么连看到自己孩子纯真好奇的目光都会想要蹂躏眼前这人他狂暴地将中门侧边的纱帘拉下,勉强遮住那边好奇宝宝们的视线,于是,宝宝们隔着「遥远」的距离便只能看到纱帘的「悸动」。

    宇文无极这才满意地继续与韩青烟亲热,可是再度搂上韩青烟的腰腹时,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这里曾经孕育过他们的孩子,而他那是却将他独自抛下。。。。。。

    「烟儿。。。。。。你喜欢宝宝吗」

    「啊嗯。。。。。。喜欢。。。。。。好喜欢。。。。。。」

    「那。。。。。。再为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吧。。。。。。这次我定不负你。。。。。。」

    韩青烟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可环在宇文无极肩头上的双臂却蓦然收紧,只听他轻声允道:「好。。。。。。」

    「你答应了,真的吗」宇文无极惊讶于韩青烟不再像上次那般排斥,可他怎么知道,韩青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是他希望的。。。。。。他可以为他做到的。。。。。。

    韩青烟点点头,虚弱地笑。。。。。。而他此刻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他。。。。。。

    47

    留情深处驻横波,敛翠凝红一曲歌。明月下楼人未散,共愁三径是天河。

    薄雾初起,那是清晨的第一抹氤氲,缠绵有若交错的青丝,可惜缱绻不能终日,他又何尝不愿相待终老。。。。。。怕是只能陪他走到此刻了。

    万般不舍地吻住心爱之人,只想独自品尝这刻的甜蜜。不期然,却被那人一个翻身压回内侧,他不禁呻吟,为了对方狂热的噬吻。

    「唔~~~唔嗯~~~啊嗯。。。。。。无极」

    「。。。。。。烟儿一早就如此热情,相公我自是不会有意见,就怕你到时消受不起,真的没关系吗」虽然在询问,却同时埋首于韩青烟胸口尽情地吸取着乳汁的馨香。

    韩青烟不语,长腿一顶,借力将宇文无极又压回身下,身子一滑,两颗坚挺的乳头自然刷过宇文无极颊边、肩头,最后压在那坚实的胸膛上。

    他不是个擅于言辞之人,因此身体成了他表达感情最直接的方式,也所以他才能够如此毫无保留。

    宇文无极笑看着情人床上大胆的举动,「要自己来吗」

    韩青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抹笑容,仿佛再看一辈子也不足够

    「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我」

    韩青烟听见宇文无极担心地询问,他不明所以地摇头。。。。。。这不是他可以继续留恋的,不过再多看几眼吧,那么他会心甘情愿为他承担一切,无怨无悔。。。。。。

    「无极,你我今生缘分已尽,一切因果皆由我心而生,也必定会由我来结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行所以。。。。。。只好让你先睡一觉了。」他决然地避过那抹笑痕,在宇文无极唇上印下一记浅吻,小心翼翼得近乎颤抖,「我走了。。。。。。走了就不再回来,你可以不等我,但是不要怪我。。。。。。」

    暗裔中殿

    「啊~~~~~~~~~~不好啦我的苍龙印不见啦」

    原本安逸的早晨在蓝樱一声响彻山谷的嚎叫中被席卷一空,众人闻讯纷纷赶来,全蚀之期迫在眉睫,在这节骨眼儿上怎能将如此重要的物件丢失岂料,一个个意外却接踵而至,余下持有护印的二人同时色变

    「我的朱雀。。。。。。」

    「白虎印。。。。。。不见了」

    「不仅如此,我的玄溟印亦被人拿走了。」

    「云魇,你何时到的」对于消失了许久却又忽然出现的云魇,白药似乎毫不惊讶。

    蓝樱心中倒是颇为讶异,没想到真让白药说中了,云姐果然还是来了但总不免有些微词:「是啊,也不说一声。。。。。。」

    云魇无所谓地笑道,似乎丢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随随便便让人知晓行踪,我此刻岂不要与你们一般毫无头绪只可惜,还是没能阻止他。」

