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点头道:“修行原本便是对人体的改变,不过是比自然成长更进一步,一步一步不断地追求,需要有更多更好的知识、经验、智慧、时间、空间、材料、能量等等。 ”
赵九道:“只是我们有更多更大的希望往高级升,而他们则是往低级降,那已是非常幸运。对他们来说,找死最难能有降级难吗?卡片人最低级也还是人,不用变花肥。”
“你是说,”秦朝眉头紧皱道,“慕容阿碧她们以后也会选择这条路?”
赵九讥笑道:“你不是不可以将她们交给你家岳母娘,多做些花肥!”
秦朝满脸痛苦道:“难道她们不能和我们一样吗?”事实早已不用回答,不然早就和木婉清结了婚——延长对妻子的考验期,主要还是想将来能更长久地在一起,双宿双飞。
现在第一选择是木婉清,所以也对她第一冷淡,看她还变不变心。
第二选择是慕容阿碧,所以对她也不是最好,看她还能不能忍受。
第三选择是钟灵。但若不考虑修行,做个普通人,却是第一伴侣。
赵九傲然道:“这种小地方出生的人,自然远远比不上我们,但我们那儿又有几个能有我们这等悟性?这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想都别想。能不死,便比许多帝王还幸运。”
秦朝苦笑道:“这样的不死,不如死了好。”心中说不出地憋闷!以前虽然很能想,自己都怪自己想得太多太远!但至少可以不用想这么多,这么远,现在还能避开不想吗?
赵九道:“死与不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他们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们,更不是我们强迫他们。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身边多的是人没降级,降级难道比不降级……”
说到这儿。忽然止住,脸露惊色,尖声道:“坏蛋!坏蛋……你这大坏蛋。吃亏,吃亏……我吃了大亏。套话…套话……什么都被你套走。王八蛋,再不理你啦!”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脚下似慢实快,转眼便消失不见。
见赵九走远。秦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贼笑。
“对!走不走都是自己选择,能走多远要自己努力。如果愿意选择卡片人……”喃喃自语了一阵。秦朝猛地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话连在心里意淫都得小心一些才好。
心道:“我难道只因好处不够大就不帮这忙?九仙女一定知道。她以前不怎么说话,一定是怕说太多不该说的话,止不住话头。这丫头远比想象中可爱,若能收入卡……”
话还没说完,赵九回来了,狠狠瞪了秦朝一眼,送了张九级空卡。告诉他,这类卡是越低级容量越大。九级卡的标准容量是九十。这张卡有一百,可称‘百美图’。
这九级卡远不如那二级卡珍贵,被收入卡中后,人物的内功至少得下降九级,战斗力至少得下降三十六级。换了是那二级卡,内功至少得下降两级,战斗力下降八级。
赵九自顾自地说着。说不再理他,这就是不理?
对女人的不讲理,秦朝早已习惯了,学会享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了这张‘百美图’,秦朝多少可以放心一些。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去干。赵九嘴里说是不值钱,在秦朝看来却是无价之宝,有百万两黄金都不换。
百美!这算是警告吗?
这不是男人的最爱吗!
赵九怎么对他这么好?
事实只看赵九修炼有《玉女心经》,就知道了。
她要没修炼《玉女心经》,皇帝怎么信任她!
既然敢修炼《玉女心经》,不会没心理准备。比起赵煦那小屁孩,比起酒肉和尚那糟老头。对秦朝自然是久旱逢甘雨,想矜持都没法矜持,‘百美图’便是最大的纵容。
像是在说:“想玩就玩个够,开心就好!”
秦朝握手里,却沉甸甸地。
要说不喜欢赵九,那是在骗自己。可是,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比书中项龙还多许多。但是,但是,自己不一直都在尽量克制吗!
