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末的东欧平原,晴天白云,除了空气稍冷,一切都很完美。
基辅,罗马帝**设立的炮击阵地不断地向城内倾泻出炮弹。平均每三个小时,帝国都会不间断地向城内开炮三十分钟,让里面的人除了等待,还有点事情做。
6磅和8磅重的实心弹,不间断地从低空掠过,恶狠狠地砸向基辅俄军的阵地,所有坚守城池的俄罗斯人只能干巴巴的遥望天空中飞行的炮弹,以肉眼可及的轨迹落在城内。作为一个挺有历史的城市,基辅那道古老的城墙砖头上土块炸得像木屑那样到处四溅。更里面,城内的不少建筑物变得摇摇yù坠,火焰燃起的黑烟方圆十几里都能看到。
如今,我们已经成功将基辅围困,还小胜两场,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样进行下一步的布置就摆上了议程。
“进攻基辅,夺取这种城市吗?反正老督军的命令是让我们北上围攻基辅,钳制住来自明斯克方面的俄军,不如我们拿下这座城市以后,坚守在此处?军团指挥官阁下,我们请求得到将鹰旗插在基辅城头的荣耀!”
错过了两次战斗的两个军团长跃跃yù试。
“进攻会对帝国的部队造成损伤,还会对防御工事造成损伤,以一个被破坏的城市去对抗明斯克的守军吗?”
“补给估计会吃不消,我们的运输的车辆最多只能携带两个月不到补给。”
“你们说到底都是懦夫!一个勇敢的罗马人,怎么能畏惧死亡!军团指挥大人,让我带队,我亲自把罗马的旗帜插在基辅的城头!”
“你怎么说话的!”
“够了!”眼看着一个好好的军议要变成吵架,齐米斯齐亚大叔出口制止了两个军团长,“我并不想攻下基辅。好了,你们都过来,我来颁布命令。”
主力原地不动,围困基辅,派出骑兵,并让波兰人配合在四周摧毁亲俄罗斯人波兰贵族的势力,在明斯克的俄军主力有所举动前,这便是罗马的下一步布置。
各个军团长到了分配扫荡的任务命令纷纷离去,军议的大帐篷里,就剩下我、齐米斯齐亚大叔和独眼老头克利斯提尼将军。
齐米斯齐亚大叔问道:“殿下,你怎么看我这次的布置?”
“明斯克的俄罗斯驻军既要承担拱卫领土,防御瑞典王国、德意志地区的任务,还会兼职镇压当地的职责,人数在俄军几个方面驻军里都是最高的,有七万多人。攻陷基辅,又要守住基辅,先不说兵力在攻城途中受损,但是破坏后的防御工事就不足以再胜任一次攻防战,而且那座城市根本塞不进我们几万人。以我们几万人的兵力坚守在这里,虽然能最大程度吸引俄军,但也很有可能搭上我们,甚至是拖累斯维亚托斯督军那边主力,这得不偿失。”我想了想坚守基辅的坏处,觉得这个地方真是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谁让补给线那么长,“军团指挥的计划就很不错,围住基辅不攻,派出骑兵配合波兰人,扫荡基辅四周的地域,将能拿走的都拿走,能搬走的都搬走,让南下的俄罗斯人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这非常有益于我们rì后的作战。”
齐米斯齐亚大叔很欣慰地点头:“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困住基辅,让我们的军队吃掉附近的粮食,让明斯克的俄军在来到这里以后,没有粮食可用!”
除了罗马,欧洲各国基本不必为军队筹办供应部队粮食,他们几乎没有后勤的负担,也没有这观念,所以到了哪里吃到哪里是传统。没想到俄罗斯人过去用来打败瑞典人,拿破仑,希特勒的战术居然让我们给用上了。
齐米斯齐亚大叔在稍后给了我一个任务,带着所有的波兰附庸骑兵,到各个军团里面要三个营的帝国步兵,他再给我两个猎骑兵营配合和我的胸甲骑兵营扫荡以rì托米尔为中心的地区,能够扫荡多远都就多远。
既然是抢在俄罗斯人来到之前做任务,那么自然就是越早动身就越好。猎骑兵营指挥权在第一天就归属了齐米斯齐亚大叔,所以猎骑兵的挑选不用我去思考,我立刻拿着齐米斯齐亚大叔给的命令到各大军团要人。
前面三个跟敌人接触过的军团,有些伤亡,又经过强行军,正是筋疲力尽的时候,所以那些人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么三个步兵营就要从新来的两个军团里面选择了。
第五斯巴达的军团长希庇亚斯很亲切地接待了我,这个微胖的五十多岁大龄中年刚才在军帐里的大嗓门和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为罗马捐躯的行为给人的印象很深刻。得知了我需要三个步兵营的兵力,他立刻豪爽地放出话来,军团里的营部随便我挑选。
希庇亚斯很快地就集结了军团里的士兵,以营部为单位排列在军团的营地里头。
“真是艳羡殿下能够带兵出战啊!”第五斯巴达军团长希庇亚斯在我没来由地忽然说出这样一句感慨。
我微笑着反问他:“我们现在不都是为帝国效力?”
“殿下,我是个安纳托利亚的平民,打架、斗殴、到那些异教徒的家里去偷东西都是些平常事,我从小习惯了直接用拳头来说话,是个简单的人,战争嘛,就该用拳头说话,大军都杀到了,还围什么城,看看那些贵族出身的将领们,一个两个为他们的懦弱找借口!”希庇亚斯一口的怨气。
“你对军团指挥的战略也不满?”我若有所思到。
希庇亚斯丝毫不顾忌齐米斯齐亚大叔是我的什么人:“是的!”