    蓝樱努努嘴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说,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我们的护印难道此人。。。。。。已经知道寻龙图的秘密了」

    「不错,此人就是。。。。。。」云魇正待说明前因后果,却听中殿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进来一看,不就是宇文无极

    「烟儿不见了」他抚着额头,穴道刚解仍有些不适应,但他知道韩青烟不告而别,一定不寻常

    云魇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接道:「这就对了,护印就是小烟儿拿走的」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挖苦了一句「宇文小弟。。。。。。你还真不是一般地不了解他,以前是,现在更是我们恐怕要去看看寻龙图了。。。。。。」经她一番提醒之后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惊疑不定之下不得不赶往藏图密室。。。。。。

    及至室内,果然有异石门打开的瞬间,本应黑暗寂静的石室银光熠熠,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看清之后才发现光源正是那张寻龙图图上漂浮的四件物品同时散发着色彩各异的光华。。。。。。

    走在微湿的晨雾中,韩青烟知道那个东西正在召唤自己。

    暗裔里几乎随处隐藏着不知名的暗阁密室,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有的是真有用,有的只是一个表象,外观上更是难以辨别虚实。他从未去探究过它们的位置与用途,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就是这里

    本以为密室都应该伸手难见五指,可从他进入这扇门那一刻起,室内却不再冰冷黑暗光华来自中心那个法阵,一切都应该是陌生的,可唯独这缠绕着银光舞动的灵韵让他觉得万般熟悉,仿佛已陪伴了他千年万年。。。。。。

    他毫不犹豫地靠近,这才看清置于阵之物不就是那部完整的寻龙图

    「是你在呼唤我吗」他没有考虑太多便伸手探向那张银光熠熠的宝图,奇异于自己丝毫未被法阵所阻挠。接触到图上坚硬如石刻般的纹路那瞬间,仿佛真的有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是我啊,我一直都在等你,等得太久,以至于我都忘了有多久。。。。。。」那人的声音无比安详,却有着与他同样的孤寂,勾动着心底那抹永远无法平复的哀伤。

    韩青烟一惊,立即想要抽手却已不能,这声音不就是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

    「你不可以走我等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我所受的苦定要让他一一偿还所以,不管你愿与不愿,都必须被我所取代」

    「不」

    在韩青烟惊呼的同时,那人已然念下令人无法抗拒的咒语东、南、西、北,依次出现了四块五彩斑斓的纹石,与那宝图交相辉映间法阵骤然扩大,并迅速将他包住,这没有丝毫法力的身体很快就被对方控制住了,意识随之消弭。。。。。。

    命运从这一刻起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轨道,不再属于他的命运,也许至死难以方休,也许定要玉石俱焚才足以平息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苍天在上,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愿用我所有来生换取今世一个圆满,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不要啊」一直藏匿于暗处之人始觉不妙,她试图阻止着什么,但显然已经太晚,更暴露了自己。她想要冲入阵中却被反弹至数丈以外,撞到石壁昏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之后我模模糊糊地转醒。此地便成了你们如今看到的模样。只是小烟儿已经不知所踪,于是我就把你们都叫来咯~~」云魇像在谈天一般叙述着自己看到的整件事情的始末。

    白药皱着眉头,还是忍不住纠正道:「就算你是长辈也该叫声神子。」

    「那又如何」云魇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他小的时候还被我抱过呢~~也没叫我声姨,现在让我叫叫怎样」

    「哎呀这都不是重点」蓝樱无奈地打断两人不着边际的对话,「你们快看,这图与当初拿回时不一样了多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标记,这是否说明。。。。。。」

    云魇点点头,「不错,这图被对方作为通道强行打开了。如今封印尚未全开,可他已然觉醒。。。。。。看来积怨很深,我怕他一旦入世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你们该知道我为何一直反对此事了吧不过已经太迟了。。。。。。他心中恨意太过强烈,若是救不了就必须杀了他或是重新将他封印,否则将会是一场劫难。」云魇无情地下着结论。

