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中,郎乐乐将今天晚上所遇到的奇遇,这只鳄鱼王如何被封印在她额头上的情形,历历在目,此刻说起来,并不轻松,而且还心有余悸。
“你的意思是,你的额头里,就这里……”武小七摸了摸郎乐乐的额头,好奇地问道:“这是只真鳄鱼?”
“嗯,还是只鳄鱼王哦。”郎乐乐抬手也摸了摸,点头道:“是呀,它是金色的,还长有翅膀,变异得那么那么大,像条龙……”
“哦,那就是龙鳄鱼。”兔纸面无笑容,煞有其事的语气,郎乐乐还真信了,大声问道:“兔纸,是真的吗?有龙鳄鱼?”
“有呀,你这里不就是吗?”兔纸指着郎乐乐的额头,反问她。
“也是哦。”郎乐乐摸着额头,独自偷偷地笑道:“嘿嘿,龙鳄鱼,即是龙又是鳄鱼,兽中霸王,看以后谁敢惹我。”
汗,典型的小人嘴脸,小人得意便猖狂。
兔纸小小地鄙视了下这个老乡。
“那灵异果呢?你说你摘到了一些?”兔纸丢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她。
“灵异果么?”郎乐乐的兴趣,立刻从额头上的鳄鱼王,转到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上了。
“怎么了?”三人异口同声。
“手指也受伤了吗?”武小七又打开了医药箱。
文老九却惊叫道:“咦,戒指,乐乐,你什么时候买戒指了?”
小七经她提醒,凑近郎乐乐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是不是定情之物?”
“定你个头,定个毛线呀定……”郎乐乐一生气。说了句粗鲁的话,立刻遭遇了寝室三人的一致白眼加教训:“没定情就没定情,毛线关你什么事呢?”
还好。这次没被暴打一顿,郎乐乐很知足。
举着戒指。同样神秘兮兮地说道:“嘘,这可是好宝贝哎,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切,谁不知道戒指是好宝贝了,地皮摊上都卖好几块。”文老九顺着她话,故意糗她。
郎乐乐同样的将白眼还给她,鄙视道:“头发长,见识短。看仔细了……”
然后不理会三人的白眼乱飞,她盘腿坐了下来,盘成打坐的姿势,即双腿交叉着盘起来,双手合什,她闭着眼睛,调整到舒适状态,像极了打坐入禅的出家之人。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文老九、武小七和兔纸,都感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刚才还说戒指是宝贝,多么俗气的家伙呀,这会儿又开始念经。又像一个多么睿智的得道高僧呀。
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时合并于。这个俗得不能再俗气的小财迷身上吧。
“不好,她说舍利子。她准备坐化了。”武小七搓着双手,越说越觉得有这么一回事,紧紧地抓住文老九的胳膊,紧张地问道:“不好了,咱们老四想不开,要坐化了,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要通知她家里来人收尸?”
“我去……”文老九将武小七反抓住胳膊,并同时摇晃她,吼道:“就咱们老四这个即贪财又好色家伙,她会出家?她会坐化?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你要她抢银行,她……”
旁边的兔纸已经习惯这个号称“盘丝洞”的,一屋子蛇精病人的蛇精病行为了,就双手环胸,靠着电脑桌,像看免费的小品,这时,适时地帮帮腔,问道:“怎么样呢?”
“她不敢,她还这么胆小,她敢去死吗?”文老九对郎乐乐做了一个总结。
“经典,拍手。”郎乐乐故弄玄机,还是引起了一些小小地轰动,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笑道:“不浪费大家睡美容觉的宝贵时间了,我现在就公布……”
她将戒指取了下来,高高的举起,郑而又重地说道:“这是空间,装着灵异果哦。”
“切,你骗三岁小孩子吧。”室内三人,全都不相信了。
郎乐乐悲哀地认同了:唉,狼来了的故事,果然是真的呀。
她明明说的是正经的事,是真实的事,可好姐妹们都不相信她了。
没得办法了,只有以事实说话了。
于是,她双手结印,念动咒语,最后一个字:“开……”
大伙儿就见,她高高扬起的戒指,居然翻开了盖子,兔纸她们只觉得一阵异香,充溢整个小屋。
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哇,好香呀,是什么?”兔纸深深地吸了口气,第一个问道。
文老九和武小七都咽了咽喉咙,瞪大眼珠,附和着问道:“是灵异果吗?”
