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来了,张蜀生还是比较关注的。|WWW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委员长,那些德国人从下了飞机到下榻酒店的路上就一路被震惊个不停,有的德国人甚至忍不住屡屡对我们的工作人员提问。”
元首办公室,外交部副部长欧阳明正在讲述接待德国人时的趣事,昨天,作为中方接待主官的他可是狠狠地长了一把面子。
外交部长李宗仁,政务院总理周国来,总参谋长蒋百里,国防部长蔡锷等人则是面带笑意,微微点头。
“里宾特洛甫说,他所见到的汉京比起两年前他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只过了两年时间,倒像是十年之久一样。”欧阳明感慨道,作为共和国政府高级官员,能让一名世界重要国家的外交部长对共和国的发展感到震惊,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张蜀生喝了口茶,笑着说道,“德国人可不只是羡慕和震惊,他们心里说不定还不平衡呢,这种不平衡可说成是深深的嫉妒。如果希特勒亲自来到中国,他或许不会再认为我们只是在粉饰太平做表面功夫了。”
建国十三年来,张蜀生其实一直反对铺张浪费和搞形象工程,毕竟,人们如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为官为政者则生活在虚假的繁荣中,躺在人民身上吸食民脂民膏的话,那是不可饶恕的。
如果从国家最高层面来搞铺张浪费,来大搞形象工程,那只会让整个政体一夜崩毁,让官场风气瞬间转向。
自古至今,国人一大通病就是爱占公家的便宜。你拿我拿大家拿,你吃我吃大家吃,反正不是sī人的,国家的,集体的,公司的……
这倒不是因为国人愚昧,反而是因为国人太聪明了,人人心中都有一盘小九九,算计公家这种顺手的事情更是简单了。
所以,张蜀生一直提倡以民为主,以实用为主,公家开支一切对外公告,政务监督部门独立出来严查死堵,对于敢于举报的人给予非常高的奖励和绝对的保护。
一直到1944年,汉京这个国家首都也没有因为是首都而受到多少财政预算的倾斜。
首都首都,或许别人认为首都就一定要繁花似锦,首都就一定要打肿脸充胖子,首都就一定要从教育到预算全方面的倾斜。凭什么呢?这一切没有理由。在共和国的众多大城市中,最繁荣的其实并不是汉京,至少在1944年前,最繁荣的地方是西南的几个城市。哪怕是如今,整个中国的大城市也差不多水平,首都汉京,西南重镇成都,重庆,宜宾,昆明,东川受益于数十年前奠基的工业基础,高科技和教育文化基础,都发展非常好,而其他的比如香港,台北,汉中省的汉中市,北平,上海等地也发展非常快速,赶上了经济大潮这趟快班车。
张蜀生一直倡导种族公平论,主张城市发展要以经济来推动而不是以政策来推动,政策推动的结果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揠苗助长,但从长远来看只会造成巨大的不公平,财富差距,人民的彼此仇视。
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孙,难道因为一个生在青海,一个生在沿海,就能同种族不同命?
当然,张蜀生也承认,经济发展确实会必然引来某种程度上的不同命,投对胎一直是国人口中宿命论的一种。但是,政府却可以做一些政策上的公平(w)ìng来弥补这种不公平的差距无限扩大。
比如,共和国的教育建设制度要求,各地的教学用建筑要保持相同的标准,有区别的只是规模大小,是否需要特别加强抗震强度等。比如,汉京的学校,小学拥有一个标准大运动场,那么,青海的学校也会拥有同样标准的设施。而其他诸如学生食宿标准,学生营养补充标准,教学用品免费供应标准都一样。想要不一样?可以,自己出钱买。
这点倒是源于张蜀生的个人经历,小时候自己上学的地方教室开着四面大窗,没有玻璃只有铁条,真可谓是冬冷夏热不挡风雨。一旦下雨,教室里的泥地就会变成泥泞,一边上课一边把破烂不堪的其他城市学校淘汰过几次的桌子搬开躲开风雨的事情没少做。
然而,上课的教材中的插画上却是窗明几净的教室,穿着漂亮的学生,形成巨大的讽刺。
所以,张蜀生认为在自己能做主的前提下,一定要保持政策公平。当然,这些制度实行起来也有一些难处,比如早年一些特别偏远的地方,一些公平(w)ìng的政策推广就比较难,但后来随着偏贫远地区的纷纷移民和大规模外迁,这种情况得到最大的改善。
按照张蜀生的想法是,不错,你的祖辈可能世世代代都贫穷,他们甚至可能连县城都没出过,甚至可能没去过,他们甚至可能曾经在新政权以前五年也买不了一件衣服,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是你投错了胎?不是!