    众人默然,难道除了封印便只有这一条出路吗,上天怎可如此残忍,竟是与他们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哼管他是妖也好、魔也好、神仙也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碰他」这时,宇文无极却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结论来,气焰嚣张。

    他是不懂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可在他的面前打他家「小娘子」的主意,这就不能坐视不理

    「宇文小弟~~你可不要曲解我的好意我不是说了吗,倘若能将那人重新封住,小烟儿还是可以活过来的」

    将那个人。。。。。。再封印一次

    那个人又是谁,之前是为了什么而被封印起来,为什么一想到他会被再次封印起来自己就会异常难受呢头好痛。。。。。。有越来越多的疑惑搅得他难以平静,脑海中骤然浮现的碎片又是什么。。。。。。全都难以捉摸

    蓝樱恰在此时插话道:「那个人不就是。。。。。。」

    「是什么」宇文无极猛然惊醒,激动地抓住蓝樱追问。

    「蓝樱不管他过去是谁,但他始终留不得很多事情,亦不是由得我们去选择的。」云魇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同时亦是警醒在场的每一个人。

    见宇文无极稍事平静之后才道:「既然没有疑问,大家就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即有强烈的日全食,是阳炎之力最为薄弱之时,封印势必再难抵挡,我们如今只能尽快阻止他了。」说完转向宇文无极,「宇文小弟,我希望届时你也能来。」

    云魇表面一派处之泰然,心里却远没有那般轻松你要不来,我们怎么撑得住啊。。。。。。

    宇文无极平静地望向云魇,心中疑惑更甚,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欢迎自己插手才是,他原已经做好了「硬来」的准备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好说,就算云魇大人不请,小弟我怎敢不去呢」

    48番外千华残梦终曲

    好冷。。。。。。这里为何这般冷我。。。。。。不是被那人所困,那么此地又为何处

    即便黑暗如斯,他依然能够清楚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幽都,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就听本宫一次,快出来吧,如今只有你才救得了他们了」

    有人,究竟是何人在与他说话

    「幽都,你可知伊洛私与东皇易血为盟,又擅自修习乾坤斗转之禁术,偷天换日,伊洛哪里驾驭得住如此深奥的禁咒,而东皇亦备受阳炎反噬,如今天地易变,已成弥天大祸你必须去阻止他们,也只有你才能阻止他们」

    阻止他们,为何要阻止。。。。。。我不是幽都,又如何能帮得了他们

    这时,却又出现了另一名女子的声音:「幽都你听见了吗快醒醒,我求你了,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就算你不愿救他,也不能枉顾苍生,况且东皇。。。。。。太一他。。。。。。劫数,真是劫数原来谁都一样,天行无常,是劫终究躲不过。。。。。。」语末,那名女子已然泣不成声。

    你们别再说了,我头很痛,不要再说令人听不懂的话,我什么都不想听

    事隔多时,他再一次做了奇怪的梦,似乎是破碎的,却又千丝万缕、绵延不断;他依然弄不清梦中之人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若是自己又为何醒来有如隔世、不复梦境,若然不是梦里又为何会与那梦中之人感同身受。。。。。。

    你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一切

    「二位娘娘,如今恐怕多说无益,依下臣之见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二位信得过苍岳,倒有一计可施,但。。。。。。苍岳斗胆请求望舒娘娘将幽都殿下的真身交予下臣一试」

    不,你想带我去哪里

    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会将自己带到一个不想去的地方,去见他不想见的人,做他做不想做的事。。。。。。他极力出声拒绝,但梦境显然身不由己。

    仓惶无助中,他于黑暗里寻觅到一丝光亮,光亮逐渐扩大,再扩大。。。。。。最后,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赫然映入他的眼帘,可是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却被疯狂与痛苦占满

