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良哥!”玛丽娜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奔过来,拉着钟良算的手说道:“后山的索玛花开了,陪我去看索玛花好吗?”
钟良算摇了摇头:“玛丽娜,我在练蛮牛印,没时间去。”
玛丽娜撅起嘴说道:“天天练蛮牛印,我看你就要变成一头蛮牛!”
“玛丽娜,只有练好了蛮牛印,你才不会受人欺负。”钟良算想起那天晚上莫应熊嚣张的模样,隐隐觉得一场冲突随时会到来。
玛丽娜低下头,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低声说道:“阿良哥,你也要注意身子,别累坏了自己!”
短短一个月时间,钟良算几乎不分白天昼夜和牛纠缠在一起,两只手腕肿了又消,消了又肿,同时,他身上的肌肉开始茁壮成长起来。直到有一天,钟良算一掌拍下去,山坡上正在吃草的牛被打了一个趔趄,这头牛开始发怒了。
“哞!”
牛转过身来,低下头,两只牛犄角对准钟良算的小腹。
“你nǎinǎi的!终于面对老子了!”钟良算正准备冲上去,大脑中那个声音开始响起来:“三十六计!三十六计!”
“别吵!”钟良算怒喝道:“老子是勇士!玛丽娜说过,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后退的!老子要是跑了,别说玛丽娜看不起,老子也看不起老子自己!”
牛睁着一双通红的牛眼,身子往下一蹲,再猛地冲过来,两只牛犄角狠狠地刺向钟良算的小腹。
“哎哟!妈也!”钟良算大叫一声,一只牛犄角狠狠地插进他的小腹,再用力一挑,钟良算的身体被挑飞起来,鲜血洒了一地。
“玛丽娜,不好了!你们家小伙子被牛划破肚皮,肠子流了一地,看来快不行了!”一个大婶急急忙忙跑到玛丽娜阁楼下,扯开喉咙喊道。
“阿良哥出事了!”玛丽娜“噌”的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连鞋子也没穿,赤着一双脚跑向山坡。
钟良算躺在山坡上,鲜血流了一地,把附近的草都染红了,那头肇事的牛,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玛丽娜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扯动了一下,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昏阙过去。
“阿良哥!”玛丽娜一把抱住钟良算,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寨主和几个山寨的小伙子闻讯赶到,寨主一看这情况,连忙喝道:“玛丽娜,别动!这小伙子还有救!”
这一次,钟良算在床上躺了十天!
这十天内,玛丽娜衣不解带服侍在他身边,随着钟良算气sè一天天好起来,笑容重新爬上了玛丽娜的脸。
连rì的担心,困乏一起袭上来,玛丽娜倒在钟良算脚边睡着了。
“玛丽娜,醒醒!”一只大手在用力推搡着玛丽娜。
玛丽娜睁开眼:“啊!父亲,你怎么来了?”
寨主笑道:“我来看看小伙子的伤势好的怎样了,我说,你把那小子藏哪去了?”
寨主一开口,玛丽娜才发现,床上躺着的钟良算不见了!
“你nǎinǎi的!蛮牛,你有种再来这么一下子,老子不把你打趴下,从此改姓牛!”钟良算的声音从山坡上传下来。
玛丽娜顾不得连rì的疲劳,连忙站起身,嗔道:“阿良哥太不听话了!身子还没好就去练蛮牛印!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玛丽娜,雄鹰就要展翅飞翔,你要想获得这个男人的心,就由他去吧。如果你束缚住他的翅膀,这样的男人,玛丽娜还想要吗?”
“雄鹰!”玛丽娜看了看山坡,再看了看天上,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小声问道:“如果他飞出了紫竹寨,我还能追上他的脚步吗?”
一个月后,还是那个山坡。
“哈哈!蠢东西,来和老子打呀,怎么不敢上了?”钟良算嚣张地来回踱着方步,那头牛望着钟良算的眼神有了一点惧意。
钟良算全身缠满了绷带,伸出一只手,掌心发出耀眼的红光,大喝一声:“红光印!”
红光一闪,一个巴掌大的红sè掌印落在牛的犄角间,接着便消失在牛的皮肤下。
这头牛的眼神顿时变得温顺下来,走到钟良算面前,低下头闻了闻他的脚。
“哈哈!老子征服了一头牛!”钟良算手舞足蹈,那种高兴劲就别提了,比他在泰安城一夜暴富还来得痛快。
“这是老子亲手打出来的!娘的,没有那个鬼算盘,老子一样能吃香的,喝辣的!”
脑海中那个算盘并不是完全不能用。钟良算试了多次,得出一个结论:算盘的示jǐng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叠运算,对冲运算那种改变运势的功能失效了。
在钟良算练成红光印后,寨主来到他面前:
“红光印练成了,现在,你可以修炼玉手印。”
“寨主,还是和牛打吗?”钟良算和牛纠缠了两个月,已经起了浓厚的兴趣。
寨主笑道:“再这样下去,整个寨子的牛都要被你打光。你也辛苦了两个月,今天我请你吃酒!小伙子放松一下吧,你累不打紧,我家玛丽娜每天都紧张兮兮的,这两个月来,没见她睡过一个好觉!”
提到玛丽娜,钟良算内心非常愧疚,他眼前浮现出那双关切的大眼睛。
“寨主,玛丽娜在哪里?很久没看到她了。”
寨主笑道:“玛丽娜每天都在你身后默默注视着你,只是你这个蠢小子没有发现罢了!”
回到寨主的竹楼,玛丽娜端着一盘牛肉丝走出来,笑道:“阿良哥,恭喜你练成红光印,为了向你表示道贺,我把伤你的那条牛宰了,做成牛肉丝慰劳你。”
“咦!玛丽娜,你今天穿的好漂亮啊!”
玛丽娜第一次得到钟良算的夸奖,脸一红,低下了头。
“傻小子!我家玛丽娜两个月没打扮过了,这还是听说你练成红光印,这才急急忙忙打扮起来。唉!不说这些了,喝酒!”
寨主主给钟良算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第一次,钟良算心里觉得沉甸甸的,干了一杯酒后,钟良算举起筷子,夹了一口牛肉丝。
牛肉丝松软酥脆,钟良算虽然吃遍泰安城,可是这样的味道还从没遇到过,钟良算举着筷子,再也放不下来了。
“这牛肉丝有个名堂,叫做玉手丝。”寨主笑道:“牛肉纹理紧密,想要入味就要把牛肉拍成丝,但是却不能伤及纹路。还有,通过不停地拍打,把牛肉内的血气拍打出来,牛肉本身却毫发无伤。这一切,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钟良算眼前一亮,脱口说道:“玉手印!”
“对!要想学玉手印,就要去屠宰牛的地方。我们山寨经常有红白喜事,有足够的牛肉让你练习。只要你施展蛮牛印的时候,双掌红光消失,洁白如玉,你的玉手印就算练成了。”
山寨里从此多了一道菜,叫肉糜粥。
每当钟良算把牛肉打成一团烂泥的时候,玛丽娜第一个买下来,眼看着牛肉越来越多,就被她鼓捣出这道菜。
寨主常常望着玛丽娜的背影叹气:“希望那小子不要辜负了玛丽娜。唉!一个女孩子家,为了心爱的男人这般拼命,在紫竹寨从来没见过!”
过了三个月,钟良算得意洋洋地回来宣布:“玛丽娜,我的玉手印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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