“你是个很有个(w)ìng的将军。”
背过双手给了这个滑头的将军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不管如何,我已经注意到这样一个人。
“我只是喜欢直来直去。”
希庇亚斯直来直去?
我刚还在纳闷,几个军团长里面为什么他那么热衷进攻甚至扬言亲自带队拿下基辅的城头,敢情他都在我面前争取表现,而原因,他刚说了他是平民。
帝国的平民一般做到了军团长这个位置,就很难再往上爬升,这个时候根据几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攻略,身为军团长的平民有着一个爵士的头衔,在这个时候最稳妥的做法是找个中下层的贵族小姐或者有钱富豪家庭联姻,为未来的子嗣打下基础,在三代之内,让孙子成为一个男爵或子爵。但也有些受到大贵族赏识的平民往往能一飞冲天,就像老人渣,他去世之前的头衔可是一个军职伯爵。
选好了两个步兵营,我便离开希庇亚斯的军营,前往第十瑞恩斯坦军团,选择了一个步兵营,三个步兵营挑选完毕,时间也到了黄昏,军营晚餐的时间到了。
在军队里面,主食是面包,肉类以牛肉和猪肉为主,由于东正教的信仰,在封斋期军队会改发鱼类rǔ油,甚至素食餐点,当然,这些都是在平时的驻点里头提供的食物。
到了平时行军,罗马军营提供的伙食来自维京人的传统做法,“乱炖”。
主食依然是1磅面包,一天行军下来,士兵们领了面包便聚在行军锅周围,把橄榄油、肉、蔬菜萝卜、洋葱和盐等东西放入锅中慢慢炖,结束晚餐以后,当晚的残余锅底将会被保留,留作第二天之用,若缺乏蔬菜等物资,就直接把面包、饼干放在在沸水中搅成糊。
每个行军锅旁边,由连队事务官带着掌旗手做起掌勺厨师的工作,分发食物。士兵们领过了面包和食物,会在连队事务官那里签上名字,然后再领取每rì份额的葡萄酒。在罗马的军队里面,葡萄酒很重要,就像避孕套、巧克力之于米帝大兵一样。
第二rì,被我选好的部队离开主力向远方前进,阿萨辛纳闷道:“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去教会我们亲爱的、伟大的、勤劳的、可爱的波兰人民们一个道理,顺便向他们收取学杂费、课本费、教育费。”
波兰这地方,脑残多,马匹多,粮食多,再加上我们这次宣战又是在秋收以后,地主家里谁没有个百把两百吨的粮食,光靠着我们才几千人不到的人手,指望在俄罗斯人做出反应前把基辅到我们占领的地域那一大片地域横扫光不大可能。
所以呢,我决定找个帮手,帮帮我们,反正波兰这地头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他们,波兰农奴。
波兰的农奴,那可是好东西,在非洲黑叔叔还在非洲玩泥巴的时候,波兰农奴就已经给平独镇露的大**王国添砖加瓦了,到了现在,大**四周的几个国家把大**轮了一遍,为的是什么啊,为的就是农奴…以及他们的粮食。不过**丝也有高富帅为他们打来打去,算是三生有幸了。不对,好像人类的历史都是两个高富帅带着各自斯巴达为了一群矮矬穷打来打去。
向波兰人做了调查,波兰骑兵为前导,步兵轻装前行,猎骑兵分布四周做侦察,我向我们这次任重而道远的部队下达了第聂伯河分流乌rì河渡口前进的命令。
军队在算是敌境之内畅通无阻,这要多亏了齐米斯齐亚大叔在乌津的围堵,那些敢蹦跶出来的跳梁小丑被当头一棒打了个晕头转向,想要再跳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们可以逃跑啊!
我们在第二天的下午直插到乌rì河。
乌rì河渡口,距离基辅不过七十多公里的距离,从西向东,汇入第聂伯河,将以南的土地分割开来,是越过河道通往华沙的必经之路通道,乌rì河渡口到了12月和1月,部分河道会因为封冻让两岸的人zì yóu通过,但就十一月的天气而言,想要过河还得靠船。
乌rì河渡口东部小山坡,我走出坡顶,哪怕已经得知在前方有大量的马车队,但我还是拿出望远镜。远方冰冷的世界里,有排成长龙的一长串马车。
那些马车装载着什么,轻轻一想就知道,能让波兰贵族逃亡的路上还要携带的东西自然是贵重物品。
“我该好好感谢那些波兰贵族。不但把贵重的物品帮我们打包起来,还给我们找好了运输工具。听着,告诉那些跟我们过来的波兰人,如果他们想要一部分的财富,就用行动证明他们的忠诚!”
我带出来的波兰翼骑兵率先发动了进攻,他们以上百人,几十人为一伙,乱糟糟地朝前冲去。那些保护马车的骑兵凭白给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组织起反击。
我就在小坡上看着波兰人跟波兰人战在了一起,带来的军队留作了预备队,两个猎骑兵和一个胸甲骑兵营的力量随时可以压碾反抗的波兰人。
“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着这么多的逃散波兰人的?”阿萨辛问道。
我收好望远镜说道:“这没什么,罗马在围困基辅之前又打败了他们聚集起来的军队,自然会有些人逃回去把消息传播开来,那些波兰既然加入了俄罗斯那边的阵营自然知道我们会怎么对待他们。继续待在领地是坐以待毙,收拾贵重物品早早地跑路,这才是聪明人才做的方法。乌rì河渡口是这条河道仅有的几个渡口之一,所以很好判断那些搭载了大量财物的波兰贵族会选择哪个渡口。”
阿萨辛望着那些波兰人的衣服忽然说道:“北边的冬天可是很糟糕的,我觉得您应该为此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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