    太一。。。。。。这个人就是东皇太一吧。

    惊讶于自己竟还能记住一个梦里的名字,那般清晰,那么刻骨可他不是一直都自信满满、风采翩然的吗何时变得如此疯狂,满脸的痛苦又是为了谁

    正当疑惑之时,那名唤苍岳的男子忽而又对他说道:「幽都殿下,看到了吗他就是曾经对你说过不离不弃的人。。。。。。一定是忘不掉的吧」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或者该说是,那个一直缠绕了他很久的声音:'苍岳你惊扰本座所为何事'

    「相信殿下已经看到,东皇境况危机,苍岳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惊扰殿下。」

    幽都有心回避问题,不待苍岳把话说完就已出言拒绝:'那日闭关归元之后,本座早在自己的生树前许过誓言,从此与外界之事再无瓜葛,也不想再过问。'

    「怎能无关,你们将会有宿世因缘,不过此刻才要开始呢。」

    '不会的,不会再有了,若是有,那也只是孽。你不必多言,本座不会出关'

    即使面对冷硬的拒绝,苍岳仍不见丝毫放弃,「那便是说,即使东皇就此寂灭,殿下亦打算袖手旁观苍岳从不知道,幽都殿下竟会绝情至此。」

    '怎么会这样你说。。。。。。他大限将至怎么可能,他是东皇啊你骗我他不会死的'

    「事到如今,苍岳有说谎的必要吗日神的真阳之血为伊洛殿下所破,引其为媒得以施放禁咒,如今他体内气血逆行紊乱、元神涣散,禁咒发挥到极致之时,也就是他大限之日,届时天地阴阳便会倒错,怕是难以收场。。。。。。

    若然对方不是伊洛殿下,又有谁可以令他变成这样,又何必非您不可但我知道,他负您在先。。。。。。今日之果亦是天意,所以殿下的决定没有错,苍岳更不会质疑。只能说,望殿下成全」

    '成全口口声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还不都是一样。。。。。。'被说到痛处,幽都不免话中带刺,但心志却已动摇。他知道,即便那人并不爱他,他终归还是放不下'不过你成功了,要我如何救他'

    苍岳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说来不难,只怕您不愿。两位月神同出一脉,因此只要您将东皇体内所有的银色之血引回体内,禁咒就会不攻自破。。。。。。接下来相信您也该知道如何做了,但有一点,我想必须言明东皇如今心智混乱,就算他清醒过来也未必会记得这一切,然此种法门对施行者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此您可还愿意」

    幽都少有的动了气,苍岳根本不会明白,面对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恋,他是以何种心情下的决定,又怎会不知此举同于飞蛾扑火这世上为情所误又岂止有人

    '不用你多管闲事,走出这道门后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苍岳依言离开,模糊的场景此时却变得越发清晰,他的视线里终于只剩下那名金发男子他依旧痛苦,浑身散发着浓浓赤焰,所到之处无一幸免被他焚毁,辉煌的宫殿俨然已成一片火海

    分不清幽都的身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走出,抑或是在一片清冷的银色光华中浮现,他眼睁睁地看着幽都扑向火海的源头。

    不要去

    不明所以地想要出声制止,可阻隔了梦境与真实的又何止是千山万水,还有逝去的光年。。。。。。

    幽都从后将金发男子紧紧抱住,用他冰冷的身躯缓解着无情的灼烧,「太一。。。。。。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你不再痛苦,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什么都可以。。。。。。」他伏在太一背上低声倾诉。

    迷失了心智的太一自然不会听得懂,依靠着本能,他猛然间将身后的幽都压倒在地,月华如水的冰凉就是他唯一的解脱须臾,抚慰与他显然已不足够,贪婪攫取着对方的每一丝冰凉,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贯穿身下之人

