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虽然想从此隐居幕后,表面如无形剑气一般无影无形,实质威力与明刀明枪相比只大不小,依旧能造福武林,庇护少林寺,无奈武功不到家,现在隐居不如说闭关。
但现在也不是闭关的时候,得尽快培养好接班人。对这秦朝虽然有好奇,却没去打探。不去打探都知道,这秘密除非不是秘密,否则定是关乎少林生死存亡的大秘密。
先不说少林,回到青城派掌门司马林被抓前被秦朝抓住那黑衣人。那黑衣人最终选择了自杀,自杀前留下遗言:“做坏事不被人发现便不是坏事是好事,而且是越坏越好。让人发现了才是坏事,但也不过是成王败寇,仍然是越坏越好。死之前至少有享受远比一般人多得多的快乐,有的快乐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几辈子享受不到。但每个人都只能活一辈子,连秦皇汉武都不例外。不越坏越好,老子也曾经活得比皇帝还快活!”听了这些话,秦朝除了说:“哪里有光明哪里就有黑暗。哪里有黑暗哪里就有光明。”还能说什么?
亦正亦邪的人太多!
左手救人右手害人的人太多!
历史上那些帝王,基本上可以代表这一类人。越是伟大的帝王,杀的人似乎越多。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一直是这样。秦朝到现在还没混个一官半职,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并不等于讨厌做官,这和不讨厌那些美女一个道理。有凝霜和冷月这样的美女送上门,为什么不多见一见聊一聊?说是不喜欢还好,越喜欢越想避开。
对女人越好,秦朝越不想做另一个段正淳。按段正淳那方式去做,最怎么用尽全力去爱都还是见一个爱一个,最好能做得比他还好吗?换了是做官,对百姓最好,顶多是另一个苏东坡。
不管学段正淳那样对女人是好还是不好。至少秦朝有想做得比他好;不管学苏轼那样做官对百姓是好还是不好,至少秦朝有想做得比他好。
想是想,但最怎么想都不代表有能力做到最好,做不到的时候不得不避一避。有时候却不容躲避。例如那黑衣人的妻女。那黑衣人临时前说了,秦朝能不照顾吗?
秦朝虽然没杀那黑衣人,但那黑衣人都自杀了,秦朝多少得负上一些责任。成年男人与女人相处,久了难免有变色,能避开还是避开,敬而远之比较好,问题是知易行难。
虽然不是不可以躲到深山老林中去终老一生,但那若非是自愿,秦红棉母女都躲不了。初期读《天龙八部》。秦朝非常地看不起书中段正淳,却也自认自己想做都做不到。
秦红棉隐居幽谷十几年,抚养木婉清长大,更不易做到。换了沁园似乎更难以忍受,似乎还不如隐居幽谷。男人想到男人的难是难。但若不去想女人的难,最难都不是最难。
段正淳用情的时候对任何一个旧日的情人都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有时命都可以不要了;无情的时候,可以甩开那些情人和亲生女儿十几二十年不理不睬。
一面是情圣中的情圣,另一面是情什么?
一面极好,一面极坏,帝王多半都这样
秦朝有时候觉得。段誉可说是段正淳的加强版,同时又融入了段延庆的凶狠、毒辣、邪恶、高傲和霸道。这种人变化多端,见人是人,见鬼是鬼。
一时这样,一时那样,叫人摸不透。
连他父母都不很了解。更别说别人。
几乎所有帝王都是这种人,或者说是在这方面有能力远比普通人强的人。‘保定帝’段正明在这方面便明显有超过‘镇南王’段正淳,对段誉的了解也明显在段正淳之上。
但这并非说,秦朝的这项能力也在段正淳之上。秦朝能如此了解段誉,大半是凭其它方面的能力。虽然认识到现在还没能看透段誉。但这也更说明了段誉的可怕。
即便事实是这样,段誉还是原来的段誉,不能说一定是伪君子。但也不能说一定不是,这还得看他以后的表现,最后才能够盖棺定论。他现在至少有受秦朝影响,有变化。
段誉长大到十九岁还没修炼半点武功的原因,多半也是在修炼,而不是自暴自弃。表面借佛法掩人耳目,暗底下类似天龙寺明面上的第一高手枯荣长老,但又不同于禅功。
更准确地说,禅功亦有后天、先天之分。
后天更有迹可寻,先天更无迹可寻。
具体可以说先天禅功不立于文字,事实当然不可能,秦朝一时想不出答案。后来想,‘枯荣禅功’的心法中不是不能隐含有上乘心法,表面不立于文字即可。
这恐怖连段誉自己都不知道,无意胜有意,才有希望胜过枯荣长老。
一阳指可以升级‘六脉神剑’,‘枯荣禅功’为什么不可以升一升?
