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得彪见事情搞定,这才转过身来朝林晓金道:“怎么样,小同学,这件事情这么处理行不行啊?”
周围人基本都看明白了,别说是“红旗”车里坐着的那位,就是武得彪这个自称警卫的人,其权力也远在街道主任之上。现在,突然看到这个武得彪突然对林晓金如此的客气,帮了林家的大忙,还要询问林晓金办得怎么样,周围的店铺老板都看傻了。
林晓金见事情竟然办得这么顺利,当然也高兴了。他连忙朝武得彪点头道:“谢谢,这样处理太好了。我们一定配合装修工人的工作。”说完,他朝林国强道:“爸,您看这事怎么样?”
林国强还愣在那儿,没完全搞明白。旁边站着的几个店铺老板连忙替林国强回答道:“行行,能这么办,你爸当然觉得行了。”说着,大伙立刻调侃起林国强来:
“老林,厉害啊,你儿子真是神通广大,从哪里请来这么一尊大佛啊。”
“是啊,一分钱不用花,街道亲自派人来给你这修车铺做霓虹灯、换卷帘门……”
“唉,老林家这背景真是跟井水一样,深不可测啊!”
林晓金也不等林国强反应过来了,他直接冲着林国强道:“爸,咱家的钥匙呢,您放哪儿了?”
林国强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林晓金从父亲手里接过钥匙,就朝武得彪道:“武伯,咱走吧,去我家。”
……
两辆军车停在了林晓金家的平房门口。顿时,从孩子到大人大伙都围了过来。
卫若兰刚才在解放西路的时候,其实一直在车里没有下来。现在林晓金拉着卫若兰就进了门。后面柳东升、武得彪也跟了进去。
周围看热门的邻居都被其他几个警卫人员挡在了门外。
一进屋,林晓金就安排柳东升坐下。接着,指给卫若兰看厨房,让她去倒两杯水给柳东升和武得彪。自己就进自己房间拿出了那张纸币,外面还包着一层小布片。
等林晓金把这个小布片包刚拿出房间,柳东升突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像抢的一样,从林晓金手里拿过了那个布片包。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然后,眼泪就慢慢盈满了眼眶。再然后,一滴快九十岁老人的老泪顺着脸颊慢慢滴落了下来。
武得彪见柳东升突然激动成这样,赶忙伸手扶住柳东升,想要帮他把布包打开。
柳东升却轻轻推开武得彪,摆摆手示意武得彪先不要拆包。然后,他自己先缓缓坐了下来,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布片包。布片只是纯蓝色的,一点花纹都没有,显然是解放前的那种最粗糙的土布。
可柳东升却不停地轻轻摩挲着,像是抚摸一个熟睡中的婴儿一般,眼中流露出万般的慈爱。
终于,他开口了:“小同学,小伙子,我先把话说在这儿就凭这块布片子,今天我就没白来了。里面就算什么也没有,我也保证把答应你的事办成功。”
林晓金、卫若兰还有武得彪一听,顿时都愣住了。
林晓金连忙道:“柳爷爷您先别激动,还是打开布包看看吧。里面是不是您要的那种纸币啊。”
柳东升似乎想打开,又怕打开的样子,他突然问林晓金道:“小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面的纸币上是不是还写着字啊?”
林晓金诧异道:“柳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收藏钱币的人对钱币的品相很在意的。这纸币上写了字,身价就掉了。不过,我实话实说吧,这纸币上还真写着字。我大概记得还有个落款是仁武,……”
“什么?仁武?”武得彪忽然第一个叫了起来。
林晓金诧异道:“嗯,是仁武,武伯,您知道仁武是谁吗?”
武得彪突然朝着柳东升“呵呵”笑道:“柳司令,我算是明白了,今天拍卖会上您虽然拍下了那张纸币,却显得并不开心。您当时还说那张纸币不是您要的。当时我还纳闷呢。现在我可全明白了,原来您要的应该是这位林同学手里的这张了。”
柳东升老泪盈眶,声音哽咽道:“……是……就应该是这张……”一边说着,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揭开了布片,两三下之后,里面终于露出了那张纸币。
卫若兰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看到那张“亿”的纸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立刻转回头看向了林晓金。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还真会“无中生有”的法术。
林晓金见卫若兰看他,不禁得意地笑了笑,这个笑显得有点坏坏的,倒是让卫若兰害羞地把头转了回去。
柳东升把纸币细心地摊开在桌子上,由于林晓金家的客堂间灯光不好,武得彪还拿出了手机,开了“手电筒”模式,帮柳东升照亮。
纸币其他方面跟刚才拍卖会上的别无二致,而且远没有拍卖会上的那张保存得好。
不过在纸币正面的右下角,果然用“行草”体写着十几个字“赠张铁柱,日后相见,定当重报。”落款是“仁武”。
柳东升突然一声长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的脸上渐渐显出了一丝笑意,这笑意越来越浓,他的眼眉也渐渐舒展了开来。他朝着林晓金道:“小同学,我想请问一下,你跟这上面的张铁柱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我……”这下,把林晓金难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就在一个星期前穿越到解放前去了吧。不过,林晓金的脑袋瓜子还是挺好使的,没过几秒钟,他就编出个谎话来:“哦,这张纸币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我们林家一直很穷,太爷爷死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遗产。
“他死后,我在他留下来的木箱子里找到了这个。我也不懂,于是就一直放在那儿没人管了。今天我正好跟着您去了拍卖会,才知道你想要这个,所以我就给您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