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什么?”郎乐乐继续手舞足蹈,随意地问道。
“你把我的群众演员给打跑了,是吧?”月妖舞的镜头,时刻不离郎乐乐左右,俨然她是摄影师,郎乐乐是明星。
郎乐乐面对镜头,居然毫不怯场,她该跳就跳,该唱就唱,决不含糊。
嗯,她自己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此时,面对真实的镜头,她更加得意了:“原来,我有当明星的潜质呀,嘻嘻。”
“那不是打跑,那是他们想家了,都回家去了,好不好?”郎乐乐为自己辩护:“何况我只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要打也是他们把我打跑的,对不对?”
月妖舞直接忽略她的辩护,继续自己的话题:“咱们来商量一下,你把我这次的直播搅黄了,你得赔偿我,对不对?”
“赔,赔偿?”心头火起,郎乐乐一蹦三丈高,终于不淡定了,她停止了神经质的跳舞,冲到月妖舞面前,指着她问道:“我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我赔偿?”
“你不是把人都给赶跑了么?搅黄了我的第一次网上直播,你知道我们公司损失多严重吗?”月妖舞更气愤地摔摄像机,哦,不,这可是公司的财产,要是摔坏了,她得赔,她还是有理智的,将摄像机交还给了寂生灭。
既然郎乐乐不再又唱又跳的了,她就不用再录制了。
郎乐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也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救出文老九,这些旁枝末节。没必要的麻烦最好远离,不惹是非,朝既定的目标前行才是正道。
“我管你公司损失不损失……”她不再理会月妖舞是瞪眼也好,还是叉腰跺脚也好,又或者是三番二次,二次三番的挡住自己的去路,不让她单独行动也好。她都以退为进。
退一步海阔天空。
“欠债就得还钱,你搅了局。就得承担后果。”月妖舞来气了,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儿太少见了,嗯,好像。也不是太少见了,而是经常见。
她看不惯这样没素质的行为,决定教育教育下郎乐乐。
月妖舞挡住了郎乐乐的想回到兔纸和荒泽孤雁身边的脚步。
两位貌美佳人,同样的绿色纱裙,不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味道,不一样的气质,但同样的婷婷玉立,仿佛春天里的颜色。青春无限,活力四射。
“打架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打,一个巴掌也拍不响的。对不对?”郎乐乐伸双手奋力推开欺近过来的月妖舞,从她旁边绕道过去。
可月妖舞身段柔软,当郎乐乐推开她之时,她又快如闪电,扭动腰肢又飘移到了旁边,依然如口香糖似的。粘在郎乐乐必经的路旁,冷着一张俏脸。面露笑意,抱臂把观。
嘿嘿,想挡住本姑奶奶的去路么?
郎乐乐好胜心起,左冲右突,上窜下跳,可总是能够让月妖舞以更快捷的方式,挡在她下一个逃窜的方向。
真是神了吖,此女会算命吗?还是有预测功能?
郎乐乐就停止了逃窜,摸着她尖尖的下巴,转动了一会儿的眼珠,即在心里,在脑海里,将刚才的“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场景回忆了一遍,思索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得出的结论是“技不如人”。
悲哀!!!
深感悲凉。
先前一招“雷电之术”,吓跑了所有群众演员的那份骄傲,此时在月妖舞面前,又被击打得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理也。
对付没有魔法的围观群众,原来自己可以绰绰有余,可遇到了懂得魔法,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郎乐乐深感无力。
无力吐槽自己的魔法技能了。
此刻,心念电转,她忽然想到了才拜的师傅梦魇娘子来了。
不知道此刻,师傅会在哪里?
听兔纸说过,师傅在楼下陪伴老院长了。
如果,如果她和老院长能够及时出现,或许解救文老九的事件就可以圆满而快速完成了。
目光锁定,那水缸里依然沉睡的美人鱼,她们的老大文老九同学。
听此女主播的意思,文老九赛翁失马,焉知非福,而成为了医学界的奇迹。
那么,奇迹所指的是什么呢?