    那里只剩下幽都隐忍缠绵的呻吟,隔着一场梦境他却仿佛看得到那双眼中的绝望他们之间没有情爱纠缠,却在不断贯穿中镌刻着一世的伤痛。。。。。。疾速零落,破碎,瞬间化为虚无。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光洁如水镜般的地面上倒映出一张可怖的面容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幽都慌忙捞起袖摆检视,入眼处形容尽毁犹如溃烂一般。

    他失神地仰起头,惨然笑道:「原来,我想要忘记这种痛都不可以。。。。。。」

    苍岳在远处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前来,「幽都殿下。。。。。。」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全都走我恨你们恨你们」幽都按住心口颤声道,一字一句,不是撕心裂肺的,却饱含了满满的痛楚,隐忍得太久,他的心已无法继续承载。。。。。。为什么他可以成为别人的救赎,却始终平息不了自己的怨恨

    幽都急喘着,周身冉冉升起浓密的云雾心魔已成。

    他不清楚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救赎,可终究已经不能回头

    「殿下你」原本看出幽都神色有变,本想加以劝解的苍岳一个不慎竟被幽都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出丈外,这下接实了当真不是好受的,等他缓过气来幽都也早已没了去向。

    苍岳咬牙撑起身体,神色凝重,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谁又想得到阻止乾坤逆转的结果,竟是幽都成魔。。。。。。

    千华残梦终曲终

    49

    幻月幽境

    晦暗中凝冰为墙,水雾盈室,悠然相击,寒声如碎。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韩青烟不禁自问。

    又有多久不曾做过这个梦了很久了吧。。。。。。否则他怎会认不出那人的声音,那声音不就是。。。。。。

    「你不是在做梦,这里是幻月幽境,我就是幽都。你忘了吗我们曾经一起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而现在,我却成了你的过去。因为你选择了离开,我却想要留下来为了记住这一切,所以我留了下来,独自留了下来。」

    韩青烟心神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这里是幻月幽境,你是幽都那么他们所说可以逆转天命的。。。。。。不就是你」

    幽都冷哼了声道:「也可以这么说。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天命,若非我下的血咒,又怎得今时今日」他冷漠地诉说着事实,漫不经心,就像在嘲笑着所有无谓的执著。

    韩青烟怔然道:「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一直相信着你,你怎能」

    「我有何不能天地对我不公,想要隐瞒刹神的真相,让他替我背负一条罪名也不为过」

    是了,就是他,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种怨愤的语气

    「是你,你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可你始终不曾露面你怎么会是幽都,你究竟是谁,我为何看不见你」

    「我当然是,这一点不用怀疑你若想看到我,那就去这里最亮的地方。」

    最亮的地方

    韩青烟依言而行,这里最亮的地方并不难找,因为晦暗的洞室中光亮只有一处,想必也是此地唯一的光源那是一樽形似镜台的冰雕,坚实的底盘镂刻着远古的符文,镜身无比平滑圆似月满,他每靠近一步,那光华便会更璀璨一分。

    近了,不知不觉已近在咫尺,冰兰色光华一轮一轮环绕着镜身游走,几乎让韩青烟遗忘自己前来的目的。他轻手触摸上如镜的冰面,透出刺骨的寒意,他浑身一个激灵匆忙想将手收回,那镜面却顿然起了变化模糊的冰面汇集起一方水汽,翻腾着扑将开来,须臾便成了一面真的镜子,清澈幽深如一片浩瀚之海,可映出的倒影却不是自己

    犹如被裂火焚烧过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着一寸完整的肌肤。。。。。。酷似梦里最后的影像,是幽都被烧毁的面容,怎么此刻看来竟是有些血肉模糊

    韩青烟徐徐将手放回镜面上,镜中之人亦与他做着同样的事,他有些惊讶,总觉得难言的怪异。。。。。。却又一时不知究竟怪异是哪里。

    这时,幽都忽然讽刺地问道:「它是不是很美这就是昆仑镜,传说拥有穿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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