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晓金和卫若兰心照不宣地沿着柳家的高墙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墙边的一道不引人注意的门开了,从里面开出一辆“红旗”吉普车来。后面还跟着一辆绿色“路虎”越野吉普车。
林晓金眼尖,一眼就看出是两辆军车。
而这时,路边正好开过来一辆大众桑塔娜的出租车。林晓金立刻拉起卫若兰道:“走,上车!”
卫若兰完全不明白林晓金的意思,莫名其妙地被林晓金推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儿,林晓金指着前面的红旗吉普车道:“跟着那辆红旗。”
司机不禁转回头看了看林晓金和卫若兰,疑惑地道:“你们是谁啊。人家那辆红旗一看就是军车,后面又是一辆路虎,也是军车。跟着两辆军车,我吃饱了找事干啊?你们还是下车吧。”
林晓金急中生智,大言不惭道:“我们俩也是柳家的人,是柳老爷子的晚辈,我们是跟着我们家老爷子一起去见我们叔公的。我们柳老爷子说公车是他专用的,我们不能揩国家的油,就让我们自己打车跟在后面。”
司机一看,两人不过是学生,也就放松了警惕,信了林晓金的话,真的开车跟在了红旗吉普和路虎的后面。
很快进入了闹市区,出租车越来越多了,红旗和路虎的司机也就没太在意后面跟着的这辆出租车,还以为只是偶然同路呢。
十多分钟后,红旗车和路虎来到了“国丽华大酒店”的停车场门口,经过酒店保安的岗亭后,就直接开了进去。
这边林晓金知道,出租车是进不去了。只好付了车钱,拉着卫若兰迅速地下了车,跑进了“国丽华大酒店”的停车场。一路向酒店大楼的正门口跑去。
卫若兰见没有旁人了,就一边跟着林晓金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在追谁啊?”
林晓金一边急跑,一边也是气喘吁吁地道:“当然是追柳家的人了。你没看到……看到嘛,柳家的柳树坞靠咱俩的脸,八辈子都进不去了。……咱现在只能在外面堵他们了。”
“那你……你准备堵谁啊?你知道这两辆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吗?”卫若兰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逮着谁就是谁了!”林晓金满头大汗地道。
卫若兰不禁再一次被林晓金的热情感动了。没想到,这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工人家庭的男孩,面对生活竟然会这么乐观,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两人终于跑到了大门口。而那两辆车早就已经送好客人,回到停车场来停车了。
林晓金一看不好,不禁加快了脚步。因为他和卫若兰从开始追踪到现在,都不知道车里坐着的是谁呢。如果让车里的人进了酒店大楼,几百个包厢和房间,还上哪儿去找人啊!
他们俩急急匆匆地赶到了酒店大堂,却看到一群人正在互相握着手。其中有一位老者,神态矍烁。虽然白发苍苍,但两眼放光,给人一种特别精神的感觉。
他穿着一身军服,但没有戴军帽。而且,军服上也没有任何肩章绶带等装饰,显得很是老旧,跟这个时代有些不搭调。
显然,他是这群人的核心。
只听其中一个穿着一身正统西装像是酒店经理模样的人,朝这位老者道:“柳司令,没想到我们酒店还有机会能盼到您大驾光临啊,真是让我们这座酒店蓬荜生辉了。”
老者连连摇手道:“不是司令了,不是司令了,早就退下来了。你还是叫我老柳好了。”
酒店经理连忙道:“那怎么行?退下来您也是司令啊。”
老者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有种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他微笑着上前打圆场道:“小刘经理,你还是称呼我们司令柳老吧,这样大家不会尴尬。柳老做人一向低调,退下来之后,不想给地方上添麻烦,你还是不要称呼他以前的军职了。”
酒店刘经理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道:“柳老是华夏国为数不多的上将之一,不这么称呼他,我还真不习惯啊。那好吧,我就称柳老吧,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哈哈!”
林晓金和卫若兰站在人群外面十米远的地方。不过大堂里就这么几个人在说话,所以,刚才那段对话,他俩听得清清楚楚。
林晓金立刻对卫若兰使了个眼色道:“看到没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我们连他家的门都进不去,现在好了,居然直接就跟踪到他们柳家最厉害的人物了,而且已经近在咫尺了。”
“可是,”卫若兰掩着小嘴悄声道:“我们还是靠不过去啊。你看,他周围的那些人,我看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晓金也点点头道:“没错,我看他旁边就有几个穿便装的人像是警卫的样子。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我们要有耐心,先跟着他们就是了。看样子,他们不像是来这里吃饭的,更不可能是来住宿的……”
林晓金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在酒店大堂里扫视了一圈。却在电梯口发现了一个硕大的广告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广港嘉士德拍卖会”的字样,地点在酒店顶楼层。
林晓金不禁猜想:难道这个柳老爷子是来参加这个“拍卖会”的?很有可能,如今的有钱人,钱多得没地方花,就喜欢拍卖时那种刺激的感觉。
林晓金拉着卫若兰就在旁边远远地等着。过不多久,一群人果然都向电梯口走去。林晓金瞅了个空档,也想挤进柳东升坐的电梯,结果被几个穿便衣的警卫礼貌地又给“挤”了出来。
没办法,林晓金只好在电梯外面等着。好在由于酒店刘经理的关照,这部电梯有专人负责驾驶,柳老爷子进了电梯之后,这部电梯就直接升到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