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啊,你那困惑的表情,你没把我记住?我的心,在滴血,好痛,好痛!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了我的心脏!太伤心了,要知道,我在自从遇到了你之后,便把你记挂在心上,一直在期待着与你相见。今天,仁慈的主怜悯我的可怜,让我们再度相遇,没想到你居然一点也没记住我这个人!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这种相遇。”
震惊,太惊讶了!我们见过面?
不过法国人都是这样子跟见过一次面打招呼的吗?那要是换做亲戚和朋友,岂不是更夸张?
我贫乏想象力所能想象得到法国最热情奔放的打招呼方式就是,一边脱衣服一边亲吻一边,招呼打着打着就滚到床上去。
“姑娘,你的文采实在出sè!你一开口,词汇的积累等同君士坦丁堡大剧院的编剧,语法的运用几乎媲美一流的诗人!声调激昂顿挫!嗓音充满了激情!这显然是天生给予的天赋和经过了名师调教之后的双重结果。我敢说,假如姑娘有兴趣在编剧方面发展,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超越古希腊戏剧之神,潘,这可能有点夸大,但在这个时代,我相信只要姑娘努力一把,绝对能够站在巅峰俯视所有人!所以,你是谁?”
“你真的没记住我?”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的姑娘不厌其烦又一次问道。
保持沉默,我想这大概是最好的回复方式!
果然,她双眸闪过了火恼的sè彩,如果不注意观察,很容易被她露出的笑颜给掩饰过去:“难道我认错了?”
废话,我之前几个月都在波兰打仗!
“呀?是吗?那真是我的失礼了。英俊的异国王子,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法国女人提起华美极尽繁琐的裙摆单臂随着弯腰下蹲的同时向外轻轻一挥,一片令人炫目的rǔ白sè便展现得一览无余,微微上抬的眼皮下方,那双琥珀sè的眸子充满了媚sè,“我,康斯坦丝·法兰西丝·玛丽·奥尔良,国王亲信顾问、掌玺大臣奥尔良公爵的女儿,巴黎总主教的教女,王**务大臣孔代亲王的表姐,尊贵的卡斯蒂利亚国王的表侄女,同时,也是法兰西人国王太阳王的堂妹。”
一连串长到不行和牛逼到不行的头衔砸下来,意思只有一个,我爸就是个刚,我表弟是个刚,我叔是个刚,全家都是刚,我堂兄更是个刚!而且还是太阳刚!
一上来就自报家门,多高雅的行为,多得体的礼节!我就不明白了,为嘛这事到了过去那个世界里就成了狗仗人势的意思…唔,难道是因为我现在待的是帝国主义以及封建旧社会?或许是李刚他儿子只自爆了自己老子的身份没有把七姑妈和八姨婆之类的亲戚一起说出来?
算了,不想这个。
“这边的夫人,我好像认识你,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家里有很多刚的康斯坦丝把兴趣投向了人妻。
“我是君士坦丁堡的女伯爵,也是马赛罗尚博伯爵的女儿,不过我如今姓莱奥尼达斯,是海上飘鸿商会的女主人。奥尔良公爵小姐见过我,可能是在奥尔良公爵跟我们商会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对我有些印象。”温迪尔温文尔雅地礼貌地笑着回答,举手投足间一副完美的典雅贵妇作风,完全没有之前说自己是块肉的媚意。
公爵小姐出身的康斯坦丝嘴角一翘,面带笑容的她绕着温迪尔走了一圈:“商会,谁会去那种地方,夫人,我记住您美丽脸蛋的地方可是在马赛的盛宴上!还记得每年两次的普罗旺斯伯爵晚宴吗?就是那里。在那个尽情欢乐的地方,我可是知道,被您带去快乐的许多贵族现在仍对您的风情和动人舞姿念念不忘。”
“普罗旺斯伯爵一年一度召开的晚宴竟然是尽情欢乐的放纵之地?我一般出席那里都是出于公务,公爵小姐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人妻用小纸扇掩住红唇装作很惊讶的神情很真实…
“我想这是因为伯爵夫人经常跟着其他贵族早退的缘故。每次宴会进行到热闹的夜晚,那里总会放起许多绚丽的烟花!啊,烟花盛开的夜晚,那里何止是充满欢乐之地,简直就是个天堂。”康斯坦丝踏前一步,斗志昂扬。
温迪尔把手上的小扇一收,不甘示弱:“公爵小姐还真是充满了活力,能够四处玩耍,结交宴会上的朋友,想必公爵小姐在马赛的夜晚一定充满了美妙和旖旎,哪像我整天忙于公务,即便出去出席宴会,也得早早回家处理堆积的琐事!”
