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了近半年的夫妻,却依然没有行房,但是却rì渐甜蜜起来。
两人心中的结缔都不大!
估计大明立国不久,二十四监还没有完善,那么皇子公主们的启蒙教育也没有完善好,所以对于临安公主来说,夫妻结了婚,睡在一张床上,已经算是完成了做妻子的责任,其他的她根本不懂。
而庞煌呢,开始对于临安公主未满十八岁有一些心理障碍,但他也毕竟是人,每天面对着娇滴滴、怯生生的公主老婆,要说不动别样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慢慢的收拾心态,了结了自己大明的处男生涯时,孙贵妃病故,然后就有人隐晦的告知,大意就是在居丧期间,公主能不怀孕那是最好,否则就算是宫里不介意,世俗的习气也会对庞煌有所非议。
毕竟临安公主服的是斩衰,也就是重孝在身,按照道理,此时作为服丧的庞煌和临安公主,要戒绝一些娱乐活动,除了朝廷所规定必须参加的典礼,甚至连一些喜庆活动也不能参加。
这也是庞煌所郁闷的一点,想要再朝堂之上继续走下去,这一类的瑕疵最好是少有一些,免得被别人抓住痛处。
这种例子不少见,汉唐宋元时的杂闻可能庞煌不太清楚,但就说大明立国之后,汪广洋不就是因为被御史刘炳弹劾事母不孝,将其罢官赶回了老家过了一阵子吗?
如果庞煌在居丧期间生子,肯定在一些特定的时候会被人攻击,但凭老朱对于孙贵妃的感情不比马皇后浅多少,肯定心里也不会太喜欢,那么庞煌今后的政治生涯就要打个折扣了。
幸亏庞煌还不算是太着急,也幸亏临安公主还是处于懵懵懂懂的启蒙初期,两人能拥在一起,谈谈天,说说情,已经算是很甜蜜了。
夜已经深了,但是由于快要过年,外面仍然响起不知是那家顽童点燃的鞭炮声,声音却是很小,丝毫不影响两人的甜蜜。
“驸马!”
临安公主倚床而坐,但是却不知怎地,身子还是往庞煌的方向靠去,仿佛房间内的炉火不管用,让她依然不能忍受北平的寒冷一般。
“嗯!”庞煌将杯子卷起来,索(w)ìng披在临安公主的身上,靠近时,被她身上的香气一逼,却没有说出话,只是鼻子发声应了一下。
“研儿说,要来北平过年呢?”
“好啊!嗯?”庞煌正在享受香气的滋润,茫然的应了一声,却是一个激灵,问道:“那宋妍儿还在北平?他没有回南京吗?宋老师怎么就放心呢?”
临安公主见庞煌反应这么大,不由偷笑,说:“难道驸马害怕研儿?她不回南京,宋学士也不能找人把他绑回去吧,宋慎也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想想那时被宋妍儿吓的一身汗,庞煌摸摸鼻子,幽然说道:“也不小了,该嫁人了,再不回去嫁给谁呢?”
“这也是今天要说的!”临安公主狡猾的一笑,说道:“前天你不在府上,研儿派人送信过来,说想来北平过年,问柳苏现在能不能陪她玩?”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接着又问道:“对了,这几天你那个影子柳苏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他?”
“我让他去通州办事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庞煌回道。
“话都不肯说一句,你能让他做什么?”
很显然,临安公主在柳苏身上已经吃了不少闭门羹,现在几乎达到了免疫的程度。本来是调笑之语,但是临安去在问了之后,看到了庞煌的一丝丝犹豫,善解人意的她,马上就不再把话转移,问道:“研儿也就是说说,不用在意的。”
“没事,最近两天柳苏也就回来了!”庞煌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只好顺着临安公主的话,继续说下去,道:“你说宋妍儿就住在府衙,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难道还让他住客栈,就算是客栈,过年也都歇业了啊!”
一阵头疼,说句实话,对于宋妍儿住在府衙,庞煌没有太大的意见,问题就是他和宋慎的上下级关系,今后又加上宋妍儿和临安的闺蜜关系,到底该怎么相处呢?
“那就让他住下吧,最近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让宋妍儿替我陪陪你,到时候柳苏回来,我也将他调到内院来,毕竟宋妍儿喜欢玩的那些东西,柳苏最清楚。也省得宋妍儿整天妨碍你念佛。”
临安应了一声,突然问道:“你说妍儿和柳苏有没有可能呢?我看他们挺般配的。”
庞煌听了之后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临安公主当媒婆的恶趣味发作了,不过还是低头沉思了一下,遂摇摇头道:“绝无可能,宋老夫子虽然现在纵容宋妍儿,但是要说到终身大事,绝对不会妥协的。”
“为什么呢?你不是也找了一个公主做妻子吗?”
“宋学士哪能和皇上相比呢?”庞煌说了这句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几天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好像有了一些眉目。
对,宋濂绝对不能和朱元璋相比,但不是现在的君君臣臣的关系,而是出身。
朱元璋按照一个特定时期的称呼,可以定义为贫农阶层,但是宋濂的,是绝对的知识分子出身。
两个人的观念都不一样,面对同一件事情的态度也会不一样。
就如同自己面对所谓“帮闲、白员”这件事的态度一样,总是拿着几百年后的一种陋习看待,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而且还顾忌什么民意,顾忌什么上级的态度,总是想等人都跳出来,再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让人无话可说。
这也是出身限制了视野,自己现在代表的就是朝堂,代表的也就是一个态度,而且自己身后的靠山还够硬。怕什么呢?
这件事从发生到如今,快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几个小猫小狗的在暗地里搞一些勾当之外,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为马杰说情,最大的不过来了一个五品的主事,还是隐晦的提出的解决的建议,并未动真格的。
这是为什么,说到底,还是所处的位置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态度也就不同,虽然自己知道马杰有个妹妹和行省的右丞相刘忠关系比较暧昧,但是刘忠始终没有说过半句话,为什么?
因为这些,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事情!
他们判断定了,自己可能只是在发泄,并不会真正的对马杰做出什么大的处理结果,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说,就看自己怎么办。
因为马杰这班人只是为官者手中的工具而已,工具用着不顺手,换一把就是,没有听说换工具之前,要把以前用过的工具毁掉的。
最多也就是在换工具之前,把一些有用的零件拆解下来做废物利用而已,比如说马杰这几年收刮下来的钱财,肯定是要吐出来的,作为官场的老人,都会这么判断,所以大家都不担心马杰的生死,何必为了一个不入流的临时工,而让驸马爷不高兴呢?
想通了这一点,庞煌有些豁然开朗,自己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肯定不会再有人跳出来为马杰说话了。
而自己微服私访受惊,反而可以借题发挥,再做点过分的,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看来自己的思想,还是局限在受欺负的小民之列,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也可以欺负人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庞煌又装作不在意的将马杰案件过程当做故事讲给了临安公主听,果然不出庞煌所料,临安公主只是皱着眉头说:“冲撞官府,本来就是重罪,何况又鱼肉百姓,要是在父皇手里,直接就杀了,驸马这么犹豫,父皇难免会怪责你有妇人之仁。”
果然是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
庞煌叹息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自己之前的布置,虽然有些多余,但胜在全面,距离自己的计划又走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