‘六脉神剑’的剑气最怎么无形也不是没有剑招,‘枯荣禅功’的先天功法最怎么不立于文字也不是无字天书一字不用。大理段家对它的重视,‘六脉神剑’似乎都有所不及。
但那也正常,内功多少比招式重要。禅功虽然不等于内功,但多少有影响内功的修炼。枯荣长老不修炼更厉害的‘六脉神剑’,几十年修炼‘枯荣禅功’,傻还是不傻?
不明白是傻。
明白了不傻。
禅功越修炼越高,内功越修炼越高,‘六脉神剑’随功力增强,自然而然变得更厉害,不修炼等于修炼。反之,最怎么修炼,多半是事倍功半,更浪费时间、精力。
这么一分析,便不难看出,大理段氏的武功不是不厉害,是太难修炼,看着至少比少林武功要难多了。虽然各门各派的武功全都是越往下越难修炼,但这还是有难易之分。
看中原皇室专修的《御女心经》,便不在大理段氏的武功之下,感觉却要容易修炼多了。对这些,外人一般不知道,知道反而不正常。秦朝知道了,也还多半是猜测。
但这也正常,连司马林都知道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知道都不和他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之即易,由难转易。不知则难,难上加难。
‘大轮明王’鸠摩智独闯天龙寺的时候,与枯荣长老见面时曾经说了句偈语:“有常无常,双树双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一口道破枯荣长老所参枯禅的来历。
他这么一说,便从气势上占据上风,使情势此消彼长。这是禅功的优势,亦是禅功的短处。既能助人于无形之中,亦能害人于无形之中。
鸠摩智以言语发动攻击,多少还有迹可寻。不像段誉的先天禅功,他自己都不一定能看懂,叫别人更摸不着头脑。当真是叫人无迹可寻!
无招胜有招。
看书中那鸠摩智,明面上武功远比段誉高强,却多次在他手上吃亏,并吃得莫名其妙,叫人百思都不得其解。到这时,秦朝才明白,书中鸠摩智最终确实有‘醒悟’。
但不是不再执着于加强个人的战斗力,而是从相对有形的武功,转为相对无形的禅功。或者连禅功都不足以形容,得说是佛功才够资格,平时可称作佛法。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鸠摩智失了内功,却得了佛功。
回过头一想,最初段誉不也因佛功而失了武功吗?
再想想自己过去修炼‘一剑流’,不也一样吗?
只说从基本剑法开始磨练,便不得不失去许多。虽说有失必有得,失是为了得。但又有不同——‘一剑流’的修炼,失了是失了。佛功的修炼,失了的同时得了,得了比失了多。
‘一剑流’不如佛功或者说佛法的地方还多着,但也不是没有胜过佛法的地方。比如说:一是学‘一剑流’,一是学佛法,学佛法多半像是在对牛弹琴。
传说佛教有护教佛功《八九玄功》,传说道家有护教道功《九转玄功》,功法上难分高下。即便不存在,‘枯荣禅功’升级到最高境界,难道不是走佛功的路子?
是的话,最高便不是不可以说成是《八九玄功》,也不是不可以换个名字。
半月前,在秦朝看来:玄功是武功,武功却不是玄功。两者的关系就像人和动物,人还是动物,动物不一定是人。人远比动物高级,玄功比武功高级。禅功夹在武功和玄功之间,恰似猿猴夹在人和动物之间。禅功杀人不见血,用兵家之话说便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了半月。
现在看:虽然早已不是百家争鸣的时代,佛、道、儒三家鼎立,有如蜀、魏、吴三国,但百家之言中的那些至理名言并非不再是至理名言,只是大都融入了佛、道、儒三家,有如小国融入了大国,小国之名虽然不再了,实力却不减反增。类似的道理,武功可以被融入玄功,玄功也可以被融入武功,可以大国,可以小国,可以高级,可以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