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我将克丽丝的手握得更紧,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我无法承诺给你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摆脱过去,正视自己的未来。”
看得出来,克丽丝很纠结,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刚刚说了那么久的宿命论,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不过克丽丝还是很感激的冲我点了点头。
开车的那个印度阿三有些听不下去了,大声的质问我道:“贾树,你到底相不相信宿命?”
我绝对不能回答相信,如果我那样回答了的话,就等于让克丽丝和老于认命了,所以我一个字一个字非常郑重的回答道:“什么宿不宿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这句话说完,透过后视镜,我发现老于气的脸色发青,貌似我再说下去,这货能直接在车上变身为人狼。
但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儿的工夫,老于的脸色就恢复到正常水准,丫叹了口气说道:“贾树,你还真是个好人。”
没错,这印度阿三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那么说了,只不过反应要比克丽丝慢很多罢了,因为我说完以后,克丽丝更用力的掐着我的手掌,那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有时候做好人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一个问候,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眼神就够了。只不过能够被对方所理解就太难了。我很幸运,车内这俩家伙都能理解我。
“好吧,人各有志,我们不强求你什么。不过贾树,如果你没有接受宿命的觉悟,请不要进入我们这个圈子。”老于感慨以后继续说道。
“他说的没错,当真是为了你好。”克丽丝接着老于的话也补充了一句。
我想起那次在四姑家,四姑跟邋遢道人的对话。他们同样希望我介于进入与不进入之间,也就是让我找到这其中的临界点,莫非他们当初说的那些话跟现在老于他们说的都纠结在宿命这个问题上吗?
看我没有回答而是思考,老于继续说道:“贾树,如果有人要杀你,你是否会选择反击?”
我一听就知道对方要将话题往那个苗疆蛊人的身上引,于是想好以后,笑着对老于说道:“我会反击,但绝不会伤害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老于貌似猜到我会这样回答,于是继续问道:“那是你没见识过苗疆蛊人的下毒方式,如果你见到过,我想你下手会比我们还狠的。”
我没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我目前接触的这些民间异术人士,都还算是正统流派里的,也许其中有些人的作风有问题,但那仅限于这个人的人品,跟门派无关。但自打接触克丽丝和老于以后,我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很多问题并不是我当初想象的那样,所以我选择用沉默来回答对方的问题。
“贾树,你跟孟婆认识多久了?”老于忽然话题一转,开始询问其我跟孟婆的关系来。
“一年多吧,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我十五岁就开始在孟婆手下工作了,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我给你讲一个关于苗疆蛊人的故事吧。”老于这绝对是下好套等我钻呢。不过也好,这样能放松我的身心,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有时间好好恢复恢复,省的总担心邋遢道人的安危。
看我默许了以后,老于开始讲道:“那年,孟婆那边接下了一笔很大的单子,让我们无论如何要救一个年轻人。
贾树你要知道,孟婆轻易是不接单子的,普通的单子都是由下面的人去接,如果她能亲自接这个单子,基本上都是大人物求到跟前不得不接的那种。
孟婆先是带克丽丝见了那个年轻人,听克丽丝说那个小伙长的还不错,就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回来以后,孟婆坐不住了,直接让我买了去云南的机票,同时安排求他的那家人在机场准备交通工具。
在飞机上,孟婆表情凝重的告诉我们,这次的事情可能会非常棘手,因为那孩子中的是爱情蛊,如果不能破解的话,那孩子顶多还能活半个月。
我很好奇什么是爱情蛊,孟婆就简单的给我讲了讲这其中的关键。爱情蛊是本命蛊的一种,苗族的未婚姑娘都带有这种蛊。
当新婚那天晚上圆房的时候,姑娘都会将这种蛊下到新郎的体内,一旦新郎日后背叛这个姑娘,那么这种蛊就会在一个月内要了对方的性命。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跟某个懂得爱情蛊的苗疆姑娘有过一段感情,而且已经有了实际意义上的男女之事。只是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被人家下了爱情蛊,也许人家告诉过他,他当玩笑来听了。
当他跟其他的女人有染以后,那个爱情蛊就开始发作,初期先是低烧,随后全身浮肿,然后开始重度昏迷,最后就是肠穿肚烂而亡。
更让人惋惜的就是,那个给他下爱情蛊的苗疆女子也会一同死去,可以算是殉情吧。”
“那爱情蛊是什么样子?”我好奇的问老于。
“没人见过,包括孟婆都不知道爱情蛊是什么样子。虽然她也是苗疆出来的,但她是为数不多的没被下过爱情蛊,又懂得下蛊的苗疆人。而且苗疆会下蛊的寨子分为很多派系,孟婆只了解一些自己派系的事情,其他的她也说不清楚。
至于为什么男人死的时候,下蛊的女人也会跟着一起死,孟婆给我的解释就是本命蛊是一种非常霸道的蛊,连着下蛊人的身家性命,轻易不会使用,可一旦要是用了,那就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孟婆还特别强调了在云南贵州一些非常偏远的地方,切记不要得罪当地的村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些村民就是蛊民,哪些是普通人。
不要以为养了一些蛊虫的人家就会下蛊,很有可能那些人不过是饲主罢了。”
“什么叫饲主啊?”我发现我真的很小白,对方说的很多词汇我都不懂,还好,车上有懂的,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学习学习。
老于非常耐心的给我解释道:“苗疆的饲主就是替人家饲养蛊虫的一种职业,跟国内替人家放牛放羊的人差不多。只不过饲主没有工钱拿,完全是义务帮忙性质的。”
“我靠,他们有病啊?”我很不理解这种工作,没钱拿白干活,天下还有这样的傻逼存在吗?
“我最初跟你的想法也一样,但孟婆跟我说,早年间,官府总是欺凌苗族的普通百姓,而那些会下蛊的苗族人,就利用这点来要挟当地的普通农民。一旦官府欺负到了饲主头上,自然会有人替饲主出头,久而久之,这个习俗就流传了下来,一直到今天。”老于的回答很中肯,貌似现在很多习俗都是过去不经意间流传下来的。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下面这个故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