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年圈内这些人聚会的时候,大家谈论过这个问题,当年全国范围内应该是出生了三个有灵(w)ìng的孩子,一个在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结果是一尸两命;一个全家回老家探亲时,也是出了车祸,全家三口同样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的;还有一个灵童出生后撞到了小儿二十四里的百rì关,百rì之内出门然后被厉鬼附了体,虽然那厉鬼最后让一个老和尚给度化了,可因为最初送到医院,医院又无法诊治,时间拖延的太久,孩子被救后已经没有任何的灵力,成为普普通通的孩子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儿,以后再也不用入我们这行了。”四姑补充说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老道询问四姑,“你是指人为的吗?”四姑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接近二十年了,我们这行没有任何的新人补充进来了,都是我们这群老家伙在扛着这面大旗,到处的除魔卫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这群老家伙死一个少一个,可魔物却是越来越多,此消彼长啊。贫道认为在卫道除魔的战争中,我们早就输了,不是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后继无人上。”老道说完,四姑点头表示同意,“没错,一切都是魔道有意为之,可惜你我尚且自顾不暇,又哪来多余的jīng力去保护这些孩子啊。”四姑说得也是实话,我跟曹哥听后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毕竟这是老辈人在谈话,在交流,因此轮不到我跟曹哥插嘴,我俩跟人家比起来资历尚浅,而且这个话题也太沉重了,至少对于我跟曹哥这种入行不久的修行之人来说,会在心理上带来更大的压力,因此屋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我看这气氛也忒压抑了,打算找个轻松点的话题,让大家解开心结,于是开口说道:“别难过,别难过,我跟曹哥不是刚刚补充进来的新人嘛,有什么值得你们难过的。”
我话音刚落,四姑就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树啊,你知道为什么你我只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的名分吗?”我大脑快速的分析了一下,貌似没有合理的答案,无奈下只好摇了摇头,四姑看到我摇头后,给我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不想你走我们的老路,这是实话,所以当我看到王道人对你赞赏有加的时候,我极力的去阻止他收你为徒,就是怕你误打误撞的进了我们这行。”四姑无奈的说道,“可是,四姑,如果你不希望我进入这行,为什么又要教我祝由术呢?”我特别不理解四姑这种前后矛盾的做法。
这次换邋遢道人开口说话了,“娃娃,教给你的东西,大多都是为了让你能够保身护命的技能,毕竟你这体质太遭惹脏东西了,在没有行内人保护你的情况下,你能活到现在,几乎算是个奇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如果真想收你为徒,早在你八岁以前就收你为徒了,何苦等到现在才收?你要知道,你现在开始学习这些东西,太晚了。”老道貌似说得挺心疼的。
“是太晚啦!”四姑也附和邋遢道人说道,“现在满世界的假和尚,假道士,借着人们对我们这行的好奇心,到处的坑蒙拐骗,把我们这行的名声全搞臭了。这还不说,要是有效也还好,往往都是收了钱却害了人家的一辈子,甚至是人家的全家,这样的恶徒也是大有人在的。”四姑很纠结的总结了当下我们这行的情况。“现在的娃娃都是无神论者,有几个愿意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呢?等真正遇到危险了,却开始有病乱投医,却不知错过的机缘就如同覆水一样难收。”老道接着四姑的话往下说。
“假的和尚道士是他们自己作孽,这个我不归我管,也轮不到我来cāo心,我最关心是你们俩所谓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我依然没听懂这俩人说的话,又是奇迹,又是太晚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邋遢道人无奈的继续给我解释,“单单拿我道教来说,需要打小就入行,从最初的强身健体,内功心法,食补药补,卜卦相面,针灸推拿,做符画箓,掐诀念咒,开坛做法,到中期的降妖伏魔,除魔卫道,最终的目的是广交善缘、济世救人,增加自己的仙根或者用民间的说法就是积德行善,当然其中有大成者可以求得长生,甚至羽化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贫道也好,刘居士也罢,都是打小入的这个行业,经过多年的历练才能有今天的造诣。可你现在都快三十岁了,才开始进入这个领域,太晚了,灵(w)ìng没能完全的被发掘出来,心境也被尘世所污染,最主要的是你这孩子想法太多,无法静心,而我们这行不论哪宗哪派都需要潜心修行,撇开静心不谈,俗世中的你又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学习这些了。毕竟你已经入世了,因此当你说要拜我为师的时候,贫道才一口回绝掉,就是这个原因。”
当我听到老道说我打算拜他为师那句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给老道递眼神,毕竟没经过四姑的同意,我私下就要认别人做师傅,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邋遢道人跟没看到一样,照常说他的。当老道说完后,我发现四姑看我的眼神不那么和蔼了,夹杂着一丝的怒气,得!我晓得今天的晚饭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咯。
果不其然,四姑听到我拜师的事情后,略带怒sè的问我:“你真打算拜王道人为师?”
我擦,不带这么玩的。太让我为难了,老道的(w)ìng格,做派,能力都是我喜欢的,因此拜他为师也是打算多学一些东西,可毕竟四姑也算是我的师傅,这尼玛如果四姑不同意,我可就等于同时得罪四姑和老道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直没说话的曹哥此时居然出来给我打圆场来了,“四姑,您消消气,贾树这孩子您还不知道啊,嘴有多贫啊,什么事儿啊,他也就是那么一说,随后他就忘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关键时候还得是多年的兄弟啊,这圆场打的真好,就冲曹哥这么帮我,今天的晚饭我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