“看着吧,让你们开开眼……”郎乐乐得意地笑道:“嘿嘿,没见过吧?只许看不许摸……”
那盖子一开,异香自不必说,而红、蓝、黄三道光线冲出牢笼,直达屋顶,好似舞台的灯光,将此屋照得明亮惊艳。
四个人的脸色,被三色光线所照,亦呈现明明灭灭梦幻之色,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无不流露出惊奇和惊喜。
“好漂亮哦。”共同的欢喜,挤在郎乐乐面前,争抢着戒指,笑闹道:“快,放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郎乐乐狡黠地笑笑,再念动一下咒语,只见一个物体,从中滚落出来,被郎乐乐放在手掌心里,平摊着从文老九、武小七和兔纸的眼睫毛处,一一闪过。
“只许看不许摸……”她再一次申明,再一次将这三色物体,从三人的眼睫毛处闪过。
“慢,太快了,看不清楚。”三人都小声抗议道。
“好吧,那我再慢点。”郎乐乐将手定住了。让她们三人仔细地瞧。
“这是桃子吗?”文老九还真没敢摸,指着这圆圆的三色果实,自个儿议论道:“可是又不像。虽说都是圆的,但它有三个颜色。还一条一条的,像斑马……”
武小七将文老九挤开了去,她站住最佳位置,抓了起来,捏了捏,解说道:“桃子抓起来硬梆梆的,这个捏起来出水了……”
“出你个头……”郎乐乐打了下她的头,再迅速出爪。将灵异果抢过来,又丢进了戒指里,说道:“这是灵异果,只许看不许摸。”
“摸了怎么样?”武小七被打了,觉得冤枉,问道:“不就是摸了下么?试试手感都不成吗?”
“不成,是吃的。”郎乐乐才说是吃的,其余的六只手全伸了过来,开始不顾形象的轰抢开了。
“我要吃……”文老九跳起来,去抢郎乐乐高举的戒指。
“快放出来。洗了吃。”武小七在旁边,不停地跳跃着,围绕着郎乐乐也去抢她手里的戒指。
而兔纸已经想到了好主意了。她拉住还在不停跳跃着的武小七,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小七姐,你将我乐乐姐扑倒,不就抢到戒指了吗?”
“嗯,好主意,高。”武小七眼神和手指,满赞了下兔纸,然后拉住文老九,趴在她耳朵边上。将兔纸的主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老大,你就将得瑟的老四摔倒。咱们不就可以抢到戒指了吗?”
嘿嘿,人家兔纸明明说的是“扑倒”。到她这里成了“摔倒”了。
反正意思差不多,就是要将郎乐乐同学,给横陈于地板上,就对了。
“嗯,好主意,高。”武小七眼神和手指,满赞了下武小七,然后拉住郎乐乐,趴在她耳朵边上,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乐乐妹妹,你就自己躺到地板上,交出戒指,不就省去很多麻烦吗?”
“哈哈,我自己躺到地板上?我为什么要自已躺地板上……”郎乐乐还没想过味来,挠着头皮,令人费解地问道。
“就是,你累了,好好睡个发财梦吧,你……”文老九的手里,早就扣了一只木榔头,对着郎乐乐正挠着的那块头皮,狠狠地敲了下去……
“呜呜,老大,你好狠的心啦……”郎乐乐捂住被敲的地方,双腿发软,手指着文老九,幽怨地抗议道:“怎么可以干谋财害命的勾当……”
然后扭曲着身子,慢慢地瘫软在地板上了。
这主意是兔纸出的,看着郎乐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良心有点小小的不安。
扶住郎乐乐,将她的头抱在膝盖上,对这那二位拿着戒指,掰来掰去,可就是掰不开盖子的文老九和武小七,问道:“二位姐姐,你们的行为,真的好吗?”
文老九正急得满头大汗,随口回答道:“放心吧,她是铁头,这木榔头还敲不坏她。”
兔纸心说:就算是铁头,也经不起你的榔头敲吗?何况她是人头呀……
“那帮我把我乐乐姐,抱到床上去吧,地板上凉,她会感冒的……”兔纸起身,拖着郎乐乐,就往床面前拽。
可惜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拖半天没拖动。
只得求助于那两个,虽然抢到了戒指,但一无所获的文老九和武小七。
文老九和武小七,相视而笑,再相互眨眨眼睛,打了一个眼色。
“老四,戒指掉金币啦……”两人分别在郎乐乐的左右耳边,大声呼叫。
“金币……掉金币了?”郎乐乐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双目直冒绿光,双爪如电,抢过文老九手中的戒指,哈哈哈地大笑道:
“哈哈,掉金币咯,我发财了耶……”然后头往倒,仰面往她的床上,倒去。(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