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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台下士卒将领,张远神色肃穆的说道:“其余将领,士卒皆有功绩,不在这里赘述,各营调拨五百士卒为后勤,凡参战者皆按其功绩所得,前往后勤处领赏,晋升!”
自所以授旗徐荣与萧鲁,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他们功绩所致,当然,功绩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徐荣且不说,萧鲁领着轻骑几天时间之内破了五十四个部落,擒获无数,这般大的功绩怎么能不赏?
其他将领虽然也有功绩,可比起萧鲁和徐荣,却是差了许多,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
除此之外,张远还慎重考虑过,平衡,萧鲁出生于草原,徐荣来自东汉,无双营和死神营一个是玩家掌控,一个乃是西汉的孔秋明掌控,而随着西河的发展,避不可免的出现了派系之分,哪怕仅仅只是萌芽,张远都不得不开始考虑平衡。
派系没有什么不好,只要掌握平衡好,掌握好派系,使之不恶化,体系内的派系反而会形成良性竞争。当然,这并不是说张远喜欢派系,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派系不会因为喜欢与否不会出现,与其打压,不如放在明面上,勇于面对,这样一来反而会更利于控制。
除了派系,还是萧鲁与徐荣两个人的功绩,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这场大仗表现的出彩,各有过人一等的功绩,张远也不会授予他们封号。要知道,封号不单单只是个表面的荣誉那么简单,更代表着西河城资源的倾斜,获得更多的资源。
无双。死神两营为什么被称之为西河城精锐,难道是其他人将领不努力训练士卒吗?还是孔秋明与张冠李戴更会练兵?不,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每月获得的物资更高于其他部队。
听到张远给各营调拨五百人以后,其他没有得到授旗的将领,脸色好看多了,心中的那点不平也发泄了出来。
要知道,巴鼎寒是最早跟随张远的老人,甚至曾是张远的伍长,如今他的那支部队也没有授旗。其他人都授旗了,徐荣也就不说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可连萧鲁那蛮汉都授旗了,其他人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张远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各异心思。他需要考虑平衡没错,但他更多的是秉公。私情可以有。但他绝不会牵扯到公事上。上一世他就知道,若是无法做到秉公做事,哪怕一时间能够得到将士爱戴,也会错失更多的人才。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授旗于巴鼎寒。
虽然巴鼎寒是第一个跟随他的人,可那是私情。不能成为他偏袒巴鼎寒的理由,想要授旗,就拿出本事来。
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所以。张远没有去理会他们,继续开口道:“楚风听令!”
“参见将军!”台下的楚风单跪而下。
“授你一军千人,自己挑选,现在职务由副将刘峰接任!”
“喏!”楚风激动的应道,他管理部落虽可以掌管数千兵马,可那些兵马使用的并不自由,没有得到命令的话,难以调度。不像巴鼎寒等人所领的正规军,拥有很大的自由权,可以按自己所想,训练部队。
更重要的是,那些兵马皆是后备役,物资上没有太大的倾斜,数千人还比不上正规军一千人每月所获得的物资,兵器铠甲上更没有可比性,对于后备役来说,没有一个不羡慕正规军,并想要进入各个部队的。
“韩曲听令!”
“参见将军!”韩曲听到张远叫他的名字,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刷的一下单跪而下。
果然,张远如他所想的那样,开口道:“授你一军千人,自己挑选,现在职务由副将耶律洪接任!”
“喏!”韩曲应道。
当韩曲领命起身,张远扫视士卒,下令道:“解散!”
“恭送将军!”大军齐齐跪下,声音响彻天地。
“哗啦!”张远一扫披风,直接走下高台,其他人紧跟其后。
当一队队士卒有序的回到西河城,或往野外拉练,一些主将们还处于迷茫之中,原本他们心中还有所期待,但未曾料到张远就这样解散了。
“就这么结束了?”巴鼎寒心中满是失落,看着其他人,眼中满是羡慕,张冠李戴与孔秋明率先授旗,他没说什么,他能够理解,因为两人立下大功,而他自己虽然立功,可还是差了少许,他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可如今,萧鲁,徐荣后来居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与迷茫。
与他相同的还有胡楚,两人都以为这次轮到他们了,结果却让萧鲁和徐荣后来居上,哪怕心里理解,可不代表心里受得了。
大军解散以后,他们便把部队抛给了副将,相约一起喝酒。
中午饭后,张远派人前去召唤巴鼎寒与胡楚。
“嘭!”
看着脸色微红的两人,张远面色阴沉,一掌狠狠的拍在座椅上,铁制的座椅被拍的一声巨响,张远冷冷的说道:“听说解散以后,你们二人便一起喝酒了?”
