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娇儿沐浴完就死了!!
好熟悉的情节,让庞煌几乎有了立即去牢房里去看一看的冲动,但是想了一下,遂还是坐了下来,沉声问了几个细节,牛云雷一一做了回答。
仵作初步判断,应该是中煤炭之毒而毙,北平二月依然寒冷,女犯想要沐浴,必须要声煤炉作为保温之用,在庞煌眼里,就算真的是煤气中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北平府衙监狱里的福利还没有那么好。
装不了怀柔运来的煤炉烟囱,能给犯人沐浴的时候那个炭盆煤炉,已经算是不错了。
奇怪就奇怪在,监狱的待遇怎么突然这么好了,犯人想沐浴就沐浴,大白天的沐浴,竟然还是不厌其烦的布置,要知道,庞煌作为知府,想要洗澡也是需要等半天的,毕竟没有锅炉,水要一锅一锅的少,还有浴房的布置等等,没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也是枉然。
嘱咐了几个细节,让牛云雷派人查探一下,然后就让牛云雷下去,明rì一早通知家属,然后找个地方埋葬就行了。
马杰的直系亲属,几乎都没有躲过庞煌的惩罚,全部都集中在怀柔部分正在修路,只有几个老人还在家里看守着土地,周围村庄的人见了都叹息马家的凄凉,但是却也隐隐有着出气的感觉,马杰在的时候,欺负的他们都不敢吭声,现在终于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吧。
暂时抛开马杰的事情不谈,马娇儿的死,庞煌自然没有放弃追查,但是明显也不是重点,总会有水露石出的一天,而谁做的错事,肯定会付出代价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怎么安置不安因素的白员问题,一天的不到解决,庞煌心里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翌rì,庞煌召见北平商会副会长范瑞,询问了一番事情,得知范瑞走商作用的镖师们,基本也趋向饱和,现在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五百余人,再多下去,可能就要引起朝廷的猜忌,就算是庞煌在后面支持着,范瑞也不敢再发展了。
庞煌想想也是,镖局等于半个武装团体了,在一定的时候,就等于说是私兵,私兵太多,在大明的确会引起猜忌的。
但是却得知,北平商会的洪武九年的首次会议,将会在三rì后召开,范瑞很想庞煌能去镇压一下场面,因为毕竟商会里面,北平的土著最多,而范瑞就算是有些声望,也毕竟是个外来户,有些吃不准会有什么结果。
当然,庞煌也不希望自己一手筹建的北平商会,弄成一种四不象般的怪物,欣然答应,并说届时会邀请一些行省以及都司衙门的官员一起前去。但只限于旁听,不到万不得已,庞煌不会去管理北平商会的具体内务。
有了庞煌的这句话,范瑞欢天喜地的走了。
三天后,北平最大的酒楼烟雨楼,全面清场,一群店小二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布置,因为北平商会的洪武九年初次商谈将要在这里举行,这些可都是一群有钱的大老爷,怠慢不得。
烟雨楼的老板姓胡,是个胖胖的中年矮子,上串下跳的亲自指挥布置,忙的是一脸油光,可能也就他和几个得力的伙计知道,知府大人协同行省、都司的一些官员,此时已经到了烟雨楼,正在楼上的雅间内喝茶聊天,准备近距离观摩一下会议的现场气氛,暂时还是保密(w)ìng质的。
对于什么北平商会,这个胡掌柜的可能是嗤之以鼻,不会在乎那么多,但是对于知府大人,还有行省、都司的官员亲自到现场,他还是很在意的,毕竟作为一个小民,不能和官府过不去。
但是至于北平商会,胡掌柜却是不那么看好,按照习俗,财不露富这是正经八百的道理,真正的有钱人,谁去参加什么商会呢?
那不是站出来被官府当做靶子打吗?胡掌柜偷笑着想,自己盘算一下,今天来过来的不上商家,甚至还没有自己有钱,值得炫耀吗?
