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隔壁房间,刘燕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
金孝丽见她神sè紧张,忍不住想逗逗她,伸了下懒腰道:“王柏本事真强,弄得我爽死了。请: 第一个就是 。”
刘燕立马就脸红了,啐道:“越来越口无遮拦……”
“那的确很舒服嘛,不信你也去试试?”
“啊?我!”刘燕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疯了?”
金孝丽嘿嘿一笑,这才说了实话:“你以为是什么事啊,王柏只是帮我按摩了一会儿而已。”
然后她打了个哈欠道:“嗯,效果真不错,我好像想睡了。燕子,你要是觉得身体乏,也可以叫王柏帮你按一按啊,强烈推荐。”
金孝丽是洗洗睡了,还睡得很香很香。
可是刘燕一直在认真考虑她说过的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朋友之间,帮着按摩一下,应该不算过分?
她这么劝说自己,最终还是小心地爬起来,穿着睡衣来到王柏房门前,磕响了他的房门。
敲了几次,没有动静,她怏怏地想:王柏到底是睡了,还是看到门外站的是我,所以故意不开门呢?
越想越是伤心,刘燕怔怔地站在他的门口就开始低头掉眼泪。
站在门后沉默不语的王柏看到了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如果开了门,好不容易捋顺的三人关系,又会变得复杂起来。可是看到自己的朋友为自己而流泪,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轻叹一声。握在门把上的手轻轻转动,房门开了。
刘燕看到紧闭的房门露出一道缝隙,心里顿时一紧,再想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一定已经被王柏看到,她便马上匆匆地拭去眼泪,止住哭道:“对不起,我……”
“你不该来的。”王柏低声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很多事。他不了解,站在他的角度,的确不希望刘燕把原本变简单的状况又一次变得复杂。
就眼下来说,他对刘燕的感情还是仅限于朋友,虽然是很重视的朋友,但朋友毕竟只是朋友。
他无奈的一句话,把刘燕说得一晃神。明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又忍不住伤心,苍白地解释着:“我不是想改变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清楚。
因为丽丽的允许,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和王柏私下接触的借口吗?她心里真正期待的又是什么呢?
房门敞开。王柏实话实说道:“燕子,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如果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我这个人,其实不值得你留恋。作为一个恋人。我有太多不合格的地方,这些话。我对丽丽都不曾说过。那些关于我的谣言,其实半真半假,我心里装着几个人,都是我舍不下的。”
“我把她们都看成是我的女人,一视同仁。所以,你连自己的朋友和我在一起都无法容忍,更不可能接受我和更多的人在一起。你还是试着忘记对我的感情,”他轻叹一声,“这样对你对我都会轻松许多。”
刘燕呆住了,王柏的一番话把她彻底震住,他居然有好几个女人?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
“那些人,都知道丽丽的存在吗?”她不由地问了一句。
王柏点点头:“她们知道,也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对于刘燕这个单纯的年纪来说,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换句话说,她完全不能接受!
她对王柏的看法彻底改观了,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他。这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腼腆、热心的大男孩,他变得世故、内敛,完全像个成年人。
而且他在感情上又那么贪心,居然有了丽丽还不知足,去找了一个又一个!
刘燕心痛yù碎,有种自己瞎了眼看错人的悲伤感,她看着王柏缓缓摇头,眼泪刷刷地流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个美好的印象,哪怕只能把对你的感情永远埋在心底也好啊!”
正是因为看出来她试图那么做,王柏才要击碎她对自己的幻想,让她看清他的本质和现实。
也许这样,刘燕才能彻底忘记他。
“可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王柏淡然地说道,“如果一直瞒着你,等你以后知道了,不是会更痛苦么?”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刘燕失声痛哭,举起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你这个无耻的,下流的,不要脸的,流氓!为什么我偏偏还要喜欢你!呜呜……”
即使颠覆了形象,让刘燕震惊无比,可是她心底还是对他生不出恨意。也许这些事是她主动发现的话会恨,但是他主动坦白,却又成了另一种感觉。
无法容忍,难以接受,却又……恨不起来。
因为他跟她之间原本不存在关系,他的事轮不到她管,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能视为背叛。
就算要恨也应该是金孝丽去恨他。
想到这点,刘燕越发伤心,原来自己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有些事情,知道了还真的不如不知道。
王柏默默地掏出纸巾,然后递给她,说道:“回去休息。”
接过纸巾,刘燕抽噎了下,然后问:“你不怕我告诉丽丽吗?”
