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汉子东岳成消失自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的消失,只是不到眨眼间工夫,东岳成面上,原本阴沉且带有的杀气全消,望眼四周,竟然是一片血红色的空间。
从没有见过这阵仗的东岳成,刚刚开始时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时间一长,他的面色已经发生了变化,惊惧全写在了面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他处在了一个胆战心惊的崩溃边缘。
这血红色空间正是薛震的灵域,闪入烟寮之内的薛震把东岳成收去,他并没有马上面见此人,而是以一个鬼魅的速度不断疾进,空中的护城大阵仿佛对他全无效果,不到十个喘息间工夫,薛震已经落到了一间凡人自建的简陋客栈之中。
穿过楼梯,三步并做两步,薛震出现到了一房间门前,这房间之内,一位高阶修士,淡淡金黄衣衫的修士眉宇紧皱,远远望去某个方向,疑惑不解仍然写在他面上。
他望眼的方向是大约数百里上千里以外,那处的陈记烟寮,烟寮内东岳成失去了影踪,无端端,莫名其妙,就连他一直观察着竟然都无法感应得到。
然而,这个时间,他那大约两丈左右大小的房间内,禁光缱绻闪烁,一个身穿灰白长袍的红脸男子已经亮身而现,悄无声息地出现到了他的一侧。
这金黄衣衫修士大吃一惊,尚未反应过来,眼前红芒闪过,他已经被吸入到了一个血红色空间内,到处空空如也,一点生机未现。
“灵……灵域?血……血色的?”
“你算是一个识货之人!”
这位金黄衣衫修士颤声叫得吞吞吐吐,而他的身边不远处,那个方才现身而出的灰白长袍红脸男子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前,面色阴冷而望,这阴冷。竟然是那种能够令他寒战不断的阴冷,好不容易才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前……前辈!你找小的有……有事?”
“不错!把你指环给我!”
“这……”
就在该个金黄衣衫修士方才犹豫之际,他感觉到了一丝微痛,眼底血芒划过,他一只手指业已被齐口划下,手指连同指环瞬间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到了薛震的掌中。
看到这种场面,金黄衣衫修士面如死灰,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如何前来,为何前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梵血炼道的方面。还以为对方图财,但自己与修灵域的人差距之大,根本不可能会有此事发生,心头急急闪烁,还是没有得出答案。
而薛震简单施诀,抹息嵌息,神念渗入,未几,他便在其中找到想要的线索。一个记录梵血炼道的玉环,上面的功法甚至部分还没有怎么现世。看到薛震调出此玉环查看,金黄衣衫修士诧异之容望去薛震,薛震回以冰冷目光。
“说吧!谁给你的!”
“小……小的实在不……不知道!”
“在我的灵域内。还想要不老实?”
“小……小的不……不敢!”
薛震冰冷的面容上,杀意渐起,只见这金黄衣衫修士的手臂上,不知为何。一截手腕已经脱落,一闪落到了薛震的手中,连同方才的手指。丢到了寒天金鸠的灵兽环内去了。
那金黄衣衫修士感应此幕,身上的颤抖更甚,尚未说出只言片语,他另外一只手腕业已被齐齐削去,亦被薛震取走了。
“小……小的实在不知道,是……是一个红袍前辈让小的去做,还给了小的一些灵石,仅……仅此而已!”
接下来,薛震还把他的两只脚掌切去,得到的仍然是类似的答复。然而,薛震却丝毫不见停下的步伐,身影闪烁突进,一下子竟然就抓穿了此人的胸膛,他的元婴迅速落入薛震掌中,这人元婴立时表现出了一种绝望的惊恐,只是短短的时间,元婴的双目逐渐闭合了起来。
而薛震这个时间的面容上,冰冷得让人惊颤,甚至连灵兽环内的万塑扫过,亦微然摇头。薛震目中小许晶芒闪烁,法诀催动,竟然就对这个元婴实施了搜魂。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薛震才重新把搜魂的神念松开,然而他似乎没有找到想要寻找的讯息,显然当时的那人掩饰了容貌,而且这修士哪敢在对方面前耍手段,所以有用的讯息不多。
“果然滴水不漏!但总有一天薛某会找到你们,让你们全部烟消云散!”薛震暗声冷冷地哼说道。
随后,薛震施术将此人的元婴强制兵解,那道游魂之丝飘出灵域,飘出客栈,远远深入到了无尽虚空当中。
剩余的肉身尸体,还有失去魂魄的元婴,薛震全扔到了寒天金鸠那里去,就连寒天金鸠也有着那么点挑食,太低阶的修士,它犹豫了半天才将之吞食下去。
这个诛杀金黄衣衫修士的场面,那边的东岳成有意无意间,竟然“碰巧”看到了,薛震的这种冷峻手段让东岳成心灵承受一阵盖过一阵的震撼。他的心跳此刻业已奇快,面容铁青,薛震处理完了,业已闪现东岳成的身边。
“怎么?害怕了?”
“……”
“对付其他人的时间就不害怕?”
“……”
“你好好考虑,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还会做他们的走狗,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良久,该位国字脸汉子东岳成仍然未能恢复过来,急喘的粗气一口接着一口,但他最终还是嘣出一个字。
“会……会!”
“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不……不是!”连喘了几口粗气,喘定的他再度说道:
“杀不杀的东某不会考虑,反正你不可能让我顺利离开,但……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这事情就不会停止!”
“为何这么执着?”
薛震询问,想要寻找出一个原因,但他看得出来,那些修士并没有在他身上动用过任何的手段。
“你们修士的压迫,让我妻离子散,是他们帮我报了这仇,我算是他们的人,而且这事对我们凡人有利,只要我们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免遭欺凌,现在落于你手,要杀要剖,适随尊便!”东岳成朗声说出了自己的缘由,一面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