政府可以让你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政府可以让你吃上饱饭穿上暖衣,政府可以让你不交学费安心学习,政府可以强制立法让你接受教育,政府还能给你一场最公平的高考,哪怕是你实在不行,你还能去读技校,去做特殊学校,或者去做工人,去为整个国家正如火如荼的建设添砖加瓦。
这些并不是特别难,官员少吃一顿,每个单位少买一辆车就能做到,制度难推广不是难在别的地方,而是难在一开始没这样做,国家也不够重视。
这也是为什么,共和国在教育和民生上投入如此巨大也不惜坚持下去得原因。
话题回到汉京的发展上,确实不是财政倾斜,而是经济发展带来的必然结果,整个汉京完全成为了江浙沪地区的心脏,在承南启北的同时,辐射几乎三分之二的长江流域。
此次德国人访华,却是赶上了中国统一后发展最快的这几年时间。连里宾特洛甫都感到震惊,可想而知中国的发展有多么快速。
比如德国人看到的汉京,除了最优化的城市设计外,张蜀生还加入了自己那个时代所证明的较为便捷的一些市政设计,是领先这个时代的。
“德国人这次看起来信心十足啊,今天一大早里宾特洛甫就和我见面,这次会谈中虽然他没有透lù什么底牌,但却隐约暗示他们给出的底牌我们一定会答应。”
李宗仁感慨道,德国人在对待中国的问题上一向是比较大方的。虽然德国不能指望中国像美国哺育一样一样提供给德国援助,但在对等甚至是稍微弱势的情况下,德国人倒是向来舍得拿出好东西来结中国欢心的。
“既然信心十足,你们就好好和他们谈吧,整个远东的问题解决在即只少最后一战,半个苏联落入我们手中,除了东南亚的战事还在持续外,我们的力量也基本能够空出来了。”
张蜀生笑着指示道,算是为谈判定下了一个基调,看德国人出牌来谈,对方是来求人的,我们看着办。
与此同时,在德国人下榻的汉京大酒店,德国人也正在讨论眼前的这个新中国。
里宾特洛甫正在和谈判团副团,希特勒的高级顾问海森堡中将坐在小lù台上聊着此行的见闻。
“部长先生,坦白说中国之行给了我许多意外和震惊。除了他们的飞机和机场让人吃惊以外,整个汉京市的规模和现代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柏林。很多东西都体现着革新和超前,更是体现了强大的经济实力。”海森堡中将是第一次来中国,遇到的吃惊的事情太多了,原本以为中国即便后来居上也不过是和柏林差不多,没想到反过来的差距这么大。别的不提,光是每条街道路口的交通红绿灯,德国柏林等城市也有,但却显得笨拙落后和不太实用,反观中国人的,全自动的交通红绿灯据说是由计算机控制的,每条重要街道,灵活,小巧,实用,最关键的是人们还能自觉遵守。
上帝知道,德国人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还在最后试验中,中国人都能大规模使用计算机了。
“我也非常吃惊,小处见大,我们德国因为战争变得萧条,因为轰炸出现了许多废墟,而中国人一边应付着多场战争,一边却能将国内发展的这么好。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全力参战,他们只是在打一场比较轻松的战争。”
里宾特洛甫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是啊,报纸上报道说中国人在战时依然坚持非常高规格的免费教育体系,他们的国民不论出生,都能接受到包括衣食住在内的国家教育援助。相比较,我们的只是半免费的教育。”德国人历来以重视教育著称,但在很多年前就被中国这种举国之力的大兴教育超过。西南时期算起,整整三十多年,中国几乎不对外扩张,发展经济的成果除了拿来改善民生发展经济外,就是投入教育等民族战略领域。
“这是一个强大而可怕的国家。”里宾特洛甫感慨道。
“对于谈判,您的想法是?”海森堡问道。
“开诚布公,一步步抛出我们的底牌。元首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而张蜀生是一个很少会让步的人,并且非常精于算计。他们的军队打到中亚后明明可以一举推进到乌克兰,却反而停顿不前……”里宾特洛甫缓缓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心中却已经在反复考虑自己此行的谈判事宜了。
两天后,中方以外交部副部长欧阳明和军方作战部长粟裕任为首组成谈判组,与德国人展开了谈判。
这次谈判异乎寻常的顺利,面临盟军登陆欧洲,压力山一般大的德国人一上来就提出了要求,以及相应的交换条件。
里宾特洛甫非常清楚一点,与在德国一样,整个中国能够最终决定事情的还是他们的大本营那位元首,所以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一上来就投出自己的条件,只保留最后的底牌,这样能够给中国人的大本营和他们的委员长更多的考虑时间。
当天晚些时分,众多军政要员再次汇聚在元首办公室,讨论德国人提出的要求和条件。
“德国人主要提出了三方面的要求和两大交换条件。”
欧阳明作为谈判负责人之一,简单地为在座的要员们介绍起来,“
第一,军事行动方面,德国人希望我们能够立即从中亚向欧洲方向展开进攻,苏联人为了防止德国人打通和我们的连接通道,部署了重兵阻拦他们。希特勒希望双方合力打通这条通道。
第二,军事援助方面,德国人希望我们能够提供大规模的军事援助,尤其是飞机和坦克,帮助他们对抗盟军。
第三,技术援助方面,他们希望能够获取一些我们的高新技术用于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
两个交换条件是:
第一,德国人将集中全力,计划在三个月内彻底打败苏联,届时,整个莫斯科以东,德国人将完全交给中国,双方以莫斯科为界限,划定两个小国作为缓冲。
而且德国人将立即展开对印度和阿富汗的大规模进攻,以最大力度配合中国解决东南亚战争。
第二,作为军事装备和技术的交换品,德国将用集中了欧洲各国与中东各国的希特勒亲自掌控的纳粹战略储备黄金来作为交易,另外,在占领了阿富汗后,德国将提供40%份额的中东已发现石油拥有权给中国,并且协助中国修建两条铁路,欧亚大铁路和中亚大铁路。
其中,除了中国需要必须承担的设备和材料外,德国将提供不少于200万人的劳动力,力争以最快速度修成。”
听完这些,哪怕是张蜀生也是眼前一亮,这些条件看似有些不可思议,但却非常巧合地与张蜀生心中未来的世界战略相符,他第一次对中德合作产生了很高的兴趣。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