而月妖舞容忍郎乐乐的怅然若失,患得患失。
她有耐心,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嘛。
月妖舞学着郎乐乐的样子,也摸着她俏丽的下巴,转动眼珠,上下打量着郎乐乐。
两样同色系列的衣裙,这点令她刮目相看。
因为绿色,得身段和容貌姣好的女子穿着,才不显得老气,不然,老气横秋的,埋没了绿色的风采。
都说红配绿,丑得哭。其实不然,月妖舞身着绿纱,但红唇潋滟嫣红,肌肤白里透红,丹寇纤指艳红,身上零星的大红搭配,交未使她看起来很丑,反而,像万绿丛中一点红,更见其娇艳与娇贵,像花儿一样美丽。
这种艺术,只有懂得的人才能够穿出其独特的味道。
月妖舞不言不语,在心里衡量着,如果强行令郎乐乐答应下来,该怎么样策划营销,将她推向更广阔的舞台,媒体平台。
岂是轻易认输的主儿,郎乐乐也认真打量了月妖舞几回,心里权衡着,该如何逃脱方法而不得要领之后,她嘴角上掀,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凄然问道:“你说吧,赔偿,你想怎么个赔偿法呢?”
不如以退为进,知道了对方的需求之后,再另作它途吧。
两人各怀心思,却不知不觉当中,将对方当成了对手。
月妖舞上前一步,与郎乐乐面对面,眼睛直视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赔我下期节目,将功补过。”
“赔,赔,赔你下期节目?”郎乐乐目瞪口呆,舌头打结。
“嗯,到我们网络电台来做嘉宾,接受考验。”月妖舞淡淡道来。
“做嘉宾吗?”郎乐乐开始还以为是物质或金钱方面的赔偿,嘿,却哪想到了,居然是她的祖坟冒了烟,天下砸馅饼了,有这样的好事,做嘉宾?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是明星了,有出场费了吗?
“好呀,有多少钱的出场费?站台费?化妆费……”她赶紧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问了出来。
我晕呀,此女也太贪心了吧,还未成名,已经在想着钞票长翅膀,怎么样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旁边的兔纸和荒泽孤雁均如是认为:此女不能做官,如果做了官,有了实权,肯定是一个贪官,而且不是一般的贪呀。
更不能在垄断部门,当现管的官,她还不得想法设法欺压,让贪腐之风熏染她的家门,唉呀呀,不好……
兔纸看不下去了,冲了过来,将郎乐乐拉到身后。
陪着笑脸,对着月妖舞歉意地说:“我乐乐姐太穷了,她想钱想疯了,你老多多包涵。”
“喂,我说兔纸……”她身后的郎乐乐出声抗议,大声问道:“什么叫姐太穷了,想钱想疯了?我家可是茶商,是商贾世家,你懂勿懂商家,会很穷吗?”
郎乐乐还不服气了,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穷了。
事实上,她家是茶商没错,可问题是,三年前,已经被一场大伙给烧得精光,父亲变卖了家产,与她的妻子,郎乐乐的母亲回到了鄂西贫穷的山村,她外婆家的苗疆居住,陪伴老人,过平平淡淡、粗茶淡饭的日子。
“嘘,别打插,解决问题要紧。”兔纸回头,小声的警告郎乐乐。
荒泽孤雁亦走了过来,昂首挺胸,傲然教训道:“穷怎么了?穷有错吗?让你这样的暴跳如雷了?”
郎乐乐被兔纸和荒泽孤雁一顿抢白,顿时哑巴了,熄了火。
“是,是,我甘愿贫穷……”郎乐乐反省了一下,才抬头看向月妖舞,灿然笑曰:“我不要出场费了,我义务帮你,如何?”
月妖舞本来就没想要给出场费的。
“什么义务不义务,是让你多一些实践经验,对你将来找工作,有好处哦。”月妖舞如是笑着回答。
搞半天义务帮人,还是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郎乐乐重重地点头,笑着感谢道:“那就多谢你了,我毕业后就去你们网络台工作了吧,你当我介绍人,如何?”郎乐乐顺着杆子就爬呀,既然你把机会给了我,我不抓住那岂不是对不住你了?
郎乐乐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似的,落在月妖舞的眼睛里,她怎么看怎么想,此女不是蛮傻嘛,这股机灵劲儿,还是可圈可点的嘛。
在心里点赞了下郎乐乐,同时也赞扬了下自己的眼光。
谁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了?
自己就是一个擅长辨识人才的伯乐嘛……嘻嘻。
“可以呀,如果你表现突出的话,我可以考虑,向老蛇推荐你。”月妖舞轻轻点头,如是认真的说道。
“太好了,谢谢!”郎乐乐真情流露,上前张开双臂,毫无征兆地拥抱了月妖舞,将月妖舞给搞得一愣一愣地,呆住了。
而旁边的兔纸,却在心里腹黑道:还介绍人,你以为是相亲么?
嘿嘿,相亲,兔纸头脑发热,脸色红晕,不知不觉,往那个帅气的寂生灭脸上瞧……(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