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扑哧一笑道：“为什么只是或许，而不是一定？”
秦朝道：“还没经过你用事实来验证，我现在怎么敢说一定。这也是新创的代价，不可避免也是毛病的一种。不过既然天山童姥可以，你当然也行，是不？”
木婉清傲气冲天地回复道：“那当然。”
钟灵嗔道：“秦大哥太偏心了！我也要练混元一气功，我也要青春不老。”
木婉清得意道：“不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语气一软，解释道：“其实你的秦大哥说得对，你的无相归一功，并不比我的差多少，而且与你的性格体质更相配。”
言外之意，你的无相归一功，还是比我的混元一气功要差那么一点。我才是师姐，你只是师妹。我的当然要好一点！你的只不过差我一点点，应该很知足了。
秦朝安慰钟灵道：“理论上，你的无相归一功，一样可以延年益寿，养颜美容。只不过效果有别，比不了混元一气功那么逆天，但逆天需要付出更逆天的代价。”
两女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代价？”
秦朝十分担忧道：“依我的推理，最主要是影响人的心性。但祸福相依，坏事或许能转化成好事，也不一定。”
木婉清迟疑道：“既然未经事实验证，怎么又那么确定，能够影响心性？”
秦朝叹道：“你不觉得你母亲的性格，就受武功的影响很大吗？”一时不知该怎么跟两女解释，修心养性与内功之间的互相影响。说得最好，都不如亲身体会，练成心功。
钟灵脑中灵光一现，点头道：“既然厉害的武功要与性格相合，才可以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那么武功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影响性格呢？想来，那些很一般的武功，因为对性格的影响太小，才被忽略。越厉害的武功，对性格的影响越大，也就越不能忽略。”
“不用你说，反正又不止影响我师父一个人。难道只因为担心这个，就放弃厉害的武功不练了？”木婉清不是不承认钟灵说的很有道理，而是很不满自己的反应比她慢了一拍。
秦朝长叹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还影响了你父母的结合。男女本来就异性相吸，阴阳调和。武功又把这种吸引力提升到了另一种极限，其中又以你父母那种形式为最。”
木婉清顿时大惊失色，尖叫道：“什么？拜托，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钟灵或许是因为事不关己，此时头脑异常地清楚，转得飞快，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嘻嘻一笑道：“只要认真地想一下，昨晚咱们的阴阳调和，男女双修，功力大进，就肯定能理解你父母的结合了。”
木婉清尖叫道：“什么男女双修？放屁！你可别欺负我不懂。那天晚上，那李老头和新纳的小妾，花样翻新，胡搞一通，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说话时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使劲跺脚。又不敢真的用大了力，因为地面的石板太硬太厚，更关键是它半点都不知道痛。
钟灵笑道：“传说段家的一阳指最擅长阴阳调和，治疗内伤。这性格受内功影响是否可以归纳到内伤里面？若是可以，就可以理解你父母的结合了。难怪你父亲镇南王明明是个花花公子，却可以功力一升再升，成为段家数一数二的高手。你母亲恐怕也功劳不小。”
木婉清气鼓鼓地道：“难道你母亲的功劳很小？”
钟灵笑道：“刚才秦大哥不是说了吗？我们母女的体质与你们母女的体质不同呀！不然你怎么可以练混元一气功，青春永驻，我不可以练？”
木婉清又气又笑，心里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讥笑道：“原来你是在找机会报复！但你说得也在理。”
钟灵胸膛一挺道：“要是改为我可以练，你不可以练，你还会笑得这么痛快吗？”
木婉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道：“灵儿妹妹，这是天生的，你要怪就怪你父母，别找我，找我也没用。”
秦朝感叹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钟灵的母亲可以再找一个丈夫，而你母亲却不可以。”
木婉清满头雾水道：“为什么？”
钟灵道：“因为只武功一项，你爹镇南王就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段家一阳指的神奇，初恋的刻苦铭心，配合家世、相貌、才学、年龄、性格等等，试问，全天下可以入你母亲之眼的男人还能剩下几个？”
木婉清奇怪道：“你母亲不一样吗？”
钟灵叹息道：“若你了解我外公的为人，就不会这么奇怪了。何况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母女的体质不一样，对段家一阳指的依恋只是寻常。何况秦大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将来武功上最大的麻烦是学得太多太杂。恐怕秦大哥还藏了一句话，就是担心我将来不会从一而终。”
木婉清听得目瞪口呆，愣了愣道：“你们都可以改行给人算命了。正如你的秦大哥所说，性格能决定命运。历史上的种种巧合，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未来的种种结局，既是必然，也是偶然。”
钟灵道：“我越想越觉得，段家的一阳指是在学中原皇室的无上绝学‘御女心经’。据说‘御女心经’是传自轩辕黄帝，黄帝御女三千而飞升，举世无敌。”
木婉清道：“江湖上的人都还以为，大宋赵家不属武林中人。但还是你的秦大哥说得对，赵家就算全体智力下降三级，也不会傻得都不肯练武。既然要练，身为中原皇室子弟，自然要练世间最最上乘的武功，但未必是你秦大哥说的‘御女心经’。但也肯定不是宋太祖打天下用的那一套‘大祖长拳’、‘太祖棍’。赵家就凭这两门大路货称霸天下，连小孩子都知道那绝不可能，江湖上偏偏有那么多的傻瓜相信。”
秦朝感叹道：“现在大宋是由太皇太后当家作主，说明‘御女心经’确实已经失效。大宋赵家确实已经开始走向日落。”
木婉清心头一亮，兴奋道：“难道高太后才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
钟灵虽不像她那么想压男人一头，但还是很自然站在了女人一边，笑道：“这也说不定。不然这天下本来由你们男人当家，哪里有咱女人说话的份？”
木婉清道：“我一定要找机会见一见这高太后，还要见一见那灵鹫宫之主。”兴奋得说话都在颤动。
“我现在九成可以确定，高太后练的是古墓派的‘**’。玉石的‘玉’，金童玉女的‘玉’，不是双人旁的那个‘御’。”联想起小龙女，秦朝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钟灵道：“秦大哥懂得可真多！既然秦大哥说是，肯定就是。不过连秦大哥都不敢肯定，什么古墓派？什么高太后？什么‘**’？难道这些比逍遥派隐藏得还深？”
秦朝摇了摇头道：“别问了，你们还是快些练功，等将来功夫高了，也不是不可以闯一闯皇宫，探一探虚实。否则就算绝世高手站在咱们面前，咱有本事认得出来吗？就算认得出武功，不知道高人的脾气好坏，你敢认吗？”
两女心想也是，虽然还想从他嘴里掏出更多更好的东西，但自己练好武功才是最重要的根本之道。否则就该老老实实地继续当井底之蛙，不得不学那些愚昧无知的底层人士，情况只是比他们稍好一些而已。或者像以前的无量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