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我小学老师的所作所为后,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阵的沉默,毕竟这种老师真是遭人唾弃,可那个时候,这种家庭妇女似的老师,遍布整个教师队伍,想来也是无奈。
老三率先打破的僵局,“说说你那个绝的吧。”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这也不怪他们,这事儿我跟老大都没提起过,毕竟我跟老三走的比较近,因此老三这一说,我决定接下来讲讲我的第六感。
“什么是第六感?我个人认为应该算是直觉比较贴切,其他五感分别为:视、听、嗅、味、触五种感觉。第六感能做些什么?学生时代,第六感最大的作用就是做选择题;工作的时候,你可以根据对上司对手头工作的感觉,直觉(w)ìng地去做某些工作某些事情,结果却是最理想的。举例说明:平时基本不上进的你,某rì下班前忽然感觉剩余的工作一定要完成,于是在你加班的时候,巧遇上司并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又或者一份工作,是当下里最轻松的那种,你就是感觉不想做,于是你开始找各种理由跟别人换,最后由别人完成,结果这个工作是上层两个领导斗气的产物,完成的人不但吃力不讨好,最后还被排挤到最冷清的地方;对新认识的异(w)ìng朋友,你可以根据直觉去玩一些小清新小浪漫小情调,例如:初次见面,你要是感觉时机不错,可以假借会看手相的办法,吃对方的豆腐,对方不但不会责备你,还认为你这人很有歪才。又或者俩人出去压马路,你出发前感觉到她心情貌似很不美丽,于是在陪伴她的过程中,适当的沉默后,说一些安慰对方的话,并寻找机会逗得对方哈哈大笑,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感觉火候到了,就在分手的楼下蜻蜓点水般地吻她一下,让她对你更加依赖,等等事情,都是需要用到直觉的地方。今天要讲的是我小学阶段,两次第六感大爆发的事情。
第一次爆发是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某rì夜间,家中接到亲属讯息,说是二姨家的孩子勇哥离家出走了。我这个哥哥善良懦弱,而且有癫痫病(姨夫家有这个病史),因为二姨太强势,导致他家yīn盛阳衰,勇哥有些娘,且体质非常差兼生活工作都很不顺心,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在三衰之期。于是勇哥那次终于爆发了,打算告别病魔,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他走的时候,把家中的安眠药都给带走了,也就是说,他打算用平静的方式离开。
我听到来报信的亲属的叙述以后,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有一幅图案,那是我三姨家的哥哥住院的时候,辽化医院后山的景象,我无法直接说自己看到的景象,只能旁敲侧击的告诉老妈是否有可能在某某地方,某某地方,辽化医院的后山上,家长那个时候也是真急了,毕竟我家跟我二姨家关系非常好,所以没等我说完,父母就跟其他亲属一起出去寻找了。经过漫长的一夜寻找,并未找到勇哥。而那夜我的直觉告诉我没事儿,接着次rì中午,勇哥平安地回了家,在大家不停地逼问下,勇哥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因为自己的病,新处的女朋友再次黄了,结果心不在焉的勇哥在工作中又出错,并被领导训斥了,回到家里,二姨的喋喋不休又让他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一赌气就打算自杀,于是揣好了安眠药出发了,因为怕被找到,就想起来三姨孩子住院时候的后山了,那儿山清水秀的,也算是自杀的好地方了。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勇哥把一整瓶的安眠药都吃了,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来,等着生命的终结,却不想因为没吃晚饭兼药量过大刺激到肠胃,结果是他把吃的药都给吐了出来,再想自杀,却没有药了(勇哥特爱干净一人),于是就回来了。大家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可我感觉却非常不好,这个很奇怪,哥哥出走甚至找不到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他没事儿,反倒是人回来了,我那种特别不安的感觉却异乎寻常的强烈,脑海中勇哥的身体走了样,就跟当时有部电影叫《佛跳墙》里相国的儿子那大脑袋一样,全身都是浮肿的感觉。我只记得我当时跟我妈说‘勇哥的身体怎么跟你发的面一样啊。’我妈也没在意,毕竟那时候我还不到8岁,谁会在意一个小孩的话。一直到零七年,勇哥在太子河游泳并不幸溺亡,尸体是几天后发现的,因为是三伏天,尸体泡发了,死状与我当rì所看到的一致。可惜我并不能掌握好时间,也许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出自《金瓶梅》兰陵笑笑生。
第二次第六感爆发,严格来说应该是撞邪了。那时候差不多是我小学三年级的夏天,晚上没什么事儿,就跟周围的大孩子一起玩(我很少跟同龄的玩,因为感觉同龄的太稚嫩),夏天天长,玩到差不多晚上9点多,天黑透了,才准备回家。那个时候住的是平房,而且是趟房,也就是一排一排的平房组成的住宅区。就在我走到第二趟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个白影,因为是平房住宅区,没有路灯,也就是小卖部的门口能挂个40瓦的灯泡,而且趟房的路上并无商店,所以那白影看得不是很真切。当时那白影是飘忽不定的,因为我对鬼还没有形成概念,所以无知者无畏,就好奇地走了过去,那个白影很模糊,时有时无,面部看不清楚,只能看一个大概的轮廓,应该是个女的,因为头发很长,而且烫的大卷(我那个年代,男女还是很容易区分的),的确良材质的白裤子,白sè长袖的衣服,那个影的手一直指向地面的井盖,我又走近了一些,看了看井盖,看了看那个白影‘你要干啥呀?’我奇怪地问道,那个白影依然是那个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头冲我转了转,因为脸被头发挡住了,还是很模糊,手依然指向井盖。‘神经病。’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回家了。
