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战场上,二十九师第85旅的两团人马一团在侯兆麟团长的率领下越过壕沟围墙进了基地,另一团人马则半包围的形态成为右翼越过潍河进行包抄,进展的相当顺利。
但就在他们主力刚刚从冰冻的河面上战战兢兢的越过去后,马上得知正面有三个营兵力保卫下的炮兵阵地给一个坦克营外加两个机步营的一百多辆坦克战车给横扫了!
韩复榘好歹是知道对方有强大的装甲部队,因此一个多月来不顾天冷地面冻得刚硬,命人构建了大量的反坦克壕,另外觉得,那宽阔的潍河就是一条天然屏障啊,人能从冰面上过去,坦克那么重可是过不去的。
但他不知道,海军陆战队是玩抢滩登陆起家的,第一条本事就是搭建临时码头和栈桥,舟桥营不要说过这种平缓的河水了,就是长江黄河上架浮桥通过,那也不是什么问题!更不要说,有厚厚的冰层作为天然支撑,直接将成片的钢架浮动块而连接起来,不用半个小时,三道冰面桥梁铺成,全军“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冲过去!
反坦克壕长度终究有限,这一片地方又一马平川连座高坡都没有,十几辆装甲车前头顶着推土机三两下搞出一条条的通道,在坦克营压阵下轻松扫平反装甲战防炮,不到一个小时,两个重炮阵地和四个步兵炮阵地相继失陷!
随后。等待了许久的重炮兵朝着基地里一片原本就被炸的残垣断壁的假目标连发三个齐shè。把两股快要回合了的进攻兵马吓得hún不附体!
一个个的大喇叭从地堡中升起来,冲着他们哇啦哇啦的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炮兵和援军都已经打垮了,识相的投降吧,否则杀无赦!”
“包围了?!怎么可能啊!”侯兆麟不信邪,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是咱们来包围你们的好吧,千万不要搞错了,俺们都进了你们家基地了……。
侯兆麟团长心里突的一下,浑身不由打个冷战。对啊!这里是人家的基地!怎么可能一点反击都没有的就随便让他们进来……门口那几个暗堡的窗户都封死了,怎么都找不到进去的门,很显然是有地道相连的,那么说自己想找的敌人。都成了地老鼠,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
浑身出了一层冷汗,赶紧联系师部询问炮兵的事情,副师长许文耀磕磕绊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军长孙桐萱直接下令:“全军速速撤出,不要有任何的迟疑!”
孙桐萱很清楚,这一次是栽到姥姥家了!朱斌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强大太多了!一个回合下来就把自己这边最为依仗的rì本外援全部扫空,坦克、大炮、飞机一点都没剩下,而且还都是以少数兵力对付数倍于他们的人,直接洞穿重重防御而获得的胜利。
而最令人担忧的强大空军力量。人家都还没有动用多少!舰队也没有开到莱州湾助阵,否则的话,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让人攻入基地,舰炮打出二十公里太轻松!
“四五百辆坦克战车,全军机械化部队,至少五个营的大炮,一百多架战机……。”孙桐萱无奈的惨笑,这样强大的军事力量,不要说自己派了两个师当前锋,一个师做后盾。就是整个三路军六万人全来,能打得赢么?
他倒是有心想要见一见朱斌,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才能在几年间搞出如此大的武装力量,凶横的全国上下都没人可比。想必。蒋委员长也不知道这厮会牛叉道如此程度吧,否则绝不会放虎出山的。
这边。侯兆麟带领的169团和刘玉荣带领的170团两路人接到上峰命令,毫不犹豫的放下打劫好东西的念想儿,急吼吼命令部队掉头往外跑,可来时容易去时难!就在这一耽误的功夫里,成排的装甲车从外边扫开殿后部队冲上围墙,居高临下的将火炮和重机枪对准了里面,与重新冒出来的地堡形成立体火力防线。
另一侧,170团慌忙想要重新渡河,远方一阵轰鸣声传来,铺天盖地的炮弹沿着河水冰面一溜儿炸开五公里宽的破碎带,直接截断了归路!
“这么多炮……。”刘团长也傻眼了,刚才光听到自家大炮炸的欢快,心中还爽的不行不行的,现在才知道炮弹挨着自己身边炸开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恐怖的景象!这一轮是炸得冰面,下一轮呢?!
