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内家拳为什么还只停留在口头上?”木婉清嘴里问他话,耳朵听他说,心里继续想:要是他真的随便娶一个,但随便是谁都不是自己,那时又该怎么办?
难道因此便有了理由移情别恋!
又或者对他本来便是无情无恋。
随便想一想,理由都还有很多……很多……要找理由谁不会,何必再等。木婉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多想,忙运起‘无欲三式’中的无想式。这是‘无欲三式’中最厉害的一式。
开始只按他教的用来**分离,现在不用他教都发现有越来越多其它妙用。用心了,用好了,妙用无穷。
秦朝见木婉清突然气质大变,比刀白凤还凛然不可侵犯,自知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不由一阵得意。有了这‘无欲三式’,木婉清将来行走江湖,不知要减少多少风风雨雨。
也不知间接要救回多少人,少死多少人,残害多少个家庭。
木婉清刚出谷行走江湖时杀气不足,对师父所说每天尽量少杀一个很不以为然,心想:“就算我一个月只杀一个,一年都有十二个,十年便有一百二十个,我都是杀人魔王了吗?”
‘怨家易结不易解’是什么意思?
早就知道了,谁会不知道!却不知它的真正可怕,直杀到收不了手,至死方休。第一个月就杀了不止十二个,超过了预计中最多的一年,才知师父的金玉良言是何等正确。
只这么一句话,却不知间接救了多少人。
救了仇人,少了仇家。
死了的以前曾与自己无冤无仇,不死的以后可以继续与自己无冤无仇。
秦朝的武功没什么杀气,却更加地难防。木婉清见了,不由更加地悔不当初。本想收一个仇人的女儿为徒,晚上睡在一起时被刺了一刀才又放弃。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事后一想,如果仇人的女儿在任何考验下都能忍得住不报仇,又未免表现得太无情无义,使人更加不敢收她为徒。但若不收她为徒。接下来又该怎么照顾好她?
好像最怎么照顾都不足以弥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可以改成善者无功。事实补偿的功劳,既救不回唯一的母亲,也代替不了被杀的母亲。只要那杀母之仇还在,心结便在。
杀人总比被杀好,为难的是杀人之后。
“秦大哥,你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吗?”又一次止不住问他。
对这问题,他已经回答了不止十次。家传的修罗刀法只要杀了一个人,接下来不杀人都能培养杀气,再与杀人的杀气相配合。效果比只懂杀人的杀气要好上至少一倍。
不过那太难控制,不然大成的最后一招也不会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用他的话说,修罗刀法是杀人容易不杀难,一旦大成,肯定比三个南海鳄神岳老三加在一起还厉害。岳老三击在胸口的那半掌之仇。木婉清说什么都要亲手回报。
希望那恶人被别人杀死,担心没机会亲手报仇。
只见秦朝呵呵一笑道:“你问我有没有杀过人?却又忘了加两个字‘亲手’,不然救人也是杀人,例如救下那四大恶人,会有更多人死在他们手上。”
叹了叹道:“杀人也是在救人,杀了四大恶人,未来会少死不少人。有人一句话能救无数人。有人一句话能杀无数人,例如保定帝。”
想了想道:“杀与不杀,实在难说,例如慈悲为怀的少林弟子。”
苦笑道:“硬要说,不被杀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例如我。命就一条。不死不好吗?”
“秦大哥……”
“嘻嘻!有人真不要脸,喊秦大哥喊得比亲哥哥娇媚多了,情哥哥……”玉紫话未说完,木婉清又很想杀人了。
其实木婉清心里很清楚,平时为什么尽量不喊他秦大哥。正是因为怎么喊都不如钟灵喊得自然,喊得确实太娇媚,谁听了都控制不住心跳加快。但那绝不是有意如此。
只恨自己对秦大哥是……
可恨玉紫偏要当面揭这伤疤。
秦大哥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不只因为自己这条命是他的,心自然也可以是他的。但不像左柔那样的救命之恩,比不上左柔。她那样的救命之恩,可以想象有多么刻苦铭心,至少胜过一般人的爱。
那不叫爱情。
恩比天高都不叫爱情。
秦大哥说过,爱情更多在于付出。不求一般回报的付出。收获的爱情是回报,却不属于一般的回报。爱情不与一般回报等价,回报多了少了都不等价,可以等价的只爱情。
不是说左柔无情无爱,她的爱更多也在于付出。
辛双清那爱也是。
有不少人看不起她,男人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四处说她,谣言满天飞,主要还是在嫉妒。女人的嫉妒不用说,男人会不嫉妒秦朝吗?
