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下旬。
温热的君士坦丁堡终于冰凉下来,时间真是过得飞快,自从发现俩文艺小清新有点那啥以后,我就经常躲着他们,可是每次都让佩妮维斯用紧要的事把我找出去。然后少不得,又被两个文艺小清新弄我一身鸡皮疙瘩。而跟人妻温迪尔见过几次面也没太大进展。
眼瞅着十一月二十四rì的感恩节越来越近,国家巡查官和披有红sè亚麻袍的税务官被派出君士坦丁堡,一年两次中第二次向乡镇农村收取税务的时间又到了,但今年的税务都跟着下调。这本来是件好事,可相比往年的感恩节前夕,今年由于法国单方面毫不顾忌君士坦丁堡情绪地大幅度提高了粮食的出口税,等消息一被确认,城内各区纷纷掀起一片波澜。
谣言满天飞,治安变坏,盗窃案、殴斗案短时间内翻了数倍,如果说路易十四只是想在罗马的节rì前送上一份小礼物恶心我们,那么他办到了。我们确实被恶心到。不过也仅仅是恶心而已。不少休假在家的司法官都被请回了工作岗位,增派维持治安的人手,没过几天,也就是我便宜老爹跟城内各大商会背后的家族谈一谈,再狠力地打击下几个不懂规矩想在这个时期趁势哄抬粮价的外国囤粮货商,粮价维持在了一个贵族、市民都能接受的地步。
只是,街边巷角的不安和sāo动依然存在着,就连统战部都能感受底部的震动,祸不单行的是,安纳托利亚地区传来的消息表示那里的收成不大好。今年,帝国的财政岁入注定要被柯尔贝尔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反击近了。而我在狄俄涅街那个地方布下的局,也到了收尾的时候,再不动手,恐怕就要便宜其他人了。
先派人到大胖子堂兄家递了个帖子,免得这家伙在我造访的时间跑去鬼混,我在第二天中午才到访他家。
没电话和手机就是不方便,什么事情都得拖拉着,而今天在大胖子家碰到吉米斯基家的布里吉斯更是意外。但我很快就了解到对方来到大胖子宅邸的原因,他对那个贺卡的方案很感兴趣,愿意投资五万索里都斯。天晓得两人做了什么交易,不过那不管我的事。其实,我今天来也没啥太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马库斯一声,让他把三十三万索里都斯证明先开好,过几天,我们要用。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说完事情就走。马库斯很亲切地带我和布里吉斯两人走遍了他家的收藏,随后让人端上了香子兰水作为饮品。所谓的香水兰水,就是把香子兰果放进水杯里面,等香子兰融入水中使得水味变甜。先喝水,再用小匙舀香子兰吃。这东西反正就是甜得要命,我无论如何受用不了,不过很多喜欢甜食的帝国贵族经常在咖啡之后或伴着咖啡选择饮用这种东西。
到了下午,一个神sè匆忙的吉米斯基家的仆人敲开了大胖子堂兄马库斯的门。吉米斯基家的布里吉斯被叫到宅邸庭院中间,两人匆匆地低语几句之后,后者脸sè刷地一下大变,抖个不停,他过来跟我们告罪一声便离开宅邸。
大胖子堂兄问道:“他家出了什么状况?是老婆难产,还是家里的房子给人烧了?”
“吉米斯基家最近有传出夫人怀孕的消息?”我不禁问道。
“这倒没有。那就是家里房子着火了?”
“要真是那样,他家的仆从就不会那么避讳。”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人是我认识的,君士坦斯。
他神情非常焦急地在庭院朝我招了招手。
放下手上的东西,我给胖子递了个让他继续眼sè便狐疑地走到门边。君士坦斯附耳低语说道:“出大事了!泰伊丝,她们出大事了!”
“泰伊丝是谁?”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君士坦斯瞪大了眼睛:“就是跟吉米斯基家女儿在一起的女孩啊!殿下给我们介绍的啊!您不知道?”