“她迟早也会知道,如果你要告诉她,随你。”王柏不为所动地说道,说完他把门关上,长叹口气。不知为何,刘燕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诉说他对她有所亏欠,可他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甩了甩头,努力不去乱想,告诫自己既然事已至此不能心软。否则一发不可收拾,将来遇到的类似情况也许会越来越多。难道真的照单全收?那以后自己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王柏随着经历成长,又通过系统的改造,已经与同龄人有了很大区别,不会像当初那样胡乱做决定,说话做事不计后果。
女人对于他的诱惑真的变得极其微小,他的雄心渐渐集中在如何使自己变强,如何使自己的势力快速发展上面。
如果为了获取积分。让他去接触女人,他不会犹豫。但是如果平白无故,让他去与人过多牵扯,他真的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刘燕和金孝丽的同时表白要是放在今时今刻的话,他肯定不会说出两个都要的这种傻话来。那样的话,他相信刘燕也不会陷到这种难以自拔的程度。
次rì一早,他们五人一起去灵隐寺烧香。然后就到西湖游玩,吃了午饭之后,如约来到清风棋社。
老板娘叶飞燕给他们备了茶座,然后亲手了一壶好茶,金孝丽喝过之后赞不绝口。她家学渊源,父亲金远道甚至为特工组织专司训练过茶道。因此她对茶道一术也有所涉猎。
王柏是最后一个,接过叶飞燕递来的茶盏,他低头一看,只见入目一片青翠碧绿,如同流动的翡翠。仅仅观其sè,就有一种清新之感。淡淡香气袅袅而起。观sè闻香,足以令人心肺一清。
清茶入口,先是感觉不到一点味道,略感诧异之时,突然涌起一股至纯的清香,淡而悠远,经喉舌而到脑中,让人说不出的舒爽。
王柏不由地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这种出尘的韵味,暗想:茶道茶道,既然可称之为道,果然有其jīng妙之处。这叶飞燕被称为才女,当真是名不虚传。她夫妇二人有着如此惊世才华,在这杭州一隅,经营一家不起眼的棋社,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莫非还有隐情?
他夸赞了句:“好茶!”
叶飞燕微微一笑,说道:“贵客临门,自然要好好相待。诸位请稍坐,我失陪一下。”
她起身进了后堂,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阵,金孝丽提议:“燕子,不如咱们来下盘棋?”
这里是棋社,到处都有对弈的位置,棋盘和棋子都摆在桌上。
刘燕也已经很久没和金孝丽下棋了,闻言也有点跃跃yù试,便点头答应。两人坐到一旁对弈,庄立明见了心痒,便与何凤也摆了一局。
只有王柏不懂围棋,便不去看,在这棋社内随意走动,看看墙上的字画,四处的摆设。
不一会儿,叶飞燕从后堂转出,还领着两个人。
年纪大的那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戴着眼镜,有种教育工作者的气质。年纪小的那个看着只有十一二岁,是个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
那少年双目有神,鼻子细巧挺秀,面如冠玉,相貌非凡,天生一副让人过目难忘的好皮相。
王柏只看了他一眼,神情便微微一滞,心里暗想: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和经营棋社的夫妇二人是亲戚?哦,叶飞燕是广林人,他们会认识也不奇怪……
他为何会认得这个少年呢?原来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王柏去年在夏季纳凉晚会上曾经见过的表演武术的那个孩子。当时这孩子在台上打了一套拳,可是给王柏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后来才有了王柏和金孝丽二人排练节目的事情。
“这位是我大嫂夏雪妍,这是我侄子张小冬。”叶飞燕一一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和你们刚才提过的人,王柏。”
妇人微笑点头,态度非常和蔼:“你好。”
“你好。”王柏也与其点头示意,称作张小冬的少年直直地抬头看着他,脆声问道:“姑姑,这个哥哥真的比姑父还强?你不是在蒙我?”
“姑姑怎么会蒙你呢?”叶飞燕笑着搂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对王柏说道,“这孩子自幼喜好武学,但可惜未能蒙名师教导,是为一憾,我想请你当他的师父,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柏心里一震,暗想: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叶飞燕昨晚郑重相邀,是在这里等着我。他丈夫虽然也是高手,但定居在此,肯定无暇教这个远在海东的内侄武艺。
对于收张小冬做徒弟这件事,王柏心里并不反感,因为这孩子当初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偶像。
谁知他这头愿意了,人家张小冬眼光奇高,还有点不买账呢,抬手道:“慢着!我还没说要拜师呢,得先考考你。”
王柏心里觉得好笑,神情不变,对叶飞燕道:“我看这孩子心高气傲,似乎不适合练本门的功夫,还是算了。”
叶飞燕当他成心借机推脱,心里一急,在张小冬脑后拍了一巴掌道:“无礼!连你姑父都在王师傅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你那点花拳绣腿还想考校人家?还不快快拜见师父!”
张小冬被打得头一低,暗想:很少见到姑姑发急,看来这人是有真本事。
他摸了摸后脑勺,抱拳道:“晚辈无礼,前辈勿怪,还请受晚辈一拜!”说着他便躬身下去,可是王柏伸手一托,并未触到他的身体,却让他感到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身体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
张小冬顿时心里叹服: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再不犹豫,屈膝跪倒!郑重行拜师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王柏微微一笑,坦然受之,自己这身本领虽得自系统籍籍无名,但却是绝学,如要倾囊相授,受他一礼也是应当。
他将张小冬扶起,蹲下身子替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然后捏了捏他的身体和四肢,说道:“根骨不错,的确是块好材料。好,我答应收你为徒,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河门下二代首席弟子。”
白河门?二代首席?叶飞燕和张小冬心中同时震撼无匹,这个人居然以老家的地名创立门派,难道他一生本领竟是自创,是开山立派的宗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天纵奇才?
张小冬唯唯诺诺道:“师,师父……咱们白河门只有两个人吗?”
“不是,”王柏笑着摇头,“我还有一个师妹,她不肯拜我为师,只拜我为师兄,所以这二代首席的位置,才便宜了你。”
拜他为师兄,居然也能接受?张小冬心想看来自己的师父还是很好说话的。
拜师一事已成,叶飞燕和她的大嫂一起行礼道:“多谢王师傅。”
“客气,”王柏低头回礼,然后道,“我和小冬有缘,去年他在夏季纳凉晚会上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这孩子不错,我很喜欢。”
叶飞燕暗想:原来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有这么一层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