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朵刚才还沸腾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在昏暗的油灯照shè下,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仰躺在床上,浑圆的大腿被拉的很开,一个留着yīn阳头的矮子在那里卖力的冲刺着,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的人,裤子已经褪至脚下,露着可憎的下身在那里推搡着,好像是在催促伙伴快点……。 几乎是刹那间,耳朵的脑海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什么,也不再去想什么原因,怒吼声中一拳将门擂开,不顾一切的抓着那个正在冲刺着的矮子脖颈,使劲的往墙上摔去,伴随着“吧唧”一声,顿时没有了声息,下身像是受惊的鼻涕虫一般,迅萎缩着,伴随着流出一股失禁的浊黄……。
那个裤子褪至脚下的矮子显然是吃惊不小,惊惶着不知道该是先提上裤子,还是先拿武器,但耳朵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顺手cāo起一条板凳,迎面砸了下来,那矮子下意识的用手去挡,那里能扛得住那含怒一击,身高顿时又矮了半尺,白sè的脑浆混着黑sè的血迅的蔓延开来。
耳朵这才现,海英的床边躺着宗老伯,肚子被豁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内脏堆积在身下,脖子也被砍了一刀,软绵绵的歪着,只有一双不甘心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儿的方向,被砍断双手的胳膊往前探着,似乎想要阻止什么,但咫尺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如天涯那么遥远。
丢掉手中的板凳,耳朵扑向海英,触及皮肤,不用去探视呼吸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经死了。脖子上勒着海英最喜欢带的红巾,那是耳朵送给海英的,没有想到,却成了杀死海英的凶器。这群畜生,连死人也不放过。耳朵含恨的看了两滩烂肉一眼,胡乱的拿床单遮掩着海英**的身体,平时他是多么喜欢将其解开,可是现在唯恐自己遮掩的不够严实。
是倭寇,是倭寇,倭寇又来寇我sāo扰浙江了。
军人的习惯使耳朵迅清醒过来。想起刚才那个矮子伸手要拿的武器,是倭刀,耳朵虽然没有和倭寇交过手,可是他们卫所里面有人曾经在山东抵御过倭寇,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刀,说是战场上的缴获。
这时。门口传来咕噜哇啦的叫喊声,仿佛在质问什么,来不及了,一定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千户大人,让大人做好准备,要大人出兵为海英报仇,虽然不清楚霍山岛上的情况。但出于军人的本能让他觉得应该这样做。迅的抱起海英的尸体,将她和宗伯一起推进床下。
门口处刀光一闪,耳朵看也不看,随手cāo起板凳丢了过去,然后一个箭步拿过那倭寇的长刀,用刚才解下的红巾将其紧紧的绑在手中,嘴里喃喃道:“海英、宗伯,你们保佑我杀回去,找大人给你们报仇,杀光这些倭寇……。”
冷静下来的耳朵。反而不急着冲出去,他虽然莽撞,但是并不蠢,非但不冲出去,反而把灯油打翻在被子上。抛到门口处,阻挡倭寇再冲进来,这样他有时间准备,也有时间把自己女人放好,让她躺的舒服些,答应这辈子娶你,看来是不成了,只好等到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还娶你……。
望着火光中海英那嘴边的血迹,耳朵很细心的用红巾将其擦拭掉,合上蔡老伯的双目,在被打死的倭寇身上试着刀锋,想着:“只要有我耳朵一天,就不会让你们死不瞑目,就不会让这帮兔崽子有好rì子过……。”
火光渐渐燃着了屋顶,劈里啪啦的,外面传来鬼一样的嚎叫,到时间了,耳朵再深深的看了海英尸体掩藏之处一眼,心道:“海英,你保佑我……。”随即,便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霍山岛上,渔民住的分散,有分散的好处,倭寇屠岛之后,只是严密的监视着码头,而狗,总要喂食的,要吃东西,就要分散在各家去收集粮食,因为渔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存粮,海英家住的尤为偏僻一些,来这里的倭寇只有十余个,被耳朵措手不及杀了两个之后,剩下的人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一边往领那里报讯,一边守护者出口,谁知道,里面的人竟然放起火来,难道他不想跑吗?
