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斯堡的宫廷晚宴里,在用温迪尔的脸庞和阿萨辛的身体做过比较以后,在那群用胸衣修塑出丰满乳峰的奥地利贵妇人群里找到了那么几个美女。
当天晚上,我去找她们聊了聊天,跳了只舞顺便询问了名字。
脑袋里记着这几个奥地利贵妇人的名字,我找了板着脸从偏厅走出来的维尔纳,把我看上的几个贵妇人的名字告诉给他。说明了想借着他的大使馆开个小宴会,跟这些贵妇人和一些值得我认识的人交交朋友。他心领神会地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这个双方都比较心不在焉的晚宴结束以后,维尔纳代替我向四十多个奥地利贵族发出了请求。维尔纳在奥地利就是我们罗马的地头蛇,我看上的四个奥地利美女里头,有三个给予了回复。
相较我的顺利,维尔纳的进展有点愁眉莫展。
罗马跟俄罗斯开打,奥地利是最焦头烂额的人,因为他们为保证在波兰的既得利益不被损坏跟俄罗斯人签订了被动防守条约。毛子三天两头就往利奥波德三世的夏宫跑就是想要用这个条约把奥地利拖下水。
哈布斯堡的人又不是白痴,加入到对罗马的战争,维也纳就要直接面对罗马的兵锋,作为好几百年的邻居,哈布斯堡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再说了,当年奥地利签订跟俄罗斯人的条约是为了应付瑞典万一力有不逮,防止俄罗斯落井下石而进行的双保险,从原则上来讲,这条约是奥地利如果出了事,希望俄罗斯不痛打落水狗的钳制,是属于比较消极的防守同盟。但是毛子这么勤快地往夏宫跑,利奥波德三世总不能得罪他们不是,他们怎么着也算是盟友,哈布斯堡还指望他们以后能遵守条约呢。
在另一边,毛子上蹿下跳的时候,有一个国家的人也没闲着,那就是瑞典人。毛子是勤快地往夏宫跑,瑞典人就是非常勤快地往我们罗马的大使馆跑。
为什么啊?
罗马跟毛子开战,这对瑞典来说可是非常难得的翻身机会!
想想看,他们过去的头衔是什么?
波罗的海的霸主!
北欧的霸主!
现在呢,北欧一流强国。
也就是说,瑞典人被俄罗斯人一脚踹下了霸主的地位,哪怕别人也承认瑞典人实力并不算弱。
战争可不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你拿第一,我就坐第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代堂堂霸主给从北欧第一的宝座上给踹了下来,若不是努力一下,连北欧一流强国的位置都保不住。要知道,**可是无限的,俄罗斯人这个后起之秀通过几十年不断地战争一步步地蚕食瑞典人的地盘,才达到今天即将看到芬兰湾的地步,他们会在这里止步,然后让瑞典人喘上一口气?
谁都知道瑞典人跟俄罗斯人怎么打起来的,双方真刀真枪打了几十年真是为了一个北欧霸主的名头?肯定不是。
在争夺北欧霸这名头背后,其实潜藏的是波罗的海的控制权,跟西欧诸国、新大陆贸易的商业渠道。瑞典人历经三代人努力开拓才好不容易建立起这样一个囊括了波罗的海的帝国,怎么可能把波罗的海拱手相让。事实上,瑞典想让也让不了,失去了波罗的海的贸易,土地贫瘠且气候寒冷的瑞典就算有着日德兰半岛也无法在财力和人力上跟俄罗斯人相斗争,而一旦失去了波罗的海,瑞典还有能力去保卫本土之外的其他地域?