傍晚时分,养生堂门口,敲锣打鼓炮竹声震天。
向问闲当众收下一块御赐金牌。
这块御赐金牌比一般的牌要多出一面。正面刻有‘宋哲宗赐’四字,一面刻有‘养生堂’三字,另一面刻有‘向问闲’三字。向问闲不肯下跪,那些官员和官兵都不敢为难她这皇帝眼里的红人,一个个跪着不走,哭着求她救命。
双方僵持住,一方不肯下跪,一方跪着不走。
向问闲知道,自己不下跪,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更大,但那些人官员和官兵多少会被牵连,轻则丢官,中则丢命,重则祸及家族,可现在既然连皇帝都敢得罪,又怎好为那些软骨头的官员和官兵下跪。
礼部的官员和官兵一向油水多,只进不出,这次却是一边向她大倒苦水,盼她心软,一边出钱贿赂她,分量一加再加。不料向问闲见过的苦远比他们说的苦大,见过的财远比他们给的财多,任他们说干喉咙、哭红眼睛、掏干钱包,仍面不改色。
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有的大为惊讶,有的难免心软,有的大叫痛快,有的小声议论,千姿百态。一年青官兵见说尽好话、软话都不管用,心一横,豁出去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下贱的娼妇,千人操,万人骑的婊子……想让老子不好过,老子……”
越骂越难听,怎么恶毒难听怎么骂。
旁边一直无人制止,听得兴致勃勃。
那些官员和官兵嘴里不说,心里暗叫爽快。有心里骂得更狠,各种阴毒主意层出不穷,暗中得意,却没胆说出口,还自以为很聪明。之前有人对这些官兵心软,觉得向医师做得不对,现在大半都清醒了,不由心生佩服。
原来,这才是这群官兵的真面目!
有人心想:这向医师不愧是养生堂的活招牌,眼光和智能都非同凡响,难怪能得皇帝的赏赐!这绝不只是看她长得美,由此亦可见她主人是何等地超然,难怪有起死回生之能!
向问闲面带微笑,任那官兵骂个够,骂得没了力气,才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到底谁对皇上无礼,口不对心,想必大家也看得很清了。有些人虽然每天给皇上下跪,事实上一直因此而怀恨在心。”接下来的话自不必多说。
自会有人帮忙接着想。
接下来连半个手指头都不用动,自会有人帮忙教训那些口蜜腹剑、狠毒奸诈、脸比猪皮厚、心比墨水黑的坏蛋。官兵中反应快的无不脸色大变,心知大祸临头,此时才想到向问闲不只会救人,
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得罪那么多人,落到那下场。
以前行走江湖时,她也是杀人不眨眼,女魔头一个。
往好说,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虽然肯定远不如太皇太后高氏强,却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却不知,向问闲落难时最恨不是侵犯自己最狠的人,而是大宋官兵的无作为。要不是有主人相救,现在别说报这仇,早已不堪折磨,人不像人,麻木不仁了。
怕死的向问闲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剩下这不怕死的不肯给皇帝下跪。
这是何等大罪!她只轻轻一句话,便自消一大半,却让这群官兵的罪连升三级。官兵中有的吓晕了,有的吓得屁滚尿流。反应慢的都渐渐反应过来,相继领悟出其中的微妙,却再无一人还有胆对这向问闲无礼。
“得罪不起的人果然不能得罪。”说话的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风哥哥,须知祸从口出。一时之快,祸害无穷!”旁边一蒙着脸的小女孩小声劝说道。
小男孩胸膛一挺道:“道理我懂,骂人在心里骂个痛快就行,这些话也不必说出口,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我将来绝不是一般人。别老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要求我。”
不止这对小孩子在说,旁边还有许多人在议论,声音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有些官兵知道再怎么央求也已无用,悄悄离开,想另谋它策度此难关。骂人的官兵再次豁了出去,想先揍向问闲一顿出出气,反被其他官兵们揍了一顿出气,五花大绑拖走了。
官兵们大都更怪他那张嘴惹祸,再没勇气去怨恨有御赐金匾保护的向问闲。
再不拖走,不知他冲动之下还会给大家惹出什么祸来。不料这缺口一开,便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和官兵获罪,或遭贬,或丢官,或砍头,或抄家,或灭族……
旧的下台,新的上台。
一边哭声骂声,渐至无人问津;一边欢声笑语,车水马龙,社会主流。
向问闲随着这场大动荡而名声大震,养生堂和它的主人自然也不例外。
有人猜测是高太后借机发威,为苏轼上台扫清道路。有人觉得向问闲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一颗棋子,与其说向问闲不肯给皇帝下跪,不如说养生堂的主人不肯当众那么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