正在纳闷中,火势越来越大,使倭寇不得不考虑救火的事情,因为在夜晚,虽然有雾,火光也可以传出很远,万一因此暴露了行踪,恐怕头领会砍了他们的脑袋,正在犹豫着,就听见声怒吼,一团火球冲了出来。
耳朵裹着烧着的棉被,冲出后双手一抖,将燃烧正旺的棉被兜头盖在一个倭寇身上,手起刀落又将另外一个站的较近的倭寇砍翻。因为打定主意要报信给百户大人,也不恋战,转身就往来路冲去,剩下的倭寇明显的被吓的一呆。也不顾的救火,连忙朝着耳朵追去。
天黑路熟,耳朵占尽了先机,几乎已经将追兵甩掉,可是正奔跑间,忽然和看到火光赶来的一票倭寇撞个正着,还隔着一段距离,迎面已经是一片箭雨,奔跑中在也来不及改变方向,耳朵身形一顿,只是险险的将身体侧了一下,右臂和右肩上已经是一凉,随即一种火辣辣的疼痛袭击了耳朵的全身,要不是提前将倭刀绑在手上,现在已经拿握不住,知道不妙,也不敢在去寻找自己驾来的船只,转身朝左侧山崖丛林中跑去。
小田久次郎已经含怒赶到,这些正是他的属下,出了纰漏,当然会怪罪在他的头上,吆喝了十几个人去救火,剩下的人往耳朵逃走的方向追去,他知道,万一有人逃出去,他们的这次行动就功亏一篑了,偷袭本来就是出其不意,要是明军有了防备,别说偷袭,能逃回本国不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责任出在他身上,耽误军情的罪责。只能用剖腹才能洗刷掉,虽然剖腹可以帮他洗刷罪责,但却可以让他失去生命,谁愿意失去生命呢?
耳朵开始还可以隐匿着奔走,但是等一众所谓武士和忍者参与到搜捕时。逃走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很快,他就被诡异的忍者慢慢的逼近悬崖边缘,倭寇并不想留活口,耳朵只是凭着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所培养出的本能在逃,身上又被shè中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在悬崖边,喘息着,感到自己浑身的力量正在被伤口一丝一丝的抽走,再也跑不动了。
耳朵心里不甘的望着龙山所的方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插上翅膀飞过去,哪怕只是说一句话就死。那也在所不惜,但可能吗?
身后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近,转过头,已经看到几个蒙面人在逼视着自己,身后则跟了数个留着yīn阳头的矮子,和在海英屋里杀死的一样,看到这个情景。耳朵的怒火顿时使他又焕了jīng神,但是执刀的右臂还是因为受伤而抬不起来,只好用左手捡起地上的岩石使劲的砸了过去。
砸过去的岩石被轻易的闪开,倭寇在一步步的逼近,黑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此时耳朵心中的悲愤远远过绝望,他大喊了一声:“老子宁愿死在自己手里,也不让你们这帮杂碎碰老子一下!!!”
喊着,猛地退了几步,到了悬崖边缘,连看也不看。就纵身跳了下去,小田久次郎此时正好气喘吁吁的赶到,看见这个情景,气的一巴掌将身边的喽啰拍飞,他没有想到追击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在追击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折磨这个杀了他手下的明人,现在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见到,怎么能不使他恼怒呢!
更恼怒的是今川至弘,耳朵登6时,他正在霍山山麓将那里的老人逐一杀死,表面上他们rì本是礼佛的国家,但是佛祖只是在他们老去后才去敬畏的东西,因为一旦年纪大了,难免怕死,鉴于自己的罪孽,更害怕死后会遭到刀山油锅的煎熬,所以才会去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放到今川至弘这样还正值壮年的武士身上,佛祖显然也不太灵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奉着他的人在疯狂的杀人。
然后今川至弘命令手下将抢来的物品集中起来,搬到码头装备引火的船只的时候,听到有人潜入岛上,并杀死几名武士的消息,心理大为光火,为自己带着的这群乌合之众感到可悲的同时,但又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战略的部署。
原本想在岛上再潜伏一天,做好充分的准备再去火烧战船,因为据那个领路人说,这个大雾近两天都不会散去,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无论那人是怎么进入岛上,都证明了此地的不安全。当听说敌人堕崖,尸体找不到时,更是担心下一步的行动,遂命加快装置油料、棉絮等物,准备就在当夜偷袭。
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生,严令各自约束自己的手下不得饮酒,组成搜索队,再对岛上进行一次扫荡,搜刮走所有的粮食,以便偷袭之后的转战和逃逸。同时严令各头领亲自监视,处理剩余的人口,防止此类的事情再次生。
今川至弘轻易的就把责任推在还正在饱受折磨的人身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女人留下来供倭寇泄兽yù;少数的青壮,是负责往码头搬运油料等物的。今川至弘的一个命令之下,霍山岛上青壮百姓共计四百八十三人,在半个时辰内,无一幸免,甚至就连老人们为自己准备的棺材、还有门板都被搬到船上,作为引火的凶器。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班人像是蟑螂一般忙忙碌碌,因为他们必须在子时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开始出,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罪恶的他们,去准备另外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行,霍山岛为此曾经在很久的时间内荒芜人烟,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成为人间炼狱。
