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乐收回了目光,此时对面又有两个人坐下,都是正当青chūn的女孩子,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小,长相普普通通,但是看得出(w)ìng格都非常的欢快,自从坐下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苏乐很快就听出来她们俩也是第一次出门,目的地也是南武。
火车终于缓缓开动,最先睡着的是那名农民工大叔,他歪着脑袋张着嘴巴,很快就响起了鼾声。他的身上有股浓重的烟草和汗液混合的味道。难怪那(w)ìng感女郎来到第一件事就是提出和苏乐互换位置。
白衬衫男子鄙夷地看了那农民工大叔一眼,然后拿捏出一副友善的笑容,向对面的那名(w)ìng感女郎道:“这位小姐……”
(w)ìng感女郎一双丹凤眼顿时瞪圆了:“说什么呢你?谁是小姐啊?你妹才小姐,你姐才小姐,你妈才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小白脸!”
白衬衫男子被(w)ìng感女郎憋得满脸通红,他原本只是想搭讪罢了,谁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只母老虎。
苏乐想笑,小白脸的称号倒是非常贴切对面的这名男子。他对身边这位(w)ìng感女郎竟然多出了几分好感,从刚才开口的气势竟然有几分老妈的泼辣气势,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是那么凶悍吗?
女郎骂完那白衬衫的男子,从纸袋中拿出一根香蕉,迅速扒开,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目光仍然盯住那名白衬衫男子,小白脸看到她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口就将香蕉咬掉了大半,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再度低下头去。
苏乐感到有些口渴,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瓶水。苏乐灌了口水,看到那女郎从手袋里摸出了一个惠普的PDA,打开一篇小说看了起来。
苏乐这才想起自己走得匆忙,连一本书都没带,这六个多小时的漫漫旅程有的他受了。对面的两个女学生的话题还真不少,火车过了两站,她们的聊兴不减,苏乐关注的并不是她们的外表,更不是她们小麻雀般唧唧喳喳的对话,而是她们手中的杂志,他笑着指了指对面女孩手中的那本《读者》:“这位同学,杂志能借我看看吗?”
那女孩相当的爽快,把杂志递给了苏乐:“你是哪个中学的?”
苏乐道:“惠南一中。”
“我们是三中的,你高几?”
苏乐道:“高三毕业了。”
那女孩向身边的女孩笑了笑道:“跟咱们一样。”她向苏乐伸出手去:“认识一下,我叫韩颖,这是我同学兼好朋友谢彩玲,我们两人是去省城旅游的。”
苏乐和韩颖握了握手,感觉这女孩的掌心有些粗糙,不过很有力度,如果不看她的脸,几乎以为这是男孩子的手掌。谢彩玲也和苏乐握了握手,也很有力,老茧没韩颖那么多。苏乐因此而判断,这两位女孩子绝非大富大贵,谁家的千金小姐的手会这么粗糙?掌心的老茧比苏乐还要多。
他们毕竟是同龄人,很快就聊在了一起,谢彩玲道:“苏乐,你也是去省城游玩的?”
苏乐笑道:“走亲戚!”
韩颖道:“你考得怎么样?今年高考题目挺难的。”
苏乐嘿嘿笑着:“马马虎虎!”其实他马马虎虎个屁,压根就没考。
身边的妩媚女郎递了一个橘子给苏乐,苏乐笑道:“不客气,我不吃水果。”
那女郎笑了笑,又拿了一听饮料给他,苏乐笑道:“谢谢,不渴!”苏乐虽然很少出门,可是他在chūn风街摸爬滚打多年,见惯了市井风情,就算没多少直接经验,间接经验还是有的,出门在外,必须要多几分小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经常有人随便吃了别人给的东西,然后就人事不知,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身上虽然没多少财产,可毕竟童贞还在,失物事小,**事大,越是在女人堆里,越是要小心为上。
那妩媚女郎笑道:“先放着,回头你想吃的时候再说。”她将自己的手袋放在座椅上,向苏乐道:“小弟弟,你帮我看着东西好不好,我去个厕所!”
