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柏没有在建国小区逗留,直接回到家中。。陆璐已经回来了,正在翻看新买的参考书,他不意间瞥见,俞佳新买的那本小说居然就搁在她的床头柜上,头皮一阵发麻。
刚才在饭馆里和表妹闹得不愉快,之后发生了一桩那么离奇的事,王柏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心虚,对她擅作主张的那点怒气已经烟消云散。
他很担心陆璐会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家,所以进门前就一直在腹中打底稿,琢磨着天衣无缝的谎言,不过可惜,他的谎编得再圆也没用上,陆璐只顾着自己看书,压根就没理他,好像从外面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
王柏也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无声无息地坐到自己的电脑桌前,掏出作业本开始埋头苦干。写了一阵之后,他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忍不住先开口问:“我爸妈去哪儿了?”
“看房子。”陆璐头也不回地简单答道。
“哦,说了去看哪儿的房子吗?”他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合生景城,别墅房。”
什么?王柏心里一惊,这个地方自己刚才不是刚去过,就是金孝丽家住的小区啊!爸妈居然真的要买别墅?那我以后不是要跟丽丽做邻居了?
“那里不是两年前开盘的小区,现在还有空房?”王柏问道。
“是二手房,全装修,”陆璐耐着(w)ìng子解释道,“好像房主是姑父一个亲戚的旧识,要移民去澳洲,所以急着出手,小姑妈觉得,价钱比较实惠,就去看一看。”
她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王柏也没什么好问了,原来是亲戚介绍的,那想必买的概率还不低,那个地方交通便利,周边设施也齐全,本来就是广林镇最好的楼盘之一,是广发地产开发的jīng品楼盘,质量可以保证。现在既然人家急着出手,价钱肯定不会太高,他觉得老妈动心的可能(w)ìng很大。
果不其然,正想着呢,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中的欣喜非常明显:“儿子!房子我和你爸看好了!在合生景城,是别墅!好得不得了!拎包就能入住,你肯定会喜欢!我们决定买下来,后天就交易!你现在要不要来看看?带上你妹妹一起来!”
“我们不去看了,”王柏说道,“不过后天就买是不是太仓促了?你们不再看看别的房子么?”
“这么好的房子广林是找不到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我和你爸决定就是这儿了,以后你在这里成家,爸妈搬回水桥景苑,两头照应也方便。”老妈下的决定一般不会轻易更改。现在王柏年纪还小,买了新房肯定也是全家一起住。
“那老房子你们打算怎么办?”王柏问道,“空置着有点可惜。”
“租出去呗!”老妈爽快道,“虽然是老装修,可家具电器什么的都不搬走,租出去很方便的。”
听说老妈决定出租老房,王柏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妈,你别急,如果这房子要出租,那就索(w)ìng租给徐老师!我听说她离婚以后经济很困难,反正我们家也不差这点房租,干脆把房子借给她住,房租可以以后慢慢算嘛!”
“嘿,你小子倒是会做人情,”王妈妈说了一句,然后想了想后道,“好,就依你,这件事你自己去处理,爸妈就不插手了!”
儿子要去讨好班主任,王妈妈也不能反对,这世道就是这样,学生就得想办法给老师恩惠,这样才能在学校得到照顾,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照应你?而且马上升高三,跟班主任搞好关系是应该的,王妈妈还不知道王柏准备选修化学,下学期不是徐老师带班。
王柏大喜,这样一来自己总算可以为徐无双做点点事情。当初两人第二次在凯登堡酒店接触的时候,因为担心她身无分文,王柏本想资助她,可是被她严辞拒绝,还说她如果要被人包养也不可能找他。
之后两人虽有了肌肤之亲,可王柏知道她(w)ìng格倔强,因此也没再提起资助的事,免得又被她数落企图包养。可是他一直在寻求间接帮助她的办法,如今终于有这个机会,他怎么能不高兴?
而且这房子也不是白给她住,只是房租可以少算点,押金也可以不交,缺什么东西都可以提,他这个房东一定满足其任何合理甚至不合理的要求。
陆璐见他高兴地喜笑颜开,诧异道:“徐老师对你那么狠,你还帮她?”
王柏愣了一下道:“是啊,就是因为她那么对我,我才得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甚至是水rǔ交融……
“马屁jīng……”陆璐冷声道,“还以为你有骨气,嘁。”这个星期徐老师一直把王柏赶出教室罚站,而他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那是有目共睹的,甚至她都为自己曾经怀疑他俩之间有不正当关系而惭愧。
其实大家根本不知道,王柏每次罚站都在积蓄子弹,直到昨天打了个大胜仗,既爽了自己也哄了老师。想到昨天那番激情,他就有些得意。
“你还有脸笑,”陆璐冷冷道,心里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猥琐,实让她不喜,“贿赂老师不择手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懒得跟你辩论,做作业咯。”王柏现在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见识,坐下继续写作业,早点完事就能放心出去玩。他刚才和金孝丽她俩约的是六点上线,教她们玩英雄联盟。
一个小时以后,爸妈欢欢喜喜地回来,跟他们说着刚才看房的情景,把那房子简直夸成了仙宫,王柏便道:“既然已经定了,买就买,如果钱不够,跟我说一声,千万别贷款什么的。”
“够!”王妈妈说道,“那上家也是实在人,说了全款一次(w)ìng付清的话,就比市价便宜一千块一个平方,总共近三百平米的房子啊,省了足足三十万,而且他家里的家具电器都不搬走,我们不用花钱购置这些,又省不少开销。我和你爸算过了,你给我们的钱买完这套房子还能余不少,存起来以后给你买车!”
车我马上就买了,王柏心想。不过爸妈事事为他着想还是颇让其感动,便道:“房子太大,打扫卫生也辛苦,而且妈妈你本来就很少休息,要不以后定期请钟点工来打扫,这事我负责。”
王柏说的话也在理,爸妈就没反对,反正他也是一片孝心,而且他也有这能力去请人。
金桥卫生院,三个男人结伴而出,其中四十来岁那人面带狠sè,左耳被缝了十几针,正是中午埋伏齐珏莹的三人之一。
“妈的,那小娘们是个极品,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要不是那个王八羔子搅局,早就得手了,cāo!”
说话之人年轻一些手上绑着石膏,刚才医生为其整骨时险些痛晕过去,是故对王柏恨之入骨。
三人中伤得最轻的反倒是一开始被齐珏莹踢倒的那个男子,他下意识地捂了捂裤裆,好像还在隐隐作痛,说道:“我说该收手了,你们非要干,还是在海东这种大城市,你们看,惹出大事!他们肯定报jǐng了,趁现在还早,赶紧跑路!”
原来这三人是亲兄弟,年纪大的叫胡大军,绑石膏的老二胡二军,另一个老三胡小军,是拐卖妇女的惯犯,因为别人联系了一桩好买卖,所以冒风险从外地流窜至广林做案,谁知来到这儿第一单买卖都没做成就被王柏给搅黄。他们刚才逃出那片旧楼区后,也不敢在广林寻医,只能跑到金桥这种乡下地方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