很多渔民都不愿意靠近捕鱼,说是那里的鱼身上有着无辜的冤魂,捕捉回来会出凄厉的惨叫,宁愿再航行的远点,再幸苦点,也不愿触痛那片伤心之地。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就是在倭寇准备偷袭大明水师的时候,跳崖堕海的耳朵,竟然奇迹般的生还,凭着一股毅力找到了他隐匿的小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的往龙山所的方向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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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丑时未过,寅时将至。这正是人酣睡正香的时候。
大雾。能见度极低,船头上的气死风灯犹如萤光一样微弱,rǔ白的光晕只能照的见方圆数丈的范围,大明水师的士卒们除了例行的巡逻、岗哨。其余的都早已钻进属于自己的船舱,船抛锚在深水域,一艘艘整齐地排列着。就连水手们都已入睡,由于是军船,又是舶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水域,所以仅剩的那点jǐng惕。也被抛进了梦乡。
这是一个透着寒气的初冬之夜,海风冷厉。甚至连值班的岗哨也抱着自己的武器在yīn影下打着盹,在大明禁海的政策下,水师已经太久没有上过战场,几十年的新老更替,使这只运输大队成了军户们的养老之地,丝毫没有感到从旁边正紧逼而来的杀气。
也不知道是经常在沿海打劫大明锻炼成的摸黑技巧。或者是身为岛国人那种对于没有安全感的恐惧练就的直觉,就在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从四面八方飞出二百余艘小艇。上面坐满了引火之物,和执刀的倭寇。他们静悄悄地成包围圈扑向大明驻扎的船队。
佐佐木率领着斥候和临时抽出的三百平rì表现不错的浪人,组成了敢死队,率先用绳索、飞抓等物攀援上外围的福船,对于暗杀毫无jǐng惕的水师岗哨,是他们最拿手的。当然他们不敢进入船舱,只是清扫了外围之后,就在船上隐匿起来jǐng戒。随时准备袭击意外走出船舱的大明士卒、水手。也是为了防止稍后火起的时候,有人过来砍断用来连着福船的铁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今川至弘在无声的狞笑,太容易了,由于松懈。明军连个正规的军用码头也没有,只是停靠在深水区域,真的要是点燃大火,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活着逃离。远处的岸上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过了寅时了,看着各处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着前来请示的山口和武田,今川至弘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从霍山岛至龙山所码头,以耳朵的体能,一个时辰就能跑一个来回,可是今天夜里,却似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当渔船到达码头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连上岸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无力的用船桨敲着临近的渔船,才惊醒了在附近岸上居住的渔民,因为冬rì严寒,百姓又没有足够的御寒衣被,所以一般不在船上过夜。
耳朵被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只是说了一声:“快点送我去军营……。”
说完便昏迷了过去,看着还插有折断羽箭,满身血迹斑斑的耳朵,要不是平rì和临近龙山所混的比较熟悉,还差点没有认不出来,知道肯定有大事生,也不敢耽误,渔民忙吆喝起来几个小伙,立即往军营赶了过去。
不过这时,在龙山所的西南方向已经开始映现出一片火红,抬着耳朵的渔民惊疑的不断转身张望,水师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在想着。
龙山所是一个百户所,当渔民抬着耳朵赶到时,却现平rì还没有起床的官兵已经整装待,看到他们送受伤的耳朵回来,只是将其接手后,就把渔民挡在外面,不让他们入内。渔民们猜测纷纷,却是没有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军营慌乱,打听不着消息后,就自顾回家,有胆大的渔民就往水师驻跸的地方赶去,想去看一个究竟。
本来已经准备出的龙山所百户杨杰,看到被手下抬回的耳朵,心里更是烦闷的要命,刚才站岗的卫兵把他喊起来,说是水师方向有冲天的火光,作为距离最近的卫所之一,他马上命令所有官兵集合,但是点名是却少了几个人,再看到被抬回来的的陈骡子,也就是耳朵,开始还以为又出去惹事了,心中大怒,但是等近些看到插在其肩上的羽箭,不用等待耳朵醒来,他已经是大吃一惊。
因为杨杰曾经参加过多次与倭寇的对抗,对倭寇惯用的羽箭和倭刀留下的伤痕有很深的印象,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因为派遣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顾得赶去水师那里,让亲兵唤来大夫救治耳朵。
已经救治不过来了,伤口太深、流血过多、劳累过度在那时都是致命的,郎中只好用银针刺进人中不断捻动,同时又让人不断使劲掐压十指根部的十大王穴,这样可以让耳朵暂时恢复神智,那样至少可以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霍山岛的人全死了,是倭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qidian阅读。)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