“是!”两人清醒了过来,单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呼!”张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们也是西河城的老人了,巴鼎寒是最早跟随我的,曾是我的伍长,更与我有授艺之恩,胡楚你也是西河城的十夫长,跟随我争战许久,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念旧情,打压功臣,心里不畅快!是不是……!”
“不敢!”两人那里还反驳。
第一次,张远发怒,让两人胆战心惊,汗流浃背。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说呀!”
张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心痛,心痛自己的老部下,竟然这般做。他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这件事情,认为他不念旧情也好,打压功臣也罢。他在乎的是,巴鼎寒与胡楚对他的不理解。
两人啪的一下,双脚跪地,低着头,深深的埋下。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张远的气也消了许多。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们跟随我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岂能不知?可我问你们,我可曾亏待过你们?”
“不曾!”两人齐齐说道。心中满是悔恨。他们不是笨蛋,只是一时间心生黯淡。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被张远一番呵斥。仔细想来,他们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这个时候放下军队不去理会,相约喝酒,让别人看来便是诉苦。如此让其他人如何看待将军?更重要的是,极有可能引起内部的不和谐。严重点,甚至会引起新老将领之间的敌视。
“这次便算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张远看着他们这样,心中何尝没有旧情在里面,疾声厉色的说道:“这次由你们二人并楚风,韩曲。四千兵马随宋毅前往邻海之地,巴鼎寒为主将,胡楚为副将!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机会我给你们,但如果你们让我失望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听到了没?”
原本,张远叫他们来,便是因为这事情,他早就考虑到巴鼎寒与胡楚尴尬的境遇,可没想到两人竟然做出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来,这让他痛心疾首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自责。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推动的,若是在这之前与巴鼎寒与胡楚两人做过交流,安抚他们,何至于让两大将如此不理智?
“叮,恭喜玩家获得巴鼎寒忠心,好感度4!”
“叮,恭喜玩家获得孔秋明忠心,好感度7!”
“甘提头谢罪!”两人听到张远的话,齐齐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张远话虽然说的很重,可其实是在帮他们,因为若是他们借酒消愁的事情传出去,西河城必定难以呆下去,就算呆下去也会浑身不自在,如今调出去,不但有立功的机会,更能够让时间来平息这件事情。
两人好感度再次达到一百,可张远并没有一点高兴,面色冷漠的说道:“我不需要你们提头来见,这次事关西河城的未来,本来便是要交给你们来做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我办成!我不希望有人到时候说我因顾私情,导致事情失败,听到了没!”
“喏!”两人更为愧疚,跪伏在地。
张远摆摆手,说道:“下去准备,明日便走!”
“喏……!”两人退了下去。
呆坐着铁椅上许久,张远摸着那冰冷的铁椅,这是权利身份的象征,西汉将军的象征。可如今,他却有些厌恶了。
曾经,他能与巴鼎寒,胡楚坐下来喝酒,肆无忌惮的说着聊着。
现在,他俯视巴鼎寒与胡楚,呵斥他们的不应该,便是想要帮他们,也只能恩威并施。不能去跟他们解释,也不能好言安抚,因为他怕,他怕自己这样做,会助涨他们的骄狂。
所以,只能呵斥,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想法,这样对谁都好,可同时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许久,想了许多的张远,也想通了,叹息了一口气:“其实,我早就该适应的,有所得到必定有所付出!”
张远突然心中涌来一阵畅快,握着天煌剑,一扫之前的颓废,满含无限的激动,说道:“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无法在回到当初的亲密无间!可,我得到的更多,他们至少因为跟随着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失去了点点滴滴,比起得到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有失去的才懂得珍惜,正是因为失去了,我才不能再失去!哪怕不能在与之亲密无间的交谈,但他们依然还在,依然在我的身边,我依然懂得我当时的心境,我们的情义还在,总比那朝夕之间,不能左右自己命运,惶惶不安的活着好多了!”
这是在自我安慰吗?
是,也不是。
一声声辩驳,一声声的话语,在房屋内回荡,一个人自说自话,张远的心却不断的蜕变,如果说与赵敏之间的博弈,是张远心灵的蜕变,而这一次,却是在坚定自己的意志,宛如欲火的凤凰,彻底扫去往昔的优柔寡断,顾及甚多,本质上的发生改变。
霸道,握着天煌剑,张远突然明悟了霸道。
霸,是鲁莽,是冲动,是贬义词!可同样,也不是什么人能当得起这个霸字。
霸者,强势,果敢!
以前张远对敌时虽然果敢冷酷,但做事多是王道,少了几分霸道,想要万全,完美,从而显得优柔寡断。如今,他觉得自己变了,变的更加强势霸道了,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至少,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