“是吗,那为什么马赛里到处都流传着夫人的艳名?即使是巴黎的宫廷也能知道,在马赛有一朵艳丽的交际花。”
“那还真是令人惊讶,如果公爵小姐再度返回马赛,请替我向那些过度称赞我的男士们道谢,我自己都不清楚,原来我在君士坦丁堡女伯爵和海上飘鸿商会女主人之外原来还有交际花的美名,只是我很好奇公爵小姐平时交往的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既然能够知道这些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很想在这时插一句话,人妻,你还是块肉罗马帝国的女伯爵,商会的女主人,以及一块肉…肥美多汁的那种。不过看着这毫无硝烟却又杀气四溢的战场,我决定保持沉默,以免引火烧身!因为这就是女人间的战争,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脏字,可是每一句话都透露了一个意思:你他妈的就是彻头彻尾的放荡【婊】子,还是异常【欠】cāo的那种。
汗,一个,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代替您去向马赛的贵族道谢吗,这里就有几个家伙可以让夫人道谢,请夫人稍等,我这就去找他们!”法国小妞临走还没忘给我抛一个媚眼。
不过没人妻的自然。
温迪尔这时在旁边突然冒了一句:“殿下从哪里认识的这个公爵小姐?”
“没见过。”我说的是实话。
“没见过?没见过就向我这第一次向您发出邀请的无辜者发难的,您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找这种借口。”哗啦地一下展开手上的小扇子,温迪尔别过头去,脸上尽是不满。
敢情全是我的错,难道不是温迪尔在马赛惹了人家?!
我赶紧撇干净我们的干系:“原来夫人也不认识她,那我们就不必在这里等他们。”
“那个法国公爵小姐是个美人儿,殿下就这么放弃,不觉得挺可惜的…”
嗯,味道这么酸?
这个女人,不是在吃醋吧?
这一定又是她们那些贵妇人玩弄未成年少男感情的小把戏。
“我才刚赶走一群土狗,夫人觉得几头法国狼会比土狗更好些的话,我不介意留在这里。”
人妻嫣然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您岂不是很辛苦,我邀请殿下到这里的本意可不是这样。那好,我们走,到一个静悄悄的地方,听听音乐,放放松,然后,我们就回家。”
我们就回家,尾音的两个字弄得我们像是夫妇似的…
我们在外边逛了一圈,受到了不少人的问安,借着这段月光漫步的时间。我们谈了下法国的事情,经过人妻的介绍,我渐渐地法国凡尔赛宫廷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这会儿,在老公爵的招呼中,十几个拿着小提琴的音乐大师走进了宅邸主楼大厅。这支由十多个人构成的小型乐队开始演奏出悠扬的乐曲。
曲子很优美,远远地站在厅外走廊上都能清晰地听到,不过软绵绵的古典音乐听多了,总会让我格外的怀念金属摇滚乐,因为这种小提琴和大提琴演奏的乐曲总让我感觉缺少一种激情,一种热血澎湃的激情。
这时,刚才问安过后的人总算找了个机会上来进行攀谈。这些人们早在我踏入老公爵的宅邸就发现了我们,但他们都跟老公爵那样选择暂时(w)ìng的回避,把独处的时间留给我和温迪尔。算是很会做人吧,所以我也得打起jīng神去应付这些地位挺高的塞奥法诺家支持者。
有人来,有人离去,很快个人独奏时间到了。个人独奏,既是演奏者的个人舞台,也是听众熟悉谱曲人个人风格的时间。
首先第一个出场的,也是最受重视的。今天,让老公爵推荐的演奏者来自德意志,名为约翰巴哈贝尔。老公爵声调激昂顿挫地介绍着这位艺术家,给了很高的评价。我本来跟着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以为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等到这位演奏者跟另外三个小提琴手拉起乐器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那从小提琴琴弦下流淌出来的音符很悠扬,也很熟悉,但偏偏,我不记得那首曲子叫做什么!
挥手打断了来人的滔滔不绝地攀谈,这首不断重复回旋的旋律真的很美妙。等到演奏者停下演奏,我还意犹未尽。
睁开眼睛,法兰西小妞康斯坦丝又回来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真的带着三个年纪都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法国男人,我还看到他们的离开惹来了附近的那群贵妇的不满。
康斯坦丝示威似的,翘起了嘴角,好像这是得意时的下意识小动作:“夫人,您的仰慕者,我可都给您带来了。这位是蒂雷纳,这位是让·哈里斯佩,这位是居伊。”
她从左到右依次介绍完,三个男的站在原地一脸的惊艳,怔了怔才纷纷自报家门。
好家伙,三个都是伯爵,三个都或多或少地算是路易十四一家的亲戚!
三个法国人里,我暂时没记住名字的那个率先开口说道:“夫人,闻名不如见面,您的容姿更胜艳名!”
“都说夫人在马赛的晚宴上美艳无人能及,今rì一见,果真如此!”第二个赶紧开口。
“rì前曾有幸看见夫人芳容,从此再也难忘,辗转反侧,夜不能眠,rì思夜想,只好乘船从千里之外的法兰西来到君士坦丁堡便是为了见夫人一面。如今得偿所愿,我便是死也是无憾!”第三个,那个叫做居伊的,我总算领教到了什么叫做甜言蜜语,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快掉出来。
“谢谢提醒。”——————————————————————希望11月的信长野望不让人失望有人会撸么,信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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