几天以后,带我玩的大孩子们要去钓鱼,于是就带着我,有拎着铁锹的,有拎着炉钩子的,还有拿着钢筋棍的,开始遍地挖蚯蚓,挖了半天,都没凑满一罐头瓶子,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白影,于是我提议让大家去那井盖附近,说井盖下面蚯蚓一定多。我的提议马上被采纳,因为其中好几个孩子都说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下水道的土里,挖出过不少钓鱼用的蚯蚓。咱们七八个孩子就去了我说的那个井盖附近,那是个圆形的井盖,上面有俩不大的窟窿,于是大一点的孩子就用炉钩子探进去,几个人合力把井盖子给掀出来了。一掀开,一股臭气迎面扑来,给我们几个恶心的都快吐了,不过那个时代的孩子都很执着,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用小背心捂着鼻子,爬下去,用铁锹开挖,准备挖开土地找蚯蚓。铁锹捅了几下,都没挖开,那大孩子怒了,使劲往下面插下去,就听‘噗’的一声,‘坏了,我给管道干漏了。’那大孩子有些慌张,‘没事儿,要是真干坏了,大不了我找我爸给修上。’另一个孩子怕他不挖,给他鼓气地说道,那大孩子定了定神,准备继续挖,可铁锹却像被固定住了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妈了个巴子的(那时候骂人词汇就那么几句,特别匮乏),别(四声)住了!’‘我帮你。’说完又下来一个大孩子,俩人使劲那么一翻,一具尸体出来了。‘哎呀妈呀!’‘救命啊!’当时我记得哭爹喊娘的至少两三个,喊救命的至少二个,吓尿的一个,吓哭俩,就我比较冷静,一声不吭地慢慢往家走。
派出所接到任务后马上出jǐng,并把我们这群孩子集中起来,逐一问话。平rì里挺威风的那几个孩子,见到jǐng察全发怵,基本一问三不知,更有甚者居然哭了,我怕说多了jǐng察以后烦我,也用不知道回答(嘿嘿)。当时围观的群众特多,我能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尸体,我的眼睛顺着感觉走,最后停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年轻人我认识,是另一趟房某家的孩子,当时大概二十六七岁,没考上高中,就一直在家呆着,平rì里总跟几个小青年聚一起喝酒,但印象中他话特别少,甚至我都想不起来跟他打过招呼。jǐng察在我们这群小孩身上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就让家长们带我们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尸体,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我见到的那个白影,因为那满头的大卷和那的确良面料的裤子,我记得特清楚。不过这事儿不能跟家长说,怕挨打。
大约一个月以后,案件侦破(真心喜欢那个时代的jǐng察叔叔),犯人就是我当时注意的那小青年。事发经过是这小子跟死者处对象,后来死者因为这小子没工作,家里还没本事,就一直不同意也不拒绝,这小子认为有戏就继续发展,直到死者另外攀了高枝后跟他摊牌,这小子接受不了,就掐死了被害人,然后把尸体藏家中地窖里了,晚上趁没人就给扔井下了。那小子最后说这么段话:‘我就一直不明白,既然开始都同意跟我处对象了,我什么样人,家什么条件她也都没反对,为什么说变就变呢,我和我家对她那是真好,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平rì里好东西都舍不得吃,都给她留着,我妈把自己的戒指都给她了,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她想干什么?说我没工作,我明年就去我爸工厂上班,说我没学历,我也报大专函授班了,说白了不就是嫌穷爱富吗?我就是没问出来,她到底跟哪个有钱的男的了,我要是问出来,我连那人一起杀了,不就是脑袋钻眼吗,杀一个是杀,杀俩也是杀,打我准备动手那天起,我就认了!’”
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在我边回忆边讲述的时候,就一直琢磨,这样的事情从古到今,几乎总在循环地发生,情节也都差不多,这到底是人(w)ìng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讲完了以后,大家都啧啧称奇。说实话,这应该算是我的天赋,可对于别人来说就会感觉非常惊奇,可对于我来说,就跟眼睛能看到东西,鼻子能闻到味道一样。
老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副扑克牌扔到了桌子上,“你们试试跟贾树打两把扑克,就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啦。”
说句良心话,很多事情都是事实胜于雄辩,老三可能一早就想到我会讲这个事情,因此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特意给我带了副扑克牌,可见知我者老三也。
貌似大家都没困,老三把我吹得又挺邪乎的,于是咱三个哥们VS她们三个妹子,先不说运气如何,一共玩了十几局,每次我都能出去,因为一共五十四张牌,每人九张,抓完牌了,我会感觉每个人的牌面如何,尤其是老大和老三的牌面都有些什么牌,说百分百的准确有些夸张,至少我能知道自己该如何出,配合谁出。套用老三的说法就是,我真不该来念书,应该去澳门的赌场,不过下一句就是我这熊样的,估计去那儿没两天,老三就得去给我收尸了,因为我太狂了。泥煤啊,不带这么损人的!
大家在钦佩之余,我开始讲述我的下一个本事,这时候老大陪老三出去方便去了,没有听到这段话,也许这就是命吧。如果他俩听到后,一定会经常让我感觉别人的死相的,也许老三就不会死了,也许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