苏乐道:“贵重东西您还是带着,毕竟火车上什么人都有。”
那妩媚女郎格格笑道:“说的也是,有些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一双丹凤眼朝那个身穿白衬衣的男子瞪了一眼,分明这句话就是指向他。
那身穿白衬衣的男子只当没听到她的话,目光望着窗外,装出欣赏风景的样子。
妩媚女郎婷婷袅袅的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出了洗手间之后,她并没有直接返回座位,而是去了软卧车厢。
六号厢房内只有一位身穿灰sè中山装的老者坐在那里静静喝着茶,妩媚女郎向门外看了看,确信无人跟随,这才关上房门,来到那老年男子对面坐下了,恭敬道:“谢爷。”
老者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带着金丝边眼镜,衣着整洁,左手食指上一颗猫眼大小的祖母绿的戒指一望就知并非凡品,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对面的妩媚女郎,端起啤酒抿了一口道:“宅子怎么样?”
那女郎叹了口气道:“敞院一楼空着,东西厢房也没什么人住,书房倒是看得挺紧。”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都是江湖暗语,敞院一楼是裤子后兜,东西厢房是裤子的左右口袋,书房指的是书包。
老者淡然笑道:“童子鸡而已,你一串红剥一只童子鸡还不是小菜一碟?”
女郎往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些,低声道:“谢爷,空空门的白脸常也搭了这辆车,童子鸡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
谢爷拿起一只苹果,掏出一只水果刀,双目仍然盯着一串红,只见他刀锋轻动,转瞬之间已经将那只苹果削好,双手微微一抖,连而不断的果皮落在自己面前的味碟中,果皮首尾的厚薄宽窄竟然一模一样,谢爷刀锋一动,随即轻轻一挑,挑落一片苹果,手腕一抖,苹果向一串红的嘴唇飞去。
一串红嘴唇轻启,刚好将那片苹果含在嘴中。
谢爷放下苹果,小刀轻轻插在其上,淡然道:“你有刀啊!我们小刀会讲究的是剥皮吃肉,我们在乎的是肉,那张皮是好是坏,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谢爷,白脸常也是奔着那小子来得!”
谢爷道:“小刀会和空空门从来井水不犯河水,这趟车是我们的地盘,他敢踩过界,就是坏了规矩,哪天等我见到了王世伦那只老狐狸,一定要跟他好好算算这笔帐。”
这位谢爷正是云安小刀会分坛的扛把子谢云安,妩媚女郎一串红真名洪秋燕,是谢云安的得力手下之一,他们口中的空空门和小刀会都是盗门分支之一,盗门是历史悠久的一个江湖门派,随着时代的发展,盗门又发展为三大分支,空空门以空手偷窃为主,也就是空手派,他们讲究手上技巧,不依赖任何工具,是最为传统的盗窃组织。他们活动的场所多为商场、超市、医院、银行这类人群聚集的公共场所。
谢云安和洪秋燕隶属的小刀会,却是以工具行窃的团伙,他们的作案工具往往是一把小刀,刀片长约三厘米,单刃,极其锋利,另有一边包铁皮作把,他们的活动场所多为车站、火车、汽车、轮船等交通工具,行窃对象多为旅客。
还有一支叫撬客帮,这一支擅长撬门别锁,入室盗窃,他们善于利用各种工具,是盗门三大分支中科技含量最多的一支,现如今,他们也与时俱进,开始将盗窃目标放在自行车、摩托车、汽车之上。采用的盗窃工具也是五花八门,其中不乏高科技犯罪的工具。
三大分支各有地盘,平时很少联络,但是奉行着大家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随着时代的发展,撬客帮的生意越做越大,早已不限于小偷小摸,实力已经将其他两支远远甩在身后。
洪秋燕格格笑道:“这可是您说的,万一闹出什么岔子,您老兜着。”
谢云安一双眼睛垂落下来,双手合在一起,他的右手拇指少了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守规矩的,就教他规矩!”
洪秋燕回到座椅上,向苏乐笑了笑,从手袋中拿出化妆镜,展开看了看,在别人看来她在补妆,可事实上洪秋燕却通过化妆镜观察着车厢内的其他动静。
洪秋燕忽然合上化妆镜,怒视对面的白脸男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从上车起你就盯着老娘的胸脯,要不要要老娘解开给你看个够?”
车厢内一阵哗然,坐在洪秋燕对面的那个小白脸,一张脸又红到了脖子根:“我没有……”
洪秋燕道:“还说没有?就快把嘴巴拱到老娘怀里吃nǎi了!”周围人哄笑起来,苏乐也不禁莞尔,这女人还真敢说。
那小白脸看来是真火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我会看你?我宁愿去看头老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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