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这个话题太压抑了,别聊到最后,俩人在抱头痛哭咯,于是在后排探出脑袋:“我讲个有意思的吧。”“行啊,反正时间足足够用。”孙师傅还以为我也是同道中人呢,“火葬场那边等活儿的都是QQ车,这您知道吧?”“知道啊,那地方太偏,而且我也怕沾晦气,基本不在那儿等活儿。”孙师傅回答道,“一群二百来斤的大老爷们,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脑袋剃得铮明瓦亮,夏天光个膀子,冬天穿身深sè的大风衣,不管早晚都戴着副太阳镜,往出口那边一停一排,冷眼看过去,跟黑社会似的,我打那边走过几次,每次这群人都这德行。”曹哥还补充了几句。
“我认识其中一哥们,他弟弟结婚我给主持的,他给我讲的故事。”顿了顿后,我掏出烟递给曹哥跟司机,大家点燃以后,孙师傅夸了句:“行啊,做主持人啊,那这故事我得听听。“说完叼着烟卷,等我下面的故事。“这哥们某天下午打麻将输得底儿掉,没办法跟老婆交代啊,晚上就一人开着QQ,去火葬场出口等活儿,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黑车,晚上九点多到的,等到十一点多,也没揽到活儿,正郁闷着呢,迎面过来一个一身白的女人,头发很长,遮住半边的脸,冲他挥手,看那架势是要打车。”我看孙师傅把车内暖风调到最大,估计是我说的比较生动,他有点儿害怕。
“这哥们寻思半天,真心是不想拉。你合计啊,大半夜的,披头散发的,还一身白,换谁也膈应啊。不过兜里是真干净啊,于是我这哥们一咬牙把车开了过去。到东京陵南厂。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上车就交代了要去的地方,我这哥们头都没敢回,一脚油门就飞出去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看了看老曹和孙师傅,老曹因为干这行的,因此就是比较好奇故事的结局,反倒是孙师傅的手有些颤抖,明显是害怕了。我吐了口烟继续讲道:“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这哥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到地儿了,然后就听见后车门一开一关,“啪…嘭!”那个女人就不见了。”说到不见了的时候,我看见司机的烟灰落下来,撒了一裤子,估计是吓得不轻。“我那哥们在车里一动都不敢动,毕竟这事儿也太尼玛邪(w)ìng了,忽然,一个满脸是血污,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驾驶室窗外的玻璃上,不但趴上去,还拼命的拍打着驾驶室门外的玻璃。”说到这的时候,孙师傅已经开始发抖了,“我那哥们拼命的踩油门,可车就是一动不动,虽然是冬天,我那哥们跟练功似的,脑袋上面都冒白烟了,当然这是他事后形容的,不过我想也是如此。”讲到这儿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车有些晃。
“那白发女人敲了足足5分钟的窗户,我这哥们说足足有五个世纪那么久,车就轰轰的在那发动着,可就是开不走。估计外面的女人也是气急了,开始使劲的踢他的车门,我这哥们怕归怕,可还是比较心疼自己的车,虽然是QQ,可毕竟也算是有车一族啊,于是一狠心,摇开了车窗,那女的劈头盖脸的就骂上了:你特么的怎么停的车,边上有个没井盖的脏水井你看不到啊,你瞎啊?”说完你瞎啊的时候,曹哥跟孙师傅都乐得前仰后翻,“她为什么穿白衣服啊?”孙师傅好奇的问道,“我也问我那哥们了,后来我那哥们问那女的,那女的说是她好朋友的爹去世了,当时着急就没换衣服,直接就杀到火葬场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赶巧戴的发卡还折了,因此就披头散发的出来拦车了。”我回答孙师傅的疑问,“那为什么开不走啊?”这次轮到曹哥问我了,“我那哥们一激动,一直用左脚踩离合器,还以为自己是踩油门呢。”“哈哈…曹哥跟孙师傅再次大笑起来,“你这个故事真牛B,不愧是干司仪的,嘴皮子就是厉害,将来我儿子结婚一定找你。”孙师傅由衷的赞叹道。
等大家笑罢,我将早已经凉了的煎饼果子递给曹哥,“这是你的,多加了葱花香菜。”“我就不吃了,吃了怕口气不好,一会儿还得见四姑呢。”曹哥装作很懂礼仪的样子对我说道,“那我可都吃了啊。”我冲曹哥说道,“吃吧吃吧。”本来平rì里我吃东西是绝对不发出声音的,可这次我偏偏连吃带吧嗒嘴,“今天这皮儿摊的真薄,这几个小果子绝对刚炸的,又脆又香……”听着老曹那咽吐沫的声音,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师傅,左边拐过去,靠边停。”说话间,我俩到达了本次的目的地----四姑家。
曹哥嘴上说没准备好,不过手中早已cāo起了黄大仙送予的八卦罗盘,边往前冲边开启了结界。由于结界的关系,身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亡魂触碰到结界后,发出阵阵的光亮和声音。“贾树,别跑了,抓不住了。”曹哥大声的喊着我,我停下脚步看着曹哥,他手中的八卦罗盘已经开始颤动,连曹哥拿罗盘的整条胳膊都跟着一起颤动。
曹哥嘴上说没准备好,不过手中早已cāo起了黄大仙送予的八卦罗盘,边往前冲边开启了结界。由于结界的关系,身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亡魂触碰到结界后,发出阵阵的光亮和声音。“贾树,别跑了,抓不住了。”曹哥大声的喊着我,我停下脚步看着曹哥,他手中的八卦罗盘已经开始颤动,带着曹哥拿罗盘的整条胳膊都跟着一起颤动。
“我次奥,不跑留在这儿等死啊?”我虽然知道曹哥说的是实话,可我一贯的原则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老曹不跑这句话,严重违背了我的原则。“真的不能再跑了。”曹哥很辛苦的从牙缝内挤出了几个字,而手也随着八卦罗盘抖动的更厉害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冲曹哥大声喊了一句后,马上卸下曹哥的背包,也不管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了,打开背包,口冲下一古脑儿的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将从四姑家带来的驱邪符全部收集到一起后,我从自己的背包内取出钢丝线和小号的订书器,将驱邪符一张挨着一张的订在钢丝线上。“还没好吗?”此时的曹哥怕是真的坚持不了更久了,他已经将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八卦罗盘上,虽然眼下是大冬天的晚上,可曹哥的鼻洼鬓角那是热汗直流,一眼看去,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直冒热气。不但如此,曹哥的两只手带着曹哥的身体一起晃动了起来。“我次奥!”我这人做事儿就是这样,如果没人打扰的话,哪怕是再凶险的情况,我也会非常有效率的处理,可老曹这么一嗓子,来得太突然了,我一个没留神,订书器直接订在我左手的食指上,那真叫钻心的疼,我不由得骂出声来。可骂归骂,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由得我分心,于是我将受伤的食指掐在手心内,改用中指和拇指继续掐着符,右手也随着节奏往钢丝线上订驱邪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