辰时以后,北平商会的会员们陆续到来,其他州县的商家,大部分在前两rì都已经到了北平,走亲访友,在客栈里住着等待会议召开,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视这个会议,但是北平商会,谁都知道是知府大人幕后cāo作的,能过来,还是过来一趟吧,省得不知不觉的得罪了官府。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很多人姗姗来迟,进了烟雨楼之后,也是怀柔商户和怀柔商户坐在一起,顺义的商户和顺义的坐在一起,互不牵连,沟堑分明,让在楼上雅间的庞煌看了只皱眉头。
商会成立的宗旨之一,就是促进相互之间的交流,像是这样互有戒心,还怎么交流,也怪不得去年范瑞当选的这么顺利,原来是范瑞和他们的生意冲突不大,而来往又多才当选为商会的副会长,大家需要的是润滑剂,不是管理者。
辰时一刻,人基本上都来齐了,范瑞制止了几次,楼中依然乱哄哄的一团,让范瑞眉宇间隐隐都有些怒气,不是斜视楼上,但是知府大人说过,他要出来自然会出来,不出来自然有不出来的理由,就当做他不存在,直接开会就行。
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在一片热闹中,范瑞公布了关于去年商会会费的收支情况。但并没有人认真去听,一年十五贯的会费,还真的不放在他们眼里,管他花到那个地方了,那怕就算是被知府大人拿走,他们也不在乎,几个人在角落里面偷偷的笑着。
公布完会费的使用情况,范瑞已经是口干舌燥,但是看着下面依然不买账的各位商贾,眼睛不由又往楼上的雅间瞟了一眼,随即喝了口茶,朗声宣布道:
“去年会费的收支情况就是这样的,各位可能不在乎,但是在下身为副会长却是知道,各位拿出的钱,共计建了八处社学,让及一千零五十四命学童能够读书,共计修建桥梁十六处,分别处在北平的七县四州的各地,让很多人不用涉水赶路。”
“这些,都是大家所造的福祉,范某在这里代替受惠者们,谢谢大家了!”
“不用谢,范掌柜的谢谢后面,是不是又要收几年的会费了,放心,这几个钱,哥几个还是出得起,只要你范掌柜的说话,哥几个马上交,现在交都行!!”
这话引起一阵哄笑,范瑞注视过去,却是北平府的粮商秦大力,这秦家几代经营粮食生意,从蒙元时期一直到如今的大明,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亏,也就是去年,被徐达大将军强买走囤积的粮食,让他们心里颇为不爽,故言语上有些敌意。
“秦掌柜果然聪明!”对于这样粗俗的人,范瑞早已经习惯了,但却也知道,粮商自己都有自己的护卫力量,平时运粮也用不到范瑞,所以才这么嚣张。范瑞却也是不恼,知府大人在楼上都看着呢,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不提醒你,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秦掌柜虽然聪明,这次却是猜错了。会费还未到收取的时间,各位有钱也不用着急吧!”
说罢,范瑞干笑几声,却也没有多人人响应。
那秦掌柜的却也不知道厉害,只顾自己嘴头爽快,继续说道:“你这不收钱,让我们一大早过来做什么?我这还好,昨晚就住在怡红院,起来走两步就到了,你看密云那几位爷,可是赶了几百里路才过来,难道就听你范掌柜的在这里说说怎么花钱吗?”
“当然不是!”
范瑞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下面闹哄哄的听不清楚,但是他距离雅间最近,却是听见刚才秦大力刚说完话,雅间的方向就传来杯子碎了的声音,显然是已经惹火了楼上的那位大人。
此时的他,巴不得秦大力多说几句错话,估计就有人收拾他了,再北平,不卖范瑞面子的,着秦大力可是头几个排名靠前的人之一啊。
“今天请大家汇聚一堂,第一是公布下咱们会费花销情况,这些钱对于诸位可能是小钱,但是对于黎民百姓来说,可是大大的福气,咱们做了善事,也要知道怎么做的是不是。”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说你的第二吧!”
范瑞还没有说完,秦大力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听到这句话,就连烟雨楼的胡掌柜,对他都露出一些怜悯的苦笑,心想这人出来怎么都不带脑子呢?
范瑞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召集众人,既然召集了肯定有所凭仗,你这是给谁过不去,胡掌柜看来看去,都觉得这秦大力是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
范瑞见知府大人仍未出来,只好忍气吞声道:“那就跳过去,直接说第二件事情!”
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大家身为北平商会的成员,缴纳过会费,自然由资格购买新品的权力,而这次卖出的不但有新品,而且会有几条生意上的路子,请大家注意听清楚,不要浪费了大家手中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