“很多事情都是文艺,佩妮维斯安排的,我可不知道你接触的那个叫做泰伊丝的贵族小姐。怎么?她们不会是袭击了我们的人吧?就她们那样能让我们吃亏?”若事情真是那样,那就玩笑开大了,就那群贵族小姐…等等,好像她们也是可以把人吓死的,几十个人一起出场,弄不好一个心肌梗塞也是有可能的,“谁出事了?!没死吧?”
“不是我们!教会那边的圣灵洁事院!那帮神棍出动了!说是要净化整个爱丽舍俱乐部!并把相关的渎神者抓进宗教监狱!”君士坦斯又慌又急地说道。
圣灵洁事院,那个地方打着守护凡人属灵纯洁的招牌,干的事情光彩不到哪里去,专门焚烧摧毁书籍。说白了,就是一宗教势力急先锋,巩固了教会的权威。只要他们觉得某种书籍危害了教会的权威,就会想尽办法去抹除作者和他的作品!
我不禁大惊:“她们是怎么惹到圣灵洁事院那帮神经病的?对了,爱丽舍俱乐部是什么?”
“爱丽舍俱乐部好像是佩妮维斯小姐和泰伊丝她们早在几年前从以前的贵族小姐那里接过手的俱乐部吧。但我不大清楚,她们是怎么惹上了圣灵洁事院那群神经病。泰伊丝今天说是要带我去她们的乐园看看,结果一到那里,我就看到一大群圣灵洁事院的人进出,闹出的动静很大。我没时间细问,就立刻先去了你家一趟,然后就赶了过来。”君士坦斯回答道。
“她们怎么惹上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哼,那帮神经病真是群蹭鼻子上眼,得寸进尺的家伙!”我冷哼一声,这次的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前几天,便宜老爹那边刚拟定出一个不削减教会开支的款条,然后教会那帮见缝就钻的苍蝇嗅到了腥味。
“殿下,凯撒一向跟教会交好,将来,你们又有…”君士坦斯没说下去,他显得有些不安,“我们该怎么办?泰伊丝她们突然被教会的人袭击,这有可能会被她们误会为这是我们冲突之后,我们还以的报复!”
君士坦斯没说完的那句话,我很清楚,将来我们塞奥法诺家家要是篡位,就必须争取到教会的支持!
我想了想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我在大楼前方备了两匹马。”
君士坦斯在前方带路,我们两人一路飞奔到大学区,路上,我们陆续碰到了几个自己人,他们也是收到了消息。
爱丽舍楼所在的外围树林边,很安静,望了望里面的雅致楼宇,我驱动马匹渐渐靠近,这时才听到里面不时地传出物品搬运的响动。
“上帝啊,那是我的加装鎏金银配件花瓶、青花牡丹盾形徽章纹盘、远东青花加装银配茶杯,这些都是我的私人东西,是属于我个人的物品!你,你们不能拿走!”
“住口,主教大人怀疑这是你们进行邪恶仪式使用的器皿!必须带回教会进行鉴定!若是有罪,就要毁灭掉!”
“你强词夺理!就算是进行邪恶仪式,哪里有用到这些东西的!这些都是杯子、盘子,是我们拿来喝咖啡、喝茶用的!还有那个花瓶!在仪式里面,花瓶能用来干什么?”
“就是!血口喷人!那副壁画,是我从刚从拍卖会买来!那能跟仪式又有什么关系,快还给我!”
“哦,你们这么清楚邪恶仪式的法器,来人啊!难道两位小姐曾经使用过?来人啊!我怀疑这两位所谓的贵族小姐被邪魔上身了,把她们一起带回宗教监狱,让枢机主教使用法器帮她们驱魔!”
“你们别过来!我们没有进行过那种仪式!真的没有!”
“东西要拿走,你们就拿走”
“别碰我们!!!”
我走出小径,看到一个外披黑金教袍的僧侣眼睛在那些相拥在一起贵族小姐胸口扫过,随着胸针之类小饰物闪闪发亮,他对左右那些肥壮的教士喊道:“我察觉到这些人佩戴的胸针有邪恶的气息,大家放下手上的活,过来把那些胸针都摘下来!”
“好咧!”
几个教士表面不动声sè地把手上的重物放到马拉的大车上,搓着手靠近那群十几个贵族小姐们,而背后的马车上那里已经堆放了很多的珍贵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