又是两个团大部人马投降了,几千号人乌泱泱的被驱赶着走了近四公里后,天黑之前到了一排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一座宽阔的大院之内,缴枪卸下武器之后,很人道的允许他们进入两边的营房之中避寒。
一进那装着暖气铺着水泥地面干净整洁的空营房,连冻带吓丢了半条命的士兵们顿时觉得像是到了天堂一般。不久之后,四辆炊事车开进来,令他们排着队领取热汤热饭,看着白得瓷器似的馒头和大块肥猪肉煮的萝卜白菜大豆腐,几千号大兵jī动的热泪盈眶啊!亲娘姥姥诶,当了半辈子的兵,头一回见这么丰盛的俘虏饭啊!该不会是吃完就砍头枪毙了吧?!
油光满面的炊事连长鄙夷的瞪着他们吼道:“都他娘的没见过世面啊!咱们平常就吃这个,少废话!不吃的靠边站!”
这不是说胡话。特遣舰队圈了十万亩土地,全部种上高产作物后,产出的足够基地和新城所需,多余的粮食制成饲料后大量的养殖,现如今整个胶东半岛的鸡鸭鱼肉猪牛羊的供应比往年暴增一倍有余,再加上从美国进口的各种农产品,丰富到一般地主和农户种地都得破产,工作反而过的比以前更好,而这帮待遇优厚的大兵们,都吃腻了肥肉的地步。
但离着几百里地,就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啊!第三路军这些穷大兵军饷都发不起,荤腥?团长级别的也不能天天吃!看看站岗的值哨的坦克团士兵们那脸sè,那体格,俘虏们都明白了,人家不是夸大其词啊!
一个个吃的滚瓜儿肚圆,四辆炊事车跑了两趟才满足要求。这也就亏了平时供应基地的两千来号整天大运动量训练的士兵锻炼出来的能力,否则一个炊事连还真扛不住这么多俘虏的胡吃海塞。
两位带兵的团长凑在一堆儿,不久就见到了文质彬彬一脸书生气的王恸山,同样是团长,人家才少校,年龄不过三十,却领着如狼似虎的强大部队兵不血刃的把他们几千号人变成了俘虏,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王恸山礼貌周全的与他们通报了姓名后,没兴趣搭理两人的套近乎,淡淡的道:“请二位和贵属暂时在这里等一等,休息一下,治疗伤患,相信一两rì内就会有消息。”
“什么消息?”两位团长心中隐隐觉得不大妙,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瘆人啊!
王恸山嘴角一翘:“韩主席投降的消息。”
两名团长齐齐瞪眼,这也太狂了吧!这么点人耍点yīn谋诡计让咱们上当也就罢了,想让韩主席投降?那边可是有两个师和一个手枪旅外加钢甲战队护卫着济南府呢……。
“请拭目以待。”王恸山不跟他们啰嗦,吩咐人看管好了,自己带领部队继续朝潍县进逼。
孙桐萱军长亲自坐镇zhōng yāng战场,手底下还有一个旅的预备部队守在潍县与青州一代,本来是打算三个旅三面出击一举干掉这座前出基地的,结果反倒被俘虏了一个,击溃了两个,剩下一堆人困守孤城怎么看都不保险啊!随后得知对方强大的装甲部队已经杀到张店,担心被包夹围攻,当即连夜撤退,从南部山中走小路撤走。
王恸山带领部队开进潍县时,不见一个敌踪不说,县太爷和一众官员竟组织了满城士绅夹道欢迎,抓着他的手那个热情劲儿就跟见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jī动的满脸红晕连连感叹:“可把你们给盼来了!从今往后,咱们潍县百万父老就仰仗朱将军和列位护佑了!”
看看一群人几乎都是这个模样,王恸山顿时有点头皮发麻,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参谋长屠善元笑着提醒:“你可别以为这些人无事献殷勤存着什么坏心思,他们jīng明着呢!韩复榘统治下一天到晚的收税,都搜刮的天高三尺,地陷五寸,可咱们治理下的地方农税少了七成,工业杂税少了八成,基本没有苛捐,更没有强硬摊派,还能搭上顺风车,好rì子谁不乐意过啊!”
王恸山明白了,这是民心所向啊!
坦然接受一县老幼的欢呼,在当夜赶到的卫戍部队接管城防之后,略作休整,即可全军上了火车,吭哧吭哧沿着胶济线直奔济南。才跑到张店就不得不下来,韩复榘老小子吓怕了,早早的把铁路给掘断,然后堆了两个师的兵力在明水一线,甚至连两辆铁甲列车都开出来,这是要死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