更不用说。
要不是多了太多谣言,不会这么快就有这么出名。
青lou里,甚至有不少人把赵雅改名赵双清,在书中不断增加两人的床戏,大说特说。所以说,他现在更有洁身自好的必要,却敢当众与群美游玩,那已是极为难得地挑战。
杀戒更难守!
他要开了杀戒,甚至只要他一句话,那些改书、说书的都该死。
杀上一万遍都不用自己手软,有多少直管杀多少,杀干了干净。
他却只提了个建议,说不如改名‘黄蓉’更吸引人。有人很快就接受了,有人还不懂得接受,硬要用那赵双清之名。说是有风骨,胆大不怕死,不惧强权,实是怕少了收入。
主人不杀,由得辛双清去杀?
不杀,反而给了那些小人机会;杀了,她主人杀不杀都枉做小人。
杀得太少了,不抵用不如不杀;杀得太多了,岂不更枉做小人!
所以说,杀戒更难守。
不只他自己难,他奴婢也难。
难做人。
做人难,做西南第一男人难不难?
有无数人眼红才正常,谁都不眼红才怪了。何况,有心人都不难知道,他的目标不是这西南第一,甚至不是为了争那天下第一。
对那千古第一才女,他都可以淡然处之。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非一般人可以喊得响,喊响了就注定要受到无数人攻击。见无法从武功上攻击他,就从其它方面攻击他,看他还怎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换了男人,只一眼就看穿了,多看一秒都懒得。不像他怎么看都看不穿,每次以为看穿了,转眼却发现又有了更多看不穿的地方,多看越久越耐看。
奇迹!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奇迹。
对女人的吸引力也奇迹,才有了辛双清那样的奇迹。更奇迹地拒绝,更更奇迹地拒绝不了。
奇迹!表面总是很不合理。
看穿了,合理了,吸引力减了。
木婉清半成功修炼了小半部心功后,分心他想的功夫越来越强……
他原来为什么一个脑袋想的比别人十个脑袋都多,修炼心功后多多少少开始有些理解了。
切身体会,一日比一日深刻。
玉紫现在是比以前要乖巧听话多了,但那只针对她主人。对主人身边的女人,不是更加地仇视,便是更加地无视。玉朱除外,与玉朱争的只是谁第一个生下主人的孩子。
女人与女人,天生的敌人。
姐妹俩总是无视众女脸色难看,不厌其烦地讨论,津津有味地说个没完没了。男人少了是不可以让,男主人一生只有一个就好,也就更不好让。不让,还是可以像辛双清一样喜欢。
喜欢主人不是罪。
只一个男人是少了,只一个主人却不少。
男人少了不可以让,好男人更少更不可以让,越少越好越不可以让,男人多了就可以让了吗?
木婉清知道,就一个小玉紫都想一个人霸占他,甚至连那同胞姐妹玉朱也是如此,但那有可能吗?按理说半点都不用担心,事实却还是免不了担心、烦心。
很羡慕和嫉妒玉朱、玉紫姐妹能够理直气壮地跟在他身边,什么时候都行。而自己这么做却怎么都免不了被说是不要脸。到底谁不要脸?对着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要脸!
半点都没有不要脸。
就算天天睡在一起,天天做那事都没什么不要脸。
甚至像母亲一样未婚生子都没什么不要脸,他会不开心吗?只恨当初还不够坚决,没听母亲的话,终于把誓言弄成了儿戏,还因此而被人笑话,不然早就跟他双宿双飞。
理解了母亲的另一番良苦用心。
可惜,却已没有后悔药可吃。
他还说什么:“这世上好男人不只我一个,我不好,你可以选择段誉。”那叫什么话?难道他也猜到司空虹的不对,明白段誉真正喜欢的是自己这个妹妹,就可以说那种话吗!
或者,那是在吃醋。
好,吃醋好。
吃了醋,就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但现在不能说,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用。最主要是不能被他发觉,有了防范。所以现在最好是连想都别想,将之深深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