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那女童打扮之人大吃一惊,眼中怒色一闪即逝,抬头喃喃自语道:“这臭小子的灵觉都快跟师兄有得一比,再不痛下杀手,绝不是没有超越师兄的可能性。但只那还未完本《寻秦记》,姥姥我都不必急在一时解决他呀!至少有帮忙开拓了思维。恩将仇报不怕,难道还怕了他这小鬼不成?真的超越了师兄又如何!怕什么!”
猛地一摇头,暗叹:“不说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别说他还有留下凌波微步,与原本只传掌门的北冥神功,也是帮忙了结一个多年的心愿。虽然这只算是完璧归赵,也非亲手归还,但出手比师兄还有大家风度,那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姥姥怎么可以不也大度一把,武功高怎么比武功低还没风度。女人就该比男人小气吗?呸!”
往回再想:“高下是要比过方知,但绝不是姥姥在说大话。就算你小子的武学天资真是顶了天,可要追上你姥姥,少说都还要几年。说‘数**人物,还看今朝。’秦朝当真还算是个人物,特别是对女人,与姥姥我对男人一样独步天下。被姥姥视为猪狗不如的男人是有,而且还很多,但主要都属自找,不懂得做人,最有力都只配当奴隶。”
“不像你小子挺会做人,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送上门来都还把持得住,最心急都还不把生米煮成熟饭。太像了!像极了!都眼太高,长头顶上,手太低,长脚底下。都最不耐烦被琐事烦身,但在成功前却最有耐心。只说为了人身自由,便懒至女皇之位都不是不可不屑一争。不过一旦下定决心,便一往无前,永不言退。观世界之大,一心。”
哈哈……
笑声冲天而起,那女童脚下轻轻几步,便像箭一样射出几十米远,但中途转了一弯又一弯。两根乌黑闪亮地辫子一闪而逝,秦朝的凌波微步顺风一转身,闭目凝神思考。现在再后悔与秦夕落和玉紫同行已晚,之前真要悄悄离开绝不是没有办法,那便不用担心连累他们,自己亦无法放手一战,实行打不过便跑的战术,充分发挥凌波微步的特长。
从这一刻起,秦朝决定不再受书中武功局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管刚才那个扎了两条大辫子的人是不是天山童姥,武功都绝不在天龙第一英雄乔峰之下。
最初天山童姥不会跟得这么近,秦朝最怎么怀疑都还只是怀疑,无法断定。最大的改变始自那一次救回木婉清一命,从那之后双方的距离便不断被拉近。
那次天山童姥只远离半天,便突然发现用搜魂术都无法搜索秦朝的位置,急忙转回来打探具体情况,得知木婉清差一丝便没了命,秦朝似乎因此而功法大变,却找不着具体原因。别说天山童姥找不着,事实上秦朝自己都还在找,像对待生死之迷一样,但肯定比生死之迷易解。一下便全部解开是痴心妄想,不必强求,但能解开一部分是一部分。
天山童姥虽然对秦朝有所期待,不然不会跟在一边无聊,但最初只是姑且一试。
起初天山童姥当然不可能真的很相信他,但心中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使之不忍放弃。不料真有让自己都控制不住眼红的奇遇发生,还在快被抓住时从手中溜走,天山童姥被气得大骂老天爷混蛋,再不敢轻易离他太远。怕又错失良机,后悔莫及。最郁闷是无法再用搜魂术远距离锁定他的行踪,跟踪监视变得越来越难,麻烦大增,烦不胜烦。
奇妙的是,秦朝的灵觉受天山童姥的搜魂术刺激,增长很自然被加快。这对天山童姥可谓是作茧自缚,每对秦朝用一次搜魂术,秦朝对她的感应都会有所加深。秦朝之外,只有辛双清对她的心灵感应最大。这种情况在一般武林中人身上十分罕见,但在体质特殊的人身上并非不可见。而且对道门和佛门中的高人来说很常见,不过大多只初窥门径。
在心灵感应那方面,秦朝天生的体质并不算很特殊。只说钟灵在小时候表现,便远比他要灵异,不然他有可能早被佛门或道门中的高人相中,收为弟子。但他只凭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对灵觉
的增幅效果都远胜一般的内功,何况还有远胜常人的精神力支持。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其理不但几乎人人皆知,而且人人生来便有其能。
人体如同一个超级精密的活丹炉,对精、气、神的炼化虽然不用修炼都有,强弱却大不相同。至少在寿命之长短方面,连普通人都有百倍之别,长年修炼之后的区别更大。
透过辛双清,秦朝和天山童姥其实已经有过交手,无形之暗战非旁人可见。天山童姥虽然不肯罢手认输,但目前在辛双清心中占据上风的明显是秦朝,幸好再无半个外人知道。
在胜负未分之前,谁杀了辛双清都将惹怒天山童姥,不死都要脱层皮。秦朝对胜负的执着或许比不上天山童姥,对武学知识的渴望却自认不在任何人之下。姑苏慕容珍藏的武学秘笈之广博天下皆知,那对所有习武之人都有着巨大的**,秦朝亦不例外。前往姑苏慕容是势在必行,区别只在早与晚之间。此行是否保密,秦朝现在倒不是很在意。
“奴婢本来只想跟在主人身边,有主人在什么都不怕,但奴婢实在是不敢。因为只要相信主人便应该知道,在主人心中,十个百个武林高手都不如一个听话的小小奴婢有份量。不听话的奴婢不如不要,武功越高,弊端反而越大。”辛双清说话没避开龚婉。
“你这是说给主人听,还是说给我听?”龚婉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要问。
辛双清回道:“主人一定能听见,因为主人早就不是凡人。”
龚婉道:“如果你仍当大师兄是神而非人,我会很鄙视你。”
辛双清面不改色,毫不犹豫道:“主人当然是人而非神,但绝不是凡人。只要用心跟主人说话,距离最远都无法隔绝,不信你自己试。至少这比信佛信神要通灵得多,试过之后你肯定会赞同我这话。”
龚婉跃跃欲试道:“希望你这次没骗我。”说完迫不及待转身回房,再顾不上其它。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龚婉心中不停地深情呼唤,突然听秦朝道:“我在,别费神了,你那边支撑不住。”正准备思考是什么意思,脑袋一阵晕眩,顿时不用再想都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快便昏昏入睡。
醒来后仔细一想,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够,不然至少还能多说几句。
“辛双清,你的话是没骗人,但还是骗了我。大师兄肯定还没有跟你说,不然刚才只要让我问你,一切不都一清二楚吗!”龚婉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激,只知接下来要更加努力修炼。
秦朝离开后,龚婉真的像失了魂一般,与往日相比,干什么都好像不对劲。原因不用找都知道,但真要说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与秦朝再次勾通起来,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距离最远都仿佛还近在眼前,特别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啊!”龚婉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连衣服都没脱,鞋子都还有一只没有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