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埋头痛苦的张强,我内心百感交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爱恨,有爱恨的地方就有纷争,更何况是在恩怨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间。
掏出手机,拨通了我所在城市某个朋友的电话,“阿哲,我贾树,求你帮个忙。”“贾树,什么事儿啊?”“我希望你一会儿带个人去机房,用交换机变个国外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你看能行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哥们,单单给你拨个你需要的号倒没什么,主要是带个人进机房,这个是违反公司规定的,搞不好是要下岗的。”对方也很犹豫,毕竟这不是小事情,“我有个朋友病危,就想听听老三的声音,就我经常跟你说起的那寝室老三。”“啊,我知道,总听你说。”“你也知道老三早就没了,没办法,我打算找个能模仿老三声音的艺人,过来模仿老三的声音,主要是怕对方要求跟老三见面,所以才用你设定一个国外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面,你就尽你最大的能力帮帮忙吧。”我很无奈地道出了实情,“我次奥,拍电影呢,贾树,你不当导演都屈才了,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阿哲赞叹道,“我把你电话一会儿发给那个能模仿老三声音的艺人,你帮我接他一趟,然后等我电话,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回去请你喝酒。”我做了个许诺,“行!”阿哲很痛快地答应了。
随后我又拨通了老高的电话,“老高,我贾树,有个事儿需要麻烦你。”“什么事儿啊?咱哥们之间不用客气。”“还记得我总让你模仿的老三吗?”“记得,喂,贾树,我建国,你丫最近还好。”次奥,这家伙模仿的还真特么像,害得我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行了,你打住啊,知道你牛B,一会你打这个电话,186XXXXXXXX,我朋友去接你,你模仿老三的声音跟他的初恋聊一会儿,那个女人快要死了,你看你能行吗?”“我次奥,这个,这个,这个事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老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管,“你就当行善积德了,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夜场的总监认识。”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我抛出了个重磅的糖衣炮弹。“我试试吧,问题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跟人家说什么啊?最主要人家别一激动再过去了,那我得承担法律责任的。”老高这种人居然都开始懂法了,真特么难得。“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你要是不帮的话,我回头就给你老婆打电话,把你那点粑粑事儿都给你抖搂出来。”我威胁老高,“别、别、别介啊,你这不是毁我呢嘛,我帮你还不成。现在就给你那朋友打电话啊?”这老哥绝对是那种闷sāo型的男人,而且还是那种典型的“妻管严”(他老婆是富二代),目前虽说是三十好几成家有孩子的人了吧,可心还是很花花儿,由于经常(w)ìng的在各种夜场登台表演,因此沾花惹草那是避免不了的,尤其跟夜店里那些个舞蹈队的丫头们,而我跟那些夜场的总监们关系又好,老高的这些破烂事儿才能被我知道,因此才能掐到老高的软肋。“赶紧打吧,打完他就过去接你,你听指挥就行,我先挂了。”嘱咐完毕后,我挂断了电话。
张强还在那继续哭泣,貌似我说什么此时都与他无关,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在哭他自己,还是在哭王艳,又或者两者都有,我只是知道,此刻的张强哭得很伤心很无助,像个孩子一样,用泪水洗刷着曾经的一切。
“老幺,你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老大终于询问起我的事情来,“老样子,混吃等死。”我不想说,真的不想说,因为说了又有什么用,老三也不能起死回生,王艳也不能够病愈出院,我深爱过的女人更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时之间当真让我无从说起。
“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至少你得告诉我,在赌场里你使用的那些所谓的驱邪符是怎么回事儿吧?”老大有些烦躁地询问我。我知道老大有些生气了,毕竟他将他心比明月,我将明月照沟渠,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大哥,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发脾气,可怜的大嫂啊。”“怎么又扯上我老婆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老大不解地问道,“她现在除了带你们俩的小宝贝外,还得带你这个大宝贝啊。”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老大特无辜地看着我在这边笑,张强在那边啜泣,知道的人,懂得我跟张强是因为心境不同,才会一笑一哭,不知道的绝对认为老大拉了一车的jīng神病患者。
“说正经的呢,你别总给我扯那些杂七杂八的啊。”老大很了解我转移话题的能力啊,“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家风水店,店名叫桃源风水轩。既然是从事这个行业,那认识一些和尚、道士以及民间异术人士就很正常吧。”看到老大点头后,我继续说道:“认识久了,很多在店内挂单的和尚道士,就会送我们一些小玩意儿,当然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多一个少一个的事儿,但到了我们的手里,这些东西就是不得了的物件儿,刚刚那个赌场里遇到的孙四,”说到这儿我偷偷看了一眼张强,发现对方停止了哭泣,竖着耳朵在那偷听呢,于是我把赌王养小鬼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换了种更为隐晦的说法说了出来。“他这人可邪(w)ìng,所以我用了点小物件儿,你以后遇到他可要小心些。”
老大听完表示可以接受,毕竟我们炎黄一族五千年的文化传承,即使我们都是在无神论的观念下成长起来的,可身边或多或少能够接触听闻一些民间异事,再加上我说的不那么直接,老大是绝对不会猜到我早已经是半个圈内的人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