北欧霸主争夺战其实是瑞典人赌上了国运的战争。打赢了,他们就能继续称霸北欧,打输了,那就回到瑞典老家做家里蹲好了,反正瑞典人前后蹲了上千年,才在中世纪的维京人大劫掠时期才让人晓得北边原来还有活人。
但就是这么一场事关生死存亡的战争,瑞典人忽然在我抵达维也纳的前段时间,停止了拜访罗马的大使馆。这让准备坐地起价,打算让瑞典人出出血的维尔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本来他以为瑞典人在玩欲擒故纵,也不着急,但这么多天都过去了,瑞典人仿佛不再在意罗马这个能够拉他们一把的盟友一般,这个时候,轮到维尔纳坐不住了。而据我所知,阿萨辛被找出去做的任务也是跟瑞典人有关。
好像问题挺多的,但这些都不管我的事不是么,破处才是当前首务。
宴会的筹办需要时间,等待的时间里,奥地利还是有着不少有趣的东西。
时隔奥地利夏宫宴会才两天不到,维也纳皇家科研会展中心又开门了。维也纳皇家科研会展中心,名字听上去很牛逼,其实也就是哈布斯王朝设立在一个旧教堂给全国各地闲着没事干就去钻研科学的科学家们一个月会面一次的地方。
哈布斯堡王朝连一个全新的大殿都没有建出来便可以看出利奥波德三世对所谓知识分子们的重视程度。事实上,所谓的科研会展中心,与其说是交流,还不如说是那些十八世纪宅在里的宅男们把小发明搬到市场上展现出来,引起感兴趣的人提供资金继续进行投资的招商活动。
君士坦丁堡也着类似功能的地方,我参加过几次,记忆里那里的人比奥地利这边多上不少,不过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我记得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神经病集中营。
“嘿,先生,要来点当今世界使用最佳配方配置的完美药水吗?请看,这便是就连当今国王陛下和西边凡尔赛法兰西贵族都服用的所罗门长生水!”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操着一口带法语腔的德语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玻璃瓶装水液呈现上来,不过却让两个侍从拦住。
我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您看上去器宇轩昂,衣冠楚楚,最合适饮用这种高贵的药水不过。”来人有一定的眼界,光是通过穿着打扮就认定我是一个无脑大肥羊。
“好吧,说说看这种引用了大卫王之子所罗门尊贵姓名的药水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来人喜不自胜,他打开玻璃盖:“所罗门长生水,是一种经过炼金大师多年钻研和总结而生存出来的,使人安乐健康的补药。这种药水使用至纯的泉水…”
好像听上去很不错。
“却带着一点淡淡的金属味,因为我们在其中添加了特别提炼过的水银。当您喝入口中之后,山涧溪水般清凉的药水就顺着您的咽喉滑入体内,根据巴拉赛尔苏斯创立的化学派定理,人体是有水银、硫磺和盐构成的,分别对应身体、灵魂和精神。饮用所罗门长生水,您就能通过不断地补充水银,进而获得更加强壮的体质,从此就长命百岁啦!”
“嗯,不错。”我称赞道。
“是吗,那么来五瓶吧!五瓶所罗门长生水一共只卖五十金马克!如果你有什么亲朋好友,购买所罗门长生水去送给他们,一定是最物美价廉的礼物,买够十瓶…”
眼看着这个推销者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打断道:“怎么样,我的普鲁士朋友,要来一瓶?”
“我又不是瑞士人巴拉赛尔苏斯化学派的支持者,我才不去试那种东西呢。”菲列特利娅撇撇嘴。
“那么很抱歉,我对着玩意也不感兴趣,因为,除了喝水,我就只对葡萄酒感兴趣。”鬼才会去喝水银,不就是会流动的液体么,居然让东西两边都痴迷了上千年…
打发走,卖药水的绅士,菲列特利娅指着吊在大厅正上方的那只好像是翼龙的骨骸,说了一句“我去那里看看”便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没看出来,女文青还有爱好科学的一面。事实上,今天在我临出门,她提出要一起同行的提议就让我一阵困惑,女文青出入的场所不是应该是沙龙么,怎么会是科学研究会展中心这种十八世纪**青年才会去的地方。
在十八世纪,普通贵族周末放松会到妓院、林场之类的地方去放松,文艺一点地就在家里举办沙龙和音乐会,邀请社会名流到家里谈天说地,交流知识,剩下的**青年能来的地方就是各地的所谓科研院会展了,但我可不是什么**青年!
“嘿,先生,有兴趣尝试发大财吗?我知道能让生产大量盐分的办法,这能让您在缺盐的地方狠狠地赚上一笔的!”
我靠,什么东西那么神奇?
“先生!别听他乱说,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居然以为能人体产生的汗水就足以制造出大量可供食用的盐分!”
“混蛋!你敢否认人的汗水不是咸的吗!先生,汗水的味道是盐分才具备的味道,这不就跟法兰西的葡萄酒跟罗马的葡萄酒没什么区别吗,只不过产地和使用的葡萄品种不同!”
“诡辩!那是彻头彻尾的诡辩!先生,这个家伙居然认为只要把大量的人聚集起来,让他们待在他特制的房间产生大量的汗水,这样就能制造出随处可带的盐分,真是痴心妄想!”
“那么你呢!说我痴心妄想,你的发明比我的想法更加疯狂!”
“可恶,你那是**裸的嫉妒!哦,先生,请让我为您献上本世纪,不,最近几百年以来,最伟大的发明!我把这叫做翅膀!”
来人拎了一样东西出来,仔细一看,呃,好像他手上的东西也就只能叫做翅膀了。
“我已经用结合了数学、物理学和力学的算法计算过,绝对能飞得起来!二十金马克,这个卖给您,到时候,您只要找个上百米高的地方,跳下来,然后,我的这双翅膀便能带您翱翔天空!我敢保证,只要您的体力足够,就算是飞到月球都是可以的!”
“等等,你刚刚说,你用过数学、物理学和力学的算法计算过?”
“是的,我本人是个大学教授,专攻物理学和力学!”
嗯,业主有专攻,既